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年作家逐渐热闹的日常
「嗚哇!今天的主菜居然是煙熏鮭魚白醬意面,青之介君難道你每天都在家搞食戟?!」揭開拜托食堂阿姨加热过的便當盒的一瞬間,東久邇發出了感歎。
现在是午休时间,青之介和东久迩两人坐在天台,准备吃便当。
即使每一天青之介都很不情願,但在東久邇近一個星期的软磨硬泡下,青之介还是强迫着自己习惯了无论在做什么事的时候东久迩都会没羞没躁的蹭过来这个现实。
在同學中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流傳著『那個陰沉青之介似乎在和東久邇同學交往耶!』『真的假的?!不過青之介只聽東久邇的話誒……』『難道青之介是忠犬屬性的?東久邇真是幸福啊~』這樣没有根据的傳聞。
青之介今天的便當是淋上了濃郁法式芝士白醬的蘆筍煙熏三文魚意大利麵條配上水果沙拉和在学校福利社買的冰咖啡。和東久邇的只有土豆燉肉和八爪魚香腸的傳統便當相比,青之介的確實很豪華。
「誰會在家裡搞食戟那種玩意啊!还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快走开啦!」青之介吐槽到。
虽然青之介很会下厨,但还远远未到可以自己调配酱料的程度。这个意大利面里青之介独立完成的只有芦笋的准备和三文鱼的起片。
「那我能夹一点来吃吗?」东久迩眨着眼睛期待的望着我,手里已经拿起了叉子。
嘛,都这副样子了还说不给,那就真的太没礼貌了……青之介这样想着把便当盒推到了东久迩的面前,「切……想吃就吃吧」
「那我不客气啦!~」东久迩用叉子卷起了一大卷沾满了浓浓白酱的意面,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去……
「嗯…慢点吃,很烫的……喂!」
青之介的忠告最终还是输给了东久迩的速度。
「嗯嗯!~唔!~哈哈~好烫!~」东久迩瞬间就后悔了——她无法把滚烫的意粉吐出。只能哈着气,向半空中吐出的滚烫热气在半空中形成一层白雾。她的眼睛泛起泪光,脸上染上了一层绯色。
每一次哈气,随着嘴巴的开合,白色的意面酱混合着唾液便会因为从嘴角溢出。在半空中拉出了一条条妖媚的银丝,滴落在她高耸胸部撑起的衣襟上。
「唔!」应该是口中的烟熏三文鱼刮蹭了烫伤的地方。东久迩的腿抖了一抖,她的便当便从大腿上滑落。东久迩尝试着捡起落在地上的便当盒,却因此从嘴里漏出了更多浓稠的白色混合物,全部滴在了急忙接住的手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一副容易让青春期的青少年浮想联翩、误入歧途的场景……
「真是的!不是叫你先吹凉了在吃吗?」青之介这时才回过神来,拿出纸手帕帮东久迩擦去脸上和手上的白色粘稠状混合物
经过了不少时间的努力,东久迩才终于把口中的意粉咽下……
……「辣个……清汁芥菌?……偶的嘴好像被趟桑了(那个……青之介君?我的嘴好像被烫伤了)」之后,眼里泛泪的东久迩口齿不清地向青之介小声说道……
「你是笨蛋吗?!」
青之介不由得叹了口气,把東久邇送到了保健室。
「咕~……肚子好餓……」东久迩坐在病床上像河豚一樣鼓起了脸颊,盯着青之介。
「不是跟你说了小心烫吗……」青之介无奈的吐槽着,递上了刚刚在福利社买来的猪扒三文治。
两人现在正坐在了学校的医务室,东久迩经过医生检查后,除了上颚被烫伤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盯~……」东久迩虽然接过了青之介手中的猪扒三文治,但眼睛却依然盯着青之介大腿上那份装着意大利麵的便當盒。
「不要打我便當的主意,我是不——」青之介剛說完,口袋裡的手機便因為來電而開始震動。
「嘖……不好意思」出于礼貌,青之介不得不把便當盒放到一邊,拿出手機。
「有機會!」東久邇看準機會眼疾手快地拿走了青之介剛放下的便當盒。
青之介撇了偷吃自己便當的東久邇一眼,按下手機的通話鍵
『摩西摩西~青之介嗎?』電話的對面除了令人熟悉的輕浮嗓音,還充斥著歌舞町的電音和女人的撒嬌聲。
「月夜海……你果然就是牛郎嗎……我現在就去告訴雪姐」青之介皺了皺眉頭,回答的語氣冷的像冰……
『別別別!』聽到青之介口中的人名,月夜海馬上慌亂起來。
電話對面很快變得清淨,大概是他走到外面了。
『咳咳……說回正事……文茄老師說今晚要來你家……』月夜海難得正經的向青之介說到
「文茄?他來幹什麼」雖然青之介在文庫的時間不短了,但和文茄幾乎沒有交流。
『哈哈……老實說吧,其實有時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月夜海無奈的苦笑道,『這樣就麻煩你了……今晚我會外賣pizza過來的……』
「好吧」青之介歎了口氣。青之介很討厭那個文茄根本沒有給機會他拒絕,「今晚見……」
「文、文茄?是那个写《柳与叶》的文茄老师吗?!」青之介剛放下電話,東久邇便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向青之介問到。
「……如果我说不是那個文茄呢?还有,关你什么事?」看到東久邇凑上來,青之介不由得皺起眉毛,眼睛不自觉的移向了别的方向「擦乾淨你的嘴巴,不要靠得这么近……」
这时,东久迩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都可以闻到青之介身上那种似乎是古龙水的气味了,但更让人吃惊的是……
「诶?!」这是东久迩在青之介脸上看到除了板着脸外的第一个表情,随之她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
「领、领子啊……笨蛋……」还在持续撇开视线的青之介终于忍不住小声的说到。
身为爱美的女高中生,东久迩对于校服的追求简直就是在探测校规的底线。在校规允许的范围内东久迩对校服进行了最大规模的改造。
幽深的山谷让青之介尴尬得避开了视线。
「……」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東久邇紅著臉默默地坐回到床上,接過青之介遞來的紙巾擦著嘴巴。
东久迩这時才发现青之介的其实表情很丰富平常在学校里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的青之介,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害羞的表情。
东久迩不禁想到。
青之介同学,性格意外地有趣啊……
「喲!~失貞!你家的帥哥來啦~還不快點出來迎接」
慵懶而輕浮的聲音,伴隨著小小的笑聲回荡在青之介空曠的家中。
「月夜海你这混蛋轻浮男给我爆炸吧!……」在收拾房间的青之介带着怒气快步從房間裡走出。
「青之介君,好久不见!」「青之介!有没有想念姐姐啊!姐姐很想你呢~」走进来的人除了轻浮牛郎型的月夜海外,还有穿着女仆服的大姐姐青姬和拥有金色头发、看起来比女孩子还女孩子的文茄(♂)。
「青姐,好久不见……还有文茄」青之介点点头回礼。
「哎呀~小介介你还是这么死板呢~」穿着女仆服的青姬浅笑着递出了手中的小袋子,「家里自己试做的和果子,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吧」
如果在文庫裡問大家『最溫柔的人是誰』,除了母親,第一名大概就是被眼前的這位身穿女僕裝的青姬坐穩了。
另外,她身穿女僕服只是她個人的興趣,並不是作者之间的什麼奇怪play。
「青之介,刚刚有女孩子說要找你哦,你女朋友嗎?」剛剛進廚房放下食物和啤酒的月夜海,走出來拍了拍青之介的肩膀望著門口问到。
「是啊!小介介的女朋友~你不進來嗎?」青姬也好奇的对着门口问到
「什么啊,我连朋友都没有,怎么可——」
一個穿著熟悉校服的身影畏畏縮縮地出現在了青之介的视野中
看到那個身影,剛想辯論的青之介無語的扶著額頭,脸上布满了阴影。
躲在门外的人是東久邇芷雪。
「那個……青之介君?不好意思打擾了……」東久邇撓了撓頭,『誒嘿嘿~』的傻笑著說到。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家的地址……」青之介在意外來訪者是東久邇的错愕之余也對此很好奇——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裡。這個家的地址他沒有告訴過班上的人。
「我、我在後面跟着你啦……一直跟到你家樓下才跟丟的……」東久邇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到。
長長的劉海順著她的額頭傾瀉而下,遮住了她的眼睛。這幅樣子不禁令人想到道歉的小狗
……但是,不好意思,青之介对所有动物的毛都过敏。
「跟蹤?……」青之介的態度冷得刺骨,「你到底要什么企图……难道你是跟踪狂?还是女变态?」
「還不是因為你不帶我去見文茄老——」「嘛嘛~冷靜!小介介你這性格再這樣下去會沒女朋友的啦」青姬在關鍵時刻打斷了東久邇的話,擋在了兩人之間「她是我們帶上來的,就當她是姐姐的朋友?」
「對啊,反正pizza也足夠,多一個人沒關係的」「嗯!」从外卖纸盒中取出 pizza的月夜海和帮忙收拾餐桌的文茄也出來打圓場。
「切,好吧……」看到大家都这么劝说,青之介無奈的選擇了下台階,坐到了大廳裡的沙發上。
「我是安德烈·亞爾維斯,也就是你說的文茄老師,這位穿着女僕服的是青姬姐。請問您的名字是?」青之介離開後,空闲下来的文茄向東久邇大方的伸出手,友好的問到。
「哦哦哦哦哦哦!!」東久邇激動地叫著,回握了文茄伸出來的手,「不愧是文茄老師,好可愛的女孩子!我叫東久邇芷雪是老师您的忠实粉丝,還有我非常喜欢超有少女心的《柳與葉》啊!!!」
「呃……青姐……我,真的很像女生嗎?」就如搞笑漫畫一樣,文茄在聊到喜歡作者時閃耀著激動光芒的東久邇面前蒼白無力地拉了拉青姬的衣袖。
「……噗……w……噗!哈哈哈哈哈!」聽到東久邇的話,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月夜海忍不住捧腹大笑。
「咦?不對嗎?」東久邇並不知道月夜海笑的原因,她用手指放在嘴唇上腦袋傾斜著繼續說道「文茄老師小小的是很可愛啊?」
「真是的!我一點都不可愛啦!」文茄嘟嘴,鬧彆扭一般大叫著。
「誒?我說錯了嗎?」東久邇看著文茄鬧彆扭的樣子愣了一下,一臉茫然的向一旁的青姬問到。
「其實啊……芷雪醬……文茄老師是男生」青姬苦笑著一邊安慰文茄,一邊向東久邇解釋道,「雖然文茄被誤解成女孩子並不是第一次,但他依然很介意別人這樣說」
「誒、誒誒誒誒?!什麼!文茄老師是男孩子?!」東久邇明顯是被答案嚇到了,不禁露出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為什麼男孩子會這麼可愛?!」
「所以有一句話才叫『這麼可愛的一定是男孩子』嘛……」坐在沙發上,咬著長棍餅乾玩掌機的月夜海停下操作,轉過頭來笑著對東久邇說到,「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月夜海』,日後多多指教了……但是果然只有感情很好的情侶放學後一起回家,才是青春啊~真羨慕」
「什、什麼情、情侶?!」聽了月夜海的話,東久邇的臉『噗!』的一下變紅了,頭頂上還升起來絲絲蒸汽。
「月夜海你還想吃飯的話就給我老實點!」「——嗚哇!噗!」
伴隨著青之介冰冷的語氣,一塊被切成銳角傘型的起司以詭異的速度一頭撞進了月夜海腹部,令他發出了慘叫。
pizza里的起司在烤箱中逐漸被加熱融化,勾引著食慾的香氣充斥著整間客廳。
一開始,東久邇還對從來沒見過的幾個人有所顧慮。但幸虧月夜海和青姬都很擅長與人打交道,不一會東久邇便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嗯!~這個種類的pizza好好吃!」東久邇感歎道,她現在拿著的是一塊『奶酪party!』。
月夜海帶來的食物很多,桌上僅僅是pizza就有五個種類。
而『奶酪party』是今晚桌上最受歡迎的一種,其實就是在普通pizza的餡料和餅圈中注入了大量的起司。
東久邇每咬一口pizza,離開時都會在無意中拉出細長的起司絲。
看到這一幕,今天中午的場景又突然浮現在了青之介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好吃是當然的……畢竟這一頓飯值幾位福澤諭吉呢……感觉心都在滴血……」月夜海在厨房里一边打开冰箱,一边苦笑著說到。
「那還不是因為你勾引雪姐失敗」青姬一邊吃著扎在餐叉上的炸蝦球,用戏谑的語氣說到。
「切!……下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啦!」月夜海不甘心的咂了一下舌,拿出了两罐啤酒晃了晃示意青姬,「喝啤酒吗?」
「雪姐?」坐在青姬身边的东久迩问到
「嗯……要一杯吧……」含糊回应月夜海的青姬拿走了最後一塊炸雞「雪姐是我们的编辑啦……」
「我也要!」一邊的文茄也向月夜海說到
「才不幹,小孩子乖乖和你的果汁去……來!我需要拿啤酒的口感來作素材,所以今晚要喝完這幾罐!」
『哐啷!』的一聲,几罐不同高度、裝在托特包里的高身罐裝啤酒被月夜海豪爽地放在了已經吃空的pizza碟子上,然後文茄和東久邇则收到了一支果汁,「藍莓汁,因為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碳酸飲料……」
「我倒沒什麼,但明天還要上課哦,青之介君沒問題嗎?」看到月夜海遞給青之介酒杯,青姬皺了皺眉頭拿過自己的酒杯,問到。
「那小子酒量比你想象中好」,月夜海示意青姬放心,把一罐罐啤酒從袋子裡拿出。
三罐中的前兩罐<生巧克力啤酒><濃縮啤酒>都月夜海經常喝的產自德國或者比利時的外國酒,而最後三罐是<扶桑花啤酒><chuhi>和<特級一番榨取櫻花啤酒>,似乎都是來自沖繩之類的南方特產啤酒,在本州幾乎找不到。
「重點不在青之介君酒量上吧?十八歲以下是不能碰酒精產品的」東久邇用手捂住了青之介的杯口。
因為青之介家的啤酒杯全是直口型的,人能輕而易舉的把杯口捂得密不透風。
「十八歲以下禁止觸碰酒精飲料嗎?……話是這麼說的啦,但青之介不在這個範圍內……」月夜海擺了擺手。
「誒?!」東久邇再次愣住了,今天一天裡了解到的青之介直接推翻了自己之前對青之介的理解。
「哎呀?小介介居然沒有告訴女朋友?」青姬向兩人投來了感興趣的目光,「小介介在今年不久前就已經成年了哦?」
「才不是女朋友,只是比較熟悉的同學罷了,連朋友都算不上」青之介一邊回答,一邊拿起桌子上來自比利時的生巧克力啤酒,「這個是有添加巧克力的嗎?」
「啊,是的……最近在看隔壁GF文庫的一篇妹控小說,本來想買小說裡面的那種司陶特酒,但似乎是因為是情人節特供酒,現在市場上根本找不到。」月夜海拿著的則是一罐chuhi似乎是鳳梨口味的。
「那我要扶桑花的」青姬拿走了罐子花花綠綠的扶桑花啤酒。
在青之介的操作下,巧克力色的液体和赏心悦目的泡沫緩緩充滿玻璃杯,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微微喝上一小口,和巧克力这名字给人印象相反,啤酒几乎尝不到甜味,一股让人想起新鮮可可的鲜烈苦味在口中蔓延。意料之外的味道让他惊讶不已。
「唔……」有點難接受的味道讓青之介皺緊眉頭,「好苦……幾乎沒有甜味……你們那邊呢?」
相反,青姬和月夜海那邊飄來的則是扶桑花和水果的香氣。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喝扶桑花酒了,味道和以前一樣,有些酸甜,喝起来非常清爽。by the way,在天气热的时候畅饮的感覺很棒。」青姬敘述出了自己的口感,優雅的吐出一口二氧化碳。
「我這邊甜得不行啊……」月夜海哭喪著臉,連忙抓起身邊的水杯猛喝一口水「咕……說起來,文茄你就不要玩手機啦!」
「才不是在玩啊,絕傷老師在找我聊有關下一卷的封面內容」文茄從開始到現在都聚精會神的按著手機,也難怪月夜海會認為他是在玩手機。
虽然很不好意思拖到这个时候才说,不过月夜海、青姬和文茄所创作的小说,是属于『轻小说』的范畴。
轻小说,也有人简称轻文。
虽然轻小说近年成为一般人也能耳熟能详的名词,可是它的定义并不明确,常常有人为了定义发生(无谓的)争论。
轻小说之所以会有定义困难的问题,乃是因为无论是以内容分类、包装分类、读者阶层分类、还是以登场人物的个性分类等等。但不管怎么精分,業界都能举出许多不恰当的列子作为反证。
在一般人眼中看起來会被当成是轻小说的书作为实列,然后指着它们铁口直断表示『感觉上那种风格的就叫轻小说』,这样的方法固然粗糙,不过在没有明确定义,只能仰赖暧昧印象的现状之下,或许也算是合理的方法了吧。
所以總結以上的感觉,姑且将符合『像是小学馆或SF文库这种一般人认知属于日本轻小说书系的代表所出版,而且封面通常都会搭配动画或漫画风格的插图的小说』这项特色的都称之为轻小说。
說回主題,不只是书,对市面上大多数的商品来说,包装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所谓的包装,是所有吸引客人目光,使其购入商品的诱因的总和,若以书本为例,封面、标题、简介都算包装的一部分。
在这些东西里面,除了一些特例外,对轻小说来说尤其重要到可以说是包装的核心,就是插画。
无论书里有多么魅力出众的角色登场,有多么撼动人心的剧情发展,如果不能吸引讀者的第一印象拿起来翻阅,一切都是白搭。
当然,这个業界也並没有好混到只要包装完美就保证百分之百一定能畅销,可是包装贫弱的话,连站上台跟人同場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也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对文茄等轻小说作家而言,负责绘制他们作品插图的插画家,就有如能够左右他们小說命运的无比重大存在——说穿了,在作者心裡就跟神差不多。
而插画界属于多神教的世界观,因此有强如宙斯身怀压倒性力量的全能之神,有不怎么可靠的神,有实力虽强但缺乏稳定感的神,不時也出現会制造问题让作品、作者和出版社造成伤害的反叛之神,不过基本都是值得尊敬的伟大存在。
所以文茄對插畫老師這麼敬重以至於連飯都吃不安穩的心情,同為作者的月夜海一眾也能理解。
最後,文茄因為畫師有事找他提前離開,月夜海的喝酒三人組掃光了桌上的『特色啤酒』後,又在冰箱裡召喚出了一瓶瓶低度果汁酒。即使酒精濃度低,但東久邇卻是屬於相當容易醉酒的人。
隔天,東久邇因为宿醉而在头晕目眩的状态下回到學校上課,不过这种情况对喜歡通宵打電玩的學生来说形同家常便饭,所以老師並沒有并未特别责备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