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像个表演失败被逐出马戏团的小丑一般漫不经心,不过,更准确的说,应该像是个准备一场烟花大会结果发现火药受潮的三流运营商。哪个更好一些呢?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人间社会公允的恐怖活动——废人们的校园生活,我无缘能分享到它给多数人带来的所谓希望与未来,于是在极度的自我批判中一天天沉沦着。虽然身边有形形色色的人会自豪地向自己表示‘校园生活是很美好的’,可是点燃希望所需要的燃料是绝望,任谁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属于倦怠期,我的比较长而已,那种理由不足以说服一个已经属于孤独行列的人。
啊,可惜我是酒精沾染不了的体质。
记得今天晚上路过昏暗的路灯下,红色的贴着广告的自动售货机里面有着从未听说过的低酒精饮料。差一点就受不住诱惑,犯下罪过了。
对不起,然而我不知道那些看起来很健康的果汁饮料也有酒精含有的标志,那个味道过了好一会儿也才让人反应过来,是我太粗心了。
谁知道今天的晚饭是在酒精的后劲中吃下的呢?
“咕……咕……”
灌水,只是在灌水。
好呛,好烫,这就是酒精的力量,呜啊,头好痛,好晕,看来明天的报纸会报道‘醉汉裸睡街头’这样的新闻。幸好我只是个初中生。
啊哈,不要,这样就只是自虐而已啊,我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和家里女孩子们打闹着……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好像要罢工了,这才从她们那里脱离啊。
好寒冷,空气,要结冰了么,这是夏天啊。
有谁在么,好无聊。还是有她们在的空间暖一些呃,这错觉真是太可怕了。
“受伤的月亮安静地哭泣,旅者的小钟将歌声暂闭,时间撕毁我们的约定,剩下的思念传达到何处……”
诵诗?唱歌?
有人的声音,从窗外随风吹来,大晚上的,我们这家人就已经够扰民了,竟然还有其他的吵人势力,真样会给明天要上学的好孩子造成麻烦的,是的——别吵到我啦!
声音没有停止,脚开始失去力气了,估计很快就会变成海参。不过,好美的声音,难道是妖精,真好呢,穿着华丽的裙子一天到晚开心地飞翔。
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
“阿吾?”
啊,我的名字?啊,妖精。
阴森昏暗之中淡出一个人影,可爱的少女。
可是,没有裙子,没有透明的翅膀。
“阿吾~~”
又叫我的名字了,啊,妖精小姐对我笑了,走到我眼前了,越看越可爱……欸,妖精把我的胳膊抱住了,妖精你人真好。
…… ……
一秒一秒,漫步,跌倒,摸到了柔软的平板。
我晕晕沉沉地倒在床上。
眼睛为了空间里其他的生命体而张开着。
房间不是很大,一转身就发现在镜子前整理衣领头发的妖精小姐。
马上,她就要离开了,不用等我睡一觉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梦,在我意识到之前,她就要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很快。
以前的朋友,似乎都顺利地升学了,所以,今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一切从零开始,没有新鲜感,没有归属感,就用这样的状态一个人去学校,好难过。
所以,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一个人好难过。
拼命爬起来,强行走过去,强行拉住她。
“——阿吾,怎么了?”
说什么呢,听不清楚。我要干什么,不知道。
“啊……”
柔软的触感,抓住了她的手。
心里的恶魔蠢蠢欲动,我疲惫的身体竟然有余力从床上爬起来,没有用蛮力抓住,而只是简单的拥抱。
身体破绽百出地压制在她之上。她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明明只要轻轻一推我就会后退。
“不要,不要在做了好吗……”
我的低声里有自己也没有意识的话语。
大胆起来的我,假装起对少女的侵犯。
其间,她好像说了些什么,忘记了。
……
依然是夜晚。我的床上。
“铃铃铃……”
没有在设定好时间响起的闹钟剥夺了我的睡眠,但对于十九年来初尝酒精的我来说,这相当于流星对于恐龙的残酷。
“嗯……好困……”
身体虽然很疲惫,但多亏早起的习惯,我想回应闹钟对我的期待,摇摇晃晃像丧尸般爬了起来。
“阿吾——”
还容得下多一个人躺进被子的床上?有人端正的跪坐着。
我是一个人住的吧?好像是的,那就是错觉了……
“啪!!”
给了自己一巴掌。
刚刚好像做了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好像假装借着酒劲抱住了师师做了自以为有用的恫吓,企图用我装出来的真情实感从她那里骗得些什么……
记不清了,所以应该是失败了。
“啪!!”
再给自己的脸来了一巴掌。
那个少女就在我眼前,系着我母亲大人留下的主妇围裙。
熟悉的装饰品,可惜没有了熟悉的味道,饭菜的,女人的。
“啊,阿吾,早睡早起身体好是么错啦,但是这么早就爬山床就有点太对不起这大好的夜生活啊!”
是你调的闹钟啊!
我的呆滞伪装出了镇定的效果。这给了我在大脑里进行各种分析的时间。
在这个时候,一般的犯罪者会把被害者绑起来,扔到小仓库里,用各种非人的手段进行恐吓与虐待,然后向家属索要赎金,我的家仓库很适合呢……很遗憾现在那里是我的房间——好的我放弃……
“那个,可以先过来谈一下吧?”
“嗯,可以!”
冷静地谈一谈果然还是很重要。
客厅,小桌。结果还是逃脱不了,晚餐后在床上的偷懒还没有消耗掉正常睡觉时间前的一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师姐姐,我是败在了昭君姐姐的魔鬼身材手下才会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虽然这是‘不可抗力’,但这么说太不负责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会负起责任的,请你念在我是初犯,原谅我吧啊,作为赎罪我愿意把自己的胸部献给昭君姐姐,几分钟够吗!???”
摩擦摩擦,拼命地往墙摩擦,就算师师在阻止红娘夸张主义的道歉,她还是往墙上摩擦自己的头……撞上去什么的……果然还是不现实的事情呢。
如果是我,那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来生一定会成为贫乏神界的居民,过上天天被不幸与贫乏折磨的日子……
“好啦,没事的哦!”
不知道为什么,红娘道歉的是师师,昭君还是原谅了她。
什么?!你可是被人面兽心的家伙夺走了最重要的东西啊?对方是女孩子就这么不同吗?
“你是女生转世啊?明明被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讨厌啦,我才不是那么美丽的化身,既然不是那么完美的人设,不也有那种即使是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也会很淡然的情况吗?”
“什么很淡然啊,变态?”
“哇,阿吾同学,总是想着那种事情对身体很不健康诶。”
慢着慢着,现在的话题应该是‘犯罪者的审判’,怎么变成了这种讨论了……果然是因为对方是女孩子……还是说你们早就习惯这种事情了?又或者你平时也会对她们做这种事情?我,以后还会看见类似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地发生在眼前,感觉敏感神经会很累啊这样。
“谁是变态?”
“啊,阿吾哥哥是变态!”
对特定词汇反应过来还会很可爱地歪了头,做了个开心的笑脸……你们绝对是故意的。
好完美,好高兴。如果我是昭君说的那种人那么和她们也没什么两样呢。物以类聚了,我不用紧张敏感什么了呢。
“你们!”
把我叫醒的正事就是继续胡闹吗?
“没什么事的话……”
“呃阿吾,不许回去房间啦!!”
她轻轻地踮脚走到我身边边,抓住我的手,即使说完这句话我还没有动身的意思。
好吧。我应该是走不了了。
“把手给我。”
手已经被你逮住了不是么。
“一起玩嘛!”
玩?
我对她们的认识在重大刷新点上的又一大转折点。
在接触到她手心的温暖的时候,听到她这个微弱的不行的理由时,我的精神,我的思绪,进入瞳孔的光线,将整个颠覆了,我仿佛飞了起来,以比高速公路上行驶的的公车更快的速度……
“啊————”
清楚的屋檐,汽车的车顶,俯角下的地面,飞过身边的白云,我的惨叫。
飞到平流层……心跳好快,紫外线好强……
啊,还有飞机,雷暴云……真的,不可思议的景色,堆砌起来周边世界,以只有人类只有在进行跳伞类似的行为时才能观测的角度进入了我的眼睛。
哈……呼……原谅生活视野极度贫瘠的我脑中还存有对世界的想象。
牙齿都打颤了,温度太低了,虚伪的假象引起了身体被欺骗出来的应激反应……这个时候游刃有余的就只有这三个看着我发呆的混蛋了。
我回来了。真是免费又刺激的旅行。
“阿吾?”
血压上升得好快,额头的血管开始胀痛,眼皮好重。看来我在白日梦中也克服不了恐高的弱点。
“那……嗯,随便了……”
没有比飞向天空还难以承受的事情了。既然如此,她们的游戏也是多么难的样子。奉陪到底吧。感谢我大脑,给了我这么不真实但很实用的勇气。
“好的,现在就拿过来。”
拿过来?要用到什么道具吗?
“小红!!!!”
刚才逆重力的精神体验稍稍还留有后遗症,我感觉头发都变成扫帚型,打呵欠眼泪都往上飘走了。
这种非一般的感觉,几千米的蹦极差不多吧,只是没有安全绳罢了。
我说,这群人不是很会读心么,为什么现在不读一下我心中海一般的悲伤啊,哦,刚才看过的景色,又一次进入我的眼里,啊,回家了——从窗户……呃,胃酸,好像出来了……
……
“好的看我的师师姐姐!!”
“哦,我们要上了吗!!”
“哦哦,小君兴致很高的样子呢,阿吾,今天看来很大家会玩得很嗨呢。”
简单地说,我这次依然猜不透她们目的的分毫。
“你们是准备了多么不得了的吗?”
虽然至少可以可定不会搞出人命,不过,对一个学生来说,她们的游戏基本都是刺激过度的。
“我知道了,这也是避不开的事情,但愿你们能轻点。”
轻点?说完我才发觉这是多么挑逗意味的一个词汇,啊哈……又冒汗了。
“阿吾你在想什么呢,虽然那种游戏我也不讨厌啦,但是,我们要玩得是这个哦。”
看来我也没说错什么,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她最终还是要做那些仅存在于我想象中的事情。
“……”
而,现在,只是这个,而已……
“呀,好久没玩这个了呢。”
也是呢,毕竟是她们,不可以用人类的常识来考虑呢,哈,哈哈……好想哭!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要问吗,不过,不可以害怕,努力就会好的,我至少能理解她们的行为逻辑的,有种一定会这样的感觉。
“师师姐姐,我来洗牌!”
红娘积极地推动着游戏,像个天真无邪的好孩子,啊多么可爱的家伙……小恶魔,是我一直误会她了么?
“嗯嗯,今晚就让阿吾陪我们玩个痛快吧。”
“你们……”
“接下来就是互相洞察看脸色找破绽的时刻了。所以也就说,现在的阿吾哥哥是最弱小的哦。”
这倒是真的。
“阿吾,轮到你了。”
“什么轮到我了……”
鲁莽的决意把我带进了一个不可逆转的饭桌上,和可爱的恶魔少女门一起度过安静的夜间时光,我肯定会得到些什么,同时又失去点什么,不明了的事情一大堆呢。
家里的美少女们,说实在的,与其说是一窝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孩,还不如是一群恶魔,活生生的人群里面也就她们的势力最大。
在这里,我到底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过安稳的生活……好像恶魔的社会对这东西不太重视,但是我暂时还是人类,绝对不会变成她们那样——我向它们这么传达,至少现在是。
作为家人,作为恶魔的它们不够温柔。本应该是如此,一直都是如此的。。
静静的,我和她们之间存在难以调和的性格矛盾。
真的很矛盾,她们做恶,我秉持人性。
可是,现在。
为什么我们在打扑克牌啊?
“阿吾哥哥,对不起,一对J。”
“过。”
“阿吾连对子都没有了,这把肯定输了,过。”
“一对K。”
“小君姐姐,一对2”
“四个A。”
“啊!”
“啊!”
“嘿嘿!”
如此普通的玩法……
要说哪里不同寻常的话,也就上面印着的图案有些特别——
那些是人名。我熟悉的几个,昭君、红娘、师师、木兰,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名字,难道那些是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吗?
在问出来之前,只有我们此起彼伏的胜利与失败而已。
还有,我觉得自己应该去买本教人如何做好一家之主的书。
…………
“我们去征服妖精吧!”
我们的夜晚很漫长。在玩腻扑克牌之后,渐渐变得抽象。
“哈?说什么傻话呢,不睡觉了吗。”
我马上制止了师师。做饭洗碗的我都可以帮忙,所以不要给我添麻烦——这是我的宗旨。
“什么——阿吾哥哥竟敢说师师姐姐傻!你有种再说一次‘师师是个笨蛋到无可救药的白痴’这句话啊,来啊,说出来啊!”
一个冰凉的触感抵到到了我的脖子上,往前一点还听见了‘唰’的一下什么东西从壳里脱出来声音。嗯,这个声音很熟悉,应该是红娘小姐的哪里抄来的家伙呢……我被威胁了?我要被下杀手了?就因为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抱怨这个家里听不到我的欢声笑语我可不管哦!
心情是很愤慨啦,但身体还是很老实地被吓僵硬就是了。
“从后面开始就变得很奇怪呢,原话应该是‘师师你这个只能和蟑螂相比拟的家伙,终于连脑袋也蟑螂化了吗’吧?”
说话的人是昭君,她今天让我见识过何谓刺激眼球呢——不过现在在落井下石!
明明拥有着十万人里也能排到前十名的可爱长相,心肠却没有跟上这个排名。
“我才没有那么说啊!”
可不能任由她们歪曲事实。
“阿吾哥哥不就是这种设定吗?”
我叫‘我’啦,不过自从进入她们的组织之后一直被这么叫着也就慢慢习惯了,人类的惰性真可怕。
“什么设定啊?”
“蟑螂。”
“为什么连我也要变成蟑螂啊?”
我想起了师师的蟑螂巧克力。
这就是阶级社会吗,等级低的人就理应遭受等级高的人的语言暴力吗。但你们是接受了我的恩惠才有了这个归属的地方,付出点代价也无话可说,然而老是产生不满情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成熟’吗——我再次展开对某种哲学的思考。
其实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为了从脖子被架着什么利器——这一恐怖中释放一下紧张的精神而已啦。
不然,心脏会受不了的。我用一个星期的晚饭发誓。
“我说,你们别太欺负人了,作为学校的前辈不以身作则可不行。”
没听错的话,师师这是在帮助我吗?
可是为什么我用的是持怀疑态度的语气?我就不能稍稍相信一下这里还是有好人的吗,我真是糟糕透了。
“师师,在严格地训斥她们吧……”
“阿吾同学说的明明是‘师师你个笨丫头赶快给我改善一下晚饭,当然我认为加点金枪鱼会很不错’——这个才是事实!”
糟糕的人是你啊!而且你说的完全是你自己的欲望啊。
“哦,小君姐姐,确实呢,不过我喜欢汉堡。”
不要认同啊!
昭君在碗上敲了几下,这是在暗示我吗?暗示我让师师尝试新的晚饭么?
“说什么呢,当然是去沙滩烤鱼最好啊。”
食物的话题已经够啦!
我很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很可能会受到致命一击。
“哦,充满野性的建议呢,我还是赞成小君姐姐好了!”
“虽然坚持己见是一种原则——我觉你的汉堡也不错呢。”
这已经是在谈论未来的事情啦。
受不了,别擅自把话题扯这么远啊。
而且,这两个家伙说的话貌似是针对我,但实际上伤害的都是另一个人啊。
我一开始注意到,这场讨论真正的中心点,从一开始做出奇怪宣言的她,失去了话语权任食客们纵情发表意见的她,正用着十分委屈的目光看着我。
咦?是我的错吗?那些难听的话我一句也没说啊?
“喂,倒是说点什么,用脏话伤害师师姐姐的蛆虫阿吾哥哥。”
用恶语的人明明是你们啊!
“就是如此,在我们的恶意没有伤到你之前,赶快承认自己的错误吧,我们会睁一只眼闭一眼的阿吾同学。”
变成赤裸裸的威胁了!
“阿吾哥哥,这就是社会,要变得成熟一点哦。”
这种成熟我才不要啦!
“啊啊啊啊啊,知道啦我知道啦。”
受不了那种目光,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只要被那么看着就觉得责任是自己的。
反正事到如今我和这个女生组织也脱不了关系,以前连一个一起消遣周末的朋友也没有的我,现在过上了那样的生活,却不觉得开心。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啦,我都跟上啦。
说着自暴自弃的话,我向她们表达了屈服的意思。
“去征服吧——妖精!”
这么说你们满意了吧。
好像终于把什么重担给卸下来,我不禁松了一口气,最庆幸的是,脖子上的利器被移开了。
“哦,很高兴阿吾做出了明智的判断。”
她的笑容绽放开,虽然猜测可能是为了欺骗我而战略性地暂时收藏了起来。不过怎样都好啦——师师的笑容是那么纯洁而无垢,是能够给予人心灵慰藉的宝贝,并非是有意奉承,事实上她就拥有这种奇迹一般的力量。对象不是我的话都会这么认为呢。
“嗯,这下子全员通过了呢!”
什么?全员?唉……想也知道,除了我根本就不会有人会反对她呢。
所以,就变成了‘无论如何都要迫使阿吾同学站到同一阵线’这种状况了?
“……啊,那么,征服妖精之前,妖精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有的话,我也挺想见识一下的呢——妖精。
“妖精啊,出来吧!”
我们,大晚上的,出门找妖精了。
“妖精啊,出来吧!”
师师正用着即使达不到目的也不减半分的声音呼喊着,朝着大海。
这里只是个普通的沙滩,冷清到连游客都没有几个,海之家的招牌松松垮垮地给人一种马上要掉下来的破烂感觉,我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荒废的。上次来还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在这凉透恐怖的夜晚,氛围完全不一样了。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师师凭借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坚持这里一定会有妖精。
“快来和我一起呐喊啊,小的们!”
被点名了。除开我的两位位站成了队列面朝大海。她们很有默契这一点倒是让我很羡慕。
你们真的是来寻找的妖精的吗?该不会是找不到好的理由出来娱乐就找了这么一个‘征服妖精’的借口?
“妖精啊,我想要一把更锋利的剑!”
你是来许愿的呀?给我去别的地方啊。
“我要一碗科学家炒面。”
这个名字这么猎奇的食物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实现愿望的一方会很困扰的啦。
“希望全球面暖的问题能解决。”
这个愿望能实现就好了呢。
“喂,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啊?”
师师你也发觉这群家伙不对劲了么,快制止她们,不然我们的出行目的就完全变味了啊。
“这个时候,当然是——我想要打西瓜!”
你和她们是一伙的!这种事情放假再做不行嘛!?
而且这也算是愿望?自己就能实现的啦。
‘哦,不愧是师师’——两人人组发出了同样的称赞,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默契了啊。
“那么,我们就来实施这个仪式吧,阿吾哥哥,去拿个西瓜回来。”
“哇,好可疑……目的呢?”
“召唤妖精!”
我认为只会召唤出裂开的西瓜。
…………
于是,在师师的领导下,我们偏离了目的、在沙滩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沙滩赏月时光。
顺带一提,妖精没有出现。
“我们来荡妖精秋千吧!”
似乎没有玩够的她们领着我来到了下一个场景——学校?
就像是小孩子的秋游,但是依然一个荒废的地方。
话说,妖精秋千是什么东西?
“据说荡秋千有一定的几率会见到妖精呢。”
听起来像是某些很难得手的稀有道具啊。
我感觉妖精存在的理由已经越来越牵强了,虽然我们要征服妖精这个动机本身也不是很现实就是了。
“呃,那几率有多大啊,小红?”
“百分之负五十吧。”
“那不就是根本就见不到了吗!”
绝对是故意说出来耍我的。
“你小子给我注意一下你的发言,不要破坏单纯师师姐姐的梦想啊。”
到底是谁在破坏梦想啊,你这不是挺认同我的说法么?
“你们一个一个不要站到一边偷懒哦。”
一个身影从摇荡到极限的秋千上蹦了起来,在完成了高难度的转身之后落到了我眼前。
这个女孩子太神奇了,赶快送去参加奥运会啊……不不不,在那之前,劝她安分一点比较好,千万不要有谁家的小孩看见了然后跑去模仿啊。
“我是很想帮忙啦,可是得怎么做啊?”
怎么做都没用的吧,‘妖精看见我们玩得很开心然后就会忍不住跑过来一起玩’难道会是这样子?
“妖精看见我们玩得很开心然后就会忍不住跑过来一起玩。”
还真是这样啊!
“也是呢,没有开朗的情怀也得不到妖精的青睐。”
“好的,就按照师师姐姐说的做。”
“喂喂,不要拉着我啦,我才不要坐跷跷板呢……滑梯也不要啦……”
于是,又被迫陪着她们疯玩了一番。
妖精大人,则依然没有出现。
“同志们,经过的千辛万苦,中间有悲伤,有强颜欢笑的苦乐,我们从跌倒的地方站了起来,从来没有轻易怀疑自身的信仰,但是做出巨大牺牲也要坚持到这一步,有意义么?这一刻,我毫无保留地向你们宣布——是有意义的!价值是有的,因为,这个地方我终于还是到达了——妖精的所在!”
嗯,要是不知道这番话的背景的话,我估计也会小小感动一下呢。
看到身边的人实现了目标,作为基本的礼仪,我会为对方稍稍高兴一下呢。
但我不关心这个。
要问为什么的话——
“这只是我的房间而已啊?”
经过掠夺者们的重新分配后,被分配给我的储物室单间突然来了许多访客。
而她们的目的是来‘寻找并征服妖精’。
可是哪有妖精会住在这种地方啊,这妖精当得未免也太寒酸了。
“……阿吾哥哥你太占空间了,给我出去啊。”
“啊?这是我的房间啊。”
“啊,不小心踢到什么了,遗憾。”
给我出去啊。
“别这么说嘛,就算是阿吾的房间也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呀。你想,就算是成绩垫底的学生,只要努力学习的话,最后还是能有一门功课及格的啦,可能性伟大无比!”
结果还是很悲惨呐!
“……啊,那么,那个‘可能性’能让人看见妖精吗?”
“不会。”
结论是否定的一开始就不要安慰人啊。
唉,这个征服妖精的游戏到底要怎么收场啊,如果单纯是为了玩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么?
“……喂,那妖精怎么办啊?”
“很简单啊,没有妖精的话,我们就自己来创造!”
这,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发言。
想要征服的对象不存在,那么就把它给创造出来再去征服?那么征服本身还有意义么?既然有能力创造出,还有必要花费精力去征服吗?
这仿佛,真的纯粹只是为了玩。
或许,事实就是这样子呢——这便是我的结论。
“是吗,创造妖精啊,听起来很不错呢。”
“……呼……好像很困了呢……明天再创造好了……”
好孩子的时间貌似到了。
“喂,那是我的床铺,回去自己的房间啊——”
玩腻了就走,她们又做了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可是,妖精,究竟指的是什么东西呢?是她们熟知的什么的代称么?
看来,我才是那个想要找到妖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