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州市第一外语学校,位于桐州市的市中心。有着宛如22世纪的繁华都市景象……

我果然是被唯老师(当红人气作家)洗脑了,大白天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也只有这座不知通向哪里的塔才有一丝科幻的味道吧。”我看着这座塔,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伴随大门“砰”的一声,我从胡思乱想中回到了现实。

“喂,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看向封闭的大门,明知道门外的义妹听不见,但还是不满地对她说了一句。

我的义妹夏芸,成绩第一,体育万能,在学校一直都是完美美少女的形象。在家里也不是那种轻小说中的惯用套路(穿着俗气的运动装),傲娇、毒舌、兄控这些属性更是一点也不沾边,只是单纯不想和我讲话(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承认这可悲的事实)

明明小学时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我出国去祖父母家过了一个暑假之后,她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的生母是欧洲人,因为种种原因现在病倒在医院中不省人事,生父在母亲病倒后行踪不明。夏芸父母和我父母关系很好,所以在没有国内亲戚愿意收养我的时候,不愿意让我在国外生活,将我留在了他们家。

这些事情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实感,就算是现在母亲突然醒来我内心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大概是这样的……吧。

说了这么多,现在我已经走到了距离学校大门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并不是我会瞬移。倒不如说都快迟到了我怎么可能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绍呢。

说起来我还没有提起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夏结云,这是亲生父母取的名字,我并没有改名,虽然和夏芸的名字很像,但确实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

“啧啧啧,今天又是被妹妹甩在身后的一天。”身后传开了讨厌的声音,这是我初中认识的同学吴硕,也是唯数不多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不知是什么孽缘,我和他现在仍然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上课。

“明明就是我把她扔在身前。”我顽强地说着不切实际的谎言。

“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吴硕用着令人火大的语气说道。

我不再理他,率先穿过了红绿灯,他紧随其后试图超过我,我加快了脚步但没有跑起来,用手将他赶在后面。最终,吴硕还是挣脱了我的手臂,跑到了我的前方。我不在继续争执,我右膝的旧伤不允许我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唉?怎么不继续了。”

“你说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就是我的胜利。”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比起了耶来刺激我。

“好棒哦,要给你颁个奖吗。”我敷衍道。

“不劳您破费了。”吴硕又将话呛了回来。

“谢谢你。”说完了这最后一句,我就踏入了教室,没有给吴硕再次说话的机会。

我的座位在靠窗的最后一排,夏芸坐在我前面一个位置,我路过她时,瞥了她一眼,她没注意到我,我就收回视线走到后面,拉出椅子。

“交作业。”我刚坐下她就将身子转向我,用一副陌生人的语气不紧不慢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等着。”我敷衍地回答。

说到底我根本就没做作业,并且丝毫没有交作业的打算。

“没做是吧。”她笃定的语气让我十分不满,但我无法反驳。

“你的书包从昨天就放在沙发上,没有打开过。”她又补了一刀。

“真是的,就不能自觉一点吗,所以你一直都是垫底的成绩啊……”

“烦死了。”夏芸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我实在嫌烦,就打断了她。

“你还嫌我烦,你要不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才懒得管你。”

就这种时候把我当成哥哥

“烦。”我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再理她,将面部转向了窗外。

夏芸也不再和我说话,转过头去整理收到的作业。

班长这种职位让我做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说到底只是工具人而已,并且还让当事人心甘情愿地免费服务,班干部这种制度还真是可怕……

“啊~哈~”班主任还是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进了教室。

虽然班主任是这副样子,但学生们还是立刻安静了下来,等待老师发起上课的指令。

“啊,那个,上课。”班主任挠了挠后脑勺,仍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起立!”夏芸朝气蓬勃的声音与班主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还挺喜欢这个没有精神的老师,以前的老师太过热情,一看到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就会马上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根本没考虑过比起成群结队,我更喜欢相对安静的环境。

现在的老师估计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这让我感到十分自由。

“夏结云,读一下这篇课文。”也许是注意到我没有认真上课,顾老师抽到了我。

原来她知道我的名字啊,这是我上了高中第一次被抽到。

我站了起来,直勾勾看着顾老师,没有半点回答不出问题的尴尬。

“你看我干嘛,读啊。”

“额……我不知道读什么啊。”

“你刚才在干嘛。”

反正没在认真上课,我差一点把这句话说出口。这种回答总是会被误认为还嘴,然后我就会被臭骂一顿。

“行,你出去吧。”

唉?我把话说出口了?!

为了不让事情更加恶劣,我没有反抗就离开了教室。 后来想想,老师可能没有让我真的离开教室的意思。我的行为让老师彻底瞧不上我了。

算了,这样倒不如说正合我意。

我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散步。青春期的孩子总是会在独处时莫名伤感,感叹世态炎凉。因为父母和养父母几乎一直不在身边,我无法确切意识到青春期的来临,但有时会突然难过,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明白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被自己,被他人,被环境折磨的人类而已。

但我实在是充满太多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