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里可不是妳这种小女孩该来的地方,快回家去!」

在「竞技场」的门旁,保安对眼前的少女大喊道。同时挥动朝少女轻挥右手,示意叫少女回去。

少女没有理会男人,仅自顾自的抬头盯着他。那隐藏在深蓝报童帽帽檐下的无神双瞳映出男人的模样,朝他毫无感情地重覆数十秒前的话语:「让开。」。

然后,无视男人的警告,少女朝入口世步。男人见状,立即走到门前挡住少女的去路,苦口婆心的向她解释。

「小姐,妳这样我也很为难啊!没钱又没票我想放行也放不了啊!」

但即使如此,少女仍然一如既往的开口重覆着:「让开。」

「所以说…」

「唉?怎么了?」

话没说完,载眼镜的少年从门走了出来,朝男人问道。男人转身望向少年,以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指着少女对少年说:「阿布,那婆娘我怎说都不肯走啦。」

「你连这点事都搞不好啊…」

少年乱抓那鸟窝一样的头发抱怨道,一把推开男人走到少女身前。

「蠉!小妹妹,这里可不是妳这种毛没长齐的能来的地方,快回家!」

少年边说,边走到少女脸前,伸手想推开少女,但却反被少女抓往右手手掌与手臂的连接处。

「妳…妳可别乱来鸣啊啊啊!」

少年试图甩开少女的手,但不论他怎样用力。幼少的手掌始终没有丝毫松动,反倒是少女稍微一握,少年的手关节就「啪裂」就变得跟被吃剩核的苹果一样。

「别挡路。」

在少年的悲鸣中,少女-三井灵摇如此说道。

硬要形容的话,现在这里的气氛就跟牛仔拔枪前一刻一样。时间尤如被冻结一样,所有人都停留在原地动弹不得,现场静得只剩呼吸的声音,唯独哨烟的味道仍在,近乎使人。

随后,刹那间的寂静又被某人的尖叫打破。

「快动你的狗腿跑啊!」

不知是谁突然这么大叫,然后接二连三的有人行动起来, 拼命的往出口跑。

在混乱的人群中,华克迪森与场上的男人对视,紧握手枪的双手于此刻正激烈 地颤抖着,等待下一个射击的时机。而在舞台俯视两人的男人,脸上则挂着得意的微笑。

数分钟后,人龙自这里散去,空荡的竞技场上只剩尼尔森、华克迪森和夏……以及,撕下面罩的约翰·安格林。

约翰上前一步,华克迪森的手枪顿时喷出火舌。九毫米手枪打在约翰的胸膛上,打出数个小孔。但约翰却不以为然,一把抓起地上的夏,往两人那边扔。

被当投物的夏撞烂铁丝网。在半空中时,尼尔森赶紧张开双手跳起,抱住夏的腰接住她,两人一起撞进观众席的椅子里。

四周的椅子应声倒下,在尼尔森背上。

「哗啊!」

「没事吧?」

一听到背后的尼尔森发出悲鸣,夏立即忘掉脱臼的痛楚紧张的朝他问道。

「没事…至少比妳好多了…」

「喂!还活着…」

「喂,小大卫,我可是在这边啊。」

在舞台中央的约翰朝华克迪森说道,然后向他发起冲锋,肥胖的身躯冲破铁笼,高速朝他袭来。

对此,华克迪森把转换器从半自动调至全自动。再次扣动板机不放,仅仅数秒,弹内剩余子弹全部脱膛。伴随「哒哒哒」的声响在约翰头上开出与数量的洞,将他的头变得跟被虫咬烂的西瓜一样惨。

失去指挥的肿胀身体随着沉重的巨响朝华克迪森倒下,华克迪森侧过身来,躲过这庞然大物。

「解决了?」

尼尔森放开夏,自折凳堆站起身对华克迪森问道。

华克迪森按下弹匣卡榫,更换打空的弹匣。在拉动滑套的同时喘着气说道:「还没…」,然后对着千疮百孔的头部又是一顿扫射,彻底破坏约翰的头后走到尼尔森身前大吼:「告诉我!你怎么杀死他们的!」

「我怎可能知道啊?」

尼尔森立即回应道,但华克迪森却双手抓住尼尔森身上大衣的衣领反问:「别说这些废话,你在那该死的高中生指示下干掉这些……东西两次,你再蠢也一定已经抓住些许要决的,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杀死这些狗娘养的家伙!」

「我不知道!」

尼尔森叫道,接着一把推开华克迪森。类似的话语不断自两人口中吐出,正当他们为此争论不休时。夏悄悄地走到两人身旁。

「那个…」

「「干嘛!」」

两人同时转头望向夏喊道。夏与两人对视,有些胆怯的指向约翰的身体说:「那个…这个人好像又开始动了…」

语罢,两人二话不说立即掏出各自的手枪对约翰身体开了两三枪,子弹命中成形中的头部,再次破坏了他。

「总之,先绑好他再说。」

完事,尼尔森边将红九收回大衣边提意道。对这华克迪森也没说什么,默默拿出手铐走向约翰,上锁前还不忘再朝约翰补上数枪。

扣好手铐后,华克迪森再取出伸缩警棍,抵着约翰的左脚脚跟按下按钮,在的碰撞声中,警棍伸至21英吋,刺穿脚跟。

「所以,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

同时,尼尔森也在脑海搜索着与这些不死身相关的记忆,思考杀死他们时的共通之处。

「三井灵摇…名字…死刑执行…」

眼看尼尔森嘴里说着没有关联的词汇,一副苦脑的模样。其余的两人也不好意思打扰他,静静地等待的同做好各自的准备。

「法兰克·莫里斯…」

念到昨天三井所说的名字时,尼尔森突然顿了一下,接着转向两人,说出推论。

「或许…我们得把他的头按到马桶里,再按冲按钮,之后可能还得在淹死他的时候说些名字和…【死刑执行】之类的。」

语罢,华克迪森立即发出自己的疑问。

「你确定这有用?」

「谁知道,我都只被强迫干过三次而已。」

尼尔森,叹气回应道,然后转过走向楼梯。华克迪森见状,立即开口叫停。

「喂!你去那啊!」

但尼尔森却不予理会,经直往楼梯前进。

华克迪森看他这副模样,再看没有水桶的周围,顿时理会其意。而自己也只好半信半疑地照尼尔森的指示干活。

「那家伙…净给自己挑些简单的活,喂!」

华克迪森抱怨道,接着突然朝待在一旁,表情显得略为不知所惜的夏大喊。

「哇啊…是!」

被吓了一跳的夏顿时像个被上司发现开小差的员工一样,飞快把右手举起,但举到一半又因痛楚放下,改将左手举到额前,双腿靠拢向华克迪森敬礼回应道。

「妳又不是同行敬什么礼啊…」

华克迪森看着动作四不像的夏冷淡叹气道,紧接着又闭眼,扶额摇头说:「啊…算了,能帮个忙吗?那头肥猪我一个人抬不起来它。」

「好、好的。」

「敬语就免了,快点来帮忙吧。」

语罢,夏着左右摇摆的右臂走向华克迪森。两人合力将被五花大的约翰抬起,让其姿势从卷曲在地变为跪姿,双手反绑于身后。

变好姿势后,华克迪森呼气,轻拍双手。再看向夏,才发觉她的右臂正无力地下乘。

「妳这右手,没事吧?」

「没关系。」夏回应道,然后一边维持脸上的微笑,一边按着脱臼右臂的,用力「啪啦」一压,脸不改容的把关节按回原位。接着又说:「脱臼什么的,早习惯了。」

华克迪森看着以像是评论微不足道小事的语气解释的夏,不禁为她的经历苦笑。

此时,舞台中心处传来手扣拉扯声,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转身望去,只见约翰正在跟四肢的手铐折腾。

眼看他以那可笑的姿态再次复苏,华克迪森由倒下折凳堆成的小山里取出构成他的其中一张。接着将折凳收起,以凳脚前端触地,像是拖动重物般在发出刺耳的响声同时默默走向约翰。

然后,在约翰身后举起折凳,用力朝其背部挥下。

啲!啲!啲!

凳背接二连三传出无力的声响,虽然感觉不到痛楚,但约翰虽被好奇心吸引转过头去,试图看清华克迪森那被阴影笼罩的脸。

「快告诉我你叫啥!」

在背光阴影下,除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清澈水珠正向自己落下外,约翰什么都看不见。

「警察先生你在干什么!快停下啊!」

听到这夏才意识到华克迪森的意图,连忙忘记右臂的痛楚喊道,同时拖动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向他。怎料华克迪森却反吼:「别管我!」,把夏吓致原地不动。面红耳赤的他喘了几口气后又接着说:「这是在为被这混帐杀死的家伙报仇!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

华克迪森越说越为激动,再次情不自禁的拿起折凳胡乱的砸了两三下,边砸边大喊:「既然我制裁不了他……」

啲!啲!啲!

「既然只有尼尔森能制裁得了他……」

啲!啲!啲!

「那至少我要帮他把这场【死刑】搞得完美无缺!」

语罢,华克迪森又大力砸了一下折凳,久经折磨的折凳终于承受不住,啪裂一声上下分家,砸向约翰的部分化作无数碎片,在聚光灯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混乱的人群中,尼尔森四处奔跑,寻找着能用于死刑的东西。

匆忙之中,数个黑衣人与自已擦身而过,他们所前往的远方正传来急躁的枪声,其中混合着人们的哀号。

无视远处的叫声,尼尔森依旧奔跑着。突然,又一个黑衣人穿插到他的脸前,尼尔森本想急煞车避过,只可惜还来不及减速,两人就撞个四面朝天。

「妈的,老兄你带眼走路啊…」

黑衣人摸着通红的瞪着尼尔森吼道,数秒过后又接着说:「老刘?你他喵的在这里干哈?」。

眼见黑衣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尼尔森也赶紧回答:「不是来踩你场就是了,还有,厕所在那?」

「厕所?现在特么有个赤手空的女学生在搞大屠杀你还不跑是想送死吗!」

「拜托了告诉我,我要去那辨点事。」

「你一定疯了…去那,直走就能见到了。」急忙的黑衣人一边咒骂,一边起身指着尼尔森背后的走廊,随即速一个转身跑往人群。

「为什么咱们这些拿枪的连个小女孩都打不过啊…」

眼见黑衣人跟他的抱怨一同消失在人群之中,尼尔森也赶紧站起身,不顾大衣沾上的灰尘,经直往黑衣人指点的路跑去。

在路途中,尼尔森才想到黑衣人话语中的怪异之处并随即出答案。片刻过后又停了下来,轻按太阳穴哀道:「为什么又是那家伙啊…」。

一想到穷追不舍的三井,尼尔森立即像气的气球一样,脚步缓慢而沉重。

好不容易走到黑衣人所指的前,尼尔森推开门,进到里头。看着数个整齐排序的冲洗式马桶后。依靠门背倒叹一口气,用脚尖轻轻地数秒,便快步回竞技扬去。

「找到了没?」

眼见满身是汗的尼尔森自出口处跑回来,华克当即看向他大声追问道。

尼尔森举臂,用大衣衣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当然…来,那你呢?…」

「约翰·AABKC·安格森!他的名字!」

「等等?约翰·安格森?你是说从恶魔岛逃出去的那个?」

「对。」

「那好…来!开始实验吧!」

「好,再等我一会就好…」

语罢,华克迪森从怀中取出手枪走向约翰背后。抵着他部到后脑之间的连接处。

「你应该知道这是无用功吧?」

「对,但至少我今晚能睡一顿好觉。」

华克迪森反驳道,原先还想看戏的尼尔森,这才想起另一个必要条件,连忙大喊:「喂!别…」

只可惜尼尔森还没说完,华克迪森就先扣动扳机,子弹射穿约翰的脑袋。他顿时双眼一黑,再次陷入短暂的沉睡中。

「妈…该死!」

尼尔森咒骂道,然后随即跑向缩成一卷的约翰。拉着他的双手往楼梯里施,

华克迪森也不落后,连忙走到尼尔森身后。有模有样的抓起双腿,让约翰的身体彻底离地。

两人搬运尸体的模样,尤如抬起急救架床的救护人员。眼见两人步伐缓慢,被忽略的夏往前数步向两人询问:「那个,要不要我来帮忙?」。

语罢,华克迪森立即回答:「不用,你先回家去吧。这里有警探和侦探就够。」

夏见华克迪森语气坚决,也不多作阻碍,默默站在原地目送两人下楼。

但离说完漂亮话不到数秒,两人的手便开始微微发抖,步伐亦越为沉重。

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前,被两人抬起的约翰姿势已经由长方形变为半月形,并且伴随那四只手的抖动,越来越接近地面。

两人先看着仿佛深不见底的楼梯,再转头对视,同时脸露青光倒吸一口气。不耐烦的华克迪森顿时提意:「我们先把他扔下去再拖他吧。」

「别了,那怕快一秒钟我都想尽快回家。」

此时,楼下又传来数发的枪响,随后则是人的惨叫跟骨头断裂的声音。

「哇啊啊啊-」

紧接着,少女的身影进入两人的眼帘,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尼尔森立即收口,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双手往少女的所在一扔,反应不及的华克迪森在被约翰的身体拉前数米后也跟着松手。

如此一来,失去所有支撑的肉块立即以秒速十厘米的速度从扶手旁堕落,精准无误地砸在少女头上。

在听到地下传来「咚」的巨响后,尼尔森自扶手往下望去。看见结果如同自己所想,心满意足的松了口气,以轻快的语气边说:「呼~问题解决,快点走吧!」边以与之对应的脚步走下去。

华克迪森看着他前后那两副不同的模样,顿时知道尼尔森到底看到了什么,也赶紧追上去。

回到一楼的两人走到还没恢复意识的约翰身前。一改之前在二楼用的搬运策略,无视其身下的血肉,尼尔森弯腰抓起约翰的双手、用拖地的方式把约翰拖向厕所,华克迪森则取出手枪,跟在他身旁护卫。

来到厕所,两人把约翰放在马桶前,接着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之后你打算怎样?」

让人难受的死寂中,华克迪森突然朝尼尔森问道。

「什么怎样?」

尼尔森不解反问道

「真的要离开这里,去那所谓的【真正的祖国】吗?」

「啊,当然了。」尼尔森点了点头回答道,接着又指了自己泛黄的手说:「你看,我虽然是出身在这里,但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说到这,尼尔森的表情沉重起来,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而且那两个人一直在说它这不好那不好的,搞得我真想看它到底是什么鬼样。」

语罢,华克迪森垂下了头,苦苦思考一会才抬头勉强挤出笑容祝福道:「是这样啊,那…祝你好运。」

「你也是,哥们。」

「我到底在什么鬼地方…」

从马桶处传出约翰的声音,两人听见,华克迪森立即收起虚假的笑容说:「好了,咱们终于有活干了。」

「最后再确认一下,他是叫约翰·安格林是吧?」

「完全正确。」

尼尔森走到约翰身前,问:「有什么遗言想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语罢,约翰随即决断回答道。尼尔森看他这份语气,也不打算说什么废话,默默依从三井过往所说的动作,开始名为死刑的仪式。

「约翰·安格森,死刑执行。」

说完,尼尔森按着约翰后脑,用力把他的头按进马桶的同时拉下冲水按钮。整个过程约翰既无反抗亦无发言。

对不起…莫里斯先生…

在逐渐蒙糊的意识消失前,约翰默默于心中念道。

五分钟后,那肿胀的身体开始发冷。冰冷的触感传到尼尔森手中,使他松开了手,失去压力的头上开始上浮。

「结束了…」

尼尔森轻摇湿透的手,无力地说道。一旁的华克迪森听见,也跟着感叹:「是吗…」,然后闭眼低头,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以哭腔低声细说:「各位,我跟老刘给你们报仇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数分钟前的问题再次出现于两人之间,但间者和答者却倒了过来。

「不知道,当个好条子算吗?」

「应该算吧?」

这个时候,华克迪森的西服口袋突然传出响声,他取出手机一看,约克的电话号码正浮现在萤幕的正中央。

「喂,是我。」

「帕尔德你在那?咱们有活干。有人报警说港口发生枪击案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你也尽快过去吧!」

「那个,我现在就在现场。」

「太好了,那你先控制一下场面吧。」

「明白了。」

说完,华克迪森挂断了电话,转身朝向尼尔森边上下轻摇手掌边说:「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谢谢。」

尼尔森说,正当他准备一个箭步跑出去时,华克迪森又突然开始说起话来,让已经跑起来的他连忙停下。

「我一直很享受跟你一起工作,但…快点走吧…」

那你就别说啊…

尼尔森虽然想如此反驳,但最终还是把它收在心里。

于微弱街灯光芒下,尼尔森放缓慢脚步,一手插在袋口中握成。另一只手则悄悄伸进大衣内里,解开红九枪套的钮扣,紧握握把,准备随时拔枪开火。

有什么正躲在黑暗里窥视自己。

是三井?还是别人?相似的疑问在尼尔森脑中挥之不去。而随着时间过去,尼尔森自身的脚步越为缓慢,亦更为离远事务所。

不消一会,红九的握把已经满是手汗。但对方像是看穿尼尔森的意图一般,怎样也不肯离开黑暗,露出自己的。

两人一言不发,不断为这磨练耐心的比赛加时。

终于,到穿过不知第机个街口时,潜藏于黑暗之人取出匕首,加快脚步朝尼尔森跑去。

尼尔森当即取出红九,朝银光的反射处连开三枪。子弹击穿袭击者的胸膛,飞溅出些许血液,在匕首掉落的刹那一同倒下。

确认袭击者不再动后,尼尔森走到他身旁,蹲下抬起他的头,试图确定袭击者的身份。

一张陌生的脸展现在尼尔森脸前,像是得不到玩具的小孩般叹了口气失望道:「搞什么嘛,不就是个小偷罢了。」

说完,尼尔森小心翼翼的把小偷的头放回地上。准备走的时候却又发觉些许不同。

被打出三个小孔的胸膛,如今被击穿的部分正以缓慢的速度自我闭合。

「够了…」

望着已经近乎看不出伤口的孔洞,这数星期积累的负面情绪在尼尔森脑中彻底爆发。他再次举起红九对准小偷脑门,在扣下板机的同时大喊:「已经够了吧!」

又创造新的孔洞后,尼尔森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朝事务所的相反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