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了起來,天亮了。在消失了三天後,我走出了這幢位於貧民區最角落的破舊老房子。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昏迷了三天的幫身處,原來只是貧民區角落裡的一件爛尾樓。

而北凜桐楓口中的所說的“避難所”是一個紮根在貧民區破房子里的一個關於半紅人的組織。

昨晚,那個叫北凜桐楓的女孩同我說了很多,所說的一切與紅人都脫不開關係

首先,是紅人的來歷。

“這種紅色巨獸,其實在二戰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北凜坐在桌子前,我也坐在了桌子另一邊的凳子上。

“當年日本為了取得戰鬥的勝利,曾經研發出一種細胞。當這種細胞植入人體的時候,他能夠改變人體的所有細胞,將他們強化。使得人們可以突破自己的極限,人們會更強壯,擁有更大的力量,跑的更快,身手更敏捷,聽覺,嗅覺,視覺,都有成倍的提升,如果是將這種超人類送上戰場,日本絕對所向無敵。但是這種不僅放大了人類的身體極限,還放大了人們的情緒,而且還是像憤怒這樣的負面情緒。植入這種細胞的人最後都會像發瘋一樣,六親不認的四處攻擊。就算是真正投訴戰鬥,也只會敵我不分的亂攻擊。所以這項研究很快就被叫停了。”

北凜咽口唾沫,一連串的解釋讓她的喉嚨干透了。

而我,則聚精會神的聽着這個像是科幻小說似的,我從沒聽過的野史。

“之後呢?”我問

“之後的事發生在與當時相隔近百年的站在,有一個恐怖組織發現了當年被保存下來的細胞樣本。

雖然沒過多久,這個恐怖組織就被消滅,細胞樣本也被安全回收,但是沒人知道這種細胞在近百年的時間長流里已經發生了進化。它開始具備了傳染性。科學家立刻進行銷毀工作,但是細胞還是擴散蔓延了出去。沒過多久,一場世界級的瘟疫爆發了。感染者的臨床表現為全身通紅,肌肉膨脹,以及神志不清。那個時候,真正的紅人就已經出現了。雖然,那場瘟疫后全世界都發起了殲滅紅人的特大軍事行動,但是紅人依然沒有消滅乾淨。因為他們會靠感染人類來增加他們的同伴。一直到現在。”

“一直到現在?你的意思是現在還在到處傷害人類的這些怪物,其實就是被細胞侵佔了思想的人?”

“準確來說是病毒,因為這種細胞已經具有傳染性。”

“那我的手……”

“應該也是因為感染了病毒才變成這樣的。”

“可是,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種可怕的病毒應該早就暴露在世人眼下了吧?可是為什麼現在日本的群眾還被蒙在鼓裡呢?”

“其實並不是只有日本才有紅人,其實在其他國家也有紅人。不過在其他國家,政府早就已經將紅人的所有信息都公布給了群眾。唯獨日本,只有日本的政府沒有將這種致命的威脅告訴群眾。”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政府在暗地裡改進這種病毒。”

“改進紅人病毒?”我驚呼到。

“對,如果給世人知道這種消息一定會引起恐慌,世人一定會緊緊的盯着他們,他們就無法順利的繼續研究紅人病毒。日本又在計劃着什麼。”北凜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而我也一樣。

路上熱鬧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從回憶拉回了現在。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走進了學校。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鬼手,為了把他隱藏起來,北凜為我的左手打上繃帶。繃帶里的的鬼手安靜着。抑制着鬼手的,是從我醒來開始就一直在我手上的那副手銬,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手銬,實際上,裡面布滿了上百個納米針孔,正源源不斷的往我的左手裡注射能抑制病毒的藥劑,不然我早就變成一直巨獸了。

周圍傳來的視線漸漸的變得異樣了。我抬起了頭。

身邊的同學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或許是因為我手上的繃帶,以及我最近三天下落不明。

然而我並沒有理會,徑直往教室走去。

但推開課室門之後,一個身影猛的向我襲來。我的眼睛很快就鎖定了他,我躲得過,可是…我沒有這麼做。

那個身影直接撞在了我的身上。我被這預料中的衝擊頂在了牆上。

“良,你到底跑到那裡去了!”一聲怒吼在教室里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而那個將我頂在牆上,並對着我大吼的人,是我之前的好友——遠藤健太。

“遠藤”我無力的念着他的名字,一股愧疚感從心中自然的涌了出來。

因為這幾天遇見的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我幾乎忘記了我和遠藤,清伊之間的事。而且在那之後我又接連消失了三天。

我了解清伊,當她發現我沒來上課開始,她就一定會不停的打電話給我。而我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所以他一定特別擔心吧。

“清伊呢?”我淡淡的問。

“你還知道問清伊,你知道她有多擔心你嗎?在你失蹤的第三天,她就因為疲勞過度住院了。”遠藤的臉漲紅,像是噴射着火焰的怪獸。

而我能做的只是愧疚的低下頭。

“是嗎?對不起啊!”

“你要說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清伊。我真是看錯你了,不過是一點誤會你就逃避,玩失蹤。我真的搞不懂清伊為什麼會看上你。”

我任憑遠藤這樣罵著,周圍也有很多同學上來攔阻,但是他們都攔不住那像發了瘋似的遠藤。

“良,我不管你到底怎樣,我現在就要你跟我一起去清伊那裡”說著,遠藤就把我往教室外拉。

“等,等等,不行,我...我不能去!”我甩開了遠藤的手,只有這個我做不到。

遠藤回頭推了我一把“為什麼,你又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去。”

我開始慌了。長這麼大,我基本沒有慌過,就算慌了,我也不會表現出來,但這次,我承認,我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