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轰动着大地的爆鸣响起,激烈碰撞爆发出的冲击和风鸣拉扯着羽夏身上的伤口。羽夏挥出的小太刀如同扎入到岩石之中,前进亦或是后退都没有办法扯动小太刀分毫。

动摇的低响从羽夏的小嘴中泄出,被恐惧所支配,翠绿的瞳眸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光彩。

沾染着红炎的小太刀被猪脸魔物的手所挡下,那连大气都能够扭曲的高温对它来说却变得不算是什么。死死地将刀刃攥在手心当中,燃烧着的火焰被捏碎成火屑四散而去。

浑浊不堪的深黄眼珠被失控的鲜红所占领,原本被羽夏所击散的魔力又再聚合起来,甚至迸发出比之前更为浓烈的杀意。

“唔哦哦哦哦哦哦!!!”

战意的咆哮——不对!那是意识被剥夺,身体将要失控的痛苦悲鸣!

巨体的颤抖透过紧握的刀刃传达到羽夏的身上,那撼动着云层的吼叫,更是快要将羽夏的反抗的心意给震碎。

右手死死地捉住了羽夏挥出的小太刀,空缺出来的左手握拳至极限。勾勒出如同陨石下坠的威吓,粉碎的一拳奔向了羽夏的面门。

羽羽放手!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尽可能地保持着冷静,莫洛可的叫声将羽夏从恐惧的泥沼中拔出。

牙齿咬在了下唇之上,痛意刺激着自己的大脑,松开了紧握在手心中的小太刀。双膝弯曲随后爆发出凶蛮的力量,在刹那之间,羽夏从猪脸魔物的攻击范围之内逃脱出去。

由猪脸魔物挥出的,蛮不讲理的一拳直击在地面之上。卷杂在泥土之中的石块被击得四处激溅,耸立着的树木也在那强劲的拳风下倒塌。

如同脱缰般的野马一样,猪脸魔物身上的魔力化作决堤冲下的洪水压向了羽夏。

“这、这到底算是什么啊?!”

在猪脸魔物的压逼之下,羽夏艰难地作出发言。那如同人偶般精美的面容被恐惧与不解所扭曲,宝珠般碧绿的瞳眸倒映着猪脸魔物那狂气的身姿。赤手空拳的她,近乎无防备地直面着猪脸魔物。

看它身后的魔法阵!这魔物身上的变化,应该是与那魔法阵有关!

艰难地保持着自身的冷静不被恐惧所压倒,莫洛可尽可能地利用自己的发言,让羽夏平静下来。

在狂暴地挥动着拳头的猪脸魔物的背后,浮现出一个与刚才吞噬了羽夏炽焰相同的纯黑魔法阵。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似的,那漆黑的法阵被莫洛可指出以后,化作星屑飘散。

“到底是谁在搞鬼啊——”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不祥的气压吹打在羽夏的脸颊中。挥砸出的红褐色巨拳,在羽夏的瞳眸中放大。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勉强地做出防御的态势,羽夏把双手架在自己的身前。

“噗哇!!!”

世界在急速往前急速冲飞——不对,是羽夏被击得倒飞了出去。

凶猛的拳头吹压在羽夏的身上,蛮暴的力量撼动着羽夏的胸骨。存留在体内的血液被挤压冲出,手骨发出了碎裂的惨鸣。

“嘭!!!”

后背冲撞在商店的玻璃门之上,伴随着玻璃的碎裂,跌撞在地面上的羽夏,带着决堤之势不断地往后滚动。

碎裂的玻璃化作尖锐的刀刃扎入到羽夏的后背上,破碎的颗粒划破了她那可爱的脸颊。伴随着灰尘的滚动和杂物碰撞的鸣响,痛楚刺激着痛觉神经,濒临破灭的身体传出壮烈的悲鸣。

“咕……”

在痛苦的侵袭下,羽夏连发出声音的能力都没有。纤细的身姿瘫软地倒在地上,从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羽夏的裙子。

肺部传来了声声哀鸣,手骨断裂传来的痛楚扭曲了羽夏的面容。双瞳充满血丝,泪腺崩溃决堤。血液从羽夏的嘴角滑下,滴落到满是玻璃渣的地板上。

视线模糊了,意识的丝线被拉扯到了极限。尽管治愈魔法正全力地缓解羽夏身上的伤痛,但因为受伤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治疗。

羽羽!坚持一下!

“啊、嗯……”

下巴顶在冰冷的地面上,尽力地让自己的视线向前望去的羽夏,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对莫洛可的做出回应。

“嘭”“嘭”“嘭”

地面在缓缓振动,伴随着音源的接近,迸发出压倒性威势的猪脸魔物正一步一步地向羽夏接近过来。

“洛、洛可?!其他伤口别理了!帮我全力的治疗一下我的手骨!”

用着快要将牙龈咬碎般的力道咬着牙,强忍着手骨碎裂带来的激痛。羽夏她用双手按压在地面上,以此作为支撑点的她,拖沓着满目疮痍的身躯爬了起来。

当羽夏重新站立起来的瞬间,猪脸魔物冲袭过来的巨大剑刃,于羽夏的瞳眸内放大。

“这混蛋!”

发出低声的咒骂,赶在猪脸魔物挥砸出的巨剑降临到自己身上之前。羽夏双脚发力,无视了窗户上的玻璃,从商店内冲跃出去。

炸裂的轰鸣在身后响起,商店的墙壁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艰难地从地面上再次爬起,羽夏连回头观察都没有,拉扯着受伤的右脚,尽可能地拉开与猪脸魔物之间的距离。

“怎么办啊?!就算是叫了玲玲,玲玲也没有理我啊?!”

大概是因为这个结界吧?!他们是不想让我们得到支援。

“这——”

话语还未完全地从羽夏的小嘴中冲出,在猪脸魔物的斩击之下,商店的外墙崩坏倒塌。

激溅的砖石化作噬人的子弹,卷袭着破风的嘶鸣,四散冲出。仅仅是希望得到喘息的机会,可是连这卑微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得到实现。羽夏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面对着正面袭向自己的砖弹,她没有再选择躲避。

“洛可!”

哦!!!

呼唤着莫洛可的名字,明白了羽夏意图的她,回以不像是处于下风中的元气鸣叫。

深红的魔力在羽夏的手心中凝合,在猩红光屑的聚集之下,破风的小太刀重现在羽夏的手心当中。

锋利的刀刃撕破了迎面拂来的微风,亮银的刀身在夜幕中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冲袭过来或作子弹的砖石,被羽夏勾勒出的闪光所撕碎。

“呼~~”

残留在灼热肺部中的沉闷气息被羽夏所呼出体外,沉寂的碧绿眼眸中,滚烫的战意又再次燃烧起来。尽管身体疲劳不堪,但羽夏亦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好累!

好累!

累到身体快要垮掉了!

好渴!

好渴!

渴到喉咙快要燃烧起来!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可以再次退缩!

爆燃冲出的战意带动起羽夏那残破不堪的身体,面对着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的猪脸魔物,羽夏她没有选择后退。而是正面迎上了猪脸魔物冲涌过来的杀意,羽夏她向前迈出了一步。

“洛可,这次要一击必杀。目标 是它的眼睛。”

嗯,知道了!

抱着一击必杀的决心,全身绷紧的羽夏朝前冲出。

化作疾驰的野牛,卷袭出破竹的气势,将小太刀架在自己身前的羽夏,以飓风般的威压带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向敌人使出集全身之力的蛮暴一击。

灼热的火炎依附在小太刀的刀身之上,足以比拟熔岩的温度,正冲涌向猪脸魔物的瞳眸之上。

生物的本能被唤醒,恐惧有那么一瞬间占领了猪脸魔物的内心。没有选择和羽夏鱼死网破地发起狂攻,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它,遵从着本能地选择了防御。

再一次把自身的剑刃视作盾牌,将其架在自己的身前,企图以此来抵挡下来自羽夏冲突过来的刺击。

“嘣!”

金属交碰的鸣响震动着结界内的大地,激烈的火花如同夏日的烟花一样四溅散落。坚毅的神情在盛燃的火光下显得尤为明显,愈合不久的手骨在冲击之下再次断裂,激烈的痛楚在腐蚀着羽夏的意志。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即使如此,羽夏亦没有放弃的打算。将痛苦转变为战意的吼叫,她的咆哮再一步撼动着猪脸魔物的心脏。

后退了一步。

气势被压倒,猪脸魔物的防御开始出现了裂纹。被火焰染红的剑身之上,浮现出了面临破裂的龟裂。

将全身的气力凝聚在突刺的刀尖之上,选择正面强袭的羽夏,看到了——胜利的前路。

“乓!”

清脆的鸣响震动着羽夏的鼓膜,深黑的巨剑碎裂开来。化作碎片的剑身,如同被风吹起的蒲公英一样四散跌落。

失去了作为猪脸魔物最后的防御,羽夏的那爆燃的赤红烈刃,正以笔直的凶暴轨迹袭向猪脸魔物的瞳眸之处。

“赢了!”

伴随着猪脸魔物那丑陋的面孔在自己的瞳眸中放大,那凝聚着自己全身之力的闪光,也即将杀死眼前的敌人。

胜利的微笑已经无法控制地从羽夏的嘴角上勾勒起来,胜利的欢呼已经抢先一步从羽夏的小嘴中脱出。

然而现实却并非羽夏料想的那样——刀尖上的火焰熄灭。

储存在洗手池中的清水,正因为塞子被拔掉而一口气地流走。

于刀身上凝聚的魔力,如同冰雪遇到滚烫的沸水一样,瞬间化为了气雾。

突刺的速度降缓下来,必杀的威势亦在此刻化为虚无。

自己和莫洛可之间的魔力链接,又再一次断裂了。

似曾相识的一幕在羽夏的大脑内回想起来,瞳孔下意识地收缩,羽夏冲刺出的小太刀再一次被猪脸魔物所捉住。

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样感到愤懑,想要发出咒骂的声音,可是由猪脸魔物叩出的拳头,已经迎面赶来了。

羽夏感觉到自己的时间——将要停止。

…★…

“小羽变得很强了呢……”

身穿着纯黑的长裙,代表坠落的漆黑羽翼在华音的背后伸展开来。藏匿在夜幕之中,夜色成为了华音的保护色。

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鲜血的赤红瞳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美艳的面容上勾勒起撩人的弧度,在羽夏所没有办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华音正在窥探着她与猪脸魔物之间的战斗。

剑戟交击的轰鸣不断地在华音底下响起,羽夏那副浑身浴血的姿态,正在灼烧着华音的心脏。

在为羽夏的变强而感到欣慰和喜悦的同时,华音她亦为羽夏这狼狈的姿态而感到心痛。

渴望着羽夏能够轻松地了结自己敌人的同时,华音她却不得不做出阻止羽夏击杀身前敌人的举动。

“对不起!小羽!今天的你,一定要被逼入绝路才行啊……”

发出了道歉的低鸣,地面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照亮了华音那妖魅的容颜,不忍的神色在那么一刹那闪露出来。

以优雅的身姿打响了自己的手指,将此作为命令一般,地面上爆燃着的火焰中央出现了一个深黑色的魔法阵。压倒性的魔力从哪纯黑的魔法阵中飞涌冲出,深红的火焰被压制成了粉屑般的星火。

由羽夏叩出的魔法被华音所破坏,本应该因此而殒命的猪脸魔物,在华音的保护下得以生存下来。

“加油小羽!加油……”

做出了与自己的目的相反的行为,华音那嫩白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渴望着羽夏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一般,她不断地为羽夏低声喝彩着。

“小羽真的变强了呢……”

说过的话语再一次地被提起,华音嘴角上盛放出的笑意,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压抑下去。羽夏那再一次从绝境中跨越过来的姿态,深深地印入到华音的眼帘中。

“可是对不起,为了让你恢复曾经的记忆,为了封印你现在那不稳定的魔力,咱不得不这样啊……”

又再一次作出道歉,眼看着羽夏将要击杀已经暴走了的猪脸魔物,藏匿在暗处中的华音,不得不作出阻拦的行动。

随着清脆的响指声响起,存匿在羽夏体内深处魔力冲涌上来,切断了羽夏和莫洛可之间的链接。

激燃着的红炎被迫化为粉屑散去,魔力的褪去的同时哞吸了羽夏的体力。必杀的一击在华音的干预下化为泡沫,刀刃被捉住,迎接羽夏的是来自猪脸魔物的铁拳。

…★…

羽羽!

莫洛可那尖锐的叫声在羽夏的脑内响起,放弃了让魔力重新连接,莫洛可她转而选择由自己来施展防御用的魔法。

深黄色的魔法阵突现在猪脸魔物叩出的拳头和羽夏的腹部之间,莫洛可她尽可能地为羽夏卸下猪脸魔物卷袭过来的攻势。

破窗用的安全锤,猛然地敲击在玻璃窗之上。

清脆的鸣响刺入到羽夏的鼓膜内,在猪脸魔物祭出的拳击之下,那防御用的魔法阵化为了碎片。

“咕!”

厚重的拳头咬合在羽夏的腹部之上,腥臭的血液连带着肺部的空气一同被挤压出去。泪水忍受不了地从眼眶冲出,悲鸣冲出的瞬间,羽夏亦被击得倒飞出去。

娇柔的身体冲跌在坚硬的地面之上,激烈的疼痛遍布羽夏全身,尖叫着的痛觉神经扭曲了羽夏的面容。她的视线两圈三圈地在旋转,身体也以止不住的决堤之势在地面上翻滚,直到后背撞击在树干之上才停止下来。

“呜。”

虚弱的呜咽声从羽夏的小嘴中泄出,羽夏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黯淡的银色发丝垂落,遮挡住了羽夏部分的视野。想要利用双手作为支撑点,从污秽的泥土上爬起来的羽夏,却因为双手脱力而再次跌撞在地面上。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啊?!

近乎绝望的咆哮在羽夏的内心中不断响起。

恐怖、苦痛与绝望的黑暗情感,于羽夏的瞳仁中泛起。

额头无力地顶压在阴冻的土地上,抱着至少要观测到猪脸魔物行动的想法,羽夏尽力地让自己抬起投来。

下巴顶压在地面之上,嵌入在泥土中的碎小石粒划破了羽夏的脸颊,痛意进一步地磨损羽夏的意志。

大地在颤动,迈动着沉重的脚步,被火焰灼伤了面部的猪脸魔物正一步一步地朝羽夏接近而来。

羽夏明白,当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的时候,到来的就是——死亡。

不想死!

不想就这样死去!

还有、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完成!!!

死亡的恐惧完全地占领了羽夏的内心,求生的本能让羽夏竭尽全力地往后退去。手掌被冰冷的石块所划破,显露出来的膝盖也被磨破了皮。

暴露出了狼狈的姿态,即使是这样,羽夏也尽可能地往后发挪动。

似乎有什么阻挡住了羽夏后退的脚步,她那娇柔的身体无力地撞在了像是树干一样的东西。无暇回头观望,因猪脸魔物已经赶到了羽夏的面前。

“惨、惨了……”

话语艰难地从羽夏的喉咙挤出,她那碧绿的瞳眸因恐惧而瞪大到了极限。无力地趴倒在地面上,羽夏她只能够眼睁睁地等待猪脸魔物的攻击的落下。

高举起凝聚着全身气力的拳头,因狂乱的魔力而充血的瞳眸紧盯着羽夏,它即将宣告羽夏的死亡。

拳头盛放出飓风般的威势,带着撕破大气的轰鸣,猪脸魔物的拳头挥砸而下。

瞳眸中倒映出的巨拳在逐渐放大,死亡的气息吹拂着自己的脸庞。

如同被深红所沾染的世界,在羽夏的脑内一闪而过。

火焰激烈燃烧,电闪雷鸣的光景;以及心脏被贯穿,瘫倒在血泊中的姐姐。

如同真实经历过般的景象,侵入到了羽夏的大脑中。

“誒?!”

吐出了诧异的低鸣,羽夏那呆滞的瞳仁中反映出猪脸魔物下砸的拳头已经到达了毫厘之间。

“哈!!!”

尖锐的吼叫于半空中响起,纯黑的闪光插入到羽夏的视线中。

“唔哦哦哦哦哦!!!”

伴随着闪光的隐没,猪脸魔物发出了凄厉的吼叫。扎入到鼓膜的轰音扭曲了羽夏的面容,从过去的回想中回到现实的羽夏,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光景。

一根如夜色般漆黑的长枪扎入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猪脸魔物那宛如岩石般坚硬的手臂被切断。赤色的鲜血像是泉水一样地从断裂处喷出,腥臭的气味窜入到羽夏的鼻孔中,令她产生作呕的感觉。

烈焰燃烧般的秀发于眼前飘舞,穿着着漆黑长裙的女性抽出了扎在地面上的长枪,她似乎是作为自己的援军而站立在自己的身前。

“誒?!”

过去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在脑内重现,使羽夏响起了讶异的低喃。

围困在火海之中,狞恶的怪人刺穿了姐姐的心脏。因自己的弱小而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之上,救下这样的我是一名有着深红秀发的女性。

握着纯黑长枪的她扭过投来,那诱人的樱色唇瓣轻启。

“小羽已经没事了!”

铿锵有力的声响灌入到羽夏的鼓膜内,现实的逼迫感重新地压回到羽夏的双肩上。呆滞的眼眸重新聚焦,羽夏才意识到华音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那根锐利的长枪如同华音身体的延伸一样,任由华音灵巧地舞动着。

莫名的安心感从内心深处升起,对着华音抱有的信赖,令羽夏觉得就算是天空崩塌下来,只有有她在自己就会安然无事。

“谢、谢谢——”

向华音道谢的发言艰难地从羽夏的小嘴挤出,嘴角微微地往上弯曲,她似乎是想要向华音她展露笑容。

视野被黑暗所占领,双耳渐渐地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失去力量支撑的身体,无力地往地面上倒下。

在疲倦和伤痛侵蚀过后,羽夏那名为意识的丝线被拉扯至极限——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