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讓小夏你受苦了,真的萬分抱歉!”
晚上羽夏來到了羽秋的房間,當羽夏剛走進去以後,羽秋就立刻向羽夏道歉。
“姐姐你不用道歉啦……這不是姐姐的錯。”
露出無奈的乾澀笑容,羽夏擺了擺手,示意着羽秋並不用向自己道歉。
在華玲等人趕了過來以後,羽秋確認到羽夏身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了以後,並且確認了羽夏沒有任何的不適以後,她就沒有帶羽夏去醫院了。而面對華玲等人的疑問,羽秋和羽夏都以被怪人襲擊為由解釋過去了。至於身上那快速癒合的傷勢,則表示出自己也不知道。三人雖然感到疑惑,但最後也只好選擇相信。
“可是……”
“好啦,沒有什麼可是的,這不是姐姐你的錯。姐姐你還是和我說明一下剛剛那個人和那個怪物的事情吧……那應該不是惡魔和怪人吧?”
對羽秋露出愧疚的表情感到一陣心痛,羽夏把話題強硬的切換過去,他詢問出自己一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剛剛那隻怪物嗎……它們和怪人有點不同,但毫無疑問它們同樣會對人類造成危害。我有退治它們的能力,而退治它們就是我的責任。”
“這樣啊……那那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想要你的吊墜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至於我的吊墜,是我用來保存魔力的。”
將藏在衣服里的吊墜掏了出來,羽秋遞給了羽夏。羽夏觀察了一下以後,也看不出些什麼,就把它遞迴給羽秋了。
“這樣啊……那姐姐你覺得這樣好嗎?讓自己身處危險當中,為了自己所不認識的人。這樣好嗎?這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的哦?”
想知道!這種沒有任何回報的事情,真的有意義嗎?
說出了和遊戲中的台詞不同的話語,羽夏迫切的想從羽秋的嘴裡知道她的想法。想知道自己的那種僅僅是小孩模仿大人進行的活動,和真正的擁有自身意志的人所進行的活動的差距在哪裡。
“請從心底里思考,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羽夏的的瞳孔里燃燒着認真的火焰,似乎是害怕羽秋會把遊戲中的那種大義凜然的台詞說出來,他提醒着羽秋,希望得到的答案是羽秋本心的答案。
“守護……我想守護那些會受到怪物傷害的人,儘管我不認識他們,儘管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但我仍然是想去守護他們。”
“為什麼……”
閉上了雙眸,羽秋垂下腦袋,她將手搭在了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上方。隨後緋色的雙唇微微開啟着,將源自於自己本心的話語說了出來。
對羽秋所說出的話語,羽夏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理解過來。露出獃滯的表情,他似乎在盡全力的理解羽秋所說的話語。
“小夏你不懂呢~~你是認為為了不認識的人而拚命,這是不值得的事情吧。”
“……”
看穿了羽夏所想的事情,羽秋的嘴角勾勒出柔和的微笑。她伸出手去輕輕撫摸着羽夏的腦袋,羽夏閉上了雙眸,溫順的讓羽秋撫摸自己的腦袋。面對羽秋的詢問,羽夏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每個人的生命都不僅僅屬於自己,也屬於他們的家人,他們的朋友。正因為如此,我希望我能夠通過自己的能力去守護他們。就算是冒着生命的危險,我也認為這是值得的。”
“可、可是……這樣說的話,姐姐的生命也是屬於我的啊!”
聽到羽秋的心意以後,和遊戲里二話不說就決定幫助自己姐姐的男主角迥然不同,羽夏希望着羽秋不去冒險,而嘗試去說服她。
“是呢,所以我才在每次戰鬥中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的坐在你的前面嗎?”
對於擺出一副小孩子似的樣子的羽夏,羽秋尋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安慰着羽夏。
“可是……”
“好啦!好啦!沒有什麼可是的了,別看這樣,姐姐可是很強的,不用擔心姐姐呢。”
“呼~~我知道了,我知道我是沒有辦法說服姐姐你的了。那麼請讓我幫忙吧。我想成為姐姐的力量,我想幫助姐姐你。”
就算我沒有辦法做到這種地步,但既然是姐姐所希望的,我也會儘力的……
對身為katana的自己和羽秋進行對比以後,羽夏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將遊戲中的台詞夾雜着自己的意志,通過話語傳達到了羽秋的心中。
“誒?真的可以嗎?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哦,說不好像今天受傷的事情也會變成家常便飯的哦?真的沒問題嗎?”
“是的,我也不能任由姐姐一個人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這樣哦~~那好吧。既然要幫助我,那第一件事情就——和我一起睡晚覺吧!”
“誒誒誒誒誒!”
秀美的臉蛋上綻放出愉悅的笑顏來,無視了羽夏詫異的尖叫聲,羽秋掛着笑容把坐在自己床鋪上的羽夏撲倒了。她迅速的將被子蓋在了自己和羽夏的身上,並且把燈關掉。
啊……我想起來了……男主角的存在,就是和秋姐擁抱睡覺什麼的,對秋姐的魔力進行補充的充電寶福利設定來的啊……
羽夏回想起遊戲里的設定的時候,已經是被羽秋撲倒在床上,被當作抱枕一樣抱住的時候了。
…★…
“起床啦~~喂~~小夏,你不要睡了啦~~”
“嗚~~讓我再睡一會……”
輕柔的聲音鑽進羽夏的耳朵中,身體被輕輕搖動着。發出懶散的聲音,他為了躲避開推着自己的那個人,羽夏沿着床鋪往裡面滾動着。
“嘻嘻,真可愛呢~~”
“噠。”
悅耳的女性聲音帶着美妙的笑聲又一次傳進羽夏的耳朵里,對此並不感到不滿,羽夏反而覺得這聲音帶給自己一股安全感,讓自己的睡眠變得更加舒服。發出“吧嗒”“吧嗒”的咂嘴聲,羽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
“真是的。起來啦!起來啦!明明平時都可以這麼早起來,怎麼現在就睡懶覺啊!”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莫名其妙的有個暑假……讓我睡一會吧……”
大腦的機能已經漸漸地被喚醒了,處於半睡不醒的狀態,羽夏抬起手來搖晃着手臂,示意着讓自己繼續沉睡下去。
“快起來啦!今天要一起去道館練習啦。你不是說要成為我的力量的么?今天就開始訓練了啦?”
“什麼力量啊……充錢你就能夠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了啊……”
“不要再說出企鵝公司的原則啊!你再不起來,姐姐就把你床鋪底下的書都丟掉的啦!”
“誒誒誒誒誒誒!那可是人生的瑰寶啊!”
威脅的話語傳進羽夏的大腦中,像是被按下了某個開關一樣。羽夏尖叫着從床上彈了起來,露出像是女兒被拐賣了的父親一樣的焦急表情。他驚恐的看向羽秋,似乎是害怕下一刻羽秋就會把他的工口本全都丟掉似的。
“嘶!沒想到小夏你真的藏着這些書。不行,作為監護人,那種東西一定要全部丟到焚化廠裡面!”
“別、別、別!姐姐千萬不要!今天要去道館是吧?我現在就去換衣服,你等等就好!。”
沒有料想到自己隨隨便便的說出來的一句話會讓羽夏產生這麼大的反應,聯想到書籍的內容,羽秋展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來。隨後她就作勢起身就要往羽夏的房間走去,手忙腳亂的羽夏抓住了羽秋的衣擺,說出懇求的話語后,也不管羽秋同不同意,他就立刻往自己的房間裡面跑去。
“嗯?華玲不在?她去哪裡了啊?”
華玲你去哪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華玲並不在房間裡面。上鋪留下她換下的睡衣,看樣子是出去了。羽夏在心裡詢問了華玲一聲以後,他也開始把出門的衣服換上。
“妾身和雪櫻她們出去了,還有汝這種姐控變態,能不能不要和妾身說話?會讓妾身覺得噁心的。”
“啊……”
不滿的感情通過言語傳達到了耳邊,羽夏一時之間沒有辦法理解到華玲生氣的原因,他發出獃滯的聲音,也沒再敢和華玲搭話。
“姐姐,我換好了。”
把印有各種大姐姐的書本從床底轉移到床墊的下方以後,羽夏拿着裝有道服的書包和劍袋走出了房間。看着站在客廳換好衣服的羽秋,羽夏訕訕的笑着。
“嗯嗯,走吧。”
點了點頭,羽秋和羽夏離開了家門。
…★…
“喲!小夏,秋秋你們今天好慢哦。總感覺秋秋來這裡練習,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
“美詩姐早上好。”
穿上劍道服已經在道館裡帶着其他學生熱身的林美詩,在看到羽夏和羽秋以後,對羽秋的出現,林美詩感到了一陣違和。
“美詩你也是這樣覺得嗎?我也是覺得我好久沒來的樣子呢~~木刀和竹劍,我今天可是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出來呢。”
“你那只是武器太多而已吧!”
“嘻嘻,說得也是呢。”
對已經開始聊起來的兩人,羽夏覺得自己不好插入兩人的對話中。他把裝有竹刀和木刀的劍袋放到一邊以後,他背着裝有衣服的書包走進了更衣室裡面。
“姐姐她沒問題吧……腰現在也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在更衣室里換着衣服,羽夏卻把注意力一直放在隔壁女更衣室中的羽秋上,導致自己換衣服的速度慢了下來。
“小夏你好慢啊!這樣子可不行的啊!”
“姐、姐姐——”
臉上浮現出對羽夏的速度不滿的表情,在他走進練習場的瞬間,羽秋大聲地發出了嚴厲的呵斥。
走進練習場的瞬間,羽夏看到羽秋的穿着以後,內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感,使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心臟在卓悅的跳動着,對羽秋的穿着感到一陣的激動。
“小夏你怎麼了嗎?沒事吧?”
“沒、沒事!我現在去把護甲拿過來!”
用着變了調的聲音回復着羽秋,羽夏在練習場的入口按照禮儀的鞠了以躬以後,往放着眾人護甲的房間走去。
姐、姐姐她,又一次穿上劍道的道服了啊!
此刻羽秋再一次穿上了久別的劍道道服,純白的上衣以及深藍色的袴。束在腰間的名袋,印有“羽秋”的名字。大概是接下來要打劍道型的關係,羽秋並沒有穿上胴甲。豐滿的胸部撐着道服,比起高中的時候胸部又有所成長了吧?她的胸部似乎隨時都會把道服撐開似的。
平時挽起來的夜色長發此刻紮成了方便運動的長馬尾,羽秋俏麗的臉龐露出的表情是和平時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繼而相反的嚴厲。握着竹刀的她在練習場中巡視着,她和林美詩同樣是這裡的教練之一。
“總感覺秋秋你擺出教練的樣子很久都沒見過了呢……說起來,今天你來這裡我都覺得很不習慣啊……”
“誒?是嗎?我今天也有這種感覺呢……等等,這個話題是不是在哪裡談過啊?”
“好像是誒~~嘻嘻。”
“美詩你真是的,等等,那邊的同學,你揮劍的動作有點錯誤啊。”
林美詩朝着羽秋靠近了過去,在和林美詩聊天的時候,羽秋看到了一名揮劍有錯的學生以後,她結束了和林美詩的對話,就走了過去,糾正着那個學生的動作。
“真是的,還是這個樣子。啊啦,小夏你穿甲要快一點哦,等秋秋注意到你的話,你又會挨罵的啦。”
“啊,我知道了。”
正坐在地面上,羽夏輕聲回應了林美詩以後,他提升着穿上那厚重的護甲的速度。
姐姐她真的好強啊……當初為什麼要讓她受傷呢……如果傷的是我,那該多好啊……
和其他的學生一樣,羽夏此刻看着為大家做着示範的羽秋。羽秋那一連串流利的小動作kote men,羽夏不由得變得消沉下來。(kote是劍道中擊打手腕的意思 men則是打腦袋。Kote men是打完手后再打頭的一種連攜技。)
“小夏!你出來嘗試一下。”
“啊、是的!”
沒有預料到羽秋會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羽夏稍稍顯得有些慌亂。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的以後,大聲地回應了羽秋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呼~~呼~~”
冷靜點!冷靜點!一定要一連串的打出來。不行,要再調整一下。
左腳向後蹬,右腳向前滑去,羽夏慢慢的進入到自己可以攻擊的範圍以後,卻又退了回去。別人的目光尤其是羽秋的目光,猶如尖利的長針一般的刺在羽夏的背後。
汗水從額頭上滑落,流進了羽夏的眼睛中。刺痛使他閉上了一隻眼,使戴着面的他的視線變得更加細窄。芒刺在背的羽夏在又一次深呼吸以後,他向前滑出一步。
“kote、men!”
隨後右腳向前一踏,左腳往後一蹬。連續做了出兩次振足的同時,羽夏小幅度的揮出竹刀,擊打在了陪練那方的手腕以及腦袋上。因為羽夏身高以及手法的問題,羽夏的竹刀並沒有好好地打在那個人的頭頂上,而是打在了護着他面的那些被稱為麵筋的鋼枝上。
啊……搞砸了……
在聽到擊打的聲音以及通過竹刀傳來的觸感以後,羽夏就知道了自己的擊打存在着問題。失落地垂下腦袋,他漫步地走回到了人群當中去。
果然我和姐姐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不受傷,而是讓姐姐受傷了呢……
聽着羽秋指出自己的錯誤的話語,羽秋在眾人的面前再次做出了正確的示範。羽夏看着羽秋,內心不由得再一次的質疑着自己存在的價值。
“現在開始排隊練習,每打一次就換人。”
嗯……去把面脫了,休息一下吧……
在聽到羽秋示意眾人開始自己練習的時候,儘管距離自己體力的極限還有一段時間,但羽夏還是決定走出練習場進行休息。
我……和姐姐不同呢。
姐姐腦袋又好,運動神經也不錯。什麼都可以走在他人的前面,和懦弱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了呢……
但是我卻讓這樣的姐姐受傷了……
不得不讓學習名列前茅的姐姐輟學照顧自己,讓姐姐失去了練習自己所熱愛的劍道。
如果我能及得上姐姐十分之一就好了,代替她拿到全國冠軍,代替她參加世界級的比賽,代替她成為像英雄一樣的人,去守護其他人。
如果我能夠做得到就好了……
走到道館中放置着一個個獎盃的柜子前,羽夏看着其中一個刻有“羽秋”二字的獎盃。回想起拿到這個獎盃的時候,羽秋露出的連太陽都要黯淡幾分的笑顏,他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但羽夏的笑容底下,仍然是滿臉的消沉。
我有辦法將這個世界推向happy end嗎?我做得到嗎?
回想起這個世界的本質,羽夏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了,呼吸在他的身體中難以進行,窒息的痛苦襲擊着他。
“小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姐姐?不是……身體沒有不舒服。”
“那就是在偷懶?”
“才沒有偷懶!”
“偷懶可不行的啊。今天過來是為了訓練小夏呢,你偷懶姐姐就很難辦的啊。”
“都說了我沒有偷懶了啦!”
“哦?沒有偷懶那就和姐姐打一場吧。”
“誒?!”
在羽夏進行着思考的時候,羽秋從練習場走了出來,她輕輕拍打了一下羽夏的肩膀。在看到向自己搭話的對象是羽秋以後,羽夏立刻調整着自己的情緒。露出和平時一樣不溫不火的表情,羽夏被羽秋拉進了練習場裡面。
怎、怎麼辦……被拉進來和姐姐打了……我會被打死的啊……
兩人握着竹刀面對面的以中段的姿勢互相對視着,羽夏在感受到來自羽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后,他就已經給壓制住了。
看着身穿着護甲的羽秋,羽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可以擊打的部位,他卻覺得無論是哪一個,自己都沒有辦法擊中。
“呼~~呼~~”
發出厚重的呼吸聲,羽夏慢慢的滑步走進去,但是每次到了自己可以進行攻擊的範圍以後,卻又害怕被擊中的從可攻擊範圍中退了出來。在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以後,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猶豫,羽秋髮動起迅猛的攻擊。
“men啊!”
如同閃電一般的快速,羽秋近乎是跳躍一樣的跨出去,大幅度地舉高手中的竹刀隨後抽打在羽夏的腦袋。在羽夏反應過來並且做出防禦的姿勢以後,他早就被羽秋的大動作擊面所打中了。
擊中羽夏以後,羽秋迅速的從羽夏的身旁走去,朝着羽夏的身後遠離開來。流暢地轉過身,竹刀重新擺出中段。連續的大動作擊面以及擊中后離開距離的“殘心”,如果是在比賽當中,羽秋已經在羽夏的身上取得一本了。(殘心:在進行攻擊以後,留有隨時回應對方反擊的姿勢以及氣力。是劍道中的用語之一)
“小夏你在猶豫什麼?!這樣子只會讓別人找到機會進行攻擊的啊!”
“是、是的……”
面對着來自羽秋的呵斥,羽夏顯得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他縮了縮脖子,發出膽怯的聲音。身穿着護甲的他做出這樣子的動作,不禁讓人感到滑稽。
“請認真一點!”
“我、我會的了!”
沒有對羽夏滑稽的動作產生多少的笑意,羽秋仍然是擺出那副嚴厲的樣子,面對着來自羽秋的責怪,羽夏以盡量不加深羽秋的不滿的口吻來進行回答。
呼~~呼~~不要猶豫~~不要猶豫~~找到機會就直接攻擊……
恢復了剛才的站位以後,羽夏就不斷在內心中告誡着自己接下來要做出的動作,他稍稍呼出了一口氣以後,開始展開了自己的動作。
“men!”
“誒?”
“men 啊!”
當羽夏向前回做出振足並且小動作擊面的時候,羽秋往後一彈躲開了羽夏的攻擊。發出獃滯的聲音,顯得有些沒有辦法理解羽秋躲開了自己的攻擊的行為。羽秋又一次抽打在了羽夏的腦袋上,哪怕是有着面的阻擋,但羽夏仍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西瓜一樣快要被打碎。
“殘心啊!殘心!小夏你要有殘心!剛才那樣子打不中的話,要麼就是在進行追打,要麼就是直接撞過來。”
“我、我知道了……”
不要猶豫!不要猶豫!迅速的發起進攻,殘心也不要忘了!
不斷的告誡着自己,羽夏握着竹刀,透過面,他直視着羽秋的雙眸。雙腳邁動起來,雙手迅速的往上一抬,隨後向前一甩。
“men!”
“啪!”
大聲的喊叫出自己要進行擊打的部位,竹劍與面發出清脆的擊打聲以及振足的聲音都同時發出。沒有忘記殘心,在打中羽秋的面以後,羽夏迅速的滑步遠離開羽秋。
“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
“只是姐姐沒有進行格擋而已……不然我也打不中你的面啊……”
“再多多練習就可以的啦~~小夏你的天賦不錯的。”
“嗯……我知道了……”
“給我精神點!”
“我知道了!”
在自己擊中了羽秋的面以後,並沒有感到有多高興。羽夏用着沒有精神的聲音回應着羽秋,卻得到了來自羽秋的竹刀的敲打。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的實戰練習中,羽秋對羽夏彷彿已經失去了手下留情的這個概念。羽夏的頭、手、腹部這三個可擊打的部位已經快被羽秋打成淤青了,就連喉嚨這個大家都不會經常進行攻擊的部位,羽秋也進行了數次的刺擊。
“要死了啊!要死了啊!”
將面從腦袋上脫了下來,羽夏近乎是虛脫了一般的坐在練習場的木地板上。汗水打濕了他的頭髮,一邊將垂落下來遮擋住眼睛的頭髮往上撥,一邊不斷的大聲喃喃着。
“小夏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就用力過猛了……”
“姐姐你不用道歉啦~~被你打中,只是我學藝不精而已啦~~你沒有任何的錯哦。”
面對來自羽秋的道歉,羽夏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擺了擺手,彷彿能夠被羽秋打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似的。
“真的沒事嗎?不痛嗎?”
“痛啊!超痛的,不過——我很開心呢!”
“你、你說什麼啊?!”
由衷的話語從羽夏的嘴巴中說出,羽秋的臉如同溫度計一般,緋紅從脖子一直蔓延到整個臉頰。她燥紅着臉,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能夠被姐姐你這樣打,我很開心啦!”
“誒?難、難道小夏你是抖M嗎?!就算是不擅長,我也會努力的成為一個出色的S的!”
“才不是抖M啊!姐姐你想哪裡去了啊!”
對於羽秋的誤會,使羽夏也變得慌張起來。他臉色變得如同燒紅的鐵塊一樣緋紅,大聲地質問着羽秋。
“不知道呢~~我先去把衣服換了~~”
“姐姐真是的……不過,我還有機會這樣子和姐姐一起練習劍道嗎?”
看着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的羽秋,羽夏微微地露出了笑容后,發出不安的喃喃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