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想要喝水啊……”

缺乏水分的喉咙干渴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羽夏的小嘴泄出。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入目的是熟悉地粘着海报的房间。

想要爬起身走到客厅,可羽夏仅仅是挪动了一下双手,肌肉传来的激痛扭曲了她的面容。无力地躺回到床板上,缓缓喘着气的羽夏,正慢慢地捋清思绪。

“嗯?夏?醒了?怎么了吗?身体有不舒服吗?”

发出刚睡醒的迷糊低吟,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眸,坐在地上倚靠着自己的床沿睡着的羽叶发出提问。

亢奋取替了眼眸中的睡意,声音的音调上升了好几倍。羽叶迅速地从窜了起来,急切地询问着羽夏的身体情况。

“啊、嗯。那个,能告诉我在我晕倒以后发生什么了吗?我睡了几天?”

刚刚整理起来的思绪,在羽叶的询问声化为粉尘。露出生硬的微笑,羽夏在不牵扯到伤口的情况下,作出最低限度的动作。

希望得到意识的中断后的情报,羽夏在羽叶的帮助下,倚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夏睡了两天了……在夏晕倒了以后,秋就开着车过来,把我们都接回来了。”

“姐姐吗?然后呢?然后姐姐有对你说什么或者怎么样吗?”

“没有,秋说让我暂时都不要出门。”

“哦哦……现在她们去哪了?”

把目光放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内,羽夏继续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秋和玲去买菜,觉得夏是时候醒了,说要煮好吃的。”

“哦……这样啊……”

“啊!对了!是时候要帮夏你换药了!”

“换药?”

“嗯!秋和我说这个时间点是要换药的!夏,先把衣服脱了吧。”

“啊、哦……”

大概是大脑还未完全清醒的缘故,未能第一时间理解羽叶发言的羽夏,按照她所说的做了。尽量地用着不让肌肉感到不满的动作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缓缓地将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

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酮体,大概是战斗时在腹部留下的伤势十分严重的关系,依靠华玲的治愈魔法还不行,现在还用绷带绑着涂上了外伤用的药油。

粉色的内衣绣着可爱的花纹,把羽夏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身为男性,却已经习惯穿上女性内衣的感觉,羽夏已经不会再为这种事情感到害羞了。

“真是可怕啊……人类的习惯性——等等!我现在衣服全脱了!叶子说要帮我换药?!”

看着除了内衣裤以外什么都没有穿的自己,联想到即将要被羽叶看到自己这样的姿态,炙热的灼烧感染红了羽夏的脸庞。

“夏,换完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介意羽夏全脱光的样子,羽叶毫不犹疑地走进了羽夏的房间。想要遮挡自己的身体,慌忙地用被子拦截在自己的上半身。

“怎么了?”

“把药给我,我自己一个人换就好了。”

“不行!夏你身上还有伤!我帮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看,我没事的。让我一个人换吧。”

用右手拉扯着被子遮挡住自己身体的同时,羽夏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悲鸣站立了起来。樱色的红唇描绘出生硬的弧线,羽夏正全力地表现出自己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啊——”

“没什么可是的啦,我真的没事——呀!”

接过羽叶手上的药油和绷带,为此向前迈出一步的羽夏却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她连站立都十分困难。时间开始晃动,失去平衡的下坠感充斥在羽夏的身上。

倾侧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羽叶的身上靠去,颠倒的世界伴随着两道尖锐的鸣叫响起后,发出了物体撞落地面的沉重声响。

“好痛……叶子,你没事吧?”

“啊、嗯……”

视线在晃动着,未能第一时间调整过来的羽夏,对羽叶的情况做出询问。得到的回应,却是十分暧昧的哼鸣。

这是什么……

视线慢慢聚焦,不妙的预感在心中凝集。心脏跳跃的速度开始加快,羽夏的体温正急剧上升。

“夏……”

绯红染上了羽叶的脸庞,翠绿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粉嫩的樱唇微微张开,叫唤着羽夏的名字。

混乱的大脑逐渐恢复过来,羽夏认识到自己的双脚正跨坐在羽叶的身上,此刻正处于不妙的体势上,但无法解说的力量,正阻碍着羽夏破坏此刻的行动。

“咔嚓。”

“妾身回来了哦!”

伴随着门锁转动的声音,不输于地狱的恶犬(克尔帕洛斯)的恶鬼回来了。

“啊!羽羽,汝醒了——”

“那个,玲玲听我解释!啊、啊!姐姐你也在啊?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拿着一大堆食材的华玲和羽秋停滞在了羽夏的房门前,脸上的喜悦正逐渐地转变为愤怒。

羽夏的请求似乎没有传入华玲的耳朵内,燃烧着怒火的恶鬼放下了珍贵的食材。连丝袜都还未来得及脱下,华玲勾勒出漆黑的轨迹,强蛮得飞踢在羽夏的脸上盛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