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我果然是看错那个伯爵了,果然这天底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那么各位接下来有谁愿意再和我出去进行下饭后的‘消食运动’呢?”

蕾娜边说着,再次举起了她的黑曜石长剑,然后打开了小屋的木门。

“啊,蕾娜出去也不把门关好……冷死了!”

此时,似乎对寒冷气候不太适应的哈鲁娜,却发觉萨曼达和半泽正呆望着慕斯恰罗站长。

“请问站长,你刚才好像忘了说报酬了。如果我们帮你打完这些柴回来,我们能得到什么回报呢?”

萨曼达此时紧盯着站长,似乎他不说出个能让他们满意的报酬就不会行动。

“啊……原来这两位才是团里的主力,看看我那么多年不接待佣兵团了,眼神也不好使了。”

“我倒!”刚走出门没多久的蕾娜,在听到屋内站长如此评价自己时,差点没跌个跟头。

随后,慕斯恰罗站长走向一处低矮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尊可供记录、读取和资产转移的魔界佣兵团认证专用的晶石托架。

随后,他小心地从自己内衣中掏出了那枚能够激活认证装置的晶石,最后表情认真得问道:“那么,请问这位团队主力,您可以接受什么结算方式呢?”

“就用这张法力记录卡吧,刚好我用魔晶石把它给重置了,应该没问题吧。”

“哦……这张卡……我好久没见过做过如此精致的佣兵团之证了。”

随后,当慕斯恰罗将那张闪着银色光辉的卡片在固定有晶石的托架上扫描了一番后,那张卡上顿时出现了蕾娜的头像。

……

几小时后,

“我发誓,以后如果再有人要我去打那种变态的枯柴,我就算放火把山都烧了也不会去捡一根回来!”

一回到小木屋,蕾娜立即就累得躺倒在地。

“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不长进的队长,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去的话,一会就能搞定了吧!”

萨曼达同样也在抛下一大捆薪柴后,如毛毛虫一般慢慢爬进了小屋。一直爬到那架摆放有佣兵团任务结算装置的桌边,然后举起那张闪耀着银色光芒的勇者之证。

不——现在应该已经是魔界佣兵之证的卡片,在那个装置前使劲晃了晃。不久,佣兵之证上便闪耀出一道红色的闪光,表明之前他们所接受的任务已经完成。

“哦……让我看看,怎么才20个奥罗……亏我们还辛苦砍了30多棵枯树妖,才收集到到十几捆可以用来烧的柴火!居然只值这点钱吗?”

由于对报酬极其不满,萨曼达将她手中的佣兵之证狠狠摔在了桌上,刚好被蕾娜发现。

“啊……萨曼达,你的那张卡,我怎么看着觉得那么眼熟呢?啊……难道说!”

蕾娜此时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发觉自己身上,在当初被卷入乱流传送到姆大陆那唯一有价值的勇者之证,此时居然被以这种形态展示在她面前。

在蕾娜捡起那张卡片后,上面分明出现的是她的头像,这让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萨曼达!你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把我的勇者之证给重置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说完,她直接冲到萨曼达面前,将她的衣领给一把抓起。但当她和萨曼达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后,刚举起的拳头却又慢慢放下了。

“怎么,难道说你还在留恋你过去的身份吗?维丁吗?难道那么一张小小的卡片,对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攻击自己的队友吗?”

萨曼达在被蕾娜放下后,依然冷冷得质问着蕾娜。

“不……对不起萨曼达,我只是……的确,对我来说无论是维丁该是蕾娜的勇者之证,在这里已经完全没用了,但是……”

“但是,你还是想保住他它们,以便哪天回去的时候可以再次使用对吗?”

“当然!我一直期待着我能恢复身份的那一天,然是……不,我只是……我现在要……啊!!!我的脑子好乱,难道说我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吗?可如果我的勇者之证都保护不了的话,我回去时候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勇者’呢?”

蕾娜随后半跪在地上,使劲用手锤击着地板。

“也难怪,在启程前往莫迪村前,蕾娜队长还依然待在那个环形坑里寻找着什么。现在想想,也许她当时就是在寻找她那张正统的‘勇者之证’吧。”

半泽此时开口说道,显然任何人的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使她平时都处于放哨的状态。

“所以,最后蕾娜你还是跟着我们离开了,不是吗?那就说明,在离开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从自己过去的身份束缚中解脱了出来。现在的你只是你自己,不是任何带有‘特殊身份’的勇者或者战士了。”

“不,萨曼达,我求你。别再和我提这件事,我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依然和我在一起。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在那么随便侵犯别人的隐私了,好吗?至少,不要再揭你好友过去的伤疤了。”

然而,就在蕾娜感慨万分之时,萨曼达却从后面将她给拉了起来。

“什么都别别说了,蕾娜。我承认,这次是我太得意忘形,总以为事事领先于你安排好后,接下去的旅行会变得更加容易。完全没考虑到你对自己过去经历的强烈思念,蕾娜我……如果你觉得打我能解气的话,那就来吧。”

随后,萨曼达当着蕾娜的面闭起了眼睛,但没想到之后她得到的却是一个迎面的拥抱。

“哼哼~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看来这次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眼神不好。明明那么明显的一张勇者之证完好无损坠毁在降落点,要不是你帮忙找回来,恐怕我现在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会怀疑了吧。放心吧萨曼达,你我的秘密,我会永远守护下去的……”

“怎么?难道说队长你和萨曼达她……两人!”

至此,发现蕾娜和萨曼达两人态度突然变得暧昧起来的哈鲁娜,第一时间结合了自己在经历发情期时的妄想症症状,开始在脑中大胆推测起来。

“难道说,你们两人……已经……已经……那个过了吗?”

“哈鲁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和萨曼达到底已经这么了?”

“啊……就是……就是……那个……总之,人类的词汇里可能有更好的形容词,我暂时没法描述你们之间的那种关系……但我想,我能明白的!”

“哈鲁娜,难道说你认为我,我们……”

至此,蕾娜终于察觉到哈鲁娜的脸比任何人都红,同时她也察觉到自己和萨曼达体温似乎比刚才升高了少许,这也许是让哈鲁娜所误解的外在原因吧。

“奇怪?大家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安静了。”

“安静?我什么都没听到啊,这样不是挺好的。”

蕾娜此时对于突然插嘴的半泽,感到很不是时候。

“哎呀!蕾娜,我意思是小洛玛和拜客他们人呢?从刚才开始我就在周围找了半天,但连个影子都发现。”

“啊,对了!还有慕斯恰罗站长呢?”

至此,大家才感到事态严重,打算分头出去寻找。

“等等,让迪骨先感知一下,如果拜客他没走远的话,她应该能察觉到!”

“抱歉吾主,在下暂时感知不到拜客他的踪迹,实在是抱歉!”

怎么?连迪骨都察觉不到吗?这有些说不通,如果仅仅是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至多也不会走出这个盆地,按照徒步速度也就走到湖对岸的距离。在这种距离上,迪骨没理由感知不到费切尔啊……除非!

萨曼达此时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座高乐堡,直觉告诉她这座古堡以及周围所附属庄园的主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蕾娜,我看我们还是先把打来的薪柴分给附近村民吧。一来可以完成之前我们做的那个任务的后续,二来也可以从那些村民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恩,也好。但至少让我先把身体考暖和点再出去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到那么点柴。待会那么带出去一分,一定很快就会分完的。”

蕾娜此时将几根依然的枯树妖的枯枝塞进壁炉,然后很轻易就用壁炉上摆放的打火石给打着了火。

“呼……终于暖和点了……哎?大家都去哪里了?”

可当蕾娜刚刚将手举到壁炉边,回头却发现众人已经离开了小屋。

“真是的,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吗?”

无奈,蕾娜此时也只能将黑曜石长剑在火上稍稍炙烤了下,然后用布包好充当一个随身的暖棒,之后跟着也走出了屋子。

……

“来,别客气收下吧,我知道你们这附近打不到什么柴。刚好你们站长交给了我们这个委托,所以就请你们收下吧!”

嘭!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道房门紧闭的抨击声。

“不行啊,他们完全不想和外人说话。”

萨曼达在将一大捆薪柴重新搬上雪橇后,使劲挥了挥额头的汗水。

“难怪魔界居民那么喜欢用黑曜石来构筑建筑和道具,原来黑曜石的保温性那么好,到现在那把剑都是热的……哎哟!”

蕾娜此时依然捂着她自制的“暖宝宝”在一旁看戏,不过还没等他感慨完,立即被萨曼达给一拳打进了雪地里。

“啊……我的保暖利器!”结果那一拳让蕾娜“暖宝宝”一起跟着插进雪里。待蕾娜将剑挖出时,周围被雪水浸透的黑曜石长剑早已失去了温度。

“嗯呵呵,那是因为蕾娜你到现在都没搬过柴的关系吧,果然还是跟我们出来多运动运动才能暖身呢!真羡慕人类一运动身体就能发热。即使我劳动到现在,身体也才感觉刚能忍受寒冷罢了。”

果然当蕾娜看向说着这话的哈鲁娜时,她别说是一滴汗,简直连脸颊都没变红。

“难道说精灵族的体质真的是不容易发热吗?那夏天时一定也很耐热咯?哎呀!”让蕾娜感到十分羡慕的同时,她脑后又被萨曼达给狠狠锤击了下。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帮我们一起搬柴火,我们马上要赶去下一家推销薪柴了!”

“萨曼达你别再没事锤人后脑了,我知道这就去帮忙总行了吧。对了菊烈君,你是不是需要帮忙……哎?”

再看半泽他居然也和哈鲁娜一样,周身没有任何冒汗的迹象。这让蕾娜有些气不过,最后当她转向萨曼达时,却发现她开始悠闲地坐在血莲的背上,什么活儿都没干。

“好吧,萨曼达你让我干活也就算了,自己却在那里开始看白戏了,你这样不觉得害臊的吗?”

“不不不,蕾娜。我想你误会我了,其实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萨曼达此时头也没抬,只是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几枚法力晶石,仔细琢磨着。而当蕾娜从萨曼达身后举起黑曜石剑身拍击着萨曼达肩膀时,血莲突然回头狠狠盯着蕾娜,顺便呼了她一脸黑气。

“看什么看,你主人现在有要紧事,你就继续拉着这车柴火在村里转悠吧。也难为让你这匹战马当苦力了哦,如果是我还会想着怎么给你弄点好吃的。”

血莲被蕾娜那么一嘲讽,顿时也是怒气全无,并一脸委屈得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哼~别想挑拨我和血莲的关系,再怎么说血莲也是看着我长大成人的伙伴,要说忠心的话,血莲是除了迪骨外,第二忠心于我的呢!”

咻儿……

“好,好吧好吧,我说错了,是第一忠心这总行了吧!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吧!”见血莲居然对自己罕见得撒起娇来,萨曼达也赶紧摸了摸它黑色的鬃毛,安慰道。

“啊哈,你是说前几天还差点把你我顶死的这匹牲口吗?”

呼哧!

顿时,如同揭了血莲的伤疤,血莲突然停下脚步。而当它回过头来时,它头上的犄角再次冒出黑之烈焰。

“哦蕾娜,我忘了告诉你,血莲平时最讨厌的两件事了。第一件、就是有人当着它的面侮辱它的主人。第二件、就是有人当着它主人的面说它是牲口。”

“额……那么,我今天好像同时犯了那两件事呢,请问接下来我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