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也曾有幾次與這次感覺相同的時候,剛開始我以為我有點明白這份心情是什麼,然而當我深入了解后我發現那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已這次為契機,我與他在那之後每次見面基本都會聊上幾句,但我們也就只有聊那麼幾句話。我們兩個人在公園裡時,大多數是已沉默的狀態一起度過時間的。
那時我並未覺察到自己為什麼會很自然的接受了與他在這裡的相見。起初我認為這是因為他對我的自說自話表示了想法所產生的一種親近感又或者單純是因為我看這個人還算感覺不錯,只是當我知道我這個判斷錯的離譜時,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
這天放學后我與往常一樣待在公園裡面享受安靜的時間,距離被導師找的那天後我的校園生活逐漸有了改善,那些曾經一度不斷找我麻煩的人開始變的不在找我麻煩,雖然說被人無視的狀態沒有任何好轉,但只是不被人找麻煩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好的轉機。那就結果來看,我安心的還是太早了,我完全低估了人的恨意能持續的時間,我原以為對方是個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孩童應該不會恨這麼久,但這麼想的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這天回到家的我,剛進門就聽到了什麼人哭泣的聲音,雖然這個人哭的很小聲但在今天格外安靜的室內就算是這麼微小的聲音我也聽得非常清楚。
在脫下鞋子后我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轉過走廊我的母親正站在窗戶旁邊彎下身撿什麼東西。我走過去準備幫母親一起撿時,腳下傳來一陣刺痛感讓我痛的叫出了聲。為了方便檢查腳是什麼情況我坐在走廊上抬起腳,在純白色的襪子正中間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小點,我原以為是襪子上沾到了什麼東西就沒多去理會,但是儘管我剛剛叫出聲母親仍然是一動不動的在那裡完全沒有朝我這裡看的意思。
我叫了一聲母親后她只是冷淡的回答了我一句:「……我這裡要收拾好了,你先回房間去吧。」
這時我並未覺察到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已母親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這個回答來敷衍了自己。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母親在廚房裡叫我下來吃飯。我放下手中正在寫的作業走到樓下廚房裡,我的母親還像往常一樣站在廚房裡面忙活,我的父親坐在廚房裡面將報紙舉到接近頭部位置的地方看。那時我以為這是成年男人看報紙的特有方式,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我也逐漸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麼成年男人看報紙的特有方式而是一種不想看見眼前事物的方式。
只不過那時我沒能明白這件事還是向以前一樣對老爸,但比起從前他現在對我的態度比起說是對一個女兒更應該說是對一個連是不是人這件事都要討論討論在決定。
「我想我的父親絕不是討厭我。因為就日後的我想起這件事時我認為父親的那種態度比起說是討厭更應該說是將我看做了某種不詳的徵兆比較正確。」
吃完飯後我將碗筷放到洗手池裡就離開了廚房回到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后我站在椅子後面看着窗戶外面的天空。
漆黑的由如墨汁一般的天空里看不見任何雲彩或者星星,我不知道這個狀況在別的地區是不是也會出現但比起滿天的雲彩或者星星我更喜歡現在這樣的天空。我由衷的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高興因為這個喜歡是我自己決定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決定。
隔天,我與往常一樣下課後去往公園。破舊的場景依然沒有任何改變,我坐在公園裡的椅子上看着這一切,看了幾分鐘后我總感覺這座公園與平常給予我的印象有哪裡有着很明顯的出入,但不論我怎麼想也沒能得出一個好的結論。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一句話。
「你,今天也在這樣啊?」
雖然感覺這個聲音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名字的我轉過頭去確認它的身份,但當我轉過頭去看到他的樣子后也確定了我不知道他名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