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闪现、照亮夜空的白光让原本在自己帐篷中休息的布里希特吃了一惊,直到她走出帐篷才发现:自己险些被波瑟尼亚军队偷袭了。前方的战斗已经展开,布里希特顾不得许多,她抽出了战刀、拔出了手枪,率领着军队开始进行反击。

  明晃晃的探照灯把原本幽暗的夜空照得明如白昼,“嗡嗡”的警报声不绝于耳,机枪喷吐的火舌、流弹交织的弹幕、划破夜空的凄厉惨叫,这些在平常人看来简直无法忍受的恐怖场景对于布里希特来说早已经是稀松平常。她挥舞着战刀,在黑夜中画出一道又一道优雅而致命的半月形弧线、手中的枪喷射出红色的火光,眼前的杀戮对于她来说似乎只是像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那样平淡。

  躲藏在草丛中的波瑟尼亚士兵一个又一个被探照灯照射出来,轻装上阵的他们丝毫抵挡不住如黑色钢铁洪流一般全力压上的塔瑟军队。尽管波瑟尼亚士兵每一个都有战到最后一口气的决心,可是没有丝毫后劲又被识破计划的他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如铁拳一样冲击过来的塔瑟军呢?很快,剩下为数不多的波瑟尼亚人就无力应战了……

  “撤退!”负伤的安东尼奥狠狠地咬着牙,不甘心地朝身后瞪了一眼。此时他早已经顾不得堵截在前方路口的那些骑兵了,狼狈地逃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不甘心地咬着牙,一口鲜血从喉咙涌了上来却依然被他愣愣地咽了回去。

  “你们给我记着!”他将魔素的能量聚集起来支起一片力场,残余的波瑟尼亚军队都在力场的作用下有如脚下生风一般逃离了战场。

  “不要追了!”看到波瑟尼亚人逃走,布里希特下达了命令。塔瑟人的军队这才停止了追击。

  布里希特死死地盯着波瑟尼亚人逃走的路,那路已经没入了无边的黑暗。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万般滋味纠缠在一起,化成了一杯难以下咽的酒。她长叹一声。

  “回去吧。”她收起了战刀,转过身,朝着回去的路疲惫而又艰难地走去。

  “也许这根本就是个错误……”布里希特哀叹道……可能他们注定要与所有人为敌,而这,只能是一个逃避不了的命运……

  突然……草丛里的一个动静让布里希特警觉起来。

  “什么人?!”

  草丛中的一个身影引起了布里希特的注意,她拔出枪,指着那个地方。

  “出来!”她大吼一声。

  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持长剑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他的剑上还有刚刚力战时留下的血迹。

  “你是谁?”布里希特厉声质问面前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周围。

  “你们就是传言中的塔瑟人吧?”他用波瑟尼亚语对布里希特说。

  “塔瑟人?”布里希特疑惑地看着那个男人,“你在说什么?”

  “看你们的衣服,我知道我应该没有找错人。我们也听说了你们的事情:你们如何突袭西方山脉山脚下的军营还有你们攻陷了理维塔城。这些我们都听说过。”那个人对布里希特说。

  “你怎么知道的?”布里希特疑惑地问他,却收起了手中的手枪。

  “我们会跟您解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那个男人收起了长剑,“事不宜迟,请您现在命令您的军队赶紧起营跟我们走。到时候我们会和您解释。”他对布里希特说。

  “顺便一提:我叫提罗宁。”说着,那个男人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欢迎你来到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