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骗局,就是你不在这里,这里的一切却依旧被你所欺骗,包括神。”

  

  

   卡尔斯王国。

    这个国家,真是谜一般的存在,无论一切都是那么的奇特,当然,这一切与我们的故事毫不相干。

   在一个阳光灿烂得可以把麦子给烤焦的一天,出了一件大事。

    这一天,都城里贴出了一张公告,人们都争相去围观,人们总是对这些所谓的大事很感兴趣,当然有一部分打扮奇特的青年例外,他们只是来看看能不能从人群的混乱之中捞到一点面包之类的。不过在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后,人们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有几个穿着长裙的妇人还哭出了声。

  “我亲爱的子民们,我,卡尔斯国王,得了一种说不出情况的病,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症状已经恶化,我可能命不久矣,哦,万能的主啊,愿你在我死后继续保佑我的子民。”

“怎么会这样啊!我们的国王殿下。”

“上帝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的国王!”

“上帝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男人们不免义愤填膺地说道,可是有几个是发自内心的,又有几个刚刚说完以后,马上就去了酒馆里喝酒找女人的呢?恐怕只有那酒馆老板才知道,因为他从不说谎。

  女人们则是哭泣了之后,转身就登上了马车,回家去试试晚上要用的低胸晚礼服,准备即将参加的晚上的宴会,在宴会上只要找到了戴着许多戒指的那些男人们,自己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还可以跟那些闺蜜们炫耀自家别墅有几寸大。

  只有那些穿着破旧的大肥袍的农民们感到绝望,上一次换了一个国王以后,国王殿下把自己信任的人派到了这里来,把这里原先的公爵大人给赶走了,带走了的,还有他们好不容易才收获的麦子和土地使用权,他们只记得,上一任国王上任的时候,他们几乎是靠着意志撑了过去的。这一次新的伯爵老爷一来,又会开始一轮新的税收。

  “主啊,又要来一个恶魔了,希望你能听见我的愿望,保佑我们家度过这场灾难吧。”人们慢慢地散开去了后,一个年轻的妇人哀怨地看了一眼公告,她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深色连衣裙,家里的男人早就病死了,自己只有借邻居的土地来种,上一次好不容易才应付了那位大人,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这样的话,只能靠自己的身体了么?

   想到这里,她悲痛地哭出了声,一摇一摆地朝家里走去,自己的脚在昨天劳作的时候,因为工作太久了,支撑不住了,她也没钱去叫附近的医生来帮忙,只能期望它自己快点好。

   慢慢地离开人群,来到自己家附近的荒野,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沉重,简直快要窒息的感觉涌上了大脑。

  已经一整天没能吃上饭了, 好想睡觉,好累。她重心往前一倾,感觉自己快要倒下。

  这里是荒野,周围不会有任何人,当然,尸体如果腐烂的话可能还是会有人发现,不过,这附近的尸体太多了,根本不差自己一个。

   这样死了,主会保佑我去天堂么?自己的男人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呢?她现在满脑只想着这一切。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在干什么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女人连忙睁开了眼,看见了一位浅褐色的青年,一头金发却是乱蓬蓬的,不会是哪位贵族少爷吧?想到这里她连忙想要跪下,却被下一句话弄得有些找不到方向,“您看起来需要帮助,需要帮忙么?”青年的声音却是依旧的有些慵懒,令人没有丝毫的好感,原来并不是哪位大少爷,但是这么一个人又不好心拒绝,于是她一咬牙,想要吓退这位不知好歹的家伙,“我需要很多的钱,你有么?”,现在还有人会给别人钱的么,可笑?那些男人和女人只会为了自己而用钱,其他和自己一样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这句话令女人耳朵一亮,但是下一秒又让她对这青年没有多少好感,“不过不是很多的就是了。”

  是么?然后下一句就是“不好意思,我钱不够”之类的吧,去借钱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朋友们也是这样说的,一个个看到自己就如见了鬼一样。

  青年在自己的上衣内口袋里摸索着什么,自己这才发现他穿的是一件长长的披风,披风之下是一件绿色紧身衣,还有下半身长至膝盖衣裙,感觉很是滑稽,这样的人,会有多少钱呢?管他呢,不要白不要。

  没想到的是青年开始拿出一个个金币!是的,金币!那是多少商人一生都想要拿到的利润啊,却不断地从那上衣口袋里掏出,它们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直勾勾夺走了自己的视线。

  “咕噜”,女人听见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青年却只是呵呵一笑,“都给你们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谢谢你了,谢谢你了!”女人匆忙地在地上开始捡起了金币来,然后再也不理青年了,她只想着快点用金币去换面包和美丽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土地多买一点,过上好的生活。

   青年没有继续看着妇人,转过了身,走向了城内,当他看见那张公告的时候,他嘴角一个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走向了都城。

   “没钱了呢,去看看哪里能不能搞到钱吧?”

他走了走,问了一个路人,

   “这城里最大的酒楼是哪儿?”

  迪斯酒楼,是一个酒楼。

  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滑稽,但事实就是如此。

  城里的其他酒楼不一定是酒楼了,不,或者称之为商店更好,可能是各种交易的场所,交易的东西很多很多,比如说女人啊,还有市场各种搞不到的东西,在都城里的每一个酒楼老板的地下仓库里有着成吨的货。

   这么说起来,迪斯酒楼可能是这城里唯一称得上是酒楼的地方了,不仅是因为它大,它漂亮,而是因为这里是二皇子喜欢来的地方。

    对,没错,就是那个国王的二儿子,听起来很滑稽是吧,为什么一个酒楼会因为二皇子喜欢来而杜绝了那些交易呢?二皇子的近侍死也不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个骗父亲的把戏而已。

    国王最近快不行了,他当然有些蠢蠢欲动,所以更加让这家酒楼严整,好让自己的父亲的眼线看到自己来的地方是多么的干净,对,干净得连曾经流过的血迹都被小心地擦拭。

    可是父亲却好像铁了心要让大哥来继承家业,忽略了他。

    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那个家伙么!

    今天一如既往地,二皇子还是来酒楼里喝酒了,他一脸颓废样,金色的长发整齐地梳理好,他外披一件长斱形戒囿形斗篷,拐杖放在膝盖上,腿上的长筒靴宣示着二皇子的身份,他的近侍坐在一旁,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少爷,他举起一杯又一杯酒,然后不断地喝了下去。

   “殿下,您别喝了啊好么,这已经是第八杯了。”近侍有些小心地提醒道,这样子如果被国王的眼线给看见,那么少爷恐怕连皇位的边,却被喝醉了的二皇子一巴掌拍到在地,“啪!”,“啊?!殿下您....”“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命令老子?连那个家伙都没有资格!”二皇子指着打翻在地的近侍,破口大骂道,他摇摇晃晃地,看起来有些混乱,近侍连忙爬起身来,趴着请求原谅,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他不敢反抗,但是迟早会有一天的。

   其他桌上的客人都缩在了一旁,生怕这个皇子突然爆发起来把自己给处死了。

   老板有些看不下去了,皇子如果再这样喝下去,自己这酒楼怕是别想开了。他好声好气地劝道,“殿下,他也是为您好,您瞧,你喝多了,如果被国王的眼线给看见这幅德行,您就完....”他还没说完,于是就被粗暴的开门声给打断了。

   大家不约而同朝门口看去,一位打扮破烂的青年走了进来,眼神有些落魄,明明是只有贵族的打扮,身上的气息却给人一种乞丐的感觉,人们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他却径直走到了二皇子面前,近侍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神动了一下,但没有人察觉。

   “这位兄弟?”

   “嗯?你谁啊,叫我什么事”二皇子有些迷迷糊糊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来着,被这一声“兄弟”给弄得有些酒醒了。

   “在下佛洛依德,是一名占卜师,我看您面色有些不太好,是否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占卜师?”听到这里,二皇子有些不屑,“吉卜赛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可信的?”

   “无妨,您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只是看个手相,又不会死。

   “嗯.....您怕是皇子吧?”

   “什么?”二皇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的,但转念一想,自己是皇子,有人认得出自己是正常的,于是再次有些不屑。

    “别慌,还没完,您这命相,啧啧,怕是富贵之命啊,您注定是要成大事的人。”

    二皇子的酒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被这一句话给弄到心坎儿里去了,“能具体说说怎么回事么?”

    弗洛伊德只是嘴角一个弧度,“殿下,命运不可透露,我只能到这里了,毕竟,我还是要吃饭的。”说完,他搓了搓手指,二皇子二话没说,“给他10个金币。”“是。”近侍从口袋里掏出了10个金币,弗洛伊德迅速装进了口袋里,然后开始讲起了所谓的命运来。

    一个小时候,佛洛依德告别了他们,离开了酒楼。

    二皇子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自己果然还是注定的王,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将是自己的。

    近侍一直在旁边看着整个过程,没看说完,还是老板小心地提醒道,“殿下,您好像被骗了?”

   “嗯?什么意思?”二皇子有些不解,“所谓的手相算命,其实是这样的.......”老板开始解释起来。

   刚才他也在旁边看着,但是二皇子心情非常好,没敢打扰,但是现在再不去追的话,好像就来不及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竟然被骗了。”二皇子有些难以置信,堂堂的一个二皇子竟然相信什么所谓的算命之类的,真是可笑。

    “来人,快去把他给抓回来!”

    “是!”

   佛洛依德没有走多远,他仅仅是走到了不远处的一片田野,然后把钱埋了进去。

   “嗯,1000多个呢,这酒楼还真是不错呢。”

    只带了几个以后要用的,其余的全部埋进了自己的小金库里。

    回到了城里,然后走到那栋酒楼面前,看见了有士兵向自己走来。

   他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脸上却笑了,

   “游戏,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