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座远在东方的繁华都市,这是华夏人民共和国少有的,开发程度可以和西方接近的大都会之一。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外表华丽的西方建筑,还有众多簇拥在旁边的,包含了东方文化的红砖土楼。

当你走进城市的中心地带,少量架设在楼宇之间的高架铁路相继出现,时不时开过的“悬空巴士”,也能让人感受到和小城市不一样的大都会气息。

但这并不是上海的全部。

每逢夜晚降临,上海便又会呈现出另一番模样,它会披上华灯璀璨的外衣,化身耀人夺目的“东方明珠”。

而你也可以穿起精心挑选的礼服,伴随悠扬的舞曲,美酒佳人,共度良宵......

那么,清晨的上海又是什么样子呢?

 

“老板,馄炖一碗!对了,还有包子,包子包子!”

女孩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听到后,一位肩披白毛巾的中年人不紧不慢的抓起了一把面片包裹而成的东西。

他没有特意去数多少,直接扔进了开水沸腾的大煮锅里。

“多放几个~多放几个~”

女孩子的声音又近了一些,中年人回身一看,才发现是一位有着栗色头发的年轻少女。

那位少女的面容清秀朴实,干净利落的及肩短发是很多华夏女学生都喜欢的新潮发型。

“放心吧,老样子,多给你放了几个!”

中年人继续忙碌手头的工作,他拿起一个放在蒸锅上的笼屉,摆在了少女身前的桌子上面。

浅蓝色的长袖上衣,长度及膝的黑色中裙,如果不是领口的上尉领章,你一定会以为板凳上的少女是一位样貌较好的普通大学生。

但事实上上,这位样貌清秀的女孩可是确确实实的使魔。

是可以和那些名为“虫兽”的可怕生物战斗,武力胜过常人的使魔。

不过对于老板来说,少女最重要的身份还是这家街口早点摊的常客,要不是她带来的“靓丽风景线”,小摊的生意绝对要少上许多。

“还是先付钱,五分!”

少女摆动着她套在白色纱袜中的双脚,抬起手,很有气势的摆出五枚硬币。

“抱歉啊小仪,现在要收六分钱了......”

中年人摸着后颈说道,他显得很不好意思,话音中也带着为难。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涨价......老板,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难处?”

被称作“小仪”的少女能听出老板的语气,所以她没多想便直接发问。

“不是我遇到了难处,而是上海......你也知道,虫兽们的推进速度太快,上海马上就要成为要塞都市了......大量的企业家都在逃离这里,各种东西的价格都在上涨......”

“......”

少女没有马上回答,她摆动的双脚停住了,黑色的瞳孔中映出正在把“馄炖”端上桌的中年人。

而在那位中年人的脸上,是一种忧心忡忡的复杂表情......

“请放心!上海的防御在全面提升,有了红盟的和亚美利哥联邦的武器援助,虫兽们绝对不可能攻破这里!”

小仪的话更像是在说给摊位上的所有人,她胸有成竹的抬起左手,拍了拍自己没什么料的平坦胸口。

不过仔细看的话,少女的胸部好像还是有那么点起伏。

“八分钱就八分钱,给你老板!”

又掏出了三张纸币,小仪把钱摆在了桌子上。

“六分钱就好,上海还要拜托你们保护,我真的不好意思收那么多......”

“不用,我们‘红军’①绝不多收老百姓们一分钱!快收下,否则我以后不来了!”

摆出一副任性的表情,小仪还真把刚刚举起的勺子放下了下去。

“那怎么行,你不来的话,我店里的生意要少三分之一啊......我收,我收......”

连忙挥手,老板赶快把小仪钱收进口袋,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不想多收钱的心意却是真的。

“这还差不多~饿死了,我要开动了!”

看到老板把钱拿走,小仪心满意足的重新举起勺子,她从晶莹的汤头中盛出一枚馄炖,张开粉色的嘴唇咬了下去......

......

几乎同一时间,在相距华夏人民共和国八千余公里的比利时,一位同样有着“华夏血统”的棕发少女,也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

她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身前则是一位穿着病服的白发女孩。

那位白发女孩就靠在床头,虽然肤白貌美,但身体看起来却十分娇弱。

“张嘴~小心烫口~”

有着棕色及肩发的少女正在将勺子伸向前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碗里的东西会洒到床上。

这手艺是她母亲教给她的,也是除了西式早餐之外,母亲最常做的早餐之一。

“谢......谢谢你艾丽卡......”

白发少女道谢着,她口中的“艾丽卡”正是端着不锈钢碗的棕发少女。

艾丽卡·惠特曼。

一位活泼可爱的混血女孩,她的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日耳曼人,母亲则来自华夏,她的父母都没有什么背景,可以说艾丽卡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平民少女。

如果不是虫兽的入侵,艾丽卡本应快乐的生活在柏林近郊,只可惜一年前的那场噩梦,打破了属于艾丽卡的那份宁静。

在逃离哈弗尔湖的途中,艾丽卡的家人相继遇难,因为隐藏在体内的使魔基因,艾丽卡侥幸逃过一劫。

后来,幸存的艾丽卡被姗姗来迟的使魔队救下,她又以难民的身份被分配到纽伦堡,并主动加入当地的使魔军校。

只是艾丽卡加入使魔的目的并不明确,不为金钱,也不为复仇。

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单纯想找些朋友罢了......

于是在经历了一年的磕磕绊绊之后,艾丽卡成功毕业,但她的成绩并不是很好,是学校有名的“倒数差生”。

就连艾丽卡的教员都认为,这孩子能毕业简直就是个奇迹!

再后来,毕业的艾丽卡被分配到了列日要塞,并在这所位于后方安全区的要塞里,机缘巧合的认识了海伦娜、凯蒂、莉莉,还有眼前这位和自己“八字不合”,名为“佩儿”的倔强白发少女。

她和艾丽卡的关系真的非常僵硬,不仅对艾丽卡爱答不理,还处处找机会为难艾丽卡。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位少女的关系似乎有所缓解。

“吃点吧佩儿,你都昏迷好几天了,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艾丽卡把勺子向前凑了凑,但佩儿只是犹豫着,看着勺子迟迟不肯开口。

这位白发少女的身体本就十分娇弱,饿了几天后,感觉身上更是只剩下一副皮包骨。

“难道不和佩儿的胃口?那我再去做些别的!”

准备收回勺子,艾丽卡打算马上动身,但就在这时,佩儿叫住了艾丽卡。

“不......不是的......”

毫无征兆,佩儿吃掉了艾丽卡递来的馄炖,她红色的也双瞳偏向一旁,似乎在故意躲避艾丽卡的视线。

居然......居然吃掉了!

“欣喜”二字在艾丽卡的面庞上尽显无遗,记得在几天前,佩儿宁肯干吃面包,也根本不动一口自己所做的东西。

能吃掉勺子里的馄炖,这对艾丽卡简直是莫大的惊喜!

“好吃吗佩儿!味道如何?”

艾丽卡马上追问,勺子里也多出一枚新盛出来的馄炖。不过佩儿并没有回答,因为她嘴里的那枚还没嚼完。

在完全咽下之后,佩儿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挪向了勺子。

这是对艾丽卡的肯定回答,所以艾丽卡果断把第二枚馄炖送到佩儿的嘴里。

“这个东西叫作‘馄炖’,和国内那些芝士馅的饺子不同,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华夏菜~”

带着一种自豪的口吻,艾丽卡说道,在听到“华夏”二字后,佩儿也被勾起了深深的好奇。

在佩儿的印象中,“华夏”是远在东方的文明古国,除了在历史课本上有所了解,她对“华夏”的认知少之又少。

她只知道“华夏”在近代经受过几次侵略战争,直到代表民主的“红色党派”建立华夏人民共和国,才带领华夏人民重新走向复兴。

不过那些开在日耳曼的华夏餐馆倒是够贵的,曾经的自己吃不起,现在的自己又舍不得吃。

如此厉害的菜品,艾丽卡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艾丽卡的手艺......好厉害......”

带着刚才的想法,佩儿边吃边道,这还是艾丽卡第一次听到佩儿夸赞自己。

“喜欢就好,我还怕佩儿吃不惯呢~这些都是妈妈教给我的,怎么样,以前没有吃过吧?”

的确是没有吃过,因为开在佩儿家附近的华夏餐馆,光是随便点点就足够父亲半个月的工资了。

“嗯......难道艾丽卡的母亲去过华夏?”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佩儿向艾丽卡发出了疑问。

“何止是去过,我的母亲可是漂洋过海而来的留学生~”

讲到这,艾丽卡的语气更自豪了,可突然间,艾丽卡却像想起什么似的楞了一下。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目光都突然变得有些暗淡。

但佩儿明显没有发觉这点。

“居然是留学生吗......那你的母亲一定很有钱吧?这样的家境还把你送去使魔军校,你的父母难道不担心你吗?”

有些似曾相识的问题,记得在刚来到列日要塞时,艾丽卡也向海伦娜提出过相同的疑问。

不同的是,海伦娜可是真正的“名将之女”,而自己不过是个失去亲人,流浪在外的一届难民。

“放心吧,他们可一直在看着我呢,我能活到现在,大概也是因为他们的保佑吧~”

艾丽卡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她把勺子放回碗里,然后指了指天空。

马上,佩儿就明白了艾丽卡的意思。

“对不起艾丽卡,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这些......”

佩儿的脸上是一种复杂的表情,有惊讶,有内疚,甚至还能看到些对艾丽卡的同情。

虽说佩儿经常在影视作品或小说中见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尴尬场景,可一旦放到自己身上,这位白发少女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除了马上道歉,佩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艾丽卡并没有对刚才的冒犯表现出任何不满,她平淡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感觉刚才的那番对话就像普通的日常交流一样。

“没事的佩儿,都过去了~”

“真的很抱歉......但是艾丽卡,我确实不知道你有这样的遭遇......”

佩儿的目光再次开始逃避,她显得很不自在,双手也无所适从的不知该放到哪里。

但艾丽卡只是轻轻摇头,意思是告诉佩儿自己真的没有关系,同时也想让佩儿不要继续再说。

“怎么说呢,人不能总活在阴影里,对吧?”

艾丽卡的话是在说给自己,但旁听者也同样有着自己内心中的想法。

在艾丽卡说完后,佩儿想到了自己,还有她一直在逃避,一直无法摆脱的那层过去。

不可否认,佩儿确实是慕尼黑使魔军校的高材生,她以年级前三的身份加入“战地工程师培训计划”,并被保时捷公司挑选为高级工程师培训生。

如果在慕尼黑提到佩儿的名号,可以说全校不会有几个人不知道。

但在这之前,佩儿不过是和艾丽卡一样的普通学员,等待着毕业,希望能用使魔靠使魔的高额薪金来让家人摆脱难民营的窘迫。

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材生,并不是这位白发少女一开始就有的想法。

可人总是在发生改变,或是因为自己的参悟,又或是遭遇了什么外因。总之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佩儿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出人头地,一定要成为让别人刮目相看的人。

而导致佩儿性格大变的导火索,便是......

“把剩下的几个都吃掉吧,泡久了可就不好吃了,啊~~~”

艾丽卡再一次举起勺子,她还发出了有些俏皮的,意思是让佩儿张嘴的声音。

倒是身前的佩儿也没什么抵触,她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艾丽卡,然后便主动的把身体往前挪了挪。

如果要找什么相似的场景来进行对比,那母亲给孩子喂饭真是再合适不过。

几次重复的动作之后,碗里的馄炖被一扫而空,佩儿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好了许多,胃中的饱腹感也让这位白发少女心满意足。

不过在这个时候,佩儿才突然发现自己和艾丽卡离得很近,她们两人的视线交互到一起,双方的瞳孔中都映出对方的面庞。

在意识到这点后,艾丽卡和佩儿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呃......”

仿佛触电一般,佩儿赶忙向后挪动身子,她极力摆出冷漠的表情,但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异常尴尬,尴尬到艾丽卡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我承认你的料理水平不错,但这只是和战斗毫不相干的东西......喂,不要笑啊......我们可是在说严肃的事情!”

两手在胸前交叉,佩儿一本正经的说道,但她脸颊上的那一抹微红还是在不断的出卖这位白发少女的真实心理。

“好好好~我不笑了,严肃对待,严肃对待!”

顺应着佩儿,艾丽卡抿起了嘴巴,尽管她一直在忍耐,但显露出笑意还是难以掩饰。

一度调整后,佩儿恢复到了几天之前的模样。

就是那种和艾丽卡针锋相对,感觉对艾丽卡充满不屑的冷淡样子。

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怎么又变成这种场面了......

欢快的气氛急转直下,表情尴尬的人转变成了艾丽卡,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底也盘算起自己是否说过什么不中听的话。

不过仔细琢磨一下,要是光靠一顿早饭就让一个对自己存在偏见的人回心转意,那解决问题的方法真的太简单了。

只是被人家夸耀两句就开始翘起尾巴,自己高兴的未免太早。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

紧张的氛围让艾丽卡不知该如何接话,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生怕自己再触碰到佩儿的敏感神经。

倒是佩儿也没有继续开口,两位少女都保持着无言的沉默。

于是在沉默的时间里,艾丽卡想起了些什么......

“对了佩儿,博士马上就回来,我有些事情正好想和你们当面说清。”

“嗯?”

故意把视线从艾丽卡的身上移开,但是在余光里,佩儿还是留意着艾丽卡。

“我会履行之前的约定,当面和博士辞退装甲测试员的职位。”

唉?

佩儿的眼神中晃过一丝犹豫,她突然觉得,艾丽卡刚刚的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在简单的整理思绪后,这位白头发的少女回忆了起来。

那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艾丽卡为了表明想和自己缓和关系的决心,才在自己面前立下的承诺。

虽然当时的情况不容佩儿多想,但过了这么多天,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了,没想到艾丽卡居然还能再次向自己主动提出。

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这家伙,该不会动真格的吧?

看着艾丽卡的表情,佩儿觉得她并不是在应付自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告诉着佩儿,艾丽卡一定会这么去做。

“佩儿,我知道造成我们误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只要我失去了‘测试员’的身份,你我间误会的原因也会自然会消除,对吧?”

正如艾丽卡所说,这确实自己艾丽卡关系僵硬的主因,每每想到艾丽卡成绩稀烂,却能得到只有“ACE”才有资格担任的测试员职位,佩儿的心态就会不由自主的失去平衡。

她比我差这么多,为什么却能和我一样被博士选中......

她比我差这么多,为什么可以得到成为装甲测试员的宝贵机会.......

大量诸如此类的想法,直接催生了佩儿严重的负面情绪。

佩儿甚至想过,艾丽卡会不会是后台很硬的关系户。

“我可没这么说过,你不要自己妄下结论好不好?”

佩儿马上对艾丽卡进行否定,在这番饱含拒绝意味的回答后,佩儿又补充几句。

“博士跟我说,是你干掉了那只怪物,虽然我不太相信是你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但咱们两个都能活下来,也说明你确实做了些什么......好吧,我对你的看法姑且算是有了些变化。”

归根结底,佩儿看不上艾丽卡还是因为不认可她的能力,但在先前和“刽子手”的战斗中,佩儿也认识到了隐藏在艾丽卡身上的,自己所不曾发现的闪光点。

虽然搞不清为什么艾丽卡在军校中的成绩会那么惨,但在移动中使用88炮四发全中,抛开运气的成分不说,也足以让艾丽卡半只脚迈入“ACE”的标准线。

再加上艾丽卡舍身营救住民们的勇敢行为,这位棕发少女的表现实在是没有什么挑剔可言。

就算是违抗命令在先,但佩儿也觉得,芙兰的命令的确有些不妥。

毕竟使魔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人类,抛下被虫兽袭击的居住点袖手旁观,怎么想都有些说不过去。

“佩儿......你的意思是......”

语气中带着迟疑,佩儿遮遮掩掩的话让艾丽卡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佩儿不耐烦的转过头,不再用余光看着艾丽卡。

“就是说我现在认可了你的能力,所以你不用去和博士辞退职务了......真是反应迟钝!”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是真敢和博士去辞退测试员的职务,我这辈子可都不会再理你了!”

佩儿的语气依旧强硬,不过这一次,艾丽卡明白了。

这是佩儿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刚刚所说的一切,正是抛给艾丽卡的橄榄枝。

所以......

“嗯!我明白了佩儿!”

所以艾丽卡没再多说什么,同意便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但对于我的标准而言,你不过是刚刚及格罢了。我会继续观察你的后续表现,如果有什么我不能满意的地方,可不要怪我继续对你冷眼相向。”

“嗯,一定!”

轻轻点头,艾丽卡继续顺应着佩儿的话答道。

“对了,还有你早上做的那个......那个什么......饺子?”

佩儿皱了下眉,她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空碗,却一时想不起艾丽卡所做的料理的名字。反正在她的印象里,面皮包起来的华夏菜应该都能被称为“饺子”。

“是馄炖~”

嘴角边带着的笑容,艾丽卡补充道,

“是什么不重要......总之还是先谢谢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早点回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可是你才刚刚做完紧急处理......”

“放心吧,我像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吗?”

说着,佩儿戴起自己的红框半边镜,她解开病服的扣子,准备换上挂在一旁的制服衬衫。可正当佩儿将病服完全脱下,露出自己只穿着黑色内衣的上半身时,病房的门把却突然被人转动。

“两位丫头,上午的感情交流进展如何?”

时机就是这么巧合,在皮鞋发出的走路声中,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出现在了少女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