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何羚燃从痛苦中怕了起来,浑身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意外发现自己还活着这倒是可喜可贺。

撒旦关心到。

“醒了啊?”。

何羚燃望向四周应该是脱离了危险的地方这时才又大叹一口气。

问到。

“那个是什么人啊?”

撒旦漫不经心地搬弄起房间中的摆设。

悠悠吐出。

“我对他的记忆支离破碎,大概是打算征服人界的魔军。”

何羚燃活动活动身子,抱怨着。

“该死的,要是你说的魔军和你一个尿性我倒是放一百个心。”

受不了身体的闷痛何羚燃一头又倒了回床上,看房间应该是在某个旅馆内吧。

撒旦愤愤说到。

“你这小鬼到底有多看不起我啊。”  

何羚燃将头深埋在枕头里,又侧出半张脸问到。

“对了,他似乎找你要东西,那东西呢?”

撒旦耸了耸肩。

“可能等我记忆拼凑完我才记得起那东西在哪,是打开魔界大门的钥匙。”

漫不经心却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这让何羚燃哭笑不得。

撒旦拍了拍何羚燃的臀部。

“好了,起来收拾收拾,出发吧。”

撒旦不想在按兵不动,因为一场危机正在悄然无声地上演。

何羚燃一头雾水地问到。

“等等,要去哪?”

撒旦摆出一张理所当然的脸。

“寻找线索啊!”  

“什么,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事啊。再说大伤初愈,我需要休息!”

说完何羚燃一转脸又将头埋进枕头里。

撒旦盯着床上的少年入神.......

 这种目光让何羚燃感觉背脊一阵冰凉,就算不回头看也能感觉得到。

何羚燃不安地缓缓将脸转了出来,与撒旦的目光相对,他尴尬地问到。

“那个,顺便问一下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话越说到后边越是小声......  

撒旦紧张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看一眼何羚燃。

他扭扭捏捏地说。

“那个,其实吧,现在都已经第五章了,可还是没有什么人气,得想办法拉拉人气啊!”

撒旦余下的话不忍心说,他知道这样的事实告诉一个孩子还太残酷了,可现实就是如此。

他吞了吞唾沫,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果然不基不腐,不来点暧昧什么的这事儿很难办的,我也很苦恼啊。”

撒旦便扶在何羚燃的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何羚燃的柔顺头发,何羚燃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这应该是何羚燃人生最危机的关头!

何羚燃羞红着脸骂到。

“我才不要就这样献身!”

“话虽然如此,那先给你一个适应过程吧”

撒旦依然用他温柔的口吻回应到。

何羚燃窝了进被窝,提醒着自己,不能沦陷在这个男人的眼眸里。

虽说如此……

这已经是第六章了好嘛!

这时何羚燃才如梦初醒过来,从床上惊坐而起,一边褪去身上的衣物,坦露出自己晶莹的纤腰楚楚。

再一边大难临头地说到。

“前戏就不要了!直接开始吧!”

“等一下,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反倒是撒旦一时间竟惊恐起来。

“再等就来不及了!”

“连我都还没有适应过来呢,何羚燃!”

何羚燃一把将撒旦按在床上让他无法争扎……

“等一下,等一下,还不至于,现在的大事是找钥匙,恶魔又要来了......”

撒旦惊恐地语无伦次叫唤起来,说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人都一样,嘴上提劲儿说得多可怕,可真要亲临到自己身上却又退缩回去。

何羚燃才将他的魔爪放下,果然永恒的主题还是扬善除恶。

“说得也是。”

两人出了旅馆,何羚燃看着自己干瘪的钱夹里唯独的十元纸币,唉声叹气到。

“爷爷给我的无价之宝呢。”

撒旦搓了搓自己的鼻梁,以一种自豪的口吻说到。

“或许正是在下!”

“你大放什么厥词!”

何羚燃用不屑的眼光盯着撒旦。

两人漫无目的行走在黄昏的街道上,夏季的光彩迟迟不肯退去,留下茶前饭后的闲谈还余温在人际之间,可这两个饥肠饿骨的两人却想不出丝毫办法挽回局面,要说为什么,正是撒旦将何羚燃扔进一所豪华酒店,如今可是经济大危机时期。

何羚燃好奇地问到。

“话又说回来,你既然是魔王为什么会被我爷爷给困住呢?看你也像是在国外独霸一方的角色吧。”

虽然何国光自然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可据何羚燃所知驱魔师对于孤魂野鬼才具有十足的威慑力,难道对于恶魔也同样厉害么?何羚燃心想其中多少还是有些机缘巧合吧。

撒旦轻笑着,目光落在何羚燃身上,这种目光是在告诉他,你还太年轻。

撒旦严肃地说到。

“不错!我就是被打到这里来的......”

望着撒旦一脸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何羚燃真是说不出话来。

撒旦继续说到。

“世界各地都有驱魔师,只是叫法不一样而已,就像语言不同一样,我刚到这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驱魔师是不容小视的......”

何羚燃望着撒旦的脸,喃喃到。

“可怕的驱魔师么?到底有多可怕。”

“多可怕么?”

撒旦没说完便沉寂下来。

周围的空气也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两人步伐踏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他抬起头望向摇摇欲坠的夕阳,似乎往事能从中得到。

撒旦沉了口气继续说到

“可能你是无法体会,真正可怕的是……”

其实撒旦并不一定会被何国光所困,只是逼不得已,不过何国光的厉害,他还是深有体会。

时间似乎又停止下来,何羚燃紧张地吞了吞唾沫,看来是一个不得了的职业。

他问到

“可怕的是他们的法器么?”

撒旦又轻笑着摇摇头。

“他们的咒式?”

撒旦看看眼前对于驱魔一词毫无概念的孩子,以一种过来人的温柔口吻说到。

“可怕的是......”

——懂外语的驱魔师!

所以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何国光能熟练的运用别国古老的咒术,在魔军而言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

撒旦终于说出了心底的答案,何羚燃一脸轻松地微笑着,明明行走在人间的道路上,可心里却一直回响起地狱的嚎叫声

——我去你大爷的!

何羚燃愤愤骂到。

“我居然傻到一本正经的听你的话。”

果然还是撒旦弱得离谱吧。

何羚燃又好奇到。

“为什么你寻找深渊门禁不和恶魔一起呢?”

撒旦低沉下来,望了望何羚燃欲言又止。

“我答应了某人将恶魔带回去,我的记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撒旦沉入对往事的回忆,曾经持棋对弈的某人,如今在天国还好吗......

两人的肚子发出悲鸣打碎了撒旦的沉思,现在何羚燃连骂撒旦的力气都没有,饥饿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何羚燃带着撒旦连钻小巷,兴许在小巷里还能弄到可以果腹的食物,突然何羚燃刹住了步伐,血液激流上耳根。

何羚燃无语轮次地向撒旦说到。

“于,于,淋。”

“鱼,哪有鱼?”

撒旦环视四周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何羚燃所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这位姑娘年纪和何羚燃相仿,俊俏的脸蛋儿上没有多余的痕迹,一头秀丽的长发搭拢着纤细的腰间,身上的洁白长裙映衬着青春的曼妙身姿再合适不过。

可于玲形色匆匆而过,并没有在意何羚燃的出现。

撒旦一旁打趣到。

“怎么?是恋人么?”

何羚燃撇过脸来,要强地说到。

“差一点就是了,她父亲似乎是富甲一方的企业家,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呢。”

何羚燃说完又无奈起来。

上一秒撒旦还颜欢嬉笑,下一秒立马谨慎起神态将何羚燃拉到一角。

他嘀咕到。

“她身后是不是被人跟了?”

被撒旦这么一说何羚燃定眼看去,果然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了上去,随之却心中大喜,如果真是什么痞子,自己岂不是有英雄救美的风头可以出,到时候可就嘿嘿嘿……

何羚燃立即拉上撒旦小心跟了上去。

却看见那两人,抓住机会,疾步冲上前,一把捂住了于淋。于淋挣扎一番最终瘫软在一人身上,两个绑匪扛起于淋便想逃之夭夭。

何羚燃愤愤不平,一步跨了出去。

“这色胆包天的家伙。”

手指着前方两人继续严正说到。

“你们想做什么?”

撒旦刚想拉回何羚燃不过一切为时已晚,何羚燃只感觉身后也有人捂住自己,顿时天旋地转,四周楼房正急剧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