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聲令下,男孩的同夥馬上衝上去痛打她,可一個漂亮的迴旋踢打飛離她最近的人,這下沒人敢率先接近她。
“很遺憾,我可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孩。”
之前被老哥強迫學的空手道,若非沒想到竟會在此時派上用場,是先見之明還是純屬幸運?老是碎念着女孩子要學些防身的技巧,以後遇到色狼才能自保,因此硬湊出錢來讓她去學習各式各樣的防身術,而她也很努力地學習,只為了拿到比賽的獎學金好讓辛苦工作的哥哥為此高興。
直到最近因忙於打工而較少到練習場練習,但熟練度還是在的,雖然找麻煩的人不敢再上前,可臉上都擺出想把她碎屍萬段的樣子,她見有空隙便跑了出去。
“給我追,這次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
被一個女孩踢飛出去,對這些人來說是個極為羞恥的行為,內心更加想要好好教訓若非。
一群人追在她身後,若非四處找尋着能暫持躲藏的地方,只因現處的位置與公寓是反方向,所以得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正在尋找時突然被人拉進暗巷,還摀住了她的嘴巴讓她下意識地想反抗,但卻在對方出聲后停止了抵抗。
“是我,六合。”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耳邊才讓她鬆了一口氣,感覺到不再有掙扎舉動的六合才安心地把手放下,若非訝異地抬頭看着他。
“怎麼會……”
“剛好經過這,就看見妳被一群人追着跑……”
六合併未說出自己用了些手段來得知愛慕者的惡毒計劃,擔心情況難以收拾才急忙跑來,本來他還在想該如何處理,畢竟公寓明文規定是不可傷害一般人,不過看這個情況似乎不馬上處理不行。
“這樣啊……”
“妳果然早就跟她們碰過面了,為什麼不老實說?”六合雖然早知道若非隱瞞一事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責罵她。
“因為覺得沒什麼……想說她們應該還不至於那麼過分,結果是我想錯了……”見對方如此不擇手段,若非就知道當初想法是錯的。
“覺得沒什麼?難道妳不知道這樣招來危險嗎?”
“對不起……”自知理虧的若非只得乖乖道歉。
“唉,總之先把這件事解決再說,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之前的我還勉強能容忍,卻反而讓她們得寸進尺對妳做這些事,真的太過分了,還以為瞞得住我,看樣子得好好處理才行。”
六合望着仍然不死心四處找尋若非的一行人,難以掩飾的強烈殺氣讓感受到的若非嚇到,有些恐懼地開口。
“你……該不會是想要殺人吧?”
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泄漏內心情緒而使若非害怕的六合深吸了一口氣后壓下心中殺意。
“我看,就先帶妳離開好了,一直躲在這也不是個辦法,至於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處理。”
六合帶若非進入另一條暗巷,走來走去又繞來繞去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寓前面的花園。
“怎麼會!?”望着周遭那熟悉的景色,若非有些難以置信。
此時,一臉擔心的雪童地跑來抱住她,而太陰也擔憂地看着她。
“唉唷,我沒事啦,不過這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剛剛在暗巷的他們會一下子來到了公寓前的花園呢?〞完全陷入混亂的若非。
“只是使用了一點小技巧啦。”注意到若非混亂的六合笑着解釋。
不過若非用懷疑的神情望着他,不得已的六合這才改說實話,”好啦,其實全靠公寓本身啦,它隨時都能移動。”
“隨時移動!?可我每次看到它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啊,怎麼可能……”
“那只是假象,其實公寓本身喜歡到處移動,只要裡面的房客有要回來的意念,那麼它就回到房客離去時所在的位置,這麼說,妳明白嗎?”
“可是……這樣不會有問題嗎?”
“這點妳不用擔心,公寓本身所設置的幻術,其假象外人是無法看穿的。”
“那就好……”這下若非對非人公寓又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對了,是發生什麼事?”太陰問道。
太陰的發問讓若非只能傻笑以對,”嘿嘿嘿……”
太陰皺着眉頭看着傻笑的若非,而在旁的六合趕緊說明。
“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這跟六合哥有什麼關係?”太陰不明白六合為什會這麼說。
六合無奈地向雪童與太陰解釋,”若非被我店裡客人派人追着跑。”
“客人!?”
太陰搞不懂這跟六合店裡的客人有甚麼關係,又為什麼會派人追着若非跑。
“為什麼要追着大姐姐不放?”雪童有點生氣地問。
“忌妒心作祟。”六合嘆息。
“六合哥,你早就知道了嗎?”
“算是吧,不過你也知道我們不能輕易出手,哪會等到現在出大事呢?”
“也對,那麼六合哥打算怎麼處理?”
“嗯……依規定。”
“是嘛。”
太陰和六合兩人打着若非聽不懂的啞謎,她忍不住開口問,”什麼規定啊?”
回答的人卻是雪童,”公寓條款啊,我記得大姐姐的手冊上有寫喔。”
“這個嘛……”
若非不好意思說直到現在自己才看了三分之二,因為手冊實在是太厚了,需要花點時間消化。
“沒關係,我知道條款很多,一時間很難全部記下來。”六合安慰努力地回想公寓條款的若非,接着又對太陰說,”我需要妳的幫忙來處理這次的事件,可以嗎?”
太陰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出門前不忘交代雪童,”除了要多練習之外,還要注意若非姐有沒有偷跑出去。”
“遵命。”
“我又不會偷跑出去,不過太陰妳為什麼得要跟着去啊?”若非想不透還是小孩的太陰為什麼也得跟去做可能會危險的事。
但是六合併未打算回答若非的疑惑,只是等着太陰交代雪童一些事項后就跟着六合出去了,若非猜想大概是要教訓對方,雖有些好奇想跟過去,不過在雪童的緊迫盯人下只能乖乖回房歇息。
而雪童也把作業帶到若非房間練習,目前的她進步不少,已經把水結冰一半了,只是離目標還有一大段路程要走就是了。
時間就在若非看着雪童練習中流逝,若非不知不覺地就打起瞌睡,等醒過來時,雪童也躺在她旁邊熟睡着,大概是練習太累人了,腳邊還有熟睡的小星窩着,輕聲地從中起床,伸了個大懶腰,到浴室洗把臉好讓自己有精神些,便決定去廚房準備過晚的中餐,誰知一打開房門就被正要準備敲門的太陰嚇到。
“哇!”
太陰也被嚇了一跳,敲門的手也還未收回,隨即反應過來,”抱歉,嚇到妳了?”
“一點點啦。”若非笑道,”怎麼了嗎?”
“只是想來看一下雪童的情況。”
“算是吧,雪童呢?”
“在我床上熟睡着,要叫她起來嗎?”若非稍微挪動身體好讓太陰看見仍然還在熟睡的雪童。
“不了,讓她睡吧。”
“還有是嗎?”
“其實也沒什麼,本來是六合哥要向妳說明,不過他因身體不適,我請他去休息了。”
“六合?人不舒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擔心六合情況的若非問道。
“沒有什麼事,妳不要太擔心。”
聽見六合併無大礙才讓若非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總之,六合哥交代說那些人不會再來騷擾妳了。”
“真的嗎?是不是六合和妳做了什麼讓對方放棄?”
對於若非的疑問,太陰並未多說,只是平淡地說,”反正結果就是這樣,至於過程就別太計較了。”
因注意到太陰似乎不想多談,所以若非只能打消追問的念頭,同時從剛剛開 始她就很在意太陰隱藏於身後的左手,交代完后且準備要離去的太陰卻冷不妨地被若非抓住了她一直隱藏在身後的左手,這一抓剛好抓到傷口讓她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卻也讓若非的臉色變難看,看似簡單包紮過的傷口正在微微滲血。
“妳的左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手臂上有這麼長的傷口?”
太陰快速地將自己的手收回,裝成毫不在意地回答,”不小心受了點傷。”
“什麼叫不小心受了點傷,還有那根本就是隨便包紮吧?”
“已經基本處理過,不用太擔心。”
“這怎麼可以,走。”
“走去哪?”
“我幫妳重新好好包紮。”
礙於若非那非做不可的氣勢,最後太陰還是乖乖地跟在若非身後來到管理室,若非小心地把包紮的地方拆開后發現傷口長又深,這讓她看了皺起眉頭。
若非擔憂的表情讓太陰小小聲地說,”沒事啦,很快就會好了。”
“什麼叫很快就會好,不小心處理的話,搞不好還會留疤,女孩手上有疤不好看的。”
若非拿了醫藥箱,十分地小心地替太陰擦藥,深怕讓太陰感覺到一丁點疼痛,”這幾天盡量不要使用左手,妳自己要注意,知道嗎?”
“我知道了……”
“對了,六合是真的沒事嗎?”
連太陰都知道隱瞞受傷一事,那麼沒來見她的六合是否刻意隱瞞了自己受更嚴重的傷了,若非這麼猜想。
“這個……”面對若非的逼問,太陰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若非從太陰猶豫神情中猜出又是個不能說的秘密,”不能說?”
太陰搖頭思考了一會才說,”我不知道怎麼跟妳說六合哥的事。”
六合因解開力量枷鎖導致力量整個大爆發出來,精神狀態變得很差,不希望身旁有人的他便提議讓因擔心他的太陰先回到若非身邊,只是沒想到會因此會讓太陰面對若非的逼問。
“這樣啊,那麼只要告訴我六合有受傷嗎?若有的話,嚴重嗎?”
“沒受傷,只要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不方便去看他嗎?”
“過陣子吧。”
“沒受傷就好……”
之後若非就沒有再開口了,只是專心於包紮太陰的傷口,確認不再出血后才放開了太陰的手,深吸一口氣后便說。
“總覺得……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這回事,這本來就是六合哥該去處理的事。”
“可是……要是當時六合問我時就老實說的話,我想事情一定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先別說話。”若非示意太陰別不要打斷自己的后又接著說,”我太習慣自己做主而不向別人求助,可能今後也是如此……但因為這樣而傷害到別人,那就不對了,所以……要是今後發生較大問題的話,我不會再像這次一樣擅自決定,只要你們問的話,我就會說的。”
“若非姐……”
“害妳受傷我真的很抱歉,至於六合那邊……我也會當面跟他致歉的。”
“這又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啦……”
“話就先說到這,妳也累了吧?要回房休息嗎?還是想要去廚房吃點東西?”
“我想去廚房吃點東西……”
“剛好我也要去,那就一起吧。”
“嗯。”
經過上次事件后,若非身邊的確平靜了不少,那些人沒有再出來搗亂了,也因為這樣導致她好幾日沒見到六合的蹤影,而太陰則是因傷口導致臉色超差。
雪童還是忙於練習,中間還不忘提醒她等成功后要做刨冰一事,她不是沒想過買一個給她吃,可是又覺得做刨冰一事會讓雪童比較有動力,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超努力的雪童甚至沒時間跟自己上街購物而導致單獨購物的次數變多。
某日,若非正在參考冰店的配料,看看哪些是可以在家裡就可以能處理的,當她正專心看着冰店外面放置的點單介紹時不小心與人相撞了。
“真的很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請問妳有沒有受傷?”
因為被撞到,所以若非也有些站不住腳,見對方拚命地向她道歉,”沒關係,我沒事。”
可是對方還是不放心地一直打量,”真的沒有事嗎?”
她本想回答沒事卻又覺得對方看起來很面熟,好像曾經在那碰見過,在腦海思索了一陣子,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沒想到卻出自己的名字。
“若非小姐!”
“是!”,她下意識地回答,”但……你是誰?”
知道若非並未認出來自己,對方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帶着陽光般地笑容回答,”那個……我是六合先生店裡的店員。”
這一說明馬上讓若非有印象了,”你就是當時那個開玩笑的店員!”
“請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我都快要被六合先生罵死了。”店員擺出一張苦瓜臉說。
“呃……”
“上次真的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店員說完還向若非行禮。
“這倒是沒關係啦,反正事情都解決了,話說回來,你的名字是?”
“請叫我瑞樹,若非小姐。”
“瑞樹嗎……不過叫我名字時,能不能不要在後面加小姐兩字啊?”
若非覺得好彆扭且為什麼還用尊稱啊,自己又不是什麼高貴的人物或是長輩,叫法讓她很不習慣,可看樣子會這樣想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瑞樹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叫法哪裡有問題,”不行,因為這是一種禮節。”見瑞樹十分地堅持,若非也只能隨他去了。
“為表示我心中的歉意,請允許我請您吃個飯。”
“這……”當下不知該說甚麼才好的若非,她沒想到瑞樹竟是在意到要請自己吃飯的地步。
“您不想跟我一起吃嗎?”
“也不是……,只是覺得沒必要請吃飯,畢竟你又沒做錯甚麼事。”
“可是……隱藏在我心中的歉意該何去何從……”
感受到瑞樹熱切渴望的眼神讓若非有種不答應的話,他就會跑去自盡的感覺,”嗯……好吧。”
反正兩人就站在冰店前便進去點冰了。
“女士先請。”瑞樹如同紳士般地請若非先進去。
這當中瑞樹的一舉一動都讓若非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女王,實在很不習慣,想要叫他別這樣卻又說不出口,而瑞樹的行為似乎很習慣這樣做。
在點冰品時若非猶豫許久,瑞樹既不催促也不先點,而是帶着微笑等着若確定后才點,以若非的需求為優先,等待冰品上來時,若非忍不住問瑞樹。
“你這些禮節是從那學來的?”若非看瑞樹的外貌不太像是西方,可是舉止卻很西方。
“跟主人教我的。”
“主人?誰?”
“主人就是主人啊~”
“……”若非頓時覺得與瑞樹之間溝通不良,又不知該找什麼話題來聊。
“主人和六合先生感情很好呢,我能在六合先生那邊工作全靠主人的幫忙。”
“是喔……”
見瑞樹一談到關於主人的話題就如同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地興高彩烈,若非見狀笑了出來,”那麼,現在工作得很快樂啰?”
“對呀,有時候還會有一些大姐姐會給我小費吔,只是代價是會被捏臉就是了。”
“啊?”
若非這才仔細地觀察瑞樹的外貌,他的長相是屬於較強勢女性會喜歡的類型,笑起來獃獃的很好欺負,絕對不會反抗的樣子。
“聽起來客人們都對你很好。”
“難得六合先生肯答應讓我打工,我一定會好好加油的。”
“好好加油吧……”望着莫名熱血的瑞樹,若非只能回這句表示贊同瑞樹的努力。
在冰店若非與瑞樹聊到瑞樹發現自己得打工才結束,臨走前還跟若非約好下次再一起吃飯,只因這次吃冰錢是由若非支付的,因為結賬時瑞樹才發現自己把錢包搞丟了,自然無法付賬,他不好意思地向若非道歉,若非則表明無須在意。
與瑞樹分開后決定再繞繞的若非,途中發現有個女孩子蹲在地上撿着從包包掉落的東西,可是路過的人都未出手幫忙,看不過去的她緊忙上前幫忙將散落一地的東西全數撿起,女孩先低頭確認是否有遺漏才抬頭向若非道謝,這一抬卻讓她訝異不已,因為女孩正是前幾日說狠狠教訓自己的人,但現在的感覺卻跟之前大不相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再加上對方見她有如看見陌生人,若不是若非訝異地看着她,女孩大概也不會開口詢問。
“我們認識嗎?”
女孩疑惑的神情讓若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對,思索了一會才說,”碰過幾次面……”
女孩歪頭皺眉回想着,”有嗎,那我應該會有印象啊,應該是妳認錯人了?”
“應該吧……”
〝明明才幾天的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忘,可是對方卻對自己毫無印象,真的是自己記錯了嗎?〞
不死心的若非又問,”妳有雙胞胎姊妹嗎?”
“沒有,我是獨生女。”對方卻搖頭否認。
道謝完后女孩就丟下一臉難以置信的若非離去了,而留在原地的若非還是很難相信,忍不住懷疑自己恰巧遇到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望着逐漸離去的女孩背影,若非久久無法離開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是否與六合有關?而太陰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滿腦問號的她漫無目的地走着,卻在聽見超市宣傳的大減價而回神,馬上就把問號拋到腦後,便衝進去跟一群媽媽搶購減價品,最後心滿意足地帶着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回到公寓。
“不該因大減價就買這麼多的……”
若非辛苦地將手上的戰利品放置在桌上,整個人就累倒在椅子動也不動,提着重物硬是走到廚房已消耗不少體力,休息了一會才又起身把東西分門別類放在該放之處。
突然雪童興沖沖地拿着盒子跑了過來,”大姐姐,我成功了。”
從冰箱門后抬頭這才看到雪童手上拿着一個已經完全結冰的盒子。
“妳吹成功了?”
“嗯,我可以再做一次給妳看喔。”雪童再度拿出了一個盒子裝滿水,開始對它吹氣,水面開始慢慢地結冰隨即往下結冰,最後終於整個結冰,”厲害吧?”
雪童驕傲地看着若非,這讓她馬上稱讚,”哇!好厲害!”
“可以做成刨冰了嗎?”
“先等我一下,我先把東西收拾好,妳先幫我去把碎冰機拿出來,它放在最右邊的柜子里。”
“好。”
待若非收拾完后,雪童迫不急待地將碎冰機放在桌上,”可以了嗎?可以了嗎?”
“可以了,不過妳想好要什麼口味?”
“嗯……巧克力!”
“目前只有想要巧克力嗎?”
“對。”
“ok,先做巧克力口味的吧。”
若非花了一些力氣才把冰塊從盒子裡面取出,安置在碎冰機上面開始製造刨冰,碎冰機下面像雪花般地紛紛飄到碗里,讓在旁觀看的雪童讚歎連連。
“好漂亮喔,像下雪似的。”
“跟真的雪應該不太一樣吧。”
“嗯,是不一樣,可是還是很漂亮。”雪童目不轉睛地緊盯着那白白的雪花。
等到裝成滿滿一碗時才停止製冰,雪童見狀就忍不住想挖一匙嘗一口卻被若非給制止了,”還沒完成喔。”
被擋下的雪童顯得很失望,但若非只是帶着微笑告訴她,”材料放上去才算完成喔!”
若非先倒一些牛奶下去,接着又把巧克力醬淋上去,再把之前買好的果凍切成丁灑上去就算大功告成了。
繽紛色彩的刨冰使得雪童超興奮的,迫不急待挖了一湯匙,”好好吃喔~”
聽見雪童這麼說,若非自己也嘗了一口后發現味道的確還不錯,”還不錯吔。”
“還有別種口味可以做嗎?”對巧克力極為滿意的雪童忍不住想要嘗試其他口味。
“這當然沒問題。”
“真的嗎?”
“那可以再吃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覺得妳要慢慢吃,知道嗎?”
“知道了。”
“對了,有沒有請太陰和六合過來吃?”
“有!我還要再來一碗。”語畢,雪童又繼續進攻眼前的刨冰。
“好好好。”
在雪童吃掉第三碗時,六合和太陰才緩緩出現,不過兩人的臉色極差,特別是六合,蒼白的臉色讓若非擔心地開口問道。
“六合,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六合只是虛弱地對她笑了笑,表示無礙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若非打量着六合蒼白的臉色,內心盤算着做些清淡的東西給兩人吃。
“總覺得不太放心,要不要我做些魚粥給你們吃?”
“不用了,不是要吃刨冰?”
“可……你們的神色似乎……”
“沒事,只是太累而已,若非姐。”
在兩人的堅持下,若非又動手做了兩份巧克力刨冰給太陰和六合吃,兩人同樣讚不絕口,這當中幾乎都沒人開口說話且專心吃冰,氣氛顯得十分安靜。
“太陰、太陰,我有完成妳交代的作業喔,刨冰是用我製造出來的冰塊做成的。”吃得心滿意足的雪童對太陰說。
太陰微微一笑,”很好,第一課算是完成了,那就可以上第二課了。”
“是太陰在教雪童的?”若非訝異竟是太陰在教雪童,她一直以為是別的雪女在教她。
“對。”
“我還以為是別的雪女在教她。”若非說出自己先前的臆測。
“公寓內沒有其他雪女,而我只藉著教導手冊在指導她。”太陰解釋。
“教導手冊?那是甚麼?”
“針對雪童特別訂製的。”
畢竟雪童首要條件就是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是麒麟對太陰的交代。
“原來如此……六合,要不要我做些東西給你吃?”
若非換了個話題,中間六合幾乎都未開口,只是默默地聽着三人的對話,卻因為若非把話題轉移到六合身上,另外三人的視線也改投注在他這裡,六合只是搖搖頭表示拒絕。
“是嗎……”
注意到氣氛有些僵硬的太陰突然開口對吃得很滿意的雪童說,”雪童,差不多是上課時間,該走啰。”
明白太陰暗示的雪童馬上點頭表示明白且乖乖地走到太陰旁邊,本該與太陰、雪童同時離開的六合卻被若非叫住。
“六合,等等。我有點事想要問你,有空嗎?”
若非的神情讓六合一看就知道她想問什麼,無奈地嘆氣才又回到位置上,”甚麼事?”
“我今天遇到了前幾天帶人欺負我的女孩,可她與先前的樣子相比,可說判若兩人,連我這個她厭惡的人也都不記得了,才短短几天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嗎?是不是你對她做了甚麼?”
“是嗎……”
“真的是因為你嗎,六合?”
“唉,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所以是……”
“抱歉,我不能告訴妳太多。”六合苦笑。
“不能說嗎……我知道了,那我不再問了關於這件事的經過了。”
“抱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要不是我太過習慣自己處理,也不懂得向外求助,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必道歉,我只是做我應做的事。”
“總之,真的很謝謝你,對了,我今天在路上遇見你店裡的店員,他還向我道歉,也有請我吃冰。”
“瑞樹?”
“嗯,他是個好人,只不過感覺個性有點……”若非想了一下才又說,”脫線?”
“唉,脫線已經算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了,不過還好沒有影響到工作能力,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當然,這次之外。”
“是喔……”
“我也教訓過他了,我想以後他在說話上應該會注意些。”
“這倒是沒什麼,瑞樹也道過歉了,不過……你真的沒問題嗎?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
“沒事,只要好好休息就會可以了。”
“這樣啊……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喔。”
“知道了。”
六合這才離開了廚房,從剛剛的對話來看隱約猜出六合所擁有的能力,不過她也沒有詢問的打算,畢竟是六合出手才讓事情得以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