這樣的濕吻洪楓熟悉卻又陌生,而與人唇和唇的接觸,林玲還是第一次。害羞又有些慌張,什麼都不懂的林玲,只能生澀地配合著洪楓。
洪楓吻着林玲,手也不斷地撫摸着林玲的身體。林玲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而老師,還在吻着自己。身體被老師弄得很奇怪,濃重的不安讓林玲制止了洪楓進一步的行動:“老師,你會對我負責嗎?”
林玲無法拒絕洪楓,剛才的那個根本不算問句。就算他回答“不”,他想要的話,自己也沒辦法。或者是為了自我欺騙才出口詢問?林玲覺得自己好可悲,這樣的處境,媽媽也曾經歷過么?
洪楓驚醒過來,看着眼前的景象,自責和內疚馬上填滿了大腦。這個樣子和以前何其相象,自己真的可以負責嗎?洪楓痛苦不已,想到過往,頭痛欲裂,悔恨的淚水滑過臉龐,滴落在林玲的臉上。
“老師在哭嗎?為什麼呢?不要說‘對不起’哦,我不想你只是一時衝動才會想要佔有我。老師,說愛我,愛我吧!”林玲伸手拭去洪楓的淚痕,溫柔地說。
眼前的可人兒的話越是動人,洪楓越是感到難受。幫林玲穿好衣服,洪楓笑了笑,輕輕吻了一下林玲的額頭。
“額頭……珞珞……”林玲的淚水冒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既然無法回應我的愛,為什麼說愛我,為什麼……”
“不,那句,不是對你說的……”洪楓無力地坦白。
聽到這句,林玲更是感到自己心臟部位的疼痛加劇:“洪楓,我恨你!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喜歡你,但我不是別人的替代品,我也有我的尊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十多年前,和現在這樣的氣氛很相似,所以我才會迷失。其實我也有故事哦,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一個女孩,她為我付出了所有,而我卻不能對她負責。不能疼愛她,不能陪伴她,不能守護她,讓她一個人……剛才的那句不是對你說的,是對她說的。不過,我也愛玲兒!”洪楓看着林玲說。
“呵!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我是誰?我不要你的施捨。既然只愛她一個人,為什麼要來傷害我和珞珞?不是把我們當作她的替代,肯定就是玩弄我們的感情吧,你這個可鄙的傢伙!”
洪楓沒有理會林玲,痛苦地閉上眼睛,自顧自地開始講述:“十五年前,我只是途徑這個世界而已。我最慶幸也最後悔的事,就是遇見了那個女孩。她的純真打動了我,讓我着迷。我向她表明心跡,得知我們原來兩情相悅,我和她成為了戀人。我們感情非常好,和她在一起我也很快樂。我以為我會永遠和她在一起,我以為我可以負責,我控制不住自己佔有了她,那個時候她還沒有你大。她深情地把自己託付給了我,但是我們幸福的時光才剛剛開始,就被迫要結束了。我的家族來人了,要讓我回到家族,學習家族事務,然後繼承。還有一點就是,我的父親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讓我娶家族世交的女兒。我的未婚妻你也見到過,就是那天那個酒店的經理。
“我們的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有點不同。或許說出來有點難以置信,但是那裡是和科學對立的世界。兩個世界的我和她,就算相愛,也不能相守。長輩們在給我講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的時候,就這麼警告過我。只是年輕氣盛的我,不相信那些,以為我可以戰勝運命……
“結果還是不行!我被控制住了,我不得不回去,我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我不想我深愛的女孩一輩子思念我,我希望她在沒有我的世界也能幸福,所以,我抹去了她所有關於我的記憶。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她失去了記憶,但卻沒有忘記對我的深情,她把感情都寄托在我們的孩子身上。突然失去記憶又被告知懷孕讓她恐慌,沒有我陪她,讓她一個人面對流言蜚語。但是她卻很堅強,她為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而且也再沒有和別的男生接觸,專心於撫養女兒。這些,我也是在兩個月前才知道。我說服了家族,解決了所有事情回來了!
“可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就算恢復了她的記憶,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她會不會恨我、會不會原諒我、會不會接受我我都不清楚。所以我想先和她接觸,和她再次產生感情與回憶。但是,這個慢計劃卻被你們打亂了。玲兒,我最愛的女兒,你和小時候的菲兒丫頭很像哦,所以我才會迷失自己。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那樣的事,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或許,我真的不該回來吧。所以,我決定回去,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必要的話,你和珞兒的記憶,也要抹去……”
“夠了!”林玲已經淚流滿面,“不要再說了!我不會承認的,什麼爸爸,什麼抹去記憶的,那樣的事我才不知道呢!楓你就算不喜歡我、拒絕我,大可以直說,何必要編這樣荒誕的故事來騙我?”
林玲想要跑掉,被洪楓抱住了:“玲兒,別這樣好嗎?是我對不起你們,不要懲罰自己,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就算你讓我去死,只要你們能夠原諒我……”
“發生過的事怎麼能當作沒有發生,以為死就可以逃避你的罪責嗎?十幾年來,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沒有抱過我,沒有愛過我,讓媽媽一個人那麼辛苦。現在過來說幾句抱歉,就想得到媽媽的原諒,就想讓我承認你嗎?況且還裝成一個老師,玩弄我和珞珞的感情,還……”想起剛才,林玲的臉變得通紅,“不能原諒!”
洪楓無奈,跪在了林玲面前:“只要你能夠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林玲的心情平復下來,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大壞蛋,我才不可能就把你當爸爸,在那之前,這個秘密不許對任何人說。”
聽到林玲願意原諒自己,洪楓興奮不已,對於林玲的要求連連點頭。
“還有……”林玲鼓起勇氣,“在這期間,做我的戀人……”
“你說什麼!?”洪楓被嚇得不輕,擔心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林玲臉紅地瞪着洪楓:“我不管!你不願意就算了,只有這樣才能彌補我的創傷,不答應我就永遠都不原諒你!”
對於這無比荒唐的要求,洪楓哭笑不得,看來這回真的玩大了。現在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是對那樣的自己的懲罰吧!既然這樣,那洪楓也只能接受了。深深嘆了一口氣,洪楓點了點頭,把林玲擁入懷裡。(全文~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