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摘下头盔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会说话的白猫，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无法逃脱的美少女游戏。
“樱……残月……”
呢喃着这两个人的名字，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刺痛感沿着面部神经直传大脑……好疼，看来这并不是一场噩梦，我确实经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鉴于再不吃东西就要死了，我还是泡了一包泡面吃。
不知道残月和樱怎么样……呼叫了残月，可是并没有收到回信。
说起来这个经历真是像梦一般……把它写下来发到网上以引起他人的注意和警惕，然而了我所发布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吗？想想也是，之前那个新闻采访已经彻底平息了相关的骚乱，事到如今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吧？
很想确认樱和残月的状况，就在我决定再一次冒险进入《落樱物语》的时候，一条消息却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
【残月：明天下午2点在GreenLand咖啡厅见。】
【我：你和樱都还好吗？】
可惜残月的消息只有这一条，我们只能见到再说。
既然有了消息……那就先睡觉吧？看了看躺在一遍的游戏头盔，我心有余悸的闭上的眼睛……
这一觉整整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起床以后洗过澡就出发了，樱之后如何，残月到底是什么人，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了。
GreenLand这家咖啡厅因为消费原因顾客不多，虽然心疼自己钱包，但是如果论安静和便于说话这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推开那个雕刻精美的木门，我寻找着残月的身影。
“时远行，这里。”
站起来像我打招呼的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带着墨镜的青年男子。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让我下意识的联想到以为不久前见过的名人。不过这种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每天忙的要死。
另外，还是被叫本名更舒服一些。
“你好，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叫苏佑，很高兴认识你。”
“……”
啥？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苏佑，只是是重名吧？
“——还有残月，你也和时同学打一下招呼吧。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吗？”
不过自称为苏佑的人也没有和我过多解释，只是就势拍了拍自己身边人的肩膀。
“啧……你好……”
他的旁边坐着的戴口罩和帽子的棕色少女，非常冷淡的和我打了一声招呼。等等……这个声音，这个态度……怎么也有些莫名的熟悉？
“喂，好歹也是你坑我玩的那个游戏，我们还一起出生入死过，难道就对我这么冷淡吗？”
话说同学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是吧？内心中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组合开始慢慢成型……
“烦死了，和他说话已经是忍耐极限了。”
“你这家伙，比网上还令人讨厌……”
但是，我在她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她的左眼，闪着红色的光芒——
那是——
“你不会是……沈晴吧？”
“啊，被认出来了。”
同时黄发男人也摘下了自己的墨镜，这张面孔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他是货真价实的苏佑，那个游戏达人，我一直来的偶像。
“你有意见吗？”
——班里那个超级高冷的优等生沈晴，竟然是给我推荐GALGAME的网友残月？！我感觉世界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说……”
“干嘛？”
“不会有双重人格吧？”
那个全校知名的冰山美女和残月在网上和我相互嘲讽的残月形象怎么也重合不去来。
“时远行你脑子有坑吗？”
被冰山美女狠狠的鄙视了……想想也不可能……看来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喂，那样一副不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好像被我认出来很丢人一样？”
“当然了，被你这个笨蛋认出来……”
“好了好了，时间有限，我们来说正经事吧。”
苏佑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安抚了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时同学，就如你在《落樱物语》里见到的那样，人工智能确实会突然产生自我意识，并且危害到人类的健康。”
“我想问这个来着，有着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只有樱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工智能在很多游戏里都存在着。”
说到这里我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结他们身份的问题了，果然……樱不是个例，网上的种种传言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游戏制作公司或者政府不管他们吗？”
还是只会找人来控制情报或者操作媒体？我有些气恼，如果这些人能防患于未然，也许那些玩家甚至于樱都不会有那种遭遇。
“游戏数量和玩家数量都太过庞大了，相比之下此类相关报道的比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不足以引起政府注意。另一方面，恩迪雅公司在公关上投入了大量资金来洗白这件事，像是之前我参加过的一个访谈节目——毕竟一旦人工智能危害人类的事情曝光，会对他们公司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之前那些玩家变成植物人的事也是——”
“对，大部分都和人工智能有关。为了解决这件事，曾经遇到过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建立了一个专门以发现并以特殊手段提取人工智能的代码，防止他们继续危害人类的组织——Debug，而我就是组织的负责人之一。”
“所以，你们当初也是打算把樱带走的吗？”
“是的，只是我们没想到她的破坏力如此强大，《落樱物语》又是世界规模很小的老式游戏，她的暴走导致了世界崩坏，差点连她自己都毁灭了——多亏你最后说服她，她的代码才被我们成功提取……”
“那么樱还活着了……”
突然觉得‘活着’这个词不恰当，但是又想不出什么更合适的词。
“嗯，她当然还活着，只是我们将提取出的人工智能都存储在不与外界联网的特殊服务器里，以防止他们再次逃脱危害他人。”
“我可以见到她吗……”
我犹豫着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放出樱。
“不过你尽管放心，樱的情况残月已经和我说过了，只要确认她的情绪稳定不会伤害人类，我们就可以把她交给你，不过这么做可是有条件的——”
“是什么条件？”
我急切地问他。
“条件就是你加入我们Debug组织，帮助我们一起调查并提取人工智能。”
“啥？”
说实话，我可不像再卷进这样的事件了……樱的事情也只是一时热血……
“你也见识到了暴走的自我意识的恐怖之处吧？如果留他们继续在游戏中，玩家变成植物人的事件只会越来越多，总得有人解决他们。”
“说实话，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就只能将她一直储存在特殊服务器‘伊甸园’中，你应该理解是什么意思吧？”
“你们想要把她储存在硬盘中，不与外界接触吗？？？”
看着苏佑似笑非笑的面孔，我略带敌意地盯着他，储存对于AI……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么和你说吧，从樱……或者说你的女朋友被带出之后我们常识性的和她在我们自己的服务器中进行交流。效果……不是很理想，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并且极具危险性，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引发这种数据崩坏的现象。”
“为什么樱会……”
“具体理由我们也不清楚，她的代码似乎非常复杂，虽然我们也遇到过不少有自我意识的AI并成功了给予了他们和玩家一个不错的结局，但很明显你的女友并不想和我们合作，并且差点造成灾害。”
“灾害？”
“嗯，我们已经把她是游戏里面的人物产生了自我意识，外面还有她完全不清楚的现实世界之类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了。和一般的AI一样，我们不会无视他们的意识强行处理掉，比较温和的讲道理AI会脱离游戏系统限制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服务器。”
苏佑说这句话的眼睛瞟向一旁的残月，或者说沈晴。
“我投入到服务器中的意识差点被她分解掉。”
沈晴默默地说出了一个让我哑口无言的事实。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里必须要道歉。樱难道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就一直是那个样子吗？我几乎能想象到黑化的她知道了现实世界和我沈晴或者说残月的事情会做出什么反应……
“对哦，那个活泼的粉发女孩一知道残月的身份以及和你的关系之后，就开始什么‘偷腥猫’啊，‘阿远’啊地叫着满处追杀她。残月差点被你的游戏女友变成植物人。对于这么危险又不安定的有自我意识的人工只能我们能采取的方法只有……”
“封存她？？”
“也许还会解析她的代码好好研究一下她的算法，老实说有很多人都对你女友数据崩坏的特殊性很感兴趣……”
“你们到底要对樱做什么？”
苏佑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我很清楚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没有实体的人工智能意味着什么，一直以来只是希望能有人陪着的樱不光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还会彻底失去她好不容易获得意识变成一个单纯的研究对象。
“冷静冷静，一般来说我们只会对完全不合作的并意图伤害人类的危险AI这么做。”
“但樱现在表现得非常危险不是吗？”
我死死的盯着苏佑以及他身边的沈晴，虽然沈晴对我有恩，把我从那个死亡美少女游戏中拉了出来，但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那么对带樱的话……
“所以我才说，加入我们。”
“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真不愧是18年的处男。”
“你想吵架吗？”
老实说沈晴这张毫无表情的冷脸配合上残月一直以来嘲讽的损人方式让我到现在为止都熟悉不了。
但果然这种嘲讽的方式让人非常的火大，以至于我下意识地就反驳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是聊得很来的网友，互损之后有的是时间。言归正传，时远行，樱在你的身边的时候就会变得很稳定不再那么有攻击性。”
“樱她……”
“没错，从刚才开始你的女友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女生，她即使知道了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要吵着见自己的男友。”
“所以你们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终于明白了，是的，只要你在她旁边她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危险性，那我们也没有必要采取强硬的手段。”
“你们确定不会对樱做什么吗？”
“当然不会做什么，只要你协助我们。怎么样？从你的专业上和其他社交媒体的表现上看，你也对人工智能的开发很有兴趣不是吗？老实说无视自己生命去救一个人工智能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如果你真的想帮助樱，想了解所谓的自我意识究竟是什么，加入我们无疑是最合适的。”
他说的这番话有理有据，我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
另一方面，我们的人手一直处于不足状态，而要解决掉每个‘自我意识事件’的时间又需要平均10小时以上……所以就算是为了樱，也为了其他不知情的玩家，加入Debug吧。”
“……好吧，我加入。”
苏佑说的很对，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准备默不作声，樱的经历给了我很大的冲击，无论是这样的女孩，还是无辜受到牵连的玩家，都不应该遇到这种待遇。
就算只是为了樱，我也只能选择加入到这个组织。
“那太好了，欢迎加入Debug，时远行同学！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去哪里？”
“你和残月可以像原来一样互损的地方。”
苏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起身结账拉着我和沈晴离开了咖啡厅，当然没有多久我就明白了他这么说的意思。
我们乘坐苏佑的车，行驶在繁华的城市。高楼鳞次栉比，直通云霄。
这辆车我有所耳闻，大约售价在400万左右。据苏佑说这是私人活动时开的车，是一位女性粉丝送的……
在这里澄清一下，我听了以后并不羡慕，一点也没有。
“我现在带你去我们组织的基地，不堵车的话从那里到你们学校只需要20分钟的路程。”
苏佑这么说着，我可没想到这个基地是一座1000平米的别墅。
这个有点过分了吧？眼前的这座建筑平时也见过几次，一直以为是哪里的出租公寓，原来根本全是他的吗？！
“这个也是别人送的。”
“又是女粉丝吗？！”
到底有多少个土豪女粉丝啊？！
“不不……我曾经在游戏里救过一位被觉醒AI困住的玩家，事后他将这栋别墅送给我做感谢，我就用来做基地咯。”
还好……如果是来自女粉丝我可能真要因为自卑而自杀了……
“时远行同学，你在寝室住的不方便的话，就和残月一起住在这里吧，这样你们的合作能更方便一些。”
没想到他接下来投出的重磅炸弹才让我要自杀。
“啥？”
我和沈晴异口同声？这是什么展开？和校园女神同住一个屋檐下面？
“什么？老大你在说笑吧？为什么我要和这个家伙同住？”
沈晴的反应比我更夸张。
“这里那么大，你们同住的话也不会挤啊……”
苏佑无奈地解释。
“可，可是和那种处男住在同一间屋檐下……”
“我是处男真的很对不起啊！”
“诶？你不是说自己不想住在家里吗？而且是你向我提议……”
“啊啊啊别说了！我同意好了！”
我说你们的对话很让人在意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就愉快的这么决定了！食宿全免，日常有很多娱乐，还有小零食，这环境很不错的，只要你们帮组织好好干活。”
所以我还没有说我的意见啊！虽然从另一方面想住在这里确实能解决我很多日常开销的问题，似乎也不错。
而且沈晴抛去残月那种奇怪让人火大的性格，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女，能和她住一起不知道是学校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且比起他们我还知道校园女神不为人知的一面，啊……虚荣心开始作怪了。
“你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情商不够，智商也没有吗？你绝对在想……”
“没有！”
“那你之前在游戏对樱做的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可能喜欢你是怎么回事？”
沈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似乎是想到了我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揉樱胸部的事情了……忘了那时候她就是喵酱，一切都尽收眼底。
还有那之后我似乎就用她自己作为谈资和残月吹牛的事情，怎么可能知道残月就是沈晴啊！表现定位完全不对好不好？
“那是……”
完了……这彻底被当成变态了，虽然身为残月的她本来就知道，不过果然第一人称视角比听别人描述冲击性要大得多。
“妄想变态处男，离我远一点！”
真尴尬，当着本人吹那种牛，现在她会这么看我也没有办法。
“你可以不要盯着处男说个不停吗？形象都崩坏了！”
当然处男这个词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残月属性完全暴露了出来。
“说处男是处男有什么问题吗？你敢说刚才没有用我的身体妄想这样那样的事情吗？”
“我想什么了？以为我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其实才是个闷骚少女吧？”
“你说什么！”
“有意见吗？”
就算是我有问题，处男这个词也太不近人情了，果然残月或者说沈晴的性格太糟糕了。
“服务器全部放在地下室里，一层是客厅厨房餐厅娱乐室，二层是卧室，具体的要你们自己去探索了。”
“我能见到樱吗？”
算了细枝末节都无所谓，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不要急，现在就带你看她。”
“……谢谢。”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随着苏佑和沈晴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一面墙壁，上面显现着变化的投影图像。
“这个就是显示器，通过它可以和虚拟人物进行交流。这台电脑是不能进行联网的，所以显示器是唯一一个交流方法。收集来的人工智能都被储存在这些卷轴一样的储存器里，只要插入这个接口就可以交流了。”
说着他从那个整齐的摆放着卷轴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个‘卷轴’，插入接口。
显示器的界面变成一片漆黑。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哪里？”
“樱！”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樱！
“阿远……你在哪？……这里好黑，什么都没有……”
“老大，可不可以把樱放出来？”
樱这个样子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必须要救她才行。
没错，我也学着沈晴的样子称呼苏佑为老大。
“放出来？你是说把她转移到你的微型电脑里？”
“是的……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她像这样被关在‘伊甸园’里实在太可怜了……
“其实这么做不是不可以，毕竟有些游戏会推出相关的特典，将游戏人物的信息提取到个人电脑中与智能伴侣结合……不过可惜的是《落樱物语》并没有这样的功能。”
“……”
我顿时感觉世界要崩塌了……
“……幸好樱的人物信息与代码已经被提取完成，所以想要让樱在你的微型电脑里显示的话，只需要程序员努力一下。”
“真，真的吗？樱真的可以在我的微型电脑里显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省吃俭用也要买一个隐形眼镜式微型电脑，让樱在我的世界里出现！
“你这个家伙烦死了，只要好好等着就是了。”
残月，不，沈晴不耐烦地说着。
“那我可以经常来看樱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必须住在这栋别墅里了。
“可以哦，不过请不要随意动别的‘卷轴’就行了。”
“樱……只要稍微等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出来，不要急。不要再对别人发火了，我就在这里很快就接你出来，”
我对着漆黑一片的显示屏幕说着。
“嗯……我知道的，阿远……不对，现在应该叫时远行，你果然不会抛弃我的，真的来了……我好高兴。”
“你还是叫我阿远就好了，这样比较舒服。”
“嗯，我知道了阿远……对不起，之前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没事的，不是樱的错……”
“好！温馨的牛郎织女七夕会结束！这种交流对服务器的负担很大，我可不想当机损对他们产生危害。别着急会有人帮你们团聚的，我们的程序员可是你想象不到的优秀哦！各种方面。”
苏佑拍了拍我的肩膀，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樱！只要再忍受一会就好了，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嗯……我等着……”
就这样我和樱在游戏以外的第一次交流结束了，很奇妙的感觉，在现实世界能和她这么说话。
“对了，那边就是我们组织里程序员住的房间，不过没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要去打扰他，在网上联系就可以了。”
苏佑指了指房间另一侧的一道门……
“他……住在地下室吗？会出来吃饭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一般不会出来的，只是你们看到时别太惊讶就行。”
“……”
也许天才人物都有着难以理解的日常生活。
接下来在吃蛋炒饭的过程中，苏佑向我们详细介绍了Debug这个组织的情况。
这个组织大约有200人左右——我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成员遍布在世界各地，一旦有某些关于‘自我意识’的情报出现，组织就会派成员进入游戏调查。
这种调查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就如同‘自我意识’只能出现在同时进行同一个游戏的许多的玩家中的某一个面前。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经历了2892314次游戏后才暴露出‘自我意识’，你女朋友算是很了不起了。”
苏佑这么说着。
“这个饭难吃死了，我家的哈士奇都不会正眼看它。”
沈晴用嫌恶的表情看着盘子里的饭。
“我唯二会做的两个食物就是咖喱和炒饭，如果嫌弃的话你去做。”
说起来，真的没想到沈晴就是残月，更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沈晴有交流……如果让我室友看到一定会吓尿的。
不过沈晴这个人优秀归优秀，但实在太不好相处了……说话没有一句不带着刺，而且还是标准的大小姐脾气……
但是我也没有忘记她在游戏里和我出生入死，到最后也没丢下我先逃跑。
所以说每个人的个性都有善良与自私，好与坏等不同的方面吧。
“喂，这些碗你去洗吧。”
沈晴吃完饭转身就打算回房间休息。
“啥，我洗？”
“难不成你想让我或者老大洗？不知道体谅女性或尊敬上司吗？。”
“当然不会让老大洗，但是你我各洗一半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没有手吗？”
前沿撤回，这家伙果然哪个方面都非常糟糕！
“我的手才不是用来干粗活的，只有笨蛋才适合做这种事。”
“你说谁笨蛋啊，既然是大小姐为什么还要吃我做的饭！”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要不然就让我来洗吧。”
苏佑站出来试图平息我们的怒火。
“不不，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今天我洗就好了。”
当然不能让偶像洗碗，沈晴这个没用的家伙……
“那么，我要回训练基地去了。祝你们在这里生活愉快~”
等我洗完碗，苏佑看时间已经不早，向我们告别离开别墅。
“先说好，上面走廊尽头的房间是我的，如果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我的房间面前5米范围内别怪我报警。”
“谁要去你房间那边啊，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如果是比温柔的话樱大概比你强100倍，不过这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哼，没必要理会你这种loser的话。再见。”
沈晴说完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既然决定住在这里，我选择了紧靠楼梯的房间……离沈晴那个家伙远点比较好。
我躺在床上，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事我当时没有时间仔细去想，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樱从一开始就有自我意识，沈晴也从喵酱来的第二天就开始用它的身体观察我的游戏吗？
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水原未那和鸣海百合的结局中，樱会出现在我身边了。
第一次大概是用什么办法拿走了坂田原二的票吧？
第二次按理说樱本身的情节是周五晚上要在家吃饭（再加上她发烧了），不应该出现在咖啡厅打工。
然而她的出现并没有让当时的我警觉，只是感觉到些许奇怪而已。
以后在组织中主动追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的下落的时候可不能这么粗心了。
按照苏佑的说法，大多数有自我意识的游戏角色都可以困住玩家，有些鬼畜设定的游戏角色甚至会虐待玩家，对玩家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
说到底，自我意识的产生很多时候与角色本身的性格设定有关系。
樱的性格设定是缺少母亲的关爱，害怕与朋友分离，然而当她在不断地被告白又被玩家留在游戏中大概感受到某种矛盾，从而产生了自我意识。
最终，她选择了困住我来达到永远不会与恋人分离的目的。
啊，好累，明天回学校收拾一下行李，暂时要住在这里了……
不过我始终忘不了与樱初见的那一天，她像粉色的天使一样，看着飘落的樱色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