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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伴隨著這個聲音,白頭髮的老将軍向一個男子低下了頭。

『你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玛德将军。』

男子坐在紅皮的高級椅子上,托起下巴看著老将軍。

『不,不过就情况而言,可以猜想到个大概。』

老将軍沒有托起頭,看著紅色的地毯向男子回應道。

『那你说说看。』

男子的口中带有點點的喜悅。

『领军消灭起义军…我是这样认为的。』

『哈哈!正如你所说,玛德将军,那你知道我们选你的理由吗?』

男子大笑了起來,站起身來。

「我们」…想不到这副老骨头在贵族中还有地位,老将軍如是想道。

『经验丰富,应该只有这个理由。』

『没错,但还有一个理由的就是你的民望,「护国之剑」的称号传遍王国,由你来领军消灭反贼是最好不过了。』

男子拉起了老将軍,老将軍的眼前是一名年青的金髮男子,也是這個王國的第一王子,格庭。

『这个称号是先王赋予我,所以这份民望也是源自王室的。』

老将軍摸著身上的配劍,上頭有刻著王室紋章的劍。

出於保安理由,原本是不可以拿劍進入王族房間的,但是這個紋章遠遠壓在片面的保安理由之上,光明正大地走到第一王子的房間中都沒有人叫停。

這就是「护国之剑」称号的信譽,王國至高無上的称号。

『正因是当时王国最繁荣最顶峰之际赋予给你的民望,现在就是玛德将军你利用这份民望的时候了,用这份力量,把愚弟将其消灭吧。』

格庭王子笑道,安坐了在紅椅子上。

『也即是说,人民对一大王室的信任,比一介老骨头还要低的意思吗?』

老将軍的提問,讓格庭王子嘆氣揮揮手。

『那只是一群贱民的想法而已,只要向他们做做样子,其后让他们为我国提供生产力就好,在推动王国经济的是贵族,而不是那群只会工作的贱民。』

『撒,这可谁知道呢。』

老将軍突然的一句話,格庭王子的表情立即變得扭曲起來。

『你说什么?』

『失言了,请问王国预计的兵力是…?』

看到這況不對的老将軍立即轉個話題。

『看你的想法,玛德将军,我要的只是确实可以消灭反贼的成果,成本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這對玛德将军來說是件好事,但是整個國家而言都不是好事。

為了確認這句話的意思,玛德再次提問道。

『我可以理解为,就算把王国的所有士兵都调动起来也没有问题的意思吗?』

『是的,合理,那就可以了,不过经历无数战役的你,我认为不会做出如此无谋之事。』

格庭王子坐在椅子上叉起了腳。

『听说第八王子是前所未有的起义,起义人数高达五十万,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士兵,但也有一定的危险,在这个前设下,一定会动员上相当的人数,阁下清楚吗?』

『我知道,就是综合了这些事,我才赋予你这么大的权力,这份权力尽管用吧,只要可以消那个愚弟的话,我全都会容许。』

格庭王子抽屜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隨即在上頭簽下了名字,推到玛德的面前。

跟国王一样的权力吗,看来第一王子的就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清楚了,请问还有问题吗?』

玛德收起文件,向格庭王子請示道。

『没有了,你好像跟那家伙一起行动过,那我问你,你对于王国是绝对的忠心吗?』

格庭王子看著玛德,最後向他如是詢問。

『就算王国破灭,国心都毫无动摇之意。』

玛德用堅定的眼神回答,完全不會讓人感到有任何企圖的眼神。

格庭王子看著這樣回答的玛德高興地笑了起來。

『…很好,不愧是护国之剑,不像某些王族居然率先与王国为敌,实在是王族的耻辱。』

『那我先退下了,马上就着手准备进军的事宜。』

就在玛德正準備離開之時,格庭王子像是想到了什麼。

『大概要多久吗?玛德将军。』

『也难说出准确的日子,但两个月是免不了。』

玛德稍稍低下了頭,抱歉地向格庭王子回應道。

『…太慢了!我给你王国般的权力你还不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吗!?』

聽到這個時間的格庭不禁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这可不是战争游戏,王子殿下,在殿下眼中也许是一个命令这么简单,但对上战场的人来说,这是生死之间的战斗,可不容许这么意戏。』

但是玛德認真的回應,用金綠的眼睛盯著了他。

他臉頰上的疤痕像是加強說法一樣,在格庭王子的眼中揮之不去。

『啧…!那快点准备吧!』

最後,格庭王子作出了讓步,手做出讓玛德離開的動作。

『是的,那我先行离开了。』

在房门关上了之后,一名女性在暗角走了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急赶呢?王子殿下。』

『不快点消灭的话…很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格庭咬牙切齒地說道,明顯是對剛才玛德的說話感到不耐煩。

『你这是承认了王国的问题了,殿下。』

女性高興地說,坐了在木桌上。

『这就算是瞎了都清楚的事了啊!要是让那家伙再扩展下去真的有可能推翻的啊!』

格庭狠狠拍了下桌子,女性也稍微嚇了一跳。

『那你为何要接下这烫手山芋呢?』

她說後,拿起了剛才格庭抽屜中的文件,推到格庭的眼前。

『坐立國王之位的…就只可以是我啊!』

格庭兇狠地叫道,宣示自己的主權。

『被满腔的独占欲占据了心头,这样还是一国之主吗?』

她輕輕一笑,看著格庭扭曲的表情。

『这不是一国之主的问题,是人都会有的情感。』

格庭回到平常的表情,那個在別人眼中十分得體的表情。

『所以说,人类真是太有趣了。』

仿如二十岁的女性,聽完格庭的說話後,伸展着身后的纯白羽翼,悦快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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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黑暗深处之中,记忆就好像片片的碎片一样,意识之中捡起了碎片,碎片开始自动诉说起来。

我,泛原本出身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之中,虽然不是经常跟自己的父亲说话,但是也算不上是恶劣的关系,而母亲倒是经常在担心别人,甚至让人感到厌烦的地步。

我经常在想,他们两个是如何结成夫妇的呢…?

父亲不喜爱说话,不,应该是说没有幽默感吧,不过非常努力,同时也十分顽固。

母亲总是爱管别人的事,一旦有空就管别人,说别人的闲话,这点倒是跟模板主妇没多样。

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是如何结成夫妇的呢?

听说在是在农村时候,相睼成婚的,这样的话就不奇怪了。

家中还有一位哥哥,十分自立的哥哥,大部分的事情都可以独力解决,只是有点粗支大叶就是了。

而我一事无成,还不是社会人的我,当然是指学业上一事无成,成绩没有大长进,比平均水平还要低。

『只要你平安毕业找份好工作就好。』

母亲如此说道,但是,在一份好工作是建立在好成绩上的前题下,这就是跟我无缘的话题了。

虽然生活是如此的苦闷,但还是平平无奇地生活下去。

但是,在我十八岁的那年,父亲在晚餐之后。

『我赌输钱了,现在欠了点钱…我们一起渡过这个难关吧。』

这是毫无幽默感的父亲说话,但就算有着满溢的幽默,也只是轻轻一笑开始这个恶梦。

以此为界,父亲开始变了,不…说不定这才是他性格。

『快!借一万给我救急!』

这样的说话,父亲在一年之间说了多少次呢…我都快想不清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说过无数次了。

起初,因为我没有经济收入的原故,有经济来源的哥哥和母亲,都会帮父亲,什至向亲戚打出所有的人情牌,借了快一百万给予父亲。

但是

『一万!你们连一万都没有吗!』

父亲还是这样地激动说道,可是,钱早就被父亲全都借光的我们,又何来拿得出钱呢。

『没钱就跟人借啊!你们难道想我被人砍死吗!?我会赌钱都是为了你们有更好的生活啊!!』

父亲总是这样利用着家人的感情,而母亲总会流下眼泪说。

『没辨法…谁叫他是你们的父亲』

然后母亲向人借了三万之后,父亲一把手拿走,看着手上的金钱展露笑容。

『…』

无情冷淡的反应,什至还句话都没有说,仿佛把借钱来给他的母亲和哥哥都当作工具一样。

哥哥工作十年的八十万积蓄全都被父亲的赌输的「一点钱」全被拿走,在高度的经济发展下万物腾贵,就连一个小小的单位都要花上三百万元的社会下,年有三十岁的哥哥手上仅存不足五万,心裹头不禁感到一丝…不,满满的心酸。

养儿防老的确是个好做法,但在现今社会上只要父母不施累到孩儿才叫好。

看着这样把家中的气氛变得每况低下的父亲,甚至想把父亲赶出家。

不负责任的男人

要是让现在的我来评价的话,除了这个别无他想。

但是,我没有勇气,在这个家中也没有任何地位,大概在家中所有人眼中,最小的我应该只不过是个...

不慬事的孩子而已。

所以我只好看着经常哭泣的母亲,这二年都被父亲搞得身无份文的哥哥,而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到了记忆的最后记得是…我推门了屋门,看到家中的所有金钱都被搜括一空,可以轻便拿走的贵重品全都不见了。

『…!有贼吗!?』

现在回想,有贼都还比这个好。

当我看到玻璃桌上的字条后,我就明白一切了,那就是—

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把屋中所有的钱都拿走之后私自逃走到大陆这个事实

但是,我觉得心中一段舒畅,那是因为。

『这个男人终于走了啊。』

哥哥说出了我心中正所想的说话,没错,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对我而言,对哥哥而言。

但是…对母亲而言则不是这回事。

第二天,哭泣了后的母亲也消失不见了,留下了一条去找父亲的字条,把我和哥哥都丢弃在这个城市裹了。

明明母亲是如此憎恨著害得我们如此贫穷的父亲,但同时因为「家人」这个关系的原故关心着父亲,甚至丢弃了我和哥哥。

所以…我不明白,「家人」这个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母亲和父亲要不是因为「家人」的关系,父亲就不会为了家人的我们赌钱,母亲就不会为了家人而放弃父亲,哥哥就不会因为家人的关系把工作十年的积蓄在短短一件之间用尽。

这个关系给我们的沉重实在太大了,就因为这个看不见实体的事物,一人犯罪,全家受罚。

记忆碎片到这里结束,之后的是没记错的话…

我在一年后,决定边工作边念书,自己出去租单位住了,那是因为我不想再看着这个七零八散的家庭了,至少自己出去住感觉还会好了一点。

为了独自生活,比同年纪的人学多很多生活的技能,也即我是成为…工具人的开始。

其后在再之后的一年…

碰!

『…嗯…』

就算闭上眼睛,都感受到强烈的光芒在照射着我。

『醒了吗,泛。』

尖幼的声音,赶在我的张开眼睛之前传到耳中。

当大脑重启之后,映入眼中的是洛特叉起棕色皮肤而光滑的小腿,看着手上纸张的画面。

『痛…』

当想动起身子来之时,碎骨般的病楚从腰间传到大脑之中,充分地发挥警示的功能。

『就躺着吧,还有只天使躺着你身旁呢,虽然艾莉萝这数天都连夜治疗,在泛你的自能力下,可是要花上多数倍的功夫。』

洛特放下了文件,慢慢轻声走过来。

『数天…?我睡多久了,洛特。』

『如果从你晕倒后的一天起计算,这是第三天,严格来说是两天加七小时,现在是二二时刻。』

洛特坐到床边的木椅上,拿起放在看似放了一个晚上的水杯,紧握了一下。

『睡了两天身体还很痛…对了…!我的手呢!』

虽然我很想确认,但我现在根本手脚都使不上力,连看一眼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你的手臂没事,我不是说过了吗?有艾莉萝在的话就没事。』

洛特把手放到我的身后托起了我,拜这所赐,我的确看得到手臂还健在。

『洛特…』

在手和腳都動不了的情況下,我只可以看著洛特那標緻的容貌。

『嗯?』

『总感觉你有种很能干的感觉。』

『现在才知道吗?相比起你,什么事都做不了之余,还要这么优秀的我们照顾你。』

洛特把水放回原位,拿起小刀和苹果的果实,开始慢慢地削起来。

『…!…!』

可是,平时熟悉地挥舞镰刀的洛特,却把果实削皮削得一片片,完全是生手的行动。

『明明把更大的武器都操纵自如,却被这样的果实难倒了吗?』

不禁轻轻一笑,看着洛特苦恼的表情说道。

『…』

洛特仍然专心地削著果实,看着这样认真的洛特。

『左手更握紧果实,右手切深一点也没所谓,使用右手的姆指施加力量,食指用作操纵方向。』

洛特听了我的意见后,虽然不如艾莉萝一气呵成的手法,但还是比刚好的好多了

『我还在想,洛特你对这样的行动一定会得心应手,毕竟都是用利器』

輕輕笑道,因為現在洛特的樣子實在跟以往自滿的表情相差太遠了

『跟那位学习能力爆表的天使不一样,我不是天赋异禀的惡魔,熟练都只不过是因为做的次数多而已』

洛特停下了手,回答了我的問題後重新開始切起食物

『不过艾莉萝的确十分强,我只不过是把现代的食物简单说明一下,就可以把食物还完得十分接近』

不論是任何時候,我好像都沒有看過艾莉蘿在家務上失手的記憶,就算我只是說一下食物,艾莉蘿都可以做得出來

『…是呢,不像我,就只有关于战斗方面非常熟练而已』

这样说道的洛特稍稍失落,其后还自嘲地笑了一下

『诶?』

『来,好了』

洛特把切好的果实放到我的手上

『啊,忘记哥哥大人你连手都动不了』

她站了起来走到厨房,拿出了大碗,在我的手中拿回果实,切到一小片后,用手拿起来放到我的口裹

但是单论细心的话,你完全不比艾莉萝差啊

『这果实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品嚐著這個果實的同時,向正準備第二片果實給我的洛特問道

口中好像有點發麻的感覺

『嗯?这应该是可以吃的果实没错啊…?』

洛特摸著下巴说道,不由得歪起了頭

『嗯…』

艾莉萝模糊地张开了眼睛,但当看到我之后激动地跳了起来

『啊,艾莉萝你醒了…』

我看著艾莉蘿說道

『泛…』

但是艾莉蘿打停了我的說話看著我

『辛苦你了,谢谢艾莉萝你这两天的治疗』

要是可以動手的話,我一定會摸著艾莉蘿的小頭

『泛,你正在吃的水果皮有毒的知道吗?』

艾莉蘿指著我口中的果實,說出了驚人的事實

『『诶?』』

我和洛特都不约而同呆住回应道,當我轉向洛特的時候,洛特回避了我的眼神,偷偷跑了出去

然后画面一黑,随即倒下了

『泛…泛…!』

艾莉萝再次摇晃我大声地叫道,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回應艾莉芏

更正,洛特这家伙根本一点都不细心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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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經歷多少日後,總算完全回復的泛,按照之前的決定從森林中走回到這個城市,答應格籣王子的要求

『…有点奇怪』

但當踏進了這個城的時候,洛特看着周边的雾气,疑惑地说道

『《迷惑》…但这应该是神族的技能喔…?』

艾莉萝替洛特回应了问题,看着神色古怪的人民

『也即是说,有人学会了神族的技能…又或者』

『有同族在这里吗…?』

艾莉萝和洛特看着这片雾气,都不禁开始警戒起来

『有什么特别的吗?这个技能』

洛特眼神尖锐起来注意著周围的同时向艾莉萝问道

『大范围的迷惑,虽然程度很低,但没有任何魔法知识的人一定会不经觉之间陷入当中,但也只仅限意志不坚定的人』

『意志不坚定…定义还真模糊,话说哥哥大人一直不说话难道是中了这个魔法吗?』

『不…泛应该不可能吧』

随伴着这话的洛特和艾莉萝转个身来,看到的是一个呆在原地,不成体统的成年男子,也是她们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还真中了啊!?』

洛特第一时间吐槽,复杂的感受在洛特的心中环绕着

『不!一…一定是泛没有注意到!洛特你想…!毕竟泛完全不会魔法啊…!』

艾莉萝用尽全力摇手,生怕泛在洛特心中的地位再下一层

『…可艾莉萝你不是说意志坚定的人没事吗?』

『那…那…说不定这个魔法意外的强力!城中的所有人好像都中招了!』

『…算了吧,就算如何解释,都变不了这个没用的家伙中招的事实』

洛特看了眼泛,轻轻叹了口气

『啊哈哈!再来一杯!』

『…话虽如此,感觉倒是跟平常没有分别啊?就只有哥哥大人像个伟人铜像一样站立在这啊』

洛特用手推了推泛的身體,泛立即僵硬地準備在倒向地面,但幸好艾莉蘿立即把泛推回起來,才避免了這樣的慘況

『这个魔法是引导人们的内心想法,从而行动出来』

看到穩定下來的泛,艾莉蘿呼了口氣

『简单来说,就是变胆大了?』

『嘛…要这样解释也是没错…吧?』

艾莉蘿歪著頭說,代表這也不是個很吻合的說話

『但是啊,那这家伙为何站在这』

洛特指住身后的泛,嘆氣地說道

『有太多事想做…又或者根本没有事想做,单纯是个待机状态』

艾莉萝抵著下巴看着了泛

『没事想做我都可以理解,但太多事想做是什么意义?』

『同时太多事想做,大脑不知道如何分配轻重,互相抵制下变得什么事都先做不了,大概…是这样吧?我想』

『…那可真是优柔寡断的表现呢』

對於艾莉萝的說明,洛特用「优柔寡断」一個詞語概括了

『啊哈哈…』

『那你认为泛是什么情况,你想猜猜看吗?』

洛特閉上了一只眼睛,笑起來說道

『嗯…我想…』

艾莉蘿把手指抵在下巴上

『绝对是』『我想是』

兩個女孩的尖幼聲音重疊在一起,接下來都開口道

『『优柔寡断吧』』

艾莉蘿和洛特互相在聽到對方的說話後,都高興地一笑

『哈啊…猜泛的话太好猜了』

『这不是证明洛特一直观察泛吗?』

艾莉蘿這樣說道,但是洛特則是立即跳了起來

『…常理来说!认清自己的同伴是什么人很正常吧!是吧!』

『洛特你又开始傲起来了呢』

艾莉蘿發出「嗯~」的聲音,看著洛特的反應

『这不是傲娇!这是…正常的合理判断,要是连自己同伴都不清楚的话!又如何一起旅行!』

洛特叉起了手,指著呆在原地的泛

『啊…也即是说承认一直都在观察泛吗?』

『…无可奉告』

洛特转过头

『还娇得不够彻底呢…』

艾莉蘿像是有點失望一樣嘆了口氣

『哈啊?你说谁是傲娇,你全家才是傲娇!』

洛特不满的表情,却引起艾莉萝偷笑起来的天使笑容

就在洛特撞到泛的一刻,泛立即动了起来

『喵!什么回事!』

洛特转个头,看到的是泛抓住自己尾巴的情境

『…』

在艾莉蘿和洛特眼前的,是個流下口水的泛

『不…又来了…!?』

『啊,娇起来了』

艾莉萝说道的同时

轰!

洛特突然一脚把泛狠狠踢到墙上

『哈…哈…同一个手段老娘可不会中两次』

『泛!』

艾莉萝立即跑到头上爆血的泛身前,担心地叫道

『难道说…下手重了点…?』

『不,应该没事,只要没打到脑袋分家的话都没事的』

艾莉萝擦拭泛头上的血积,一脸温柔地说道

『…艾莉萝你有时候会一脸平淡地说出十分过分的话啊』

『…?什么意思?』

『不…什么事都没有…』

洛特回避了艾莉萝天真无邪的眼神,流下了冷汗说道

~~~

『…哈!』

当我回个神来的时候,在我眼前的是军营门口…旁边的小道上

『又双叒叕醒过来了吗,泛』

洛特叉起了手,而艾莉萝手拿纯白的手帕,擦着我头上的血

『我会被打晕都不是因为你的原故吗!?』

『…难道说你记得刚才的事吗?』

洛特小心翼地看着我问道,当中还像是有点歉意

『不,我只是一进了这个城意识就突然中断了』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洛特把手放在自己贫乏的胸口上呼了口气

『等等!你这样说,我刚才是怎样了!?』

『嘛…结果没事不就好了?』

『艾莉萝…!洛特刚才做什么了?』

看着洛特的回应,我立即转个头向艾莉萝问道

『在来的路上,醒起来的泛又不停陷入了这个城的魔法,中了这个魔法的泛就会立即被洛特…打爆头』

说到这裹,艾莉萝痛苦地转开了头

『你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吗!你看天真无邪世界第一可爱的艾莉萝这个表情!洛特你忍心吗!?』

『不不不,说可以随便打爆头的正是你那个天真无邪世界第一可爱的艾莉萝啊』

洛特挥挥了手,跟刚才不一样冷淡地说道

『诶!?但艾莉萝不是一副伤心得转个头的样子…』

『她那只是打喷嚏啦』

『嗯?怎么了?』

艾莉萝可爱地歪著头向我们问道

『…艾莉萝,是你说可以打爆我的头吗?』

『是的喔!因为泛每次都想摸洛特的尾巴嘛』

艾莉萝合起双手,用柔软的声线说道

『摸尾巴…又跟打爆我的头有什么关连呢…?』

根据过往艾莉萝的所言所行,虽然心中有了个底,但出于探求真相的好奇,我向艾莉萝如是问道

『因为啊…』

艾莉萝的食指在空中转了一圈,露出笑容说道

『直接把泛的头打爆了,那就不会向其他女孩出手了啊』

明明看着这么可爱的天使艾莉萝笑起来,背部却感觉到极大的恶寒,转头一看,发现洛特也流下了冷汗,害怕地看着艾莉萝

『…其实艾莉萝你真的想我在这裹吗…?』

『当然了!我对泛的心意是这—么大喔!』

艾莉萝伸出双手,左右伸展都极限向我说道

『嗯嗯…那希望艾莉萝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为什么?』

艾莉萝用手指抵著下巴认真地向我问

『诶…?为什么是…』

『把泛的所有欲望发泄在我身上的话,我是很高兴的,但如果把欲望发泄在别人身上的话』

『『的话…』』

不经觉之间,我和洛特都不约而同吐了下口水,等待艾莉萝的下句话

『把那个女人消灭,又或者让泛看着我不就好了吗?』

艾莉萝说后,双手交叠在一起,脸红地说道

『『这个女人…不得了啊』』

我和洛特对于这个超出正常思维艾莉萝的唯一感觉,就只有这个想法

不管怎样都好,我们顺利地在呆住的门卫身旁走过,跟激动地招待客人的管家问好,然后坐在房间之中,跟摇着脚的格兰面对面坐着

『是…泛一行人吗?特意走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不…比起这些』

踏踏踏…

格兰虽然跟城外非呆滞则激动的人不一样看似冷静地谈话著,但从不停摇脚的动作看起来,明显也中了这个魔法

『拜托了,你们可以把用这个魔法的人抓出来吗?因为你们看上去没有事』

踏踏踏…

不不,我刚才可是被左边的恶魔打爆了好几次头,然后右边的天使笑容满脸地看着头被打爆的地狱经历过来啊

但在这个城市都瘫痪下来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无从起步

『知道了,那么事成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回应我的要求』

我向格兰伸出了右手

『要是解决得到,我一定会仔细回应你』

就在握下手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格兰的原故,我的眼睛再次一黑

轰!

『使用术式的魔法使就在这裹没错吧?』

我擦著头上的血,踏进了森林之中向艾莉萝问道

『嗯…如果魔法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这一带的森林之中』

就在艾莉萝说完的下一秒

『啧…!』

洛特抱住我,在地上滚动起来

轰!

『起义军居然有恶魔,这样还配以正义之名自居吗?』

成熟女性的聲音,從高空上傳來

『别这样说,我也没想到这样的王国会有天使在』

洛特也嘲笑应道,变出了武器握在手中

出现在眼前的是个伸展出翅膀的成熟女性,同时也是熟悉的脸孔

『你是…!』

我在地上爬了起來

『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死啊,明明能力值只有2,可以生存已经了不起了,还在这个地方流连吗?』

有著翅膀的白銀頭髮女性看到我後,同情地說

『…这真是抱歉了,多得了你呢』

我也簡單地笑,說實話根本不想看到她

『姐姐…!』

身旁的艾莉蘿跳了出來,向她的姐姐叫道

『艾莉萝…?你为什么会在这?』

再也不想看到的臉龐,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我现在跟泛一起旅行!』

艾莉蘿像是向她的姐姐報告一樣

『啊啊…两个没用的人一起旅行啊』

峰!

突然一道强风一闪而过,看清楚后才知道那是洛特挥舞镰刀所引起的风

『闪过了吗,毕竟也是天使这种自私的种族啊,想必自己的能力值都刷到顶了吧?』

洛特跳了起來,向艾莉蘿的姐姐毫不留情進行揮擊

『恶魔小姐,可以闭嘴吗?邪恶的下等生物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她回避了洛特的攻擊,掃了一下自己白銀的長髮優雅地說

『哈!只不过是掌握世界系统,就随便玩弄其他生物命运的种族,在我眼中跟人渣没有分别啊』

洛特狠狠看著她,如同在看仇人一樣

『…你是什么恶魔,居然这连种事都知道…!』

『我是什么恶魔根本不重要,因为你立马就死在这里了!』

洛特凶狠地说,這份眼神和表情,就算不是被攻擊的人都感覺到满满的压迫感

『区区恶魔又可以做什…』

她还没说完,洛特就把镰刀挥向她的位置

『连让人说话的时间都不…』

轰!

『不需要也不重要,你要做的就只有把你的身体死在此地,天使!』

洛特通红的眼睛盯着她,被如此盯着的她也不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这样说的话…!艾莉萝她也是天使啊!她实力还比我弱!』

應該是看到情況不對,她把自己妹妹的話題推到洛特的眼前

『这我知道,《石柱》!但是这孩子跟你们这些混蛋不一样』

由无数石柱堆起来的石阵,使用她再不可以快捷行走

『什么不同!她也是天使啊!先杀她吧!』

『她跟你们这种挂名的天使不一样,艾莉萝她是名符其实的天使』

洛特说后,在她的身上划出深深的伤口

『痛...!这就不杀了吗!你们这些混蛋恶魔不是最讨厌天使了吗!?』

『啊啊,当然会,但这也是把所有其他天使都清光之后的事呐,操纵命运的人渣天使们』

洛特再在她的身上砍下一刀

不好…洛特这个眼神,她是真的想杀死眼前的天使!

『洛特...!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一心一意地思索如何让她感受到绝望』

洛特抓住了她的颈部,高举起她

『洛…特!你就是那个杀...』

『…!』

洛特随即一手把她扔开,扔到石柱上

『咳咳…看你这么慌张的表情,难道不可以说的吗…?难怪打不过你啊,传说中的五大恶魔…』

『…!』

洛特把手上的镰刀扔向她,但是随即弹开了

她身上流着血,拍打着自己的翅膀高飞在空中

『恶中之恶的代表,五大恶魔的首领,杀害了无数天使和人类的恶魔,「杀戮恶魔」!』

她指著洛特,怕是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樣,大聲地說著

『哈…反正你都要葬身于此了,我就当是死前的遗言吗』

洛特吐了一口氣,重新握緊手上的武器

『我知道「杀戮恶魔」在大战之中受伤飞不了,你又如何追上我呢?』

拍!

她的羽毛翅膀在拍打著,嘲笑著站在地上的洛特

『《影牢》』

洛特揮了下手,周邊立即被黑色的膜包住,進出不得

『这…这…是惡魔的魔法嗎』

『《石柱》』

洛特借石柱跳在高空之中,向她说道

『永别了,天使小姐』

『洛特!!』

在洛特快要砍到她的際,大聲地向洛特叫道

『…啧!』

洛特突然收下了手,跳回到地面上

刚才可怕的表情都消失不见

『洛特,还记得我要求的吗?』

看著洛特的身後,再次向洛特確認道

『那不是人,那是世界的祸根,所谓天使,就是玩弄命运的人渣,这种事,被这家伙搞到只有2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泛』

洛特轉個頭看著我,眼中盡是憤怒之情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想你抱着这样的心态动杀机』

『难道我要心存高兴动杀意吗?』

洛特還有空閑說了一下笑話,不,這是洛特本來的性格

總是通過說笑來蓋過自己的感情

『不…洛特你刚才的样子根本不是在战斗,更像个是着魔的狂战士一样』

『这是没法,因为我最不可原谅的就是天使,这个种族的存在』

洛特說後,輕輕地「嘖…!」了一聲

『那艾莉萝是…』

摸著身旁艾莉蘿的頭,向洛特問道

『这是另一个问题,在作为天使之前,她有着更重要的工作』

洛特攤攤手,無奈地說

『什么工作』

我追問,想知道當中的分別

『照顾泛的工作』

洛特轻轻一笑,跟刚才的她完全是另一个人

『那么,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对我这位「杀戮恶魔」呢』

洛特收起了武器,轻轻自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