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黑暗笼罩着羽夏,低吟从羽夏的嘴中泄出。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他的后脑,沁人心脾的香味钻入他的鼻腔中。

“噫!”

寻找着舒适的位置,羽夏他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姿势变成侧卧,脸颊似乎贴在了什么东西上。脑袋像是埋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中,随着姿势的变换,羽夏他的脸颊亦感受到这股香柔。

尖锐的鸣叫在这个瞬间响起,可是这样的叫声还不足以唤醒沉睡中的羽夏。像是要更多地感受那股难以言喻的香气,羽夏他的呼吸加快了。

“唔……”

身体再次移动起来,濒临苏醒边缘的羽夏,再次发出低鸣之音。

“你这小子别给我得意忘形了啊!!!”

暴怒的咆哮在此响起,盛怒的杀意如波涛般地奔袭向羽夏。连山岳都能够击穿的一拳,狠狠地扣在羽夏的脑袋上。

“噗哇!”

疼痛令羽夏发出尖叫,身体下意识地弹起。还未完全地坐立起来,迎面而的是一团软弹的物体阻碍了羽夏的前进。

“爸爸!再这样,妾身真的会生气的啊!”

眼睛微微张开,发黄的灯光从眼皮间的间隙闯入。眼球上的刺痛,让羽夏感到不适地搓揉着。华玲不满的叫喊声传入耳朵中,大脑的技能逐渐地被唤醒。

我是怎么了……

眼睛完全地张开,似乎有什么遮挡着暗黄的灯光,灯光只落到羽夏的半边脸上。思索着对现状的疑惑,羽夏的眼球移动了一下。

“羽羽?!没事吧?!身体还有哪里痛吗?”

华玲的声音从上方降落到羽夏的鼓膜中,羽夏所倚靠着的柔软物体产生了挪动。遮挡住羽夏视线的那团东西,散发出压倒性的魄力地晃动着。

是啊。

——我刚刚输了啊。

坐了起来,羽夏渐渐地理解到现实所发生的事情,失落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羽夏他所倚靠着的正是华玲的大腿,刚才脸庞所撞到的是华玲她的巨乳。伴随着他的确认,心中的不甘和失落被随即涌上的羞意冲散。

担忧地抓住从战场归来的丈夫的双手,滚烫的喜悦之泪,从确认到丈夫归来的妻子的眼中流出。

展现出平时羽夏鲜能看到的表情,泪水从华玲的眼眶中划下。颤抖着声音,她抓住羽夏的双肩确认着他的身体情况。

断掉的左手在华玲的魔法下已经接上,胸腔上的伤痕亦变得没有那么渗人。尽管战斗过后的痕迹仍停留在羽夏的身上,但看上去不会显得那么狼狈了。

“啊、啊!没事了,没事了。”

华玲的一连串追问,令羽夏变得不知如何是好。傻气地点了头,将呆憨的声音作为给予华玲的回应。

“真的吗?!真的没事了吗?!不要骗妾身啊?!”

“没有啦,没有啦!多亏华玲你,我已经没事了啦!”

为了让华玲悬着的心安定下来,还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着。压下想要悲鸣的神经传递,羽夏略显生硬地微笑着的同时左右晃动自己的手。

“这样就好……汝刚刚倒下的时候,妾身真的吓死了。如果妾身早点站出来——不对,如果妾身在一开始就阻止你们的战斗就好了。”

“对了,刚刚那个人——”

察觉到危险的猛禽,会绷紧身体以匍匐般的姿态做出攻击的准备。

华玲的话语让羽夏注意起四周的环境,当景物映入他的眼球中的时候。羽夏他散发出如浴血般野兽的凶猛气息,蹿腾起来的他伸出左手把华玲拦截在身后。

“羽羽不用担心!他是妾身的父亲。”

“华玲不用怕的,不管他是谁,我也会——什么?!你说这个是你父亲?!”

由紧张堆砌而成的城墙,被华玲那言语的攻城锤所撼碎。难以相信这个现实的羽夏,把眼睛瞪大到了极限。

“嗯……是的。”

略显微妙的表情挂在华玲稚嫩的面容上,她全力地思考着,如何为自己的父亲攻击羽夏这件事作出解释。

视线在华玲和她的父亲身上来回移动,独立出来的思考世界受到了未知的冲击,羽夏未能在第一时间作出精确的反应。

“真、真的吗?”

“是真的……”

无法相信现实之人,用着渴求得到否认的口吻提出询问,羽夏沉重的期盼目光落在了华玲的肩上。带着愧疚与无奈的感情,华玲肯定了羽夏的困惑。

“咕!”

由战意和敌意聚合而成的长毛化作遇火的雪花,四处消散。被狠揍一顿的怨气,亦被这有力的一击所冲散。

这种时候应该摆出何种表情,作出何种反应,短浅的人生阅历无法为羽夏做出参考。

不知不觉地挺起了腰杆,双手紧贴着裤缝的羽夏,以不算标准的军姿站立。可是他的目光却如课堂上老师要人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不敢和华玲的父亲对上。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做?!

刚刚才和他打了一架啊?!

难道要面带笑容,像没事那样和他说话吗?!

气氛变得僵硬,飘荡在四周的空气变得冰冷。

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羽夏的大脑却没有办法为他的这个行为作出有力的支持。

话又说回来,是他先动的手吧?

为什么啊?!

我和他前后也碰过三次面了吧?

难道恶魔都这么闲的吗?有事没事就来人界旅游?

差点将自己逗笑的想法在心中孕育而生,尽管羽夏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但还是没有办法帮他打破现状。

“喂!小子,你给我过来!”

“爸爸!”

华玲的父亲以毫不客气的口吻呼喝着羽夏,身体本能地选择服从。华玲的叫声阻止了羽夏的行动,华玲脸上展露出的表情揉合着不满与担忧。

“没事的,相信爸爸,这次我只是和他谈谈而已。”

“这可是爸爸汝说的哦!如果、如果骗妾身的话,妾身真的不会再和爸爸说话的了!”

“好、好吧,我不会再动手的了。”

动摇的低鸣传出的瞬间,他紧紧地握起粗壮的拳头。回想起他那沉重的殴击,羽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约定好了啊!”

“嗯嗯,是的约定好了。小子,你给我过来。”

“啊?啊……”

不安地瞟了华玲一眼后,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羽夏跟上了华玲父亲的脚步。

两人走得并不远,只是拉开了和华玲的距离而已。他们目光所到之处,仍然是能看到华玲那纤柔的倩影。

“你的名字叫羽夏是吧?”

“啊、嗯……”

仍然能够感受到华玲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虽然杀意已经消失,可是面对这股敌意羽夏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拘束地点了点头,羽夏尽量以简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对小玲是怎么想的?”

“啊?什、什么怎么想?”

“就是对她怎么想啊!觉得她很可爱这样的!当然了,她本身就很可爱!”

呜哇!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可怕啊!

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但却说出了令人感到恐惧的话语。羽夏的心境产生了变化,看向华玲父亲的目光泛起了异样的光彩。

“回答呢?”

“嗯。是的,很可爱……”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是问你,你对小玲是怎么想的?!喜欢?讨厌?!还是怎么样啊?!”

呜哇!华玲的父亲真的没有问题吗?!

心中的怯意被放大,羽夏拉开了和华玲父亲之间的距离。

“那么回答呢?!”

“当、当然是喜欢啦……”

迟疑了。

回答从羽夏的口中脱出的时候产生了迟疑,心中充荡着名为害 羞的感情,嫣红亦逐渐从他的脸颊上泛起。

“想要和她结婚那样的喜欢?”

“怎、怎么可能啊?!”

华玲父亲的发言让羽夏的脸颊变得和滚烫的铁浆一样,声调提高了好几倍,他又再往后退却数步。

“什么?!你的意思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吗?!信不信我把你这娘娘腔的脸给打爆啊?!”

羽夏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衣领已经被华玲的父亲所扯住。轻松地单手提起了羽夏,反应过激的华玲父亲似乎又有将自己的拳头殴打在羽夏身上的打算。

“什么和什么啊?!什么玩玩啊?!”

华玲父亲的叫喊令羽夏感到困扰,而他绷紧的身体做出了随时反击和逃脱的准备。

“爸爸!”

监视着自己父亲和羽夏之间的一举一动,华玲大声的呵斥,阻挡住了二人又再准备发生的冲突。

“咳、咳咳。所以说,你对华玲是怎么想的?!”

松开了羽夏的衣领,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华玲的父亲又再对羽夏提出同样的问题。

“……”

怎么想吗?

华玲父亲重复了三次的问题,让羽夏开始了慎重的思考。

在脑海中沉思着,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给出自己的答案。

“突然要我这么说,我也想不到啊……”

以低声的抗议来掩盖无法回答华玲父亲问题的窘迫,羽夏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不远处的华玲身上。

“这样吗?那么我现在把华玲带走,你也没有所谓吧?”

“怎么可能会没有所谓啊?!”

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华玲父亲的这个提问,音量没有好好控制,导致羽夏的叫声在夜幕下的公园中显得格外明显。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问题再一次重复了,华玲父亲尖锐的目光直指羽夏的眼球中心。心中滋生起无可退避的感觉,羽夏轻咬着下唇。

“是朋友间——不!应该说是伙伴那样,值得信赖的关系吧……”

羽夏用着迟疑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吗……”

不知为何,二人对话的音量开始降低。伴随着羽夏答案的脱出,华玲父亲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淡。

“可就算是这样,我带走华玲,你也什么都做不到的吧?”

“……”

沉默了。

华玲父亲别有意味的发言,羽夏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回应。拳头不甘地握起,战败的悲哀在心中被唤醒。

“我会打赢你!以及说服华玲留下的!”

毫无根据而又缺乏说服力的发言,强硬地闯入华玲父亲的耳膜中。炯炯有神的眼眸反映出羽夏那副坚毅的模样,仿佛跌入绝路的凶猛野兽一样。

“就凭这样的你,做得到吗?”

“我——”

“你刚刚还说了,华玲由你来守护的吧?可是连阻止我要带走她也做不到,还怎么谈守护呢?”

华玲父亲一连串的问题,化作无法回避的锐矛指摘着羽夏的痛处。脱力的不甘呈现在他的脸上,加重了握拳的力道,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羽夏他的手心中。

“我会赌上性命的!绝对会做到!”

跌入绝路的凶猛野兽,会以浑身浴血的气势,带着舍命的威势朝敌人发起终结的一击。

宝石似的明眸迸发出坚定的光彩,羽夏此刻的姿态在华玲父亲眼中看来,就像是满身苍夷却不放弃,仍展露着尖锐的獠牙的野犬一样。

“这样啊……可有些事情,就算是赌上性命也无法完成的。”

微笑在华玲父亲的面容上一闪即逝,但他接下来的话语,切入了羽夏那宣泄着自己意志的喊叫的薄弱之处。

“……”

沉默了。

羽夏他没有办法用更加有力的发言来盖过华玲父亲的质问。

“变得更强吧!赌上性命的话,你只会再次弄哭华玲。”

对羽夏的敌意在这一瞬完全消散,华玲父亲的发言,冲进羽夏的心窝中。

不甘地垂下的脑袋抬了起来,羽夏直面着华玲父亲。

“啊!我知道了!我会变得更强!也会守护好华玲的!”

简洁的语句,代表了羽夏心中的意志。松开紧握着的拳头,羽夏他勾勒起脱然的微笑。

“那么女儿就拜托你了!”

始料未及的。

华玲父亲作出的反应,让羽夏变得慌乱和不知所措。

他弯下了自己的腰肢,说出的话语如女儿结婚前不安的拜托一样。

…★…

“刚刚真的是吓死了啊……没想到你爸爸最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嗯……是啊……妾身也被吓到了……爸爸那个笨蛋。”

华玲挂着甜美的笑容,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爱意的同时,亦表达出对父亲笨拙地表达自己感情的不满。

“如果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的话,明明用语言交流就好了啊……”

“那是要让汝知道,如果让妾身不开心的话,他随时都会过来把汝给揍飞的哦!”

揉了揉仍隐隐作痛的左手,明明泪水划下的痕迹才从华玲的眼角褪去不久,此刻她却以可爱的笑颜来应对羽夏的抱怨。

“是啊!是啊!”

展露出无奈的笑容,怀着柔和态度的羽夏应和着华玲那任性的笑言。

“对了……刚刚为什么会有魔力出现?”

“那应该是变身的时候,妾身和莫洛可残留在你身上的……”

“这样哦……”

对话截然中止,二人都不清楚让话题往何处走去。

“虽然不知道羽羽汝是怎么调动体内那些残余的魔法,但下次还是不要再这样好。”

“啊?就算说不要再这样……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弄出来的……”

“反正不要就好了。妾身和莫洛可虽然都是恶魔,但是魔力是不同的。变身的时候,是经过妾身和莫洛可的调整,如果汝随意调动,引起魔力冲突就麻烦了!”

“啊、哦……”

华玲的语气变得有些温怒,羽夏没有过多的进行辩解,就立刻向她道歉了。

“总之听妾身的话就对了。”

“嗯嗯,我会的啦……”

话题只言片语地进行着,肩并肩地行走中的二人,被夜幕的寂静所笼罩住。

“羽羽,差不多可以告诉妾身了吧?那件瞒着妾身的事情?”

“嗯?回到家里就知道了啦。对了,今天你好像不喜欢我叫你全名是吧?”

走在羽夏的身旁,华玲樱色的小嘴张了张,在犹豫片刻后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以委婉的言辞拒绝了此刻说出来的打算,防止华玲感到生气的羽夏,把话题引导到她所在意的层面上。

“啊?嗯……”

羽夏猝不及防的提问,令华玲忘记了迈出前进的步伐。脑海中预测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绯红的运动攀上了华玲的双颊。

“那、那我……用玲玲这样叫你……可以吗?”

脸庞仿佛是要燃烧起来一样地变得滚烫,没有办法做到直视华玲双眸的羽夏,生硬地将手搭到脑后。

“当、当然了!妾、妾身都叫汝羽羽了!汝再用妾身的全名来叫妾身,这是不公平的!叫、叫玲、玲玲这样,就很公平了!”

明明完整地将话语说出来都无法做到,华玲却还是装作没事发生一样。逞强的言辞传入羽夏的鼓膜中,华玲现在的姿态令他不由得“噗嗤”地笑了出声。

“笑什么啊?!妾身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开心啦~~好了,好了~~玲玲我们走吧~~”

“别走这么快!等等妾身啊!”

用语言扭曲了自己的笑意,避免受到华玲飞踢的攻击,羽夏稍稍加快了脚步。华玲被羽夏抛在了后头,迫切地要追上羽夏而小跑起来。

………

……

“玲玲,你不是想知道我瞒着你什么吗?”

“嗯,是的。”

伴随着华玲应答声的响起,羽夏扭开了手中的钥匙。紧锁着的家门发出“咔嚓”一声,羽夏率先窜入了家中。

对羽夏的态度感到诧异,华玲亦紧跟着羽夏走了进去。

“嘭”“嘭”“嘭”

数声炸裂的声音在华玲的面前响起,伴随着炸裂之音响起的瞬间,复数的彩带与金粉如雨般地从天而降,飘落在华玲的脑袋上。

“誒?誒?!在、在弄什么啊?!”

赤色的眼睛瞪大到极限,华玲她似乎还没有办法理解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早已经收到羽夏发来的信息,羽秋、庄雪樱、陈梓诗、莫洛可以及子雅和孩子们就在玄关处等待他们的回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突然电灯被关掉,客厅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欢快的歌声包围住华玲,她的视觉还没适应到黑夜的时候,眼前的一道亮光映入了华玲她的视觉中。

插在精致的生日蛋糕上的十七根蜡烛上摇曳着的火光照亮了羽夏的脸庞,伴随着他小心翼翼地前进,羽秋等人的面庞亦被照亮。

“玲玲祝你生日快乐!”

勾勒起灿烂的笑容,羽夏将蛋糕递到了华玲的面前。

“生日……对、对啊!今天是妾身的生日啊!”

羽夏的提醒,让笨拙的华玲回想起今天的日子的代表意义。多亏华玲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才能让羽夏他们这么成功地带给华玲惊喜。

纤细的身姿颤动了一下,并非是因为寒冷而是心中那份难以压抑的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涌现出来,湿润的感觉让华玲不有自觉地擦拭了一下。

视线在泪水的影响下变得模糊,滚烫的泪珠从眼角划下。在这个瞬间,华玲才明白到羽夏一直瞒着自己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樱色的薄唇哆嗦了一下,想要追问羽夏为何知道自己的生日,可是在心中肆虐着的激动,阻碍了华玲的行动。

“好了,好了~~华玲先许个愿吧~~”

“啊、啊!妾、妾身知道了……”

羽秋轻轻推动了华玲的肩膀一下,华玲从震惊中逐渐恢复过来。身体的行动还略显僵硬,好歹华玲把对身体的控制权夺了回来。

向前迈出一步,华玲的目光从蛋糕上逐渐移动到羽夏的脸庞上。

二人的视线触碰在一起,仿佛是不经意间触碰到静电一样,羽夏和华玲都不自觉地移开自己的目光。

泪水划过的脸颊变得通红,难以言喻的光彩在华玲那红宝石似的眼眸闪烁着。

调皮的孩子没有因为静电带来的疼痛而退缩,那名调皮的孩子尝试确认那带给自己疼痛的静电是否还残留于此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再次去触碰。

撇开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一起,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来地跳动着。像是要确定心中的悸动究竟是谁在作怪一样,羽夏和华玲一时之间都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玲、玲玲,快许愿啦。”

目光的交汇不到十秒,心脏就已经濒临极限。将话题抛了出来,羽夏希望以此来转移华玲的注意力。

“啊、嗯。”

脸颊泛起红晕,滚烫的热量在华玲的心中激荡。找寻到脱身之处的华玲,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眼眸合上,华玲双手合掌地作出许愿状。

没有了视线的阻碍,羽夏打量华玲的面容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修长的睫毛,仿佛像是人偶一样经历了上帝精挑细琢的可爱面容。

作为攻击的先头部队,撼动着羽夏的内心世界。

娇柔的身姿,宛如柔弱的小动物让人心生怜爱。

攻城的第二部队随后赶到,包裹着羽夏内心世界的城墙出现了裂痕。

违反规则的巨乳,如宇宙黑洞轻易地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作为终结者的第三部队在此降临,了解性的一击冲散了羽夏心中的巨墙。

什、什么啊?!

感、感觉火辣辣的啊……

前所未有的火焰灼烧般的刺痛折磨着羽夏的内心,每当羽夏的视线停留在华玲的脸蛋多一秒,这份炽烈的痛楚都会多一分。

五感似乎被隔绝了一样,外界的声音无法传达到羽夏的鼓膜中。探索着这份痛楚来源的他,还没有觉察到华玲早已许完愿望。

“呼~~”

轻轻地吹了口气,华玲吹灭了那随风摇曳的火焰。在欢快的掌声下,灯光重新打开。

“好了,小夏!把蛋糕放下吧~~要切蛋糕了哦!”

“哦哦!”

飘飞的灵魂重回体内,羽夏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回到客厅将蛋糕放回到餐桌上。

“那么!作为庆祝华玲生日的庆生典礼,现在正式开始!干杯!”

““哦!干杯!””

以羽秋作为主人,举起啤酒瓶的她将气氛带动起来。将倒满了可乐的纸杯举起,还未能喝酒的众人以此来作为宴会的饮料。欢快的气氛在持续,尽管时针已经达到了十二点,但他们并没有要入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