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也顧不上喝水,把接好水的杯子隨便往哪個桌子上一放,然後把手機的某個鍵按下,等她們講完后,就迅速衝到嚴楠辦公室里。

“這麼急幹什麼?不像你的風格啊!”嚴楠也奇怪,這個江北平時做事還挺穩重的,怎麼有時候卻這麼急躁?

剛想教育他,就聽到江北的一句話:“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聽過手機的錄音后,嚴楠原本和緩的面色開始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知道,這已經不是謠言了,而是誹謗!

嚴楠連忙撥打電話,同律師講道:“我有事要你幫忙。”

江北驚了,第一次看到嚴楠找律師,謹慎小心的嚴總一直都沒有官司和緋聞纏身,這回是怎麼了?

就因為別人誹謗他?

還是為了那個女孩子夏晴天?

真是奇了怪了,嚴總怎麼這麼不成熟不穩重?!

江北內心吃驚,面上卻看不出任何錶情。

然後嚴楠就給人事部打了電話。看得出來,他很重視這件事。

嚴楠卻雷厲風行的迅速處理好了事情,不久之後,那些造謠的人都被炒了魷魚,灰溜溜的走了,而且還沒有一個沒接到了嚴楠發出的律師函。

從此那些誹謗的人都不敢再亂說了。

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誹謗的人剛開始變少了,隨後卻越變越多。

嚴楠不知道怎麼了,但仍鎮定自若雲淡風輕地過着每一天。

但夏晴天就截然相反了,大家都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女孩,然後對夏晴天的欺凌越來越重,欺負她的人也越來越多。

每次夏晴天要工作時,都會被人佔去了辦公桌和電腦,沒辦法,單純的夏晴天哪裡想得到這是別人針對她。

於是只好拿着要處理的文件去了茶水間,茶水間沒有凳子,只有供別人喝茶用的桌子,夏晴天認認真真的站立着修改文件,寫報告,做報表。

不一會兒,臉上就沁出細密的汗珠,然後有人來接水時就發現了夏晴天,自然也不會放過她了。

很快,一個女人看着她那認真工作的模樣,內心不怎麼的,就升起一股怒火,然後促使着她把手裡剛接好的開水朝夏晴天身上潑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夏晴天快要被茶水潑到的時候,身子一偏,撿起了地上的文件。

躲過了這一劫。

而在茶水間門口看到這驚心動魄一幕的江北腹誹:“這姑娘該不會練過吧?怎麼那麼巧?就正好躲過了?這人不簡單,怪不得老爺子要調查她。”

想着江北迅速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瞞着嚴楠把公司的事情告訴了他。

然後夏晴天和那個女人四目對視,誰也不讓着誰。

一場世紀大戰,眼看就要爆發。

誰料到最後還是夏晴天開了口,淺淺笑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對吧!沒事!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說這句話時,夏晴天把“告訴別人”那四個字故意咬得很重,頗有威脅的意味。

夏晴天她知道,要是再不保護自己,保不準哪天就毀容了。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是從自己頭上潑的。

這意味着什麼再也清楚不過了。

而那個女人見狀忙道歉連連,內心卻想道:“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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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楠並不知道夏晴天的厲害之處,當然是因為江北並沒有把這些事告訴他。

在他眼裡夏晴天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單純,天真,有才華,美麗,安靜而又有些害羞,一如散發著濃郁花香的白色茉莉花般美好。

這樣的夏晴天在嚴楠心中自然是窗台上的明月光,心中的硃砂痣。

然而在夏晴天心裡呢?嚴楠又是怎樣的存在?

嚴楠忍不住這樣想,又忍不住不讓自己這麼想。

自己不過是夏晴天的老總,又有什麼好想的呢?

不能逾越,可每次嚴楠告訴自己,心中的焦慮和渴求就越發深重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對這個家族隱隱的憤怒與掙脫其枷鎖變為自由之身的渴望。

可是,如果離開了這個家族自己還能去哪裡?畫筆也很久沒動過了?還能畫出那般生動的作品嗎?

嚴楠苦笑了下,搖搖頭讓自己別亂想,又繼續加班加點的工作。

自己的價值也就是這樣了,嚴楠呼出一口氣,在冬日的夜晚里,變成一個愛心的形狀。

連呼吸都是愛你的形狀。

可是,如果嚴楠知道了夏晴天的另一面還會如此愛她嗎?會不會.........

當然這是題外話了。

在夏晴天的眼裡,嚴楠神秘,優雅,自在,高貴,帥氣而又多金。

但是卻顯得有些高不可攀。

夏晴天和嚴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不同的人。

夏晴天在嚴楠那個上流社會裡就是個異類,顯得格格不入又無法融入。

所以想和嚴楠有交集這樣的想法,夏晴天想都不敢想。

但是某一天事情則出現了轉機。

那是一個冬日的午後,夏晴天看起來失落極了。

而嚴楠看着這個女孩子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她好看的臉上,蝴蝶般修長的睫毛振翅欲飛,就這樣飛進了嚴楠的心裡。

夏晴天迷茫的看了嚴楠一眼,嚴楠的心似乎就那麼一動,心裡從此有了個人。

嚴楠鼓起勇氣,想要安慰夏晴天,卻看到一旁的白驍千。

白驍千來到夏晴天身邊,帶着濃妝艷抹的學妹顧盼盼。

顧盼盼看着她嘲弄道:“喲,聖女啊,咋還在這裡悲春傷秋的!”

夏晴天看了顧盼盼一眼,沒有回答,顧盼盼繼續說道:“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白驍千的,你別擔心啊,每天每夜的照顧好他!”

夏晴天一隻手握緊了手中的玻璃杯子,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頭,沒有作聲。

顧盼盼繼續笑道:“喲,想拿玻璃杯子砸我,來啊,砸啊!”

夏晴天沒有作聲,正準備離開。

嚴楠出現了,他牽起夏晴天的手就走。

夏晴天臉上泛起幾片紅暈,隨即恢復了失落的色彩,嚴楠隱隱感覺到這個女孩不像表面的那樣害怕什麼。

夏晴天她肯定是遇見什麼傷心事了,所以才懶得開口辯駁。

果不其然,夏晴天看着嚴楠掉下了眼淚,在嚴楠心裡泛起圈圈漣漪。

“最疼愛我的爺爺今天死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