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西风,江流高级中学高一新生。

在新的高中生活中,我加入了一个新的社团。

下周一羽毛球社的活动就要正式开始,新学期新社团新开始,当然是要准备一下新装备。

其实主要是因为常用的那套装备被我长期寄放在天羽羽毛球馆,方便平时练习和花有心突然之间的球约。

放家里的因为很少打,不顺手,而且质量也不算很好,所以需要多入手一套装备,球衣球鞋都是次要,关键是球拍。

我总不能拿着一副铝合金的球拍去对吧,不被骂死也得被笑死。

而且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怎么样也要准备一副差不多的球拍。

然而我对球拍并不在行,如果要去挑拍子的话,肯定得找个老行家一起去,而且得去相熟的店。

至于说到老行家,我认识的人里面,非花有心莫属。

他简直就是全能型的人物,各方面来说都是,所以花有心除了花心这个外号之外,还有一个更加帅气的称呼,万事达。

虽然他本人也觉得这外号很帅,然而让人联想到某信用卡,所以他并不喜欢。

而且我也不会这样称呼他。

我还不如叫他大萝卜,因为花心大萝卜嘛。

“疯子,我推荐的那家餐厅怎么样?”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那天晚上的事。

周末我约了花有心一起去挑球拍,他正好也想换一套新的装备。

“东西好吃,妹子好看,就是有点尴尬。”我苦笑。

“尴尬是什么情况?”花有心有点不明所以。

“我给你说过的,我社团不是有个兴趣是穿女仆装的女生,她在那家咖啡店打工,而且全程表示不认识我,可是又全程盯着我看。”

我想起那晚那顿尴尬的晚餐,真的哭笑不得。

“哈哈哈!有趣,今晚我们再去,得认识认识。”花有心哈哈大笑。

“认识你大爷,要去你自己去。”我翻了他一个白眼。

“我自己去就自己去,哈哈哈。”花有心笑得很开心。

“你自己你知道哪个是我说的女生么。”

“这还不简单,我进去直接找店里的负责人,告诉他我是江流高中的老师,听说我有个学生在这打工,来了解一下。”

“首先,你一点都不像老师,然后,如果有其他江流高中的学生也在那打工怎么办。”

“对喔,那就没办法了,那我只能一个一个问。”

“问什么,你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还不简单,问他们认不认识夏西风不就行了,如果认识你,一瞬间的表情一定会有变化的。”

“你敢。”

“我不敢。”花有心嬉皮笑脸说道。

我也是服了这个轻浮的家伙。

不知不觉我们便走到一家运动用品专卖店面前,一个中年汉子正在门前挥着羽毛球拍。

“西风和有心啊,小崽子们来干嘛。”正是天羽教练。

天羽教练除了教打球之外,还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店,白天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店里,周末就难说,我们这次来也是碰碰运气。

作为绝对专家的天羽教练,又兼是我们的师傅,对于我们的情况自然是最清楚,要挑什么样的拍子,根本不需要多说。

而且我们在馆子练习用的拍子,都是天羽教练给准备和推荐的。

“要多少只拍子?”天羽教练问。

“我要一副,花心要两副。”我说。

“有心,你训练强度很大么。”天羽教练示意我们到店里坐下。

“是啊。”花有心毫不客气瘫坐在店里的沙发上。

“有没有价位要求。”天羽教练看着店里琳琅满目的拍子。

“没有,疯子也没有,你就尽管挑,都是训练用,我们打算比赛拍子晚一点再准备。”花有心这个家伙连水都不自己倒一杯。

“你们训练很辛苦么,要搞两副。”我给花有心这懒鬼倒了杯白开水,问道。

“我们校队的教练超严,训练强度也高,要求也高,简直地狱。”他说。

“一中的教练我认识,以前的老对手,是个对胜利执着到有点扭曲的人。”天羽教练突然说道,他拿下一个拍子,掂量了下。

“秋季赛的成员怎么定的你知道吗,只要打赢目前正选名单上的成员就能上,而且不限挑战次数,瞎扯。”花有心一口气把水给喝完,还眼神示意我再倒一杯。

“你是怕打不赢?”我接过杯子。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来升级装备打怪么。”花有心翻了我白眼。

“可是看你这样子,自己也没多大信心吧,晚上要不要来馆里练练,打你八折。”天羽教练拿下另外一个拍子,挥了挥。

“七折可以考虑。”花有心露出狡猾的笑容。

“杀你,西风,你又怎样,你的问题解决了没。”天羽教练已经挑好了拍子,拿到了拉线台,准备拉线。

“哈,能这么容易解决就不叫问题了。”我在另一旁看着运动服。

“线拉多少磅。”天羽教练问道。

“老样子吧,按训练时候拍子的磅数拉就行,是多少我都不记得了。”花有心闭上眼睛,假装在回忆。

“你好歹记下自己的磅数啊,我要25磅的。”我对花有心真的无语。

“西风,你一直以来都只是在练习场上打球,没有上过真正的比赛场,虽然老夫相信你面对真正的比赛也不会有问题,你的问题,老夫认为很好解决,只要你打过真正的比赛,你就知道。”

天羽教练停顿了一下。

“你的实力远不止目前。”

“我也认同教练的话,疯子,你就差那么一点点,你懂不。”花有心煞有介事说道。

“我可是很期待和你站在赛场上的一天,当然,是作为对手。”

“我们好像只参加混合团体,男团还不清楚。”

“我们都要参加。”

“哈,那还是有机会的。”我笑道。

我想了想社团那几个人,话多的前辈,睡觉的前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社长,还有莫名其妙的几个成员。

我刚还觉得我们还有点希望,这样一想,好像没啥希望。

大写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