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神秘男子身後的凜語涵內心產生了動蕩與不安,因為眼前的一切就像通往地獄一般,他雙腳與雙手都拷上了鎖鏈,身後還緊隨兩位警衛,看着神秘男子的背影,黑色衣服上沾滿的鮮血越來越鮮艷。

當凜語涵回過神來發現是錯覺,但是眼前的路彷彿在通向深淵,漆黑的走廊上一直走着,向下層的樓梯間里閃爍着陰暗的燈火,當幾人穿過昏暗的燈光后,身影忽暗忽明,凜語涵的影子在被黑色的力量漸漸吞噬,影子折射在牆壁上露出了面具的微笑。

眾人的腳步聲在潮濕的地面上踩出拍打的聲響,天花板到處是積水,滴落地上發出的細微聲音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就在此時,一股異臭讓眾人都刺鼻難忍,但是凜語涵無法捏住鼻子,只能堅持着臭味繼續前進。

這股腥味里夾雜着無數的不安,讓凜語涵的雙手開始發抖,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想,此時的他心裡深深埋葬的石頭快要積累到了無限的重量,不斷的將他的大腦衝擊,就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變得無味。

他絕望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凜語涵

“不是說來見我母親嗎?”

“怎麼帶我來這種鬼地方?”

此時的凜語涵又生氣又慌張,他內心希望的是母親不在裡面,卻又慌張這些傢伙是來解決掉他的。

因為死亡擺在眼前也是一種強大的恐懼感。

他第一次露出惶恐不安,從渾身的細微動作可以看出他對死亡充滿了抗拒。

但是他又出於對母親安全的擔憂而邁出了一步。

神秘男子轉過身來看向他,露出了十分恐怖的笑容,凜語涵看向他的那一刻就已經慌了神,因為他不知道這個笑容究竟是幾層的涵義,究竟是母親的遭遇還是自己的終結。

神秘男子

“走吧,去找吧,你的母親就在那裡面。”

只見他往凜語涵的身旁讓出位置,眼前的景象簡直是煉獄,一個巨大的鍋爐燃燒着滾燙的烈焰將無數具腐爛的腐屍推進鍋爐中央焚燒。

凜語涵整個人的靈魂都在神秘男子話語一出的瞬間渙散了,他崩潰的跑進了堆積滿腥臭味的血海里翻找着熟悉的人,尋找着那個溫柔的母親,他站在堆滿的肉塊山頭上絕望的環視着四周的一切,殘忍的景象是恐怖的模樣,無比的寒冷,就像刺入靈魂深邃的疼痛,他在吶喊着,呼喊着母親的名字,哭泣着,崩潰的翻找着,推開一具又一具陌生的面孔與屍體。

雙手都已經發臭了,甚至沾滿了血泥,就在此時神秘男子在上方發出嘲笑的聲音。

凜語涵用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一股發誓要殺掉他們的憎恨與怒火不斷的在燃燒,就像身後的鍋爐一樣,將自己的靈魂一同在此刻升溫。

然而還不夠,還不夠,還沒有燃燒到最高點,身上的皮膚被一旁高溫的鍋爐滾燙的升溫,身上的烈焰在不斷的爆發,心中的怒,在一點點的被激活。

神秘男子

“喂,要快點哦,在不快點就沒有時間了。”

“我記得好像丟在那邊了,你可以去那裡看看!”

聽了神秘男子的話,凜語涵帶着憤怒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此時的他無力反抗,無力掙扎,無力去爆發,無力去發泄,無力……

無力……

他需要,力量。

就在他翻找了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的時候,他整個失神了一般蹲在了面孔的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容,溫柔的臉龐,輕輕的撫摸上去,卻沒有了溫度,沒有了生命,沒有了……靈魂……沒有了一切。

甚至連身體都沒有了,他輕輕的抱了起來,將這僅剩的存在抱在了懷裡,淚水止不住的流到了臉頰的盡頭,滴落到了母親的頭髮上,他在絕望的煉獄中發出了最後的嘶吼。

凜語涵

“啊啊啊啊!啊!!”

(絕望的哭喊里夾雜着無盡的憎恨)

他的雙手在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不停的在他腦海里迴旋。

面具

“讓我們來做一個賭注吧。”

只見他抬頭看向面具,它露出一絲微笑。

“只要戴上我,我將讓你心中無窮無盡的憎恨全部爆發出來!”

凜語涵苦笑着,發出了刺耳的笑聲讓神秘男子十分的爽快。

神秘男子

“這個聲音還不夠!”

“讓我在聽一點吧?”

“哈哈哈!”

“在叫多一點。”

“之前我們找不到你的時候,試圖用你母親的聲音去逼你出來,卻沒有發現那個傢伙居然那麼硬骨頭,為了保護你居然在我們那麼多的折磨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不過現在我在你的身上體驗到了那種感覺。”

“真是爽快啊!”

“看完你母親了吧,該過來了,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此時的凜語涵一直背對着神秘男子。

當凜語涵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臉上戴上了面具,看着換了臉的凜語涵,神秘男子大讚他面具上的悲傷表情。

神秘男子

“這個面具哪裡找的真實合適你啊。”

就下一秒,他的嘴被奪走了,整個嘴巴被抽離了出來,大量的鮮血噴撒了出去,此時的他根本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地上打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當他想叫身邊的警衛救命的時候卻看見了兩座身體全部拼湊起來的雕像,雙腳扭曲成一塊又一塊的,頭滾落到了他的面前,把他嚇懵逼了,只見他連忙後退,卻撞到了凜語涵的腳上。

凜語涵緩緩的蹲下身來,輕輕的扶摸了他的臉,心裡盤算着什麼。

凜語涵

“聽說你很喜歡這種感覺啊,放心吧,我會讓你好好品嘗的。”

拍了拍白白嫩嫩的臉,隨後站了起來,沒有搞清楚狀況的神秘男子嘴巴扭曲了起來,捲成了麻花一樣永遠說不了話了,就在凜語涵從他的視線離開后,神秘男子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這間焚燒間里,一個身着管家服裝的優雅惡魔從地獄的鍋爐里綻放了出來,頭是一台閃爍着雪花吵雜聲的電視機,手裡拿着餐盤,姿勢非常的端正,它來到了神秘男子面前,電視機上的雪花變成了一張扭曲的面孔看着神秘男子,把他嚇的呆住了,下一秒被打開的餐蓋收進了裡面,慘叫聲在餐盤裡不停的產生迴音,他將在漆黑的無盡地獄裡等待着他的審判。

只見凜語涵把母親的部分包裹了起來,將她好好的保管了起來。

惡魔來到了他的身後。

管家惡魔

“請問我的主人,還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呢?”

只見凜語涵感覺到力量的到來后,整個人的世界開始墮落,臉色越來越黑暗,他看向惡魔,你幫我調查一下是誰傷害了我的母親,我要讓他付出代價先,其餘的,在慢慢開始我的遊戲。

只見惡魔優雅的鞠躬後退場,短短的幾秒鐘,整個樓層都是慘叫的聲音,凜語涵的眼中里根本不在乎是誰傷害了他的母親,只要是阻止他的人,甚至在這場賭場里享受的人都要進行接下來的遊戲。

一轉眼的功夫他已經來到了老闆的辦公室內,裡面擺滿了大量的昂貴收藏品,凜語涵看着一個又漂亮的收藏品,輕輕的觸碰了它們的價值后讓惡魔出現到他的面前,只見管家惡魔扭曲一道空間的門後傳送到了他的面前,手裡還拖着一個四肢全部被分離掉的男子。

惡魔將他的四肢全部沒收掉了,此時的男子承受着斷肢的痛苦,卻不會流血也不會死去,承受着折磨的姿態出現在了凜語涵的眼前。

凜語涵

“是這個傢伙嗎?”

只見惡魔輕輕為他準備了正餐,一道影像通過扭曲的力量透射到了牆壁上的電視銀幕上,看着電視機里的內容,實施殘忍手段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在銀幕前露出瘋狂的模樣不停的對凜語涵的母親施加傷害與疼痛。

凜語涵來到他的面前,只見男子看着一雙腳漸漸朝他走來的時候,內心的死亡恐懼讓他不停的求饒。

凜語涵蹲下身來將他的頭摁在了地上。

凜語涵

“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很好的機會。”

“給我安排一場遊戲給他。”

只見惡魔輕輕的鞠躬后打了一個響指就將男子送到了最下層的賭場上,惡魔手中的餐盤裡備好了美味的夜宵餐,只見男子將要面對着他的親人參與着賭局,沒有分清狀況的家人看着眼前的男子都慌了神。

男子四肢殘缺的綁在了椅子上,此時雙手在扭曲中生長了出來卻像一個怪物一樣,把家人嚇了一跳,惡魔出現在男子面前和他的家人面對面。

男子妻子

“這裡是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你快給我解釋清楚!”

妻子護着身後的兒子不受傷害,他害怕的蜷縮到了母親的身後。

只見男子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向惡魔求情。

惡魔

“遊戲開始。”

隨後將牌擺在了兩人的面前。

“決定命運吧。”

將規則告訴給母子二人後,母親嫌棄的看着惡魔。

眼前的惡魔讓她感覺到不安,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恐慌。

只見惡魔打響一個響指后,他身後的兒子開始扭曲起了雙腳了發出了無比痛苦的慘叫聲,清脆的骨頭摺疊成一團又一卷的,不停的在地上拍打着。

看着無比痛苦的兒子,母親衝上去想跟惡魔拚命下一秒,就被惡魔輕手一揮,整個身體在一秒內全部摺疊成一張輕薄的紙,惡魔將紙攤在了賭桌上。

惡魔

“看樣子,你的家人不願意呢?”

只見他打響一個響指后凜語涵出現在了男子眼前。

看着眼前絕望與痛苦混合起來的男子,凜語涵第一次露出了非常恐怖的笑容。

惡魔將他的孩子捲起了一枚硬幣,凜語涵把硬幣投了出去。

凜語涵

“你只有一次機會。”

“跟我賭一局。”

男子沒有拒絕的權利,接下了這盤賭局,惡魔換上了一身發牌員的服裝,花式洗牌下,是硬幣里發出慘痛的叫喊,桌布上的喊叫與痛哭,讓男子無比的擔憂親人。

只見牌擺到兩人面前後,分成兩個部分,凜語涵摸上來四張牌后勝負就已經贏了,因為四張A就在他的手上,而對方手上是四張2,只見他率先出兩張2扔了出去,而凜語涵露出了輕藐的笑容。

凜語涵

“真是有趣啊。”

隨後他扔出了兩張A后將剩下的兩張A也擺了出來,並且將自己牌組上所有的A擺在了他的面前,並表示你拿什麼跟我斗?

只見男子把桌上的牌組攤開后,全部是最小的2,惡魔在面前露出了微笑與笑聲,那個聲音刺入他的生命中最痛苦的時刻。

男子

“你這個傢伙就想我死是吧,請你繞了我的家人吧?”

他將頭壓到桌上表示請求,但是凜語涵卻將牌全部撒了下去,隨後拿起那枚硬幣,並且在他臉上扔了出去。

只見硬幣越滾越遠,聲音越來越遠,男子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用雙手爬向硬幣,卻發現兒子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中,他的雙手漸漸被惡魔收繳。

凜語涵

“真是可惜啊,硬幣沒了。”

看着男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向一條岸邊的魚,沒有了水之後變得無力掙扎,只能在海岸邊上拍打着身體,就連他的憎恨與憤怒顯得那麼弱小。

看着如此痛苦的他,凜語涵十分的滿意。

凜語涵

“看樣子還不足夠呢?”

“只見他剛要收繳桌皮的時候。”

男子忽然一個挺起身朝凜語涵衝撞,惡魔小手輕輕的一擺,將他一點點分解,切割成無數個小碎塊,隨後將他重新拼湊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魔方,凜語涵撿起魔方后,發現他的臉不是完整的,隨後轉動着魔方的每一個位置都可以清楚聽到他身上骨頭不停的扭轉的聲響,十分的清脆,凜語涵越玩越上頭,慘叫的聲音超過了脆骨的聲音。

此時的魔方開始大面積的噴血,即使凜語涵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也要將魔方擺弄成完整的模樣,是一張極度痛苦的面孔,凜語涵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