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是你的午飯哦!”放學后我被葉知秋帶到了學校食堂,據說是要請我吃飯。這是陰謀!我敏感的嗅覺早已窺探到這其中的陷阱!但我輸給了飢餓……
如果你沒經歷過學校食堂的洗禮,你永遠不會長大。
這裡是戰場!只有智慧與勇氣並存的人才能生活下去。
這裡是江湖!學校食堂風雲涌動,門派林立。體育派皆以“快”字著稱,隨下課鈴為令,踏風而行,前腳還未落地,後腳已動。來時卷漫天黃煙塵土,看似有形卻如影,如影卻又似劍意,凜冽如冰!風影晃動,屠戮江湖人士與無形之中;美女派卻更勝一籌!天降極之美貌,勝過蜂尾針,不讓毒蛇牙!隨下課鈴而動,不急不躁,款動金蓮,來時環佩叮噹,眾人見之皆俯首!甚是厲害。如此卻遠不及翹課派。此派以智得勝,使盡各種卑微手段快過下課鈴聲,來人蒼茫踏雪校園獨行!雖如此卑劣,卻又擔眾人使命!手持惡意,卻着磊落青衫,着實讓人敬佩!
我只想說:這都什麼玩意啊!為了一頓飯至於的嗎?!
答案是很定的!但我現在的處境十分微妙。
葉知秋一臉看小白鼠的笑容讓我有點不敢動筷子。
“吃吧。”葉知秋繼續誘惑着我。
“我不!”我放下筷子雙手護胸。
“應該不會死的!相信我!”
相信你才怪了!還有什麼叫“應該”啊?!你這樣讓我很好奇啊!
“這是給你的報酬。”看着戒備心這麼強的我,葉知秋終於說出了原因。
“就算你脫光了給我看,我也不可能找出那個什麼天使。”
“那我脫了啊?”
“別啊!”看着開始拉自己校服拉鏈的葉知秋我趕忙阻止,“這個對話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啊?!”
我國的校服就是好,脫起來可方便了!是吧?
上水二中的校服也從分體現了我國校服的“優良傳統”。藍白的詭異色搭,後背與胸前留下大片的空白,為學校無數大觸留下了創作空間,粗糙的布料形成了冬冷夏熱的神奇現象。無論男女都是純藍色的寬大下褲,充分解決了干架不方便、偽娘不好意思穿女裝、女生走光等因素!好~~~~棒!以藍色領口點綴的純白T恤上用紅線綉着“上水”二字,用突兀的表現形式讓人更加直觀的記住校名。不得不說:這設計真LOW……
讓我們回到對話上……
“那個……”葉知秋開始不好意思起來,是因為剛才的事嗎?扭捏了一陣,“吃完這頓飯你一會兒會肚子疼吧?”
“你以為這是女兒國的河水啊?!”
“一定會的!”
“不會的,這一點你可以放一百個心!“要是真能疼就好了,對吧?
“你不愛我了嗎?!”葉知秋揉着根本沒有淚水的雙眼故作悲傷的說著。
“你到底在執着什麼啊?!把話說明白!誰要跟你玩思維跳躍啊!”怎麼辦?心好累。
“下午你裝肚子疼,我幫你請假。然後你去‘夜鶯’酒吧調查一下!”一下就變成命令的語氣了,果然女人變臉比翻書快,“我上網搜了一下那首歌,結果一片空白。我想應該是酒吧歌手的原創,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酒吧了。”
“這件事你還是想參一腳啊?說話你這麼濫用職權真的好嗎?”
“去不去?!”葉知秋捻着自己的小辮子冷漠的問我。
如果我說不去下一秒就是一具屍體了吧?
“去啊!你早說啊!再給我上一份飯!”
2
我為我自己智商感到悲哀。
看着黑車司機愉快的收了我一張五十元的大鈔后,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回去找葉知秋報銷吧……”我自言着。
掃了一眼四周的店鋪,不用刻意注意,就能被夜鶯那誇張到騷氣的招牌抓住眼球。現在這個時間酒吧還沒營業,看上去分外的安靜,但任誰都能想象的出,每當夜幕降臨后那份霓虹璀璨與喧鬧。
拿出手機給姓段的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接我。
“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
“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
“嘟嘟……對……”
你倒是給我接電話啊!!
直接上好了。
穩穩心神走進了夜鶯,不出所料的被兩個接待人員攔了下來。
接待人員訝異的看着我身上的校服,沒見過高中生來酒吧啊?!
“對不起,現在還沒有開場,最早的進場時間為七點,請您稍後再來。”
我被很專業的拒絕了。
“我找你們段公子。”
“對不起我們老闆現在不在。”
又被拒絕了,這要是表白我死的心都有了吧?
“哦。”我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然後把壓抑在心中的憤怒一吼而出,“姓段的你TMD給我滾出來!”
見我一副找茬的架勢,兩位接單人員要用武力驅逐我,上前兩步拉住了我的手。
哼!小樣兒!你能推動我?!
“都住手!”一個聲音及時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留着馬尾辮的騷包男生從店裡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對着兩個接待說:“記住他,以後他來這簽的所有單都算在我賬上。”
隨後走到我身前,自來熟的拍着我的肩膀說:“你來了給我打電話啊!我出來接你。”
“……”我不說話。
“哎……電話靜音了。”
“……”我還是不說話,就看着你裝。
“我的錯行嗎?面里過話(找沒人的地方單獨談)。”
算了,事情要緊。
我跟着姓段的往店裡的深處走……
“我還以為你會跟着皇後去北區那,沒想到你退社了。”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畢竟現在她在北區和葉子斗得正開心那。”
“……”跟在他身後的我總想給他一棍子。
可能是我一直沒說話的緣故,姓段的回頭看看我。見我一臉死了貓的表情無奈的說:“好!我們不提她。你現在東區上學?”
“恩。”
“哪的人(那個學校的)。”
“上水二中。”
“哦?!那可是我們白羽組的盤子(地盤;管理區)。”
“我管你啊?!”這個跟我屁的關係嗎?
經過了七扭八拐,我們進了一個密封很好的房間。
雙方坐下后,姓段的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我:“這可是好貨(煙)。”
我默默的接過來點燃,暗紫色的煙氣在昏暗的房間里飄散開來。
“說吧,什麼事?”
我吸了一口煙:“這個人可能是你這兒的一個駐唱歌手,唱過一首叫‘無罪天使的業火’的歌。有印象嗎?”
聽到我話他一挑眉毛:“記得。”
“人在哪?”
“三年前就死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