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也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青年时期的正常男生,虽然我已经十九岁了,早已成年,但是青春这个词并没有完全离我而去。

说到青春,人们会想起什么呢?如果让我想的话,虽然不能完全概括,但是我总是会想起的无外乎汗水,欢笑,呐喊,以及泪水什么的。

所以,我说青春没有离我远去是有道理的,因为我现在正身处这几个词汇所笼罩的氛围中。

准确得说,我目前所做的工作真的挺累人的,不止是我,和我一起的另一位也是,我们俩人的脸上的汗珠早就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了,说不定已经有几滴滴落到地上也说不定。

汗流浃背,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也是可以的。

欢笑的话,虽然有点勉强,但是我面前的这位确实是在笑着的,证据就是她脸上那红晕,还有嘴角和眼角交相辉映的弧度,这无疑是欢喜的笑容吧。虽然我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此时的表情应该也是青春的一种吧。

呐喊往往伴随着眼泪的。青春的呐喊,有可能是对失败所表达的不甘,那种不服输的心情,如果再伴有朋友的“加油吧,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这种话,眼泪和笑容一定会绽放出来的吧。成功的时候,也会因为开心和如释重负而呐喊和流泪,但是不管以后如何,这就是青春。

此时眼前的这位少女,毫无疑问的就是和我分享青春的人吧,虽然发出的声音音量远远达不到呐喊的程度,但是“呐喊”这种行为,重要的是心意,而非音量,就好像青春重要的是情感和回忆而非年龄一样,所以这也可以称之为青春的一部分吧。

不如说,请一定只是青春而已。

“好了,大和!请不要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好吗?!我无法集中精神!”

“可是,谁教小主人你……”

“总之!我只是再给你们进行强化而已,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请不要用求求你不要再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真是的!我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什么青春啊,大和那个家伙总是发出些令人误解的声音,而且我越说她她还越来劲,真是对她没办法了!

“好了大和,你也差不多玩够了吧,”Pachina躺在沙发上,将一颗葡萄探到自己的口中,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再这样下去,安司令的小女朋友,我们亲爱的萨拉托加就要忍不住她的眼泪了。”

“诶?诶诶?”

突然被提及的萨拉托加显然没有料到话题会转移到她的身上,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抹了抹眼睛,还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眼泪什么的……”

“啧啧,小主人还真是花花公子,都有了萨拉托加这种美人了,竟然还来招惹我。”

“谁找惹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一言不合就在那搞事……!”

我快哭了哦!我真的快哭了!不带这样的!

“好了好了,小萨拉托加,”大和挺了挺胸,“要不要一……”

“好了好了!大和你的强化已经完成了!下一位!”

我急急忙忙地大声地喊出结束语,大和如果把那句话完整的说出来的话,我想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

真是的,明明每次都是大和在胡言乱语,为什么最后受到的惩罚都是我?!前几天大和调戏完我,我就吃了萨拉托加好几天的白眼!

我甩了甩有些疲劳的双手,叹了一口气。

没错,我现在做的就是强化这回事,是暗之舰灵教给我的方法,我可以在她的协助下,通过双手对深海的舰装进行强化。

也就是要在深海身上摸……咳咳!

当然,真要是摸上去就没什么效果了,实际上因为技术需要,我的手还必须离她们的皮肤一小段距离。

嗯,真要谈论这是什么感受的话,就好比一盘拼盘精美,色彩勾引食欲的佳肴摆在你的面前。

但是你不能吃。

它的香味顺着热气探进你的鼻孔,你的嗅觉和胃酸都被调动起来了。

但是你不能吃。

你要长时间地站在这盘佳肴面前,仔细审视和检查这份美食是多么的精致,完美,它可能是多么的美味。

但是你不能吃。

我【哔——】了!

Pachina拿着一串葡萄坐在我的面前,带着戏谑的微笑看着我。我只能叹一口气,继续我未完成的试炼。动手之余,我瞥了一眼日历,那上面,时间被毫不留情地从册子上了撕去,从那次草草收场的会战结束之后,已经过了有好长时间了,现在已然步入了七月这个月份。

要说起我在那次事件之后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有什么进展的话,我只能说,我和深海里的各个上位者处了还算可以的交情,如今也算是了解各个深海的大体性格以及喜好了。

好在有加加帮我,而且俾斯麦对我也是知无不言,所以除此之外我也知道了很多与深海有关的隐秘,这些事在以后再说。

而现在我在做的事也是我在这段时间摊上的事件之一,而责任人就是暗之舰灵。

这家伙要求我每个季度,也就是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特定时间对深海进行一次强化,哪怕深海已经很强了,但是暗之舰灵依然不满足。

“岸上那群人的科技也是在不断进步的,不能小看她们。”

既然暗之舰灵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而且这强化就是暗之舰灵和深海定下的约定之一。

顺便一提,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深海到底和暗之舰灵定下了什么,哪怕是俾斯麦也不愿意和我说,而且每次谈到和约定相关的事,提尔比茨还总是一脸异样地看着我。

怎样都好啦,总而言之,在这段时间,我是有所收获的,只不过在探知到一部分信息之后,留给我的谜团也扩大了。

“好,下一个。”

Pachina还是比较配合的,除了不停地吃葡萄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应该说,除了大和,其她人都是很配合我的。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我看着坐到我面前的另一位深海。

提尔比茨。

“那我,开始咯。”

“……嗯。”

提尔比茨点了点头,眼神撇向一边,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那个……提尔比茨?你这样我没办法……”

“啊?哦哦!”

提尔比茨慌张地松开了双臂,端正地坐好。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提尔比茨从那次事件以来对我就有些怪怪的,我还真是希望她变回原来那种干脆利落表达自己感情的提尔比茨,比如说像是之前她干脆利落地对我表示没兴趣的想法,还有干脆利落对我表示不耐烦的想法,还有对我干脆利落地表示讨厌的想法……

怎么都是负面的?!

嘛……总而言之,现在的提尔比茨倒不像之前那样讨厌了我,也不再和我保持距离,但是就是……就是……怎么说呢?不愿意说话?

凡是我为了活跃和她之间尴尬的气氛的话题,提尔比茨总是有能力精准的找到话题的漏洞和红心,终止话题让我无法继续下去,然后让气氛回归尴尬。

神奇的能力,只不过神奇错了点上。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后,准备开始对提尔比茨进行强化。

我伸出手。

“噫!”

短促的惊叫从紧闭着眼睛的提尔比茨嘴里发了出来。

“……”

我是哪个要对美少女下手的猥琐大叔吗?我才十九岁!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啊!

“提尔……比茨?”我强颜欢笑,柔声问道。

“啊,不,对不起……”提尔比茨好像这才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再次端正身体。

只不过那闭得紧紧的眼睛还有那快要扭到一起的眉毛是什么意思?有那么吓人么?你是害怕打针的小孩子吗?

这种事我没办法,不管怎么说,强化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我叹了口气,继续我的手上作业。

即便在整个强化过程之中,提尔比茨就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身子绷得僵直,但是我也算是成功完成了这项工作。

看着好像受到了什么虐待,趴在俾斯麦怀里哭诉的提尔比茨,我的眼角不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真是让人没有成就感的客户。

“下一位。”我深吸一口气,重振精神。

两个人坐在了我面前的沙发上。

虽然那个沙发不小,但是怎么说也是单人沙发,坐两个人也是有些勉强的,只不过眼前的这两位好像毫不介意,就这么挤在了一起,或者说……抱在一起?

“赤城和加贺小姐,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强化啊。”赤城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这点我知道。”我揉了揉太阳穴,忍住内心剧烈波动的情绪,“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俩理所当然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我。”

“我们要在一起!”加贺紧了紧怀中的赤城,义正言辞地对我说道。

“没错,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赤城点了点头。

“好,下一个。”

“啊啊啊,别别别,我们一个个来一个个来!”

……

翔鹤和瑞鹤怕是最正常的了,只不过她俩对她们手上那又像镰刀又像吉他的飞行甲板好像情有独钟,让我来回摸了好几遍……

至于雪风……真是个好孩子呢,太听话太正常了以至于让我都快情不自禁地哭出来了!

待到一切告以段落,深海们依次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喧闹的房间才再次归于平静。

“开心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加加的声音就让我绷紧了身体。

“没没有,我都快累死了怎么会开心?”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是吗?”加加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每当看到这表情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她和列克星敦不愧是姐妹。

“没错,没错!”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加加没再追问了,只是看了我几眼,然后撤去那可怕的笑容,叹了一口气。

“安放,不要忘了你要做的事情。”

我微微一愣,然后笑了一下。

“我当然不会忘,加加。”

我转过身去,看着办公桌上的几张照片,这是我在这段时间在深海找机会照的几张深海们的照片,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

“越和她们相处,我就越能感觉到,她们其实都只是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命运让她们背负上了本不应由她们背负的东西。”

“我想拯救她们,虽然这话听起来不自量力而且还大言不惭。”

我将照片摆放整齐,收在信封内,放进抽屉内摆好。

找个时间做一个相框摆起来吧。

“唉……”加加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这点,真是让人没有办法。”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每个人的脚下都有一条路,除了起点是命运为你做出的选择,其他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无论那脚印是多么幼稚,无论这路有多么崎岖。

“我们会成功的,对吧?”

“嗯!”

七月的海底里的光芒肯定和六月的不一样吧,我是这样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