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研佐參、京瑾佑晟倆兄弟正十分悠閑的坐在路邊上仰望着水仁與艾尼特的戰鬥,時不時的二人還要點評一下,就在二人閑聊時艾尼特的紫槍突然貫穿水仁的身體,京研佐參、京瑾佑晟兄弟同時看在眼中,但兩人接下來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京研佐參淡定的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京瑾佑晟則是驚的渾身一顫慌忙站起身。
京研佐參見兄弟這麼慌張便問道,“怎麼了?”
“你沒看到嗎!水仁被那把長槍刺穿了!”京瑾佑晟焦急的手指向天空。
“我看到了,但是水全落下了。”京研佐參倒是十分淡定的說著京瑾佑晟聽不懂的話。
“什麼水不水的,現在哪有時間說這個。”
“你看一下,是不是藍華雨刃的水刀沒有了。”京研佐參雙手撐着膝蓋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還打個哈欠,神情依然淡定。
京瑾佑晟着急又無奈的仔細望向水仁的方向,確實看不到水仁手中一直揮舞的藍華雨刃所創造出的大水刀,確定后回頭對京研佐參說:“是看不到水刀了,那又怎樣?”
“那就不用擔心了。”
“怎麼回事?”京瑾佑晟急忙轉過頭看向京研佐參。
“我說三個字你就能立刻明白,你信不信?”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元素體。”京研佐參用他們玩的網游《大魔法世界》中的術語給京瑾佑晟解答,京瑾佑晟瞬間就理解了,在遊戲中擁有元素體的人受到大部分攻擊都不會受傷,因為體制已不是肉身而是或火或水的元素。
“難道……”
“你之前也看到了,水仁的那把大水刀,之所以水刀化水落下並不是因為水仁受傷導致力量潰散,是因為在那把槍將要貫穿他時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藍華雨刃被他吸入身體之中,瞬間身體與之同化成水體質。”
“藍華雨刃竟還有如此能力?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因為不是每一位藍華雨刃持有者可以做到,還得看持有者本身是不是流水體。”
“流水體?”
“嗯,就是滴在你額頭上一滴水,那滴水可以順着你的身體一直滑到你的腳趾。”
“這麼厲害,那他豈不是無敵了!”
“哎,你這話一聽就是沒經過大腦的,遊戲中的元素體難道是無敵的嗎?”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京瑾佑晟不耐煩的想要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抵消一般的物理攻擊是完全沒問題的,得虧今天有此一遇,不然以後你肯定得在外邊丟人了。”
“要不是上次你和水仁一起執行過任務,你肯定也不知道。”
“哈哈,被你猜對了,你看,水仁沒事吧。”京研佐參得意的抬頭示意着。
!
水仁、艾尼特二人此刻更像是被串在一起的螞蚱,艾尼特看着水仁被刺穿的傷口,從貫穿水仁的傷口處流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無色的水,果然和自己的第一感覺一樣。
“吸入同化了嗎,幹得漂亮。”艾尼特說著拔出了那把毫無刺入感的紫槍,此舉也令艾尼特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復蘇的頭腦,記憶實際還尚未完全。
“真是千鈞一髮,我的冷汗都流出來了。”水仁並未開玩笑,抬手擦拭着從額頭留下的汗水。
“哈哈哈,可惜了陪伴我多年的盾,看來是白白犧牲了。”艾尼特看向自己盾牌落下的地方,又接著說:“看上去你不像是久經沙場的人啊。”
“現在的時代可比你們那時要和平多了。”
水仁趁此時機迅速退後與艾尼特拉開一段距離,在這期間藍華雨刃從手掌心浮出,下方的水重新化作水龍捲直衝而上,水仁再次緊握七米水刀。
“和平雖美好,但也會令成長遲緩,小至一個人、大到一個國,所以,現在的人們才會弱的多。”艾尼特變着法的在說水仁實力不成。
“戰爭絕不是讓人強大起來的唯一途徑,但絕對是最殘忍的途徑。”
水仁當然聽出了艾尼特此話的意思,說完縱刀一甩,嘩啦一聲從水刃中灑出無數毫無規律的水滴,揮出的水滴帶着勁力像箭雨一樣射向艾尼特,在夜空中飛舞而出的水滴別說是閃躲就算是想看清水滴,肉眼都未必做的到,要是一般人在當前的形勢下完全不會注意到水仁此舉,只會當做是隨意的熱身一甩,之後便會被百水穿孔,但艾尼特敏銳的察覺到了水仁的攻勢。
“哎呦,這招很棘手,無色的水滴透着勁力在這種環境下射殺的話,一般人完全不會注意到,也就不會做任何反應,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艾尼特在身前用右手握在長槍的中部,握緊的手打開后長槍開始在艾尼特的手心瘋狂的旋轉,極速旋轉的長槍瞬間形成一面圓形的盾牌,令所有射來的水滴全部都被彈開泛起零零散散的水花。
水仁又接二連三的再次揮出無數個更加密集的水箭,皆被艾尼特旋轉的長槍彈開。
“不過對我來說,察覺到后就可以輕鬆應對了,哈哈。”艾尼特總是把對手的招數說的特別厲害特別無解,然後自己在輕鬆的應對,以此來突顯自己的強大。
可接下來的發展讓驕傲的艾尼特付出了代價,水仁不知何時已跟在射來的水滴軌跡之後飛馳而來,被旋轉的槍擋水時泛起的水花完全的模糊了艾尼特的視野。
當艾尼特停下手中的槍時,水仁的身影近在咫尺,水仁舉起雙手,此刻手中的藍華雨刃還只是一把小刀不足矣造成傷害。
“連接!”水仁大喊一聲,被彈開的水花瞬間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把水刀出現在了水仁的雙手中,接着在艾尼特身前迎面斬下!
“啊!”艾尼特一聲痛苦的慘叫,瞳孔放大,身體向前彎曲,口吐鮮血。
這一擊着實的令艾尼特損傷不小,血液從胸前噴涌而出,一道巨大的刀痕在艾尼特的胸前劃開。
痛苦的表情暫時消失,艾尼特的臉上浮現出匪夷的笑容,“哈哈哈,漂亮的一擊,就是這種痛感!喚起了我很多值得懷念的記憶。”接下來痛苦與喜悅極不協調的在艾尼特的臉上共存着。
“你瘋了嗎。”水仁看着奇怪。
“靠疼痛喚醒記憶,至此我才不再是一個空空的傀儡。”艾尼特挺直了身體,緊握紫槍。
“什麼意思。”
“同時我也想告訴你,這種程度的傷害在強是無法打敗我們的,徹底打敗我們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打倒夜之子,二是…”艾尼特停下話語,用沒拿槍卻已沾滿血液的左手流暢的指着自己心臟的位置,“足以致命的一擊。”
“就這麼直接的告訴對手自己的致命點嗎。”
“這就是我對你們這些後輩們僅能的幫助了,要是讓我手下留情,故意放水什麼的,那我可做不到。”
“也不會有人如此要求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沒想到我這輩子最大的傷口,是在死後才得到的。”
馬蹄聲從遠方的夜空中響起。
水仁看的出,這樣的傷害對艾尼特來說除了疼痛外並無其它影響。
“哈哈,下次再見面,結果必定就是訣別了。”
不一會兒一雙綠色的火眼便出現在艾尼特的身邊。
“你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水仁見艾尼特準備離開,便問道。
“目的?隨便逛逛而已,還有,你的元素體,下次可別妄想依賴它,不然你會死快的。”
說完,艾尼特跨上徹夜戰馬,臨走還不忘側過臉來揮手示意,“再會嘍。”
水仁並沒有追擊的打算,他知道今晚的戰鬥已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最後艾尼特所說的話,“下次可別妄想依賴它,不然你會死快的。”他這樣的角色必定有對付元素體的方法,到時又該如何應對。
一道綠光劃過,艾尼特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膠着的戰鬥終於暫時結束了,水仁的表情沒有產生一絲的安逸,而是一股不安之相悄然浮在臉上,因為在整場戰鬥中,阿貝拉悲傷之刺從頭到尾始終都沒有顯露出任何能力,一切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