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杜罗夫让他的手下们把场内的宾客们分成几部分,然后分别扔进会场内的空房间里面,普丽丝也变成了他们的一员,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所出的这个房间正好就是她之前待的休息室。

“我们之后会被怎么样啊......”

“怕什么,你忘记了我们是什么身份吗?他顶多也就敢从我们的身上捞点钱,不敢多做些什么的......”

“普洛斯那个人也是......找来的护卫还是那些不靠谱的警察......”

“你也不想想其他人为什么比起他们那群人仍然要选择经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以前成天把那群畜生当狗一样舒缓,想必他们肯定早就对我们有偏见了,说是什么护卫,该不是从最开始就跟那个侏儒串通好了吧?”

他们完全不顾坐在墙边的普丽丝的脸面,肆无忌惮的说着警察的坏话。

“可恶,要是回去之后再让我看见那群叛徒......我付了他们那么多钱,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背叛了我,嘴上还总是说着什么能在我的身边是一种荣耀,现在想想简直都是在扯淡......早知道就不贪图这点小便宜去雇一个佣兵了,他们那群大老粗根本就不知道背叛这两个字怎么写!”

现在这名正在用自己的拳头不停的敲打着桌子来发泄怒火的绅士正是之前在会场里尝试呼叫护卫的那位先生,普丽丝原本认为这里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了,可是让这50多个人挤进来之后瞬间就变得拥挤了起来,过了一会这位绅士也终于是累了,不过那时沙发这种位子早就已经被那些眼明手快的人给抢走了,于是他只能就一屁股坐在了他之前还在拼命敲打的桌子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内的人经过长时间的抱怨和发泄行动的洗礼,体力也都差不多被耗尽了,就连原本令人嫌弃的席位现在也变成了无比奢华的东西,大多数的人都只能像是一个玩累的孩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

“喂......真的只要按照那个疯子说的做我们就可以安全的出去了吗?,来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会出这种事啊,原本只是想跟普洛斯谈一谈关于生意的事而已......”

“可恶!如果是想要钱的话也差不多该开价了吧?不然他没事来惹我们做什么,无非就是要钱呗!你看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能雇佣这么多的人手,背后肯定是借了不少钱,估计他肯定已经被逼到绝路了,所以他才敢来做这种等同是自杀的行为......”

原先那股热潮退去之后就很难再涨起来了,而他们在冷静下来之后最先开始考虑的自然也不是被杜罗夫给带走的普洛斯的安危,而是在这之后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

这不能说是冷酷,因为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放在早就已经是赢家的他们身上更是如此,自己的生命是绝对不能失去的宝物,不管是复仇还是忘记发生的一切继续生活,都必须要先从这里活着出去才能办到。

“如果是钱的问题那直接去找普洛斯那个老家伙要不就行了吗?这次的都市开发计划里面他又捞了很大一笔,事到如今还把我们给一起关起来干什么?我上次投进去的钱都还没全部收回来呢......假如他们真的敢向我要之后我一定要让那个老家伙赔给我!”

“还用说吗?肯定是让我们当人质呗,普洛斯那个人不是十分的看重自己的同伴吗?那个疯子肯定也是看上这一点了......”

“你真的信了他的那一套?别傻了!在谈判桌上说的话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真是太可笑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一步的。”

事到如今,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可笑的人到底是谁......普丽丝轻轻的揉捏着自己的肩膀,手臂上的每一个关节时不时都会传来一阵酸胀疼痛的感觉,不断的强调着她的失败......

明明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现在正靠着墙坐在房间的角落,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搭话,按照常理来说现在她本应该是最值得依靠的人,可是别说请求她帮助的声音了,就连一句指责的话语普丽丝都听不见,她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别人的谈话之中。

“可恶......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不是一直说你在谈判桌上是无敌的吗?那你现在就快点想想办法啊......”

“那也要对方肯跟我谈才行啊!唉......总之我先去问问外面的看守吧......说到底在这种时候,还是只能靠自己啊。”

普丽丝这才明白自己没有被任何人指责的原因,从最开始就没有人指望她能做出什么事,因为从最开始就不曾受到过期待,所以根本就谈不上失望......

“哼......哈哈......”

想到这里,普丽丝不知为何笑了出来,原本以为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拼上全力,结果到头来却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普丽丝不经意间瞟到了一名跟自己一样缩在墙角的人,她把自己的金色头发梳到了一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半睁着眼睛失落的看着人们相互抱怨的样子。

“哎?那个人是......”

这是普丽丝与她的第三次见面,之前与她有所交流的男子似乎被关在了其他的房间里。

“她是在害怕吗?”

普丽丝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去搭话......

“哦?你要去谈判吗?也算上我一个吧,如果能成功解决问题的话就可以让普洛斯那家伙欠上我们一个人情了......”

听到围在桌子旁边的那群人说的话,一位坐在墙角的先生也站起来参与到了其中,就只是着一眨眼的时间,原先还缩在墙角的金发小姐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普丽丝的视线里。

“喂,杜罗夫大人叫你们出去!”

就在里面的人还在围着桌子谈论着谈判的细节时,外面的守卫端着枪用脚踢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如果不想让自己的脑袋开花的话就给我快一点!”

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墨镜,用黑布蒙住了自己的嘴,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穿着西装的强盗。

就算心里不愿意,但是只要想继续活下去的话,就必须要遵守他们的规定,这就是这场游戏不成文的规定。

“哦!我亲爱的宾客们终于入场了!看看这个会场,是不是比没有品位的普洛斯先生布置的会场好多了呢?”

原先放着食物的桌子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样被一层一层的叠了起来,杜罗夫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伞坐在了那危险的“金字塔”上面。

“朋友们何必都伴着一张脸呢?拜托,参加活动的时候就稍微放松一点吧,偶尔参加一下这种互相展露自己内心的活动可以缓解平日的压力......真的吗?谁知道呢?哈哈哈......”

杜罗夫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拍着桌子笑了起来,不过他的观众们对他的表演似乎并不买账。

“别再这里装疯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普丽丝发现那位金发女子在人群中挽住了一个男人的手臂,那个男人正是之前在会场里向她搭讪的那位先生,可能是因为想要在她的面前表现自己,所以上天也很给面子的给予了他逞能的勇气。

“亏我还以为那是笑点呢......算了,既然已经有这么着急的人出现了,那就跳过这些繁杂的开场白,直接介绍游戏的内容吧......”

杜罗夫从桌子的上面跳了下来,原本搭建好的那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搭在上面的桌子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杜罗夫却完全不以为意,他像是服务员一样弯下了自己腰,把双手同时指向了其中的一个出口。

原本铺在地上的那张大红地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裁成了一个长条,原先被盖住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也就跟着漏了出来,作为供人行走的红地毯来说虽然略显破烂不过也能将就着用了,红地毯多余的部分和原先在桌上放着的食物和盘子被粗暴的扔在了会场的一角,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垃圾堆。

红毯的两侧站着杜罗夫的手下们,他们手里端着枪杆,就像是要护送哪里的国王通过一样。

而这栋建筑的正门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架起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棚子,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普洛斯呢......普洛斯先生哪去了?”

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在哪里都没有看见普洛斯的身影......

“普丽丝小姐,看到你能这么快就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在想要是你就这么沉浸在了遭受同伴的悲痛中该怎么办呢......放心吧,他可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如果让我亲自动手的话那也未免太扫兴了......”

“你......你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

有人看见杜罗夫诡异的笑容马上就乱了阵脚,站出来提出了疑问。

“做什么?别担心,我不会强迫你们去做些什么的......你们只要跟以前一样就行了。你知道的,就是你们走到今天用的那一套。”

杜罗夫举起自己的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他的部下们听到了之后马上就动手把棚子周围挂着的四条绳子用力的往下拉了拉,黑色的布慢慢的升了起来,原本被盖住的场景也被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就让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就是在全宇宙里难得一见的,最伟大的慈善家——普洛斯先生,大家拍手!”

笑不出来......手脚简直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一步也动不了......

“瞧瞧,伟大的慈善家先生,您一出场就把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们都镇住了。”

帐篷的里面架着一个用木板和绳子制成的简易的十字架,而普洛斯的手和脚都被绳子给牢牢的捆在了上面。

“对了,你现在回不了话来着?哈哈哈......不过你也别生气,至少你现在还能听见,你会喜欢接下来发生的好事的。”

普洛斯被一张黑布蒙住了眼睛,嘴里也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导致他现在完全无法说话,能看见他正在努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从结果来看他是失败了。

“只要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话,谁都可以在别人的背后捅一刀......可惜我们天真的慈善家似乎仍然还是不明白这一点啊,他似乎还是要更加看重人与人之间的友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你们今天就让他稍微清醒一点吧,很简单吧?”

“什......什么意思?”

包括普丽丝在内的人所有人都没听明白杜罗夫到底想让他们干什么,于是也自然有胆大的人站出来提出了疑问。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难道我用了什么特别复杂的说法吗?只要捅他一刀就行了,完成了之后就能从这里的大门走出去......不过我们可不提供雨伞,之后的事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杜罗夫招了招手,几个人马上就把一个上面放着盘子的推车推到了棚子的前面,盘子里放着差不多有一百把餐刀,堆在一起十分的壮观。

“我想我应该是按人数准备的,如果不够的话记得告诉我哦,反正这种东西只要用湿毛巾擦完了就能继续用,对了,我可不喜欢偷工减料的人,如果刀身沾血的部分没超过总长的三分之一是不算合格的,到时候可就要重新来了,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们。”

杜罗夫走到了红地毯的中间,就像是在拥抱整个世界一样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你是想让我们杀了普洛斯吗?谁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不管是谁听了之后都会这么想,不过站在红地毯正中间的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却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事情的发展。

“你在说什么呀?我又没规定你必须要捅他的心脏,手,脚,肚子或者是背,什么都行,不管是哪里都行,只要捅下去就行了,只要所有人都没捅到要害的话不仅你们可以得救,普洛斯也不一定会死,全员都可以得救......很简单吧?”

大概是100刀,从最开始到结束普洛斯一共需要承受100刀,确实,如果只是100刀的话勉强还会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不,如果这些伤口全部集中在四肢并且没有伤到动脉的话......

绝对可以活下来,之后只要接受适当的治疗就可以痊愈。

“如果不做的话......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哈哈哈......”

面对人群中一名贵族男子的疑问,杜罗夫整个人狂笑着趴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先生,这可真是我今天听见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们不是应该都很清楚吗?有些事不去做的话会怎么样,这是需要问我的事情吗?你们一直不都也是靠着自己独立的思考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吗?”

宛如恶魔的低语一般,普丽丝周围的人像是被勾住了魂,嘴边一边低语着什么一边无法控制自己一般的朝着门口迈进。

“谁都可以得救......对,所有人都可以得救,反正也是普洛斯那家伙把我们给找来的,现在我们有危险了,他稍微做出一点牺牲不是很正常吗?”

“也不是让他去死,只是被刀捅几下而已......不是也没什么问题吗?大不了之后给他道个歉就行了,因为我们也没办法啊......”

看到人们逐渐都产生了参加的想法,杜罗夫又打了一个响指,这次黑色的帘子又被再一次拉了起来。

“我知道在别人的面前做这种事可能会让人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我还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个黑色的帘子......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呢?算了,管他的。”

所有人像是散步一样聚集到了红毯的旁边,停下了自己脚步,用空洞的眼神望着那个黑色的帘子。

“喂......你们该不会真的要......”

看着那毫无秩序人群,慢慢的逐渐有了队列的样子,普丽丝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试着对那些像是人偶一样的人们搭话,不过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普丽丝小姐,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你也要做啊,如果不快点的话说不定到最后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哦。”

杜罗夫看到普丽丝还没有融入人群之中,于是就走过来把一脸茫然的普丽丝从背后慢慢的推了进去,周围负责他的部下们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屏幕。

他们走过来把那个东西交到了杜罗夫的手里,他熟练的在上面敲打了几下,接着又按下了屏幕旁边的一个红色的按钮。

“说实话我可不想看到你们磨磨蹭蹭的样子,为了节省我们大家的时间还是让所有人都有点紧张感吧。”

杜罗夫把手中端着的那个小屏幕随手塞进了普丽丝的手里,周围的其他人也因为好奇凑了过来。

上面用带着荧光的绿色字体标着几个数字“29:48”,末端的数字还在不断的减少,同时还不断的传来令人烦躁的电子音。

“这就是时限,等到上面的数字全部都变成0了之后这场游戏就结束了,相信我,你们不会有人想留到最后的......加油哦!我会去对面等着你们的。”

杜罗夫拄着自己的雨伞,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了黑色棚子的另一面,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人们很自然的行程了一条队列,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站在普丽丝前面的两个人正是那名金发的女子和之前向她搭讪的那位先生,金发女子微低着头,在她旁边的那个人红着脸想握住她的手,可是经过了很长时间他也终究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大概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享受现在的气氛了。

普丽丝从最开始就没有移动过一步,她一直都站在原地,可是周围的人有些在慢慢的往前靠,有些则是自觉的站到了队伍的后面,普丽丝大概估计了一下,在她前面站着的只有十几个人,剩下的八十多个人全部都挤到了队伍的后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慢慢的排到队伍前方的,在意识到之后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而且普丽丝现在就连离开这条队伍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她只能静静的捧着自己的手中的计时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24:57

已经差不多过去5分钟了,站在队伍最前方的那名男子依旧还是没有迈出他的第一步。

“喂......你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吧?不是有时限吗?快点吧,不然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对我们做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人终于开始催了起来,他扭过自己的头,脸上早已不满了汗珠,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身后长长的队列。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您先去吧,我排在第二个就行了......”

“这......这个......”

看到他站到一边让开了通道之后,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马上就愣住了。

“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按照顺序来会比较好......”

无法开始,谁都不愿意迈出第一步,就算那张黑色的布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普洛斯的身上会留下伤口,那就是下手的人自己留下的证据。

第一个下手的人是逃不掉的,因为第二个人进去之后就会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罪证,即使什么都不说仅凭一眼就能得出结论,是在什么地方,伤口究竟有多深......

再往后普洛斯身上的伤口就会慢慢的增加,自己的后面的人自然也慢慢的就看不出来究竟哪条才是新增的伤口了,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越到后面的人下手时所感受到的罪恶感也会更轻。

往队伍的后面挤是一个明智的做法,现在普丽丝也大概明白他们往后挤的原因。

时间仍然在不断的流逝,普丽丝手中的计时器也一直都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就算不用言语,光用自己的眼神就可以给别人施加压力,而站在第一位的人终于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顺着红毯往前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慢慢的,他走过了那条边缘被割的破破烂烂的红毯,站到了黑色棚子的前面,把手伸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从用餐刀堆成的小山中拿出了其中的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黑色的棚子里,不过里面却异样的安静,在这边什么都听不到。

“恭喜你!这位先生!你干的很好,行了,请出去吧......”

结果等到最后在棚子的另一边传过来的是杜罗夫的声音,他故意拉高自己的嗓音,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见他疯疯癫癫的话语。

“下一位......请!”

这次没有经过太多的等待,杜罗夫的话音刚落原本站在队列中的第二个人已经站在了入口处,正在身手拿着旁边的餐刀。

一旦开始了,整条队伍都开始动了起来,而且就像是失控的列车一样还在不断的加速,就在听到合格的宣言才过去了30秒这点时间,队伍的前方就有5人像是逃命一般的消失在了那张黑布的后面。

谁都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只是就这样追随者前面的人的脚步,而且很快就会轮到普丽丝做出选择。

干脆就跟他们一样先混出去,然后之后再想办法......就在普丽丝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杜罗夫宣告通过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在她前面还停着一个男人,刚才拿着刀走进去的是那名金发的女子,她还是第一位走进去的女性,这次里面也依旧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

这一次大概过去了一分钟,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长,但是就这一点时间根本就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

“合格!哎呀,您还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呢,辛苦了,回家的路上要小心哦,万一碰见什么坏人就糟糕了。”

她也顺利的完成了这一场游戏,走入了外面的那场大雨之中......

就像是在追随者她的脚步,那名男子在听到她奔跑的声音之后马上就冲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把餐刀就冲进了黑色的棚子里......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马上就冲出去,而是也在棚子里安静的等了一段时间,然后才传来了宣告他合格的声音。

而现在......轮到普丽丝了,她把手中的计时器递到了自己身后的人手里,慢慢的走过其他人也曾经经过的那张红毯,轻轻的拿起他们准备好的餐刀,单手掀开帘子低着头走了进去。

普丽丝在看到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普洛斯的一瞬间,她马上就明白了之前那两个人在这里停留的理由,普洛斯原本平整的西装在袖子和裤腿上都被捅出了好几个窟窿,里面还有鲜血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在他的地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子。

这还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普洛斯的被蒙着黑布的右眼处也被捅出了一个窟窿,一道红红的印记划过了他的脸庞,而普洛斯连动也没动,只是就这样微低着头,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普洛斯先生?”

普丽丝小声的试着向他搭话,走上前去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胸口,接着又去摸了摸他的脉搏,把自己的手中放在了他的鼻子跟嘴巴前面。

“到底是谁......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不管是在哪里,都感受不到普洛斯活着的气息......

普丽丝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同情与愤怒,但是不知道在心里的哪个角落,她却又松了一口气。

如果即将要捅的人只是一具尸体的话......就算不做出什么重大的觉悟,也能下得去手。

“哟,这不是普丽丝小姐吗?恭喜你合格了......怎么样?今晚过的还算是愉快吗?”

杜罗夫接过普丽丝手中沾满血的餐刀,在旁边的白毛巾上随意的一抹,然后就把它丢到了放在一旁的一个篮子里。

“那么祝您一路顺风,放心吧,事后你们都不会被追究责任的。”

杜罗夫朝着普丽丝鞠了一个躬,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也跟着推开了那一扇大门,而门外的大风马上就夹杂着雨点拍到了普丽丝的脸上。

“这件事还没完!你给我等着......”

普丽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外面的挂着的暴风让人甚至不能安稳的站在原地,不过跟待在屋内比起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我期待着哦......”

伴随着杜罗夫在她背后小声吐出的这句话,那扇沉重的木门再一次被关了起来。

“可恶!”

普丽丝顶着暴风走到了房屋的另一侧,这里的风要稍微小一点,她用自己的拳头用力的砸向了墙壁,但是除了从指尖传来的疼痛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她身后的人......大概也都能平安的出来了,比较在那里面待着的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就在普丽丝思考的时候,她又一次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又有一个人从建筑的里面走了出来,并且像是逃命一般朝着出口奔去......

下一秒,普丽丝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