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進這異世界的遺蹟,過程異常順利,除了遇到那名少女外,過程中沒有人阻止我,不過這次的目標並不是跟那名魔術師戰鬥,自稱為「人體藝術家」的魔術師,純粹只是先觀察這裏的環境。
校園裏面似乎十分重視綠色環境,從閘門進去就是兩排的樹在左右兩邊,如果在早上的話它們應該是歡迎那些學生的僕人。
但到了黃昏,它們就變得詭異起來,我每走一步,它們的詭異感就越明顯,感覺它們會隨時動起來。
而面前的就是校園的入口吧。
——裏面果然就跟外面一樣,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這裏的電燈似乎是沒有開關的,應該是因為根本用不到吧。
不過現在還有黃昏的斜陽,還是能看清楚周圍環境的。
不過晚上就難說了。
那麽說我只有大概一小時的時間去觀察這個建築物,其他的看來明天才行了。
這種時候看來分頭行動會比較好,但這樣做就對於我讓自己暴露在獵人面前任由他擺佈。
所以...「還是一起行動吧Saber。」
「好的析木。」
看來Saber沒有任何意見,那先從走廊找找看可疑的地方好了。
不過回想起自己高中時候....很少——應該說幾乎沒有在放學後待在校園裏面待過,可能是沒有那需求吧,從以前開始都沒有待過黃昏的校園裏面。
不過黃昏的校園真的別有風味呢。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泛黃,被名為「黃昏」的黃色油彩添加了色彩。
我並不討厭這樣的校園。
尤其是沒有人的現在,感覺這裏是自己的所有物,享受著斜陽的溫暖,一個只屬於我的斜陽。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會那麽詩情畫意,可能受到這裏的影響吧。
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出現任何詭異的地方,一切就跟普通的校園一樣。
「Saber到現在為止你對這裏有什麼看法。」
「沒有任何可疑,就只有一種清靜的感覺,完全不會感覺這裏是危險的地方。」
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一切都十分普通,但就是太普通了,完全感受不到危險。
但這裏卻是捕獸夾,太詭異了...或者說這捕獸夾太精良了...就算是人類這種高等生物,也不會察覺到的捕獸夾。
其實我有想過我有沒有被那個女人騙,但她每次所提供的情報幾乎100%正確。
不得不感嘆建造這裏的人,能把這裏建得完全不會給人壓力。
先不去想那些了,還是繼續吧....離太陽完全離開還有40分鐘。
出發繼續探索這令人安心的捕獵場。
走著應該是平滑石磚制的地板。
咔噠——咔噠——咔噠——
一分鐘過去...
咔噠——咔噠——咔噠——
九分鐘過去...
還剩下三十分鐘。
嗯....大致上這棟建築物的第一至二層都已經觀察過了,在上去也已經不可能會有任何異樣。
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裏令我安心到開始感到反感了起來。
不,應該是說詫異。
...對方是魔術師,那他肯定不會撰這裏做為他的工房...那麽為什麼這裏會經常發生失蹤事件,正常的話人們得知那些失蹤事件後,他們就會這裏產生不安的情緒,並進以不在過來這裏,但這裏就如同我所說的這裏就是"異界",一進去這裏就完全忘記"本世"所流傳緋聞,就像被施下魔術....那種事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是很難行的,但只要對方是魔術師,那一切都說通了...只要在這裏設下結界,只對在裏面的人作用,給予"這裏十分安全"的暗示在他們腦海裏,就能讓來過這裏的人們自願的過來這裏,這就是為什麼這裏沒有被拆除的原因。
那麽設下了這個假設,接下來就是尋找能證明這個假設的證據,不過以現在的時間已經不足夠進行這行動了...
那麽——
「Saber今天先這樣吧。」
「可是還沒觀察完這整個建築物...」
「不情報已經夠了,更何況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穫。」
「....也對。」
Saber思考了之後並回復了我。
那麽走吧。
「嗯....?」
讓我發出這表示不解的地方,就是這裏有著兩層外牆,以正方形搭配圓形的方式圍著這地方。
搞不懂建築這裏的人有什麼意途。
算了先走吧。
不久後,在走著回去的路上,本應該跟剛才一樣的場景卻出現了異樣的兩個身影,在那校院門口那邊站著。
從是兩個身影就可以判斷出他們肯定不是這個養殖場的主人。
「啊...前面那個人好眼熟啊...該不會是...憶奈?」
其中一名身影說出了這句話,不過由於她的外形在太陽快被月亮取化下已經沒有被斜陽照射著,反倒我這裏卻有著斜陽若影著,所以看不清她的身影,不過從黑色輪廓可以看得出她纖細的身材,並從她那偏高的聲線得知她是年齡大概二十幾歲的女士。
不過她是怎麽得知我的名字的。
身體內感覺有一種力正在從我體內正中央正用力頂上去....呼吸開始有點困難了,但不算太過分的那種。
那種力應該是稱為「不安」的力,正在侵略我的身體。
不過現在要冷靜,她還沒確認我是不是名為憶奈析木這個男人,那麽現在只要離開就行了。
「析木他們是誰。」
Saber悄悄的在我耳邊跟我呢喃,讓我從不安中回過神。
「——不知道。」
這並不是敷衍,而是發自內心裏面的「不知道」,我已經沒法去思考其他的回答了。
「....」
時間似乎停止了。
另外一名異影從現在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在思考問題。
「...不可能,那個人已經從我們這裏離開了差不多一年半,可以說在這其間連毛髮都找不到,哪有可能會在這裏出現。」
對沒錯...世界上有那麽多人,總有人也會姓憶奈,就算那只有萬分之一,也有可能發生,就像彩票一樣,也是有可能中獎的機會。
對,總對是這樣沒錯。
更何況在我的記憶裏面也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記憶,就算已經消除了,但我可以確定我一定跟他們沒有見面過,只少直覺是這麽告訴我的。
對只要一直這樣催眠自己就行了,就算知道他們所說的人就是我,因為他們是從外形來判斷析木這個人,那麽會找錯人的機會就已經比中彩票機會還要低,不過只要一直催眠自己,就應該能讓他們以為只是像析木的人在這學校閑逛。
就算知道那是肯定沒用的。
「不...那應該就是憶奈了,按照那傢夥的特點,會出現在這地方也很正常。
那不出意外....不,他肯定就是了,那麽這樣說這裏已經沒有異樣了,走吧。」
男的這樣說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已經安全了,不安也隨著消失。
我並不在意自己所失去的記憶,因此並不會刻意去尋找所失去的記憶,因為追求失去的東西,就像魔術師追求他們那虛無的「根源」。
「好吶!節省下不少時間去調查了!不過...讓我跟舊友聊一下吧。」
男的並沒有回應,只是靠著大門邊等待女士完成與我交談,有趣的是,他從應該是在口袋的地方拿出長方形的香菸盒,並拿出裏面的其中一枝。
但拿出香菸及從另外一個打火機,把香菸叼在嘴裏後,在那打火機已經接近香菸時卻遲疑了。
應該是意識到這裏是禁菸地方,所以才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喲!好久不見呢。」
只能硬著上了,就算不記得還是根本不認識,也要模糊過去。
「嗯...。」
「不過我們能聊的話題,也因為你的退出少了很多,不過呢。
至少把這個還給你——」
她正在過來我面前,並在公事包裏面找著她要還給我的物品。
「還記得這把嗎?」
她從包中拿中一把纖細的,大概13 英尺,手拿的部分是類似是匕首刀柄,插在精皮製刀套裏面,不過我對那柄匕首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印象。
「記得。」
我繼續偽裝下去。
「嗯,在那次行動的時候,你可以說帶著一臉絕望,把這柄匕首給我後,並之後不在出現過。」
我說過我對自己失去的記憶沒有興趣,但這意外的情報算是新的記憶。
那麽這不被允許出現在公眾地方的利器,該怎麼選擇...收下?拒絕?
....
收下吧。
之後也可以拿去賣。
就不知道會有什麼人收。
但要怎麼回復她....算了隨便敷衍一下好了。
「嗯。」
她把手上插在刀套的利器連刀套旋轉180度及任由刀向下滑。
她捉住利器的最下方大概刀刃的地方,刀柄對著我。
我從她手中接過那利器。
「不過你還是沒變,還是那麽沉默。
算了,因為那些無聊的限制,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聊的,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
我們也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