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事件发生于第一卷楚汐葬礼那一天的早上)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微微有些走调的歌声,从我的头上传来。有些吵,但不至于让人无法入睡,没有到五音不全,可也不是多么好听。

非要说的话,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的名字是肖泽宇,一名大二心理实习医生。

由于某种原因一直独居的我最多了一个新的室友和一个助手的身份,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就算了。

现在不光是平静的生活,就连本就不多的睡眠也要被打断。

啊......怎么样的都好了,可不可以让我好好再睡一会。究竟是惹了哪里的哪位大人啊,才会受到这种罪。

朦朦胧胧地感觉应该睡过去,但又有些莫名在意这个曲调。

感觉在哪里听过的样子,记忆非常的模糊,想要回想,却又和睡意产生了冲突,一时间脑袋有点麻木。

最后我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右手随便一抓想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要不是本身的音色很好听,我想我就不只捂住自己的耳朵,而是直接砸过去了。

“哼哼哼,哼啦哼......”

不过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完全不管这里有一个极度疲惫可怜人被搞得心神不宁。

拜托你不要绕着我转来转去啊,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都让我盖着的被子都变形了好不好......

这天气又没有暖气,好不容易捂出来的热气不是全都出来了吗?

啊......好冷,深秋的冷风一下子就顺着被褥的缝隙灌了进来,让我不由自主的打起来了寒颤。

这到底是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

现在那个家伙应该正好跑到了我的脚边,断断续续的曲调不断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真的可能在哪听到过这个旋律,甚至能跟着哼唱出接下来几段零散的旋律,但就是回忆不起来这具体是什么。

无疑这更加剧了我的烦躁,感觉自己离答案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白纱而已,却怎么也戳不破这层和纸差不多的阻碍。

这应该算是即视感的一种吧?还是记忆功能障碍?

什么都好啊,好好唱出歌词不要走调,还是直接停下来随便选一个啊。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难让人平静下来啊。

“哼哼哼,啦啦啦哼~~~!”

好吧......看来不用说出来的这家伙是听不懂的,真是一个完全没有自觉的人。没有看到你脚下有一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可怜生物在备受折磨吗?

就在我准备睁开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脚下的被褥觉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卷住了一样大半部分直接被扯走了。

喂......这就过分了啊,好不容易存下来的热气不就是全都没了吗!

紧接着四周南下而来的西伯利亚冷空气真的像那边饿了几周的狼群见到孱弱的雪兔一般,饿虎......不对恶狼扑食地冲了过来。

当然了,我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白兔,瞬间就被毫无死角的狼群包围了。温热的身体和冷空气碰撞所带来的结果是毁灭性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见到了明星的粉丝一般开始疯狂的尖叫,如果说什么感觉比暖和的被褥被掀开还要可怕的话,八成就只能是掀开之后在向里面泼冷水了......

好冷,好冷,好冷!

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收缩,本来我就有睡觉就穿的不会很多的习惯,现在身上也只是简单的衬衫和短裤而已,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年末的恐怖寒流。

更何况近几年的温度也开始慢慢的下降,即使是这样的南方也不能彻底幸免了。

呜呜呜呜.......咯噔咯噔咯噔.......

小区外的大型风扇机组又开始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记得这些东西每天都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启动的,结合另一边的太阳能电池板机组给整个城市提供所需的电量。

借助北风来发电取暖......真的是有点讽刺的事实呢。

总之这种情况我是怎么也不可能继续睡了,真是......

“阿~~~唔——————”

很明显我是打了一个喷嚏......

这很正常,合情合理,无可厚非,毕竟是深秋的早晨,被突然掀开了被子,就算没有感冒,打一个喷嚏也没什么的吧。

一般来说这是很爽快的事情吧?一起来就把众多的积攒一口气宣泄出去,这预计着一整天都会很顺利。

我都在等着有人说“长命百岁”了呢。

但凡事都讲究一个时机,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即使再无害的动作都可能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就比如说现在,为什么我明明睁开眼睛了,面前还是一片漆黑呢?

而且......怎么说,以鼻子为中心温热的感觉正在成辐射状地扩散至整个面颊?

“呜呜呜呜......”

似乎嘴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能很好的说话。同时一股奇妙的气味开始充斥着我的鼻腔,说不上香甜,却很有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张大鼻孔更多的享受。

这感觉有点莫名的熟悉,好像最近就闻过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醒来的我有点把握不了状况,按理说我现在因为刚才的那个喷嚏,整个人应该已经坐起来了,不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啊......

从感觉来说是一个湿乎乎的有着奇妙气味的温暖而又柔软的物体蒙到了我的脸上?

还是说我撞到了这个东西?

“啊~~~~~~!”

恩?

......

这个东西竟然说话了?等......等等!既然说话了,那就说明我撞到的明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里是我租住的公寓,不就之前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独居,本来不应该有任何其他人存在的。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既然是人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哎?绿绿绿绿......绿箭宇,你,你,你又在做什么啊!”

事情往往都不会像你所思考的方向发展,就比如说现在......

“!”

这是是黎雨霏的声音,一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我就彻底清醒过来了。然后瞬间就知道自己似乎又坏事了......

我说这个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啊!这根本那就是上次早起事件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我从被动变成的主动。

因为那个时机极度不恰当的喷嚏,坐起来的我似乎一直撞到了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做什么的黎雨霏身上来。

“你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奇怪的地方啊!把你的脸移开啊!好恶心,好恶心!”

高亢的声线,看来她也非常惊讶现在的状况。

自然会惊讶了......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

黎雨霏因为什么原因起床在一边哼着歌一边围着我转,然后不小心踢开了我的被子。

然后被冻醒的我,打了一个喷嚏,这导致我直接就这么从地铺上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而且她是背对着我的,合计一下她的腿长和我上半身的长度就很容易推算出,我,这次虽然没有直接埋到她的裙子里,但也差不多了。

臀部,没错,这次换了一个方向,我的脸直接撞到了黎雨霏的这个部位。

“为什么又是这样......”

知道真相的我,只能忍着快要哭出来的心情一寸一寸地把自己的脸从那个微妙的部位移开。

“这,这应该是我说的话吧!你究竟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躲开!”

黎雨霏扭头俯视着我,整个人像是被吓到的小动物一般反射性的跳开......多亏了这样我也重新呼吸到了室内的正常空气。

所以说之前的那股奇妙的味道就只能是......

那个......不要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啊,你这个摩拳擦掌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呵,呵呵......绿箭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穿着睡裙的她面色不善地盯着我,脸色说不出的潮红。

没事的,没事的,之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闻到。

纯白的?那个粉色灵动有可爱的蝴蝶结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看的那么清楚的嘛?

而且这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刑警队的队长哦,怎么可能穿这么可爱的内衣呢?完全不符合她的形象,一定是我睡糊涂了。

没错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这时候只要闭上眼睛,躺下继续睡觉就能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梦了。

“你......你看见了?”

好吧......看起来并不是梦,黎雨霏这个微微颤抖,脑袋几乎要冒出蒸汽的样子怎么说都不像是假的。

“我......我可以解释,真的。”

下意识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眼泪流了下来,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疼。

“啊?你可以解释的啊?这种情况?一早上起来就一头往往往......往我身下钻,这种事情竟然连续发生了两次!你竟然说这次还有理由!”

“你,你冷静一下,这里面是有很深刻的原因的。”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慌乱是绝对不行的,有了上次被踢飞的经历,我非常清楚,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浪费珍贵的保命时间。

所以冷静下来,肖泽宇,分析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一个正常休息的男性,早上起床的时候会有多大的概率撞到正好和自己同居的美少女刑警队长的臀部呢?

这是一个命题,一个很深奥的命题,完全可以和哥德巴赫猜想相提并论。

它融合了概率论数理统计,物理不确定性原理,还有心理学,哲学等等,其复杂程度完全不逊色任何一个高深的研究项目。

没错,就算把它给我父母那样的家伙也不一定能得出结果。

就想某个著名的实验一样,你不打开箱子是不能确定里面的猫是死还是活。这是一个不去直接确认就永远得不到结果的命题。

浑圆的曲线被那一小块布料紧紧地贴合这,中间微微下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谷沟,而谷沟两两旁的雪白的山崖忽的向下延伸。

修长得恰到好处的双腿因为被掀起的裙摆而这个暴露在空气之中,白里透红似乎非常有弹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一口咬上去......

不不不,这怎么说也太变态了,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的嘛。

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看的清楚啊?我可是刚刚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情况的哦。

即使身为一个心理医生思维和思考都是非常活跃的,但这也不代表我们的妄想能力很强,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话,是脑补不出来任何东西的。

恩......没错,我是一名合格的心理实习医生,并不是喜欢钻进美少女裙底的变态,这一切都是意外而已。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最起码要做到问心无愧!

棉花糖一般的触感还残留在脸颊之上,我马上胡乱的地摇了摇头,像是这样就能把它甩出去一样。

不管怎么说,也许眼睛可以闭上,呼吸道还有鼻子是绝对不可能闭上的。不如说刚才那个状态,我的嘴根本就是被堵住的。

鼻子虽然......陷入到一个极度微妙的位置,不过不管什么说还存在一些缝隙的,结合上这个位置主人的身材来说,并没有不能呼吸。

所以某些味道是不可能无视的,除非我想被一个臀部直接憋死,那个真的是没有比这个死法还要可笑的了。

几乎不敢想象,在本地报纸新闻上报到一男子因为臀部窒息当场死亡......贻笑大方,实在是太丢脸了。

所以虽然我之前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但作为生物强大的求生本能,还是让我选择了当时最合适活下去的选择。

那就是呼吸!没错!人需要呼吸!这是天经地义的!尤其在嘴被什么东西堵上供氧出现困难的时候,就更需要呼吸了。

这是本能,无关乎我本人的意见。所以问到了某种微微带酸,夹杂了汗香的气味绝对不是我故意的......

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味道根本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没有画面的味道可能是任何东西,这世间有很多东西闻起来和没有换洗的内衣的味道没有什么区别的!

“比如说?”

听着我的解释,黎雨霏缓缓的向我接近。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不不不,不要这样......我只是从一般的心理学角度为你阐述,喂!”

容不得说什么,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扯了开来,然后整个人又重新砸向地铺。

好......好疼!

“闭嘴!色狼!变态!怎么看你都是在闻我内衣的味道而已啊!真是不可思议......我之前抓过不少变态的内衣小偷,你你你,你这种直接闻还穿着的超级变态完全是闻所未闻!”

噗......倒吸一口冷气,黎雨霏竟然一脚踩到我的肚子上。

我下意识的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这是什么力气啊,我现在的感觉简直像是被一只大象踩住一样。

“不,不是的啊。真的不是的啊,你先不要生气啊......喂!那个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很沉的啊,你不会是想要砸下来吧,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啊!”

“而,而且你竟然还闻到了......不可饶恕,竟然闻到那个的......味味味味......你到底在让我说什么啊!”

“!”

“还有!不要随便摸我的腿!变态!”

清爽的早晨,我就这么看着和自己同居的,在一个房间就寝的女友把一个一人多高的棕色箱子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泰山压顶一般的砸到我的头上......

“冤枉啊!!!噗......”

我想整层楼都应该都能听到我当时的悲鸣吧......

———————————————————————————————————————

半个小时之后,我的身边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棕色箱子。数量虽然非常多,摆放得却出奇得整齐。

我非常奇怪,这个房间明明不到十平方米,黎雨霏是怎么在我熟睡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整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的?

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手法?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完全不会发出声音......这不完全就是一只猫了吗?

想到这里我马上在意识中把她和某只喜怒无常的猫做了对比,意外得觉得很像呢。

难不成其实黎雨霏就是一只猫变得?不不不,这个还是过分了。我马上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中驱逐了出去。

“绿箭宇......怎么感觉你又在对我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情?”

“啊?不不不,你绝对是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想。”

“哦......是吗?”

极度不信任的眼神,看来我被狠狠的鄙视了啊。

还好她眉头微颦地盯了我一会,似乎确认了我确实不会做什么奇怪的行为之后,就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那些箱子上去了。

“把你的头转过去,不许看我!”

好吧......还是很不相信我。

既然不我想我看,不如先试试把这身暴露度有点高的睡裙换掉怎么样?这随时都有可能的走光的啊,而且如果我有自己卧室的钥匙,早就走了好不好。

肖泽宇可不会为了一点点养眼的画面就丢掉自己宝贵的性命。

“......”

默默无言地别过了头,黎雨霏弯腰去搬一个箱子,本来就不长的后裙摆一下子就被提高了,若隐若现粉色马上就会充斥我的视野。

好危险,好危险,差点就进入禁忌的领域了......

尴尬的时间大概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试图搞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

“黎雨霏小姐......”

“怎么了?”

“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今天就是楚汐葬礼的日子了,这个家伙在做什么啊。而且想起来这根本就是我的卧室啊!为什么要这么低三下四的询问一个强行住进来的住客啊?

“随便搬了点刚送来的东西而已。”

这个能叫随便吗......怎么看都快把我围起来了,你这是在建造城堡吗?

“啊......什么时候?”

“在你睡觉的时候啊。”

毫无自觉的某个警察头子穿着那件几乎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紫色睡裙,自顾自地半跪在床上,床边同样大大小小地堆满了很多搬家封装用的纸箱子。

看起来已经消气了,毕竟也是事出有因,经过简单的取证,她也确实认识到刚才的那一幕只是简单的意外而已。

但是理性上接受,不代表情感上就能理解,这个道理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身为人要懂得知足,黎雨霏不再继续打我就已经是一个很让人欣慰的结果了。

自然是不可能指望她主动道歉的......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做出了那种事情,吃亏的永远都是女生一方。

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也不是女权主义,老实说两者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极端的自我意识过剩,直男癌固然不可取,霸权女也同样很过分。

所谓的平等,嗯......这个话题还是先放放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恩......大概六点左右吧?”

“......”

“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说着黎雨霏轻描淡写的撕开了一个厚厚包装的小箱子......

当然我并不想承认眼前女生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光从外表上看,黎雨霏是一顶一的的美少女,金发碧眼的混血,让第一眼见到她的人浮想联翩。

实际上确实这个样子,这真是一个让人遗憾的世界,所谓人无完人啊。

要不是她承认我是她的的男友,也许现在的我就已经被扭送警察局了,还是她负责的那个警察局......

结合之前几次协助他们审问的经历,单是想到自己可能受到一样待遇就浑身发抖了。

“我说,你平常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什么意思?”

“你天天都睡得这么少的吗......过度劳累不好的。”

毕竟这家伙昨天半夜才回来,总共没有休息三小时。

“这样不是很正常吗?真的忙起来的话经常三天不能合眼。”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明明是个色狼,现在不要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对于变态来说我一直睡得死死才是最好的吧?”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被她说的一愣,这家伙难道还在生气?

“我醒不过来,你,你,你不就可以偷偷的解开我的衣服,像禽兽一样发泄自己的欲望了吗?这里舔舔那里摸摸的,啊.......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绿箭宇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好像现在就把你解决掉,永绝后患!”

“喂喂喂,你这个表现和最开始逼着我睡在这里的时候可不一样啊。”

“要你管!我,我也不知道你竟然真的是一个变态啊!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对我产生那种色情的妄想。所,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不要以我就是变态为前提继续对话啊......”

看着她抱着等身大的箱子一步步后退,最后缩到床脚的样子,我极度的无语。既然真的这么清纯之前就不要强行表现得自己在这方面很成熟好不好。

这种反差我也差不多要习惯了,不然以后一定很难办。

“我不想被你这种变态同情!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话音未落黎雨霏就随手抄起了一个快递箱丢了过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旋转的向我飞来,而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咚......

“!”

视野一瞬间就暗淡下来,毫无疑问以我的反应神经是不可能躲过这个箱子的直接攻击的。

毕竟这个比前面那个要小上不少,自然速度就更快,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憎恨可恶的动能定理。

“不要突然丢东西过来啊......”

我只能做出如此无力的言语反击,同时揉着有些红肿的额头。

“这已经算是便宜变态了。”

红着脸的黎雨霏气鼓鼓地双手环胸,然后别过了自己的脸继续和那些箱子奋起来,不再理我。

几天的观察,她虽然有些暴力,但总体上还是很公平的女生的,做正事很严肃,日常时不时却会展露出少女的一面。

感觉现在并没有最开始那么反感她了......我讨厌的只是表面上做作而又虚伪的人。

此时的黎雨霏正一脸期待地抱着一个最大的一个快递箱,刚才她用来砸我的那个,准备打开它。

仔细一看我更加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了,这箱子立起来几乎要和她一般高了。

“稍微等一等啊,最近真是委屈你们了......马上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竟然还在自言自语......总觉得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等等啊,现在是几点?”

“上午十点一刻,怎么了?你睡糊涂了?”

“你是几点起来的......”

“大概六点左右吧?”

昨天那么晚回来,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啊,怪物吗你是?

看昨天她那个样子,乱糟糟地倒头就睡,八成连衣服是我帮忙换的都没有意识到。这里说明一下,这个睡裙绝对不是我故意用的。

真的只是因为她只带了这一件而已!

“好吧,不过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搬家公司送来的。”

“这个时间?”

“怎么了?”

“你之前没有一口气把需要的东西都带过来吗?”

我有点难以置信,不管怎么说,黎雨霏之前带来的东西就已经把整个楼道堵得水泄不通了,竟然还有托管的没有送来吗?

“这些是享乐用的,分类不一样啊。先来的不过是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不怕摔不怕碎。我是不可能指望你帮我准备的吧?还是你想和我用一套?不愧是绿箭宇......”

“这称号不能换换吗......”

看她鼓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本质上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啊,还是那种不太了解男女感情的那一类,虽然我自己也没有资格说她。

“不愧是变态宇。”

“喂!更过分了!变态宇是谁啊?”

“不光心理是个变态,就连智力和记忆都已经下降到变态的水平了吗......”

“变态和智力记忆没有关系吧?我要真的是弱智你还找我帮忙做什么?昨天在学校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不是吗?楚天雄是不是在说谎你自己也不能独立判断出来吧?”

这家伙虽然长得有点可爱,但有的时候性格真的好糟糕。

“哼,那我就姑且你是承认记忆力超群又高智商的变态好了。”

“这次连唯一的宇字都没有了吗?我的名字叫肖泽宇!”

“好的,好的,肖泽变态绿箭宇。”

这个乍听起来很帅气实际上很糟糕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不能好好的直呼其名吗......”

“明明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了?还不承认自己的变态,你这种人就应该被抓到警察局,被十几个季缪那样的警察调教!”

说着黎雨霏就用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美工刀开始处理怀中箱子的封条了,话说这个东西真的好大啊。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审讯方式吗......”

“有些麻烦的重嫌疑犯确实会这么做。”

结合季缪平时的样子,我浑身开始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了,阳光青年私底下竟然也会有如此肮脏的交易,季缪我看错你了!

“总,总之证据确凿。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记得很清楚的啊,不过那时候怎么看都是你自己睡糊涂的原因吧?好好的床不睡,下来和我一起挤什么的。

当然,我并没有笨到去和黎雨霏理论,上次在学校被直接过肩摔进绿化带之后我就明白了,不要试图去说别人的软肋,尤其是装成熟的警察头子的......

“好吧,好吧,我之前也有好好道歉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感觉事情才刚刚开始,参加完葬礼楚汐的之后,一起努力寻找线索才是真的。”

“真不追究了也只是你有好处而已吧?不可能这么便宜你的。”

“那你想怎么办?”

“话说咱们从来没有约会过的吧?”

黎雨霏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一边用美工刀切割着箱子的封条。手法非常的娴熟,那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更可怕的是,她的目光完全是落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