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确实会有,不过这次是克格勃以及你们这边组成的‘适应者’混合小队,和上次因为‘暴乱战姬’擅自行动的别动队不同里面有很多高等级的‘适应者’,作为战力来说很值得期待。这也是多亏了你的父亲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调动如此多的双方人员,看来为了你他还真是下了大手笔呢。”

“那个男人?还是算了吧,他这么做的理由即使有一万种也不会存在为了救我这种可能。所以这么说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找到‘迷失暴食’的位置然后和他们汇......”

“不,就这么前进找到它的正体然后消灭。”

“啥???!!!”

如果说安娜一直以来的行为是作为先行的斥候帮助主要战力寻找并确定敌人的位置我倒是能理解,毕竟要做的事情不多也不需要直接进入战斗。

这个“死神”和以往接触过的任何都完全不同,几乎单体就能让一个城市陷入灾害级的动乱,那个男人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动员了支援部队过来。

“我们的任务并不只是找到‘迷失暴食’的位置。”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特工竟然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并轻描淡写地砸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她竟然真的想要继续前进,走到那片有如实质的黑暗之中直接面对“迷失暴食”。

第一次和诺伊斯分别的时候我曾经遭遇过这个异样的“死神”,确实像它的名称一般,被它所影响的人物会无视理性的陷入饥饿状态,这种冲动会渐渐转变为疯狂将周围一切可以吃甚至不可以吃的东西吞进去。

那个站台已经地面上的“残渣”都是血淋淋的证明,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抵御的方式,“适应者”似乎有一定的抗性,但谁都不能保证直接进入那片黑暗中会发生什么。

还有最为可怕的一点就是当时的鬼打墙,要不是“特异体”出手我可能会永远的迷失在那个无止境的站台找不到任何出路。

可以确定这个影响即使是“适应者”也不能幸免,“心理颜色”的能力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我完全想不出再次遇到那种情况应该如何对应。

这些基础的情报早就遭遇过的安娜不可能不知道,面对“迷失暴食”我想即使是全胜情况下的雨霏也不会是对手,无限影响的“残渣”已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原地绕圈。

这简直是死亡的消耗战,即使拥有“凶鸟”这样破坏力强大的杀手锏,我们也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见都见不到的敌人谈何消灭?

“你不是认真的吧......难道说你真的要......”

“没错,那家伙就在前面你叫我现在就会去将亲手解决掉它的机会拱手让人?”

“不再怎么说那也不是我们能解决掉的敌人吧,从刚才开始你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不冷静?”

面对几乎可以说是偏执的安娜,我除了出言试图阻止她更为疯狂的行为以外别无他法。

“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因为它你失去了很多要是在这里送命,复仇就更无从谈起,这里暂时后退等待支援才是最合适的。”

“诺伊斯开始准备。”

“了......解。”

红发特工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开始自顾自地指挥起坐在“凶鸟”中的诺伊斯。

“安娜,你太冲动了。”

老实说她怎么样其实和我的关系不大,我们不过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如果这个特工真的想要送死我自然没有一定要救她的理由。

但现在我们明显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生死与共,没有了她们别说寻找雨霏了,我连在这里生存下去可能都是一个问题。

况且还有诺伊斯......她是我寻找雨霏她们的唯一线索,我无法放着这个被当成道具使用而完全没有自己人生的女孩不管。

不然一切不就是和十年前没有任何分别了吗......那种悲剧还要再在我面前发生一次还是算了吧!

“就算是你男友也不希望......!”

而回答我的并不是安娜而是她手枪上膛的声音,她再一次用枪口指向了我的头颅。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不过是知道了一点表面上的东西,别用这种什么都清楚的语气和我说话。如果你认为我会因为你帮了我就对你感恩戴德,或者听取你所谓的意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这种在父母保护下还搞叛逆的家伙能理解我什么?”

“安娜你......”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乖乖留下来协助我们消灭‘迷失暴食’,二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你大可以一个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地铁道等待那所谓的增援。”

“......”

克格勃特工提出的选择让我无话可说。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劝服我,然后我一枪打断你的腿或者胳膊之后扔到‘凶鸟’里面带着你一起走。”

安娜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枪,那表情完全是衣服嘲弄以及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我知道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不并不想白白送死,你最好有详细的应对计划。”

“达成共识,还是那句话你认为我会毫无胜算就下这样的判断吗?”

见我放弃了之后,安娜也收回了手枪再次调出了全息图像。

“在刚才和你交流的时候我已经通过‘凶鸟’将附近整个地铁网络扫描了一遍,刚才那一击已经消灭了绝大多数在这里聚集的‘残渣’。”

“这个看也知道......”

毕竟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分钟我也没有见到一只游荡过来的......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在我们来的路上即使我有意绕开零星的战斗也无可避免。

“那你自己看看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

说完安娜挥手将图像的方向转了一下,一张完整的鸟瞰图就这么我出现在面前,淡蓝的颜色基调上我能清楚的看到熟悉的地铁隧道以及站台的结构。

扫面再现出来的地图是立体的,而且精度非常高,我甚至能看到那些已经被损坏的地段和身后这列已经被彻底洞穿的报废地铁。

“这里是我们的所在地,而这些是我们的生命反应。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地方?”

“除了我们以外似乎还有什么在向这里聚集?”

代表着生命反应的光标此时除了我们这里四个重合的蓝色以外,周围则呈放射性的向外存在着很多零零散散的红色光标。

数量不是很多,但却是在向这里移动,它们的目的极其诡异的一致,甚至连前进的速度都几乎完全相同。

“这些都是被‘暴食’的欲望所影响的人类,那家伙已经发现我们了,自己的护卫被消灭自然要找新的过来。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个怪物的影响力范围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小时这里将会再度被饥饿的‘残渣’填满,那我们刚才做的就毫无意义了,还有你看这里。”

言毕安娜又抬手指着另外一处离我们不远的坐标,方向正好是正前方,连接这个站台的一段地铁隧道。

那里有一个不小的物体闪动着和聚集过来的“残渣”一样的红色,它的体积很大而且长度让人不能无视,并不是其中的一段或者一部分闪动着光芒,而是整体都在均匀的体现着那扎眼的猩红。

简直像是一段扭曲腐烂的肠子一般盘踞在隧道之中,但却意外的让人感觉这东西似曾相识,我辨识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那外形看起来根本是一列平时司空见惯的地铁!

“为什么它会产生和那些‘残渣’一样的生命反应......难道说!”

“没错,和一般的‘死神’不同,这列地铁就是‘迷失暴食’。它是极为特殊的个体,既不属于‘吸食者’,也不属于‘舔噬者’,它是一名‘源祖’。”

最后两个字安娜说的语气明显有在故意强调,其中意味着什么我自然很清楚......

“你说‘迷失暴食’是‘源祖’?!”

她的结论让我难以置信,整个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地图......院长曾经和我说过所谓“源祖”不过是记录上的存在,真的目击情报或者记录极为稀少

一方面是本身他们的数量就不多,全世界加在一起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另一方面他们本身就是极为强大和危险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或者“适应者”会尝试和这种存在接触。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的等级就完全不一样了......

“唐沽大地震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安娜戏谑一般地说出了一场国内人尽皆知的灾难。

“你是说这次的情况也......”

我不敢再说下去了......一直以来“源祖”往往只存在于猜测之中,院长曾经和我说过国内唯一的记录也是在几十年前一场首都紧邻城市的超级大地震,那场灾难带走了几十万的生命。

对外虽然声称这是一场华北地区极为罕见的大型地震,但自从适应者出现之后结合对当时资料和受灾人员的回忆,那里确实存在很多“死神”活动的证据,而让人咋舌的是同时间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大型灾害或者战争都能找到他们存在或者影响的痕迹。而这场灾害的名字正是唐沽大地震。

灾害之后城市虽然开始缓慢的重建,却一直没有回复到原来的繁荣,明明紧邻首都是地理上是极为重要的港口城市,几十年下来人口也没有再次攀升到当年的数量。

渐渐的这份曾经辉煌的城市开始慢慢的变味了,它危险混乱且像这个城市的南城区一般变成了滋生犯罪的最好温床,几次大规模治理都没有起到根绝的作用。

甚至有很多卧底侦查员倒戈的纪录,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第四军”称其为污染区,不是物理上的污染而是对人心智的污染,只要在这片区域不论什么人他都会有一种倾向于暴力的可能。

“死神”和人类一样有着明确的上下分级以及指挥系统,统帅“死神”造成巨大灾害的个体便是所谓的“源祖”。污染区是衡量“源祖”是否出现的直接证据。至于为什么“源祖”和“吸食者”乃至“舔噬者”不同可以产生生命反应,这一直是一个谜题,任何试图去探究的人类哪怕是最为精良的“适应者”也都一去不返。

“这个城市本身正在变为污染区。”

对面倒是完全没有考虑到我这边的纠结,直接将最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

“不然你以为就算那个女人背叛了,她有能力摧毁掉整个计划吗?‘暴食’是‘源祖’能够引起城市及灾害的‘死神’,这么放着它不管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还是你想这个城市变成第二个‘天津’?”

......

我陷入了沉默,这是那个城市曾经的名字,而现在混乱又暴力的它已经失去了本身的地位以及名字......“卫沽区”这个结合了原有历史的杂合名词是它新的称呼,它不是直辖市、省区更不是自治区,不过是被国家放弃隔离的一个地区而已......

“最好不要在这个国家说这个名字。”

它是一代人的遗憾,是整个国家历史上的污点,当然身为克格勃这个和国内很有渊源组织的特工,安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已经被视为禁忌的词语。

“嗯,我知道。”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果“迷失暴食”真的是一名“源祖”的话,这所城市面临的将不仅仅是现在的灭顶之灾,还是连带它未来的消失和毁灭。

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而我的目的是寻找雨霏、雪霁他们的下落,楚汐、雨桐、天羽学姐还有季缪,如果说他们因为我一时的判断而死无归所最后变成“死神”的食量,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如果说我们面前的是一名‘源祖’,它的存在无时无刻会影响周围的人并将他们转换成那些残渣你会怎么选择?它的影响是无差别的,污染区在渐渐成形这些涌过来的‘残渣’就是证据,你的伙伴并不全是‘适应者’不是吗?这里是‘云龙轩’的正下方,如果你的伙伴有幸安然无恙,‘暴乱战姬’也存活的话她会怎么行动?”

“......”

这种类似的经历真的有一次就够了,这个城市怎么样不是我的重点,但如果因为它的异变或者说毁灭让我重视的人受到牵连,那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明确自己的责任,知道什么可以承担,什么不可以......对于我来就就是保证身边人的安全,即使她们真的遇到了什么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是在这里配合我永绝后患然后慢慢寻找你的伙伴,还是回去等着你父亲所谓的支援让你想要寻找的人的生存几率越来越小?”

想要找到自己的伙伴,安娜就是明白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让的一点。

那应该怎么做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我应该做什么?”

“就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安娜收回了指着我额头的手枪。

“你有什么想法吗?如果真的是‘源祖’的话,就我们三个人即使有‘凶鸟’也完全不是对手吧?”

明明没有过多久,地图上的红点却已经是之前的三倍以上而且还再继续增加,我想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再次被成山成海的“残渣”再次填满......

必须速战速决。

“我想你可能过于小看了诺伊斯和“凶鸟”的力量了。”

“‘适应者’不会被直接转化成‘残渣’,同样诺伊斯也不会,我想你最担心的应该是这个吧?”

像是看穿了我的所想一般,安娜对一旁的巨大机体用俄语下了一道命令,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那片越来越浓厚的黑暗。

“等等!那里是!”

那片黑暗毫无疑问是“迷失暴食”所影响的区域,任何陷入里面的人或者物都会遇到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打墙之中。

永无止境的原地踏步,内部的空间仿佛是被扭曲成一个环一样,当时的我想尽办法也不能从里面逃脱,要不是之后“特异体”出手我很可能会一直困在那个站台中直至死亡。

某些“死神”的影响只有同为“死神”的我才能解除——这是“特异体”之后对那片鬼打墙区域的评价。

然而现在身为雪霁另外一个人格的她不知所踪,自然是不能指望的。

而安娜竟然故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准备直接走到那片恐怖的区域中,这个俄国人总是无时无刻在给我制造惊心动魄。

“没......事,肖泽宇。”

当我要冲上去制止这种自杀行为的时候,一条漆黑的机械手臂却拦住了我的去路。

“看好了肖泽宇,这就是诺伊斯和、‘凶鸟’以及人工适应者’计划的真正样貌。诺伊斯‘扩散性固有化领域’散布。”

“是......系统,启动。”

“对手可是‘源祖’级别的,一开始就要全力以赴,最大功率启动,烧坏了也没关系,明白了吗?”

......

这次诺伊斯的回答少见的有了几秒的延迟,好像是因为安娜后续的命令而产生了一些动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对命令反应敏感的少女没有第一时间执行。

“诺伊斯,我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在亲手结果了那个叛徒之前绝对不会。解决掉我眼前的威胁,或者就看着我永远迷失在里面。最后再说一次,最大功率启动,烧坏了也没关系!”

“了解......最大功率启动......”

诺伊斯这次有了明显的回复,神奇的是我竟然在这一如既往的无声调的回答中听出了一些许的苦涩。

她们究竟要做什么?

之后的几秒一幕难以置信的情景就这么在我的面前发生了,漆黑的巨大机体在诺伊斯回答之后缓缓的走到的身前正对着那片巨大的黑暗。

和之前电磁炮充能完全不同的轰鸣声从“凶鸟”后背的传来......

“唔......呜......唔啊......哈哈哈~~啊.......啊~~~~!啊!!!!!”

接近着诺伊斯的呻吟传到了我的耳中,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和隐忍,渐渐的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直至成为受伤野兽一般的嘶吼。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很确定这个仅仅十多岁的少女正在承受着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巨大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

诺伊斯在承受一种诡异的巨大折磨,以至于让几乎能完全无视肉体疼痛的她发出如此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安娜!你究竟让诺伊斯做了什么!”

快步跑到“凶鸟”身后的我想要做点什么帮助这个可怜的白发女孩,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异变。

“肖泽宇没你的事情,不想和这些东西被一起撕裂的话就离远点!你好好‘看看’她周围有什么吧......”

俄国特工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询问,依旧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这......这是!”

安娜的话音刚落我通过“监察者”所观察的“凶鸟”果然产生了明显的变化,它身体各个部位的外部装甲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渐渐展开,背部不知名的背包一样的器材也开始像四周辐射一般的延伸,最后形成了一面像是雷达发收回器一样的圆弧曲面。

“呜啊啊啊啊啊啊!!!!”

同时诺伊斯的声音变得更为撕心裂肺。

同时最让我惊讶的倒不是“凶鸟”外部的变化,而是它的“颜色”......

所谓“心理颜色”是我一直以来习惯的定义,它可以直接的体现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蓝色是正常,暖色系是较为积极乐观的心态,冷色系则是负面的心态,完全的黑色是“死神”或者被“死神”影响的人类。

因为这个能力这段时间下来,我成功的协助雨霏消灭了很多游荡的“死神”,也成功的处理过很多事件,回避了很多危险。

而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几乎和我息息相关的“颜色”竟然会出现在人类以外的个体之上......甚至这个个体连一个生命都不算......

是的......我的面前,那架明显了启动了什么系统而让诺伊斯被受折磨的“凶鸟”正从里到外散发出一股“幽蓝”色......这是我平时司空见惯的“颜色”,诺伊斯独有的“颜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完全混乱的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幽蓝”从机体胸口明显是驾驶舱的部位开始慢慢扩散至整个机身。

这个过程......简直......简直像是......像是“凶鸟”在渐渐的活过来一般......

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更好了,这机体虽然从外形来看还是一台先进的武器,但现在它确实已经不成成为单纯的机械了......

这个诡异的东西正在变成一个......“人类”......

变化还不止于此,数十秒之后诺伊斯痛苦呻吟渐渐平息下来,整个“凶鸟”也完全稳定在了“幽蓝”级别的“颜色”。

背部完全展开的器械的轰鸣声代替了其他的一切,“幽蓝”又开始被另外一种极淡的颜色开始取代。“灰色”同样是我并不陌生的“颜色”,甚至数次直接使用过......

“固有化领域”......能够困住“死神”让次时代“适应者”也能直接目击认知他们的特殊立场。

“诺伊斯......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凶鸟’又到底是什么怪物......”

目睹了这个过程了我不自觉的开始后退,一种最为原始恐惧驱动着我的双腿,明明知道安静下来的诺伊斯出了什么事情,但我就是不能上前一探究竟。

眼前的“灰色”既是“固有化领域”也不是“固有化领域”,我从没有见过也从没有听说过它有这种存在的形式。

一般来说“固有化领域”的使用方式只有两种,封装在弹头中经由“释魂者”射击直接命中“死神”使其受到伤害并显形,或者像是当初我用来对付初次见面的“特异体”而使用行动基地的立场发生器。

无论哪一种都是即时的,瞬间就能充斥限定空间,“颜色”稳定仿佛将你整个视野染上了一层暗灰一样。

正常的“固有化领域”绝对不是现在“人化凶鸟”产生出的东西,迷离又完全不稳定,“颜色”的深度有淡有浓,而且完全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瓦斯或者其他沉重的气体一样蔓延至地表,又开始慢慢的向外侵蚀。

这东西极其危险,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安娜的话语之后我马上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它绝对不像一般的“固有化领域”一样对人无害。

“唔......”

在我后退的同时,“凶鸟”也再次展开了行动,伴随着阵阵“淡灰”的蔓延它开始向面前的黑暗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响直接跳过了额鼓膜在我的脑子里响了起来,顿时让我毛骨悚然诧异的盯着已经成为怪物的“凶鸟”......

这家伙刚才在和我交流吗?这个疯狂的想法一经出现就在脑中彻底挥之不去了......

“我想你可能过于小看了诺伊斯和“凶鸟”的力量了。”

安娜刚才的话变得别有意义,而我也确实发现逐渐蔓延的“灰色”在接触到黑暗的一瞬间两者产生了猛烈的冲突......

“竟然抵消了那个区域?”

而冲突的结果那片最为危险的会让人永久迷失的黑暗败下阵来,甚至没有碰到缓慢前进的安娜和“凶鸟”的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