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目光一凝,连接泥丸宫北方斗宿星图,双指一并捏了个冰诀,斗木獬-水域!

水灵炁在飞速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罩,随后水罩温度骤降,化作了一个巨型冰罩子。

尸群在碰到冰罩子的瞬间就会被瞬间冰封,而留在冰罩内的残存丧尸也在寒气的侵蚀下化为一座座人形冰雕。

黎冬持剑立于山坡之上,神识扫描了一遍也没发现非比寻常的精英丧尸。

而这时候龙山营的战士们也带着重武器前来支援,在绝对火力之下,一切碳基生物都只能变成碎渣。

每一发弹矢、炮弹都十分精准的命中丧尸群,四散狂奔的人群甚至没有被炮弹的爆炸波及。

不愧是经过抗东瀛倭寇战争和两盟解放战争中锻炼出来的英雄营,对武器装备的掌控力已经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

经过黎冬和龙山营战士们的联合绞杀,没有一只丧尸被遗漏。

单丹营长一脸汗颜的找到黎冬,说道:“卯兔同志,一得到你的消息,我就立刻率队赶过来,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事情,”

“话说这些跟尸体一样的东西该不会就是年前荆州地区出现的玩意吧?”

“辛苦了,单营长,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了,但是它们似乎略微有些不同……”

黎冬记得之前遇到的丧尸都会有至少一只拥有智慧的丧尸作为统领指挥尸群行动,然而今天遇到的这一群却没有一只这样的精英怪。

它们的行动毫无逻辑可言,更像是放养的野兽。

就在黎冬和单营长在交谈的时候,孟箐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然而还不等她靠近,就被站岗的战士拦了下来:“这位女士请留步,两位领导在商量重要的事情,你现在不能过去。”

孟箐箐微微撅起小嘴,可是作为一名矜持淑女,自然不可能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所以只能乖乖的退回去等待。

孟箐箐和她的同学们在临时搭建的军用帐篷里休息。

“你、你们听说了吗?”一位女学士忽然小声的说道。

“什么?”

众人纷纷看向她,那位女生面带恐惧的说道:“我刚才听到那些军人在清点山庄里的人数,说是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活了下来,其余的都被……吃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脸色苍白,他们纷纷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幸好及时跑了出来,不然真的就要变成那帮怪物的口粮了。

一位女孩拿着两杯热牛奶来到孟箐箐的身旁,将牛奶递给了她和孟珂珂。

孟箐箐抬头一看是之前差点被丢下的柳同学,此刻她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面容还有些憔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哪有不害怕的道理啊。

“谢谢。”孟箐箐和珂珂妹妹都开口道了一声谢。

“不用,不用,你可是救了我一命,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向我道谢。”柳同学连连摆手道。

“那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孟箐箐淡淡的说道。

随后便沉默了下来,柳同学见孟箐箐在发呆,倒也没打扰她的思绪,而是坐在她的身旁。

大帐篷里的同窗学子们基本都保持着原来的小团体,不久前逃命时候的情景仿佛从未发生过,为了维持住关系,他们在有意的淡化那些能令交际圈分崩离析的致命问题。

“唔咳咳……”

这时候一声剧烈的咳嗽引起了孟箐箐的注意,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躺在地上剧烈咳嗽的司机大叔。

随军的医师在为他治疗,但是看到医师凝重的表情就知道问题很严重。

忽然几道身影闯了进来,带来一阵寒气,引得帐篷内不少学子发声牢骚。

梅少爷怒道:“有没有教养啊?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打招呼的吗?”

然而进来的人却没有人理会他,为首的黎冬来到土根叔面前,那位医师沉声说道:“同志,这位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肋骨起码断了四根,咳嗽出血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必须尽快转移到正规医院进行手术抢救。”

黎冬立刻从袖里乾坤袋中掏出一个葫芦。

打开葫芦盖,一股清新的酒香四散开来,医师闻到酒味后,立马抓住黎冬的手说道:“这是酒?同志,病人这种状况不宜饮酒……”

“请放心,这是药酒,可以缓解他现在的状况,他是我的亲人,我不会害他的,请相信我。”黎冬语气平和的应道。

随军医师虽然有些犹疑,但见到单营长点头示意,于是便不再坚持。

普通的酒除了能起到部分消毒作用,对内伤不仅没帮助甚至会加重病情。

但黎冬这个葫芦里装的可不是寻常的酒,而是他亲手酿制的仙黎酒,能让习武之人精进修为,还能强身健体、固本培元。

因为这不是传统的补药,所以不存在虚不受补的可能。

而且土根叔对黎冬那是百分百信任的,毕竟自己母亲困扰多年的痼疾就是被他治愈的。

因此土根叔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喝了一大口仙黎酒,温软的口感,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他心神一荡,一股暖流开始滋养他的五脏六腑。

身上的疼痛居然消失了!唐土根想要站起来,却被黎冬一只手压住。

“土根叔,此药酒虽然能强健身体,但并非包治百病的灵药,你身体的伤仍需要手术治疗……”

“好,小……俺都听你的。”唐土根虽然淳朴,但并非笨蛋,他见到小冬跟军队站在一起,而这里人多眼杂,就知道有一些话不能乱说。

黎冬微微一笑,转头对医师说道:“同志,我叔叔就麻烦你照顾了。”

“这是我的职责。”

随军医师带着两位战士用担架将土根叔抬了出去,就在土根叔离开后,面容温和的黎冬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严肃。

他揪住单营长身旁那位陶会长的衣领将他甩飞了出去,脸着地的陶会长痛呼了一声。

“哎呦……”

“陶会长,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所以可以请你告诉我,我叔叔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回头望着黎冬冰冷的微笑,陶会长差点没当场吓尿。

“他、他不是说了嘛,不、不小心摔得……”

还不等他说完,陶会长脑袋便被踩在了地上,唰的一下寒光一闪而过,碧落清影剑插在了地上,剑刃划过他的脸颊。

陶会长根本来不及体会脸上那冰凉的刺痛感,只觉得心脏的律动骤然慢了半拍,那一瞬间他一度看到了鬼门关!

“啊!别、别杀我……”

“陶会长,你确定要用这套说辞来搪塞我吗?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再说一遍!”

看着黎冬冰冷的微笑,陶会长吓得魂不附体,嘴唇直哆嗦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陶会长,知道沧海郡市场路灯挂着的那帮奸商吗?”

“知、知道……”

“那是我的杰作,如果你想死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比他们更‘体面’的死法。”

权衡利弊之下陶会长手指颤抖的指向了蹲在角落眼神飘忽不定的梅允梅少爷……

黎冬提着剑朝梅允走去,见到这架势梅少爷都要被吓尿了,他声色俱厉的激动喊道:“你、你要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动了我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然而一个旧时代的贵族怎么可能吓得住新世纪的主人。

“呦呵?想跟我论背景是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这话梅少爷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家伙真是一个大官?不可能啊,一个臭司机的亲戚能有多大背景?

“我是你(打)工人爷爷!”

说着黎冬伸出手揪住了梅允的耳朵就拽着他往帐篷外拖曳,丝毫不理会他撕心裂肺般的哭嚎。

“住手!”

与梅家少爷相交甚好的一位学子站了出来,喝道:“贱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他的父亲可是丹阳郡郡守,他叔叔还是丹阳郡红沙帮的帮主,你这样粗暴的对待他,小心哪一天让你家破人亡!”

是啊,旧时代的余孽就是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作威作福的日子,不可一世的傲慢更是刻进了他们的骨血里。

可如今时代变了啊,新时代的主人是人民!是所有人!而不再是单单的某个人或者某个阶级。

“你是在恐吓我吗?”

黎冬冷冽的目光一瞪,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如同平凡的外衣被撕开,露出了凶悍的本质。那学子只感觉身体猛地一沉,身上好似背着一个重物,抬眼发现四周的光线变得昏暗。

他下意识的想要抬脚就跑,可是发现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他想发出尖叫,却发现嘴唇在一直打颤,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眼前的那个男子,化身一位虎头环眼长相奇异的巨人在他眼前出现。

那张铁青的大脸上,两道虎纹般的浓眉,配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再加上一脸铁针似的胡须,而那朝天的大鼻孔,仿佛一出气就能把人冲上天。

只见那凶神恶煞的巨人威严的喝到:“跪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蕴含着恐怖的威压,双腿一直打颤的学子终于支撑不住,双膝跪在地上。

而眼前的一切终于也恢复了平静,那长相凶恶的巨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脸冷漠的黎冬。

那学子浑身被汗水浸透,脸色发白意识混乱却没有昏迷过去,他一脸惊惧的抬头看着黎冬,他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当然不会明白这是黎冬用自身的‘势’创造出来的威压。

要知道黎冬在山海界带出来的煞气经过各方面的千锤百炼,已经形成了自身独有的气势。

玉鼎书间磨炼出来的心性为他提供了能控制自身煞气的‘静’,而魔尊、苍离、白飞羽、黎糖等强者提供的‘势’进一步拔高了黎冬‘势’的起始水平。

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元婴期级别的普通修真者在他的面前也得跪下。

若不是黎冬只是抱着惩戒的心思手下留情了,这位学子即使没有当场暴毙也会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突然间黎冬灵敏的鼻子闻到一股尿骚味,顿时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不由得无语:‘这货胆子也太小了吧,这种程度就给吓得尿崩了?’

而那人周围的几人也察觉到了,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们不理解那家伙不就是瞪了他一眼吗?怎么人就突然跪下,而且居然还……失禁了。

黎冬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各种反应,继续拖曳着梅少往帐篷外走去。

单营长看的是嘴角直抽抽,而他身旁的副营长兼教员张大喵眉头紧蹙,他站出来严厉的喊道:“卯兔同志……”

“嗯?怎么了?张教员?”面对同志黎冬露出了往日温和的笑容。

还不等张教员继续说话,单营长拉住了他劝道:“诶诶诶,老张,算了算了,让卯兔同志自己处理吧。”

“嗯?这、这怎么行?卯兔同志这可是明显的违反纪律的行为,就算是六扇门的同志也一样要遵守纪律,那怕是盟主和叔旦同志也不例外!”

虽然张教员说的很小声,但黎冬很清晰的听到了,他微笑着说道:“哈哈,张教员不必为我担心,我违反了纪律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至于两位今日所见,权当做我一意孤行,你们阻止不了我,不过这小子我今天是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谁来劝都不管用!”

望着黎冬冰冷的笑容,梅允少爷是哭爹喊娘的到处求救,然而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黎冬将那小鬼拖了出去,两位营级干部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无奈一叹。

“报告咋写?”张教员问道。

“还能咋写?如实写呗,实在不行从我这多写几份功劳算在卯兔同志身上,老张不必担心,卯兔同志再怎么样也懂的些分寸,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就在单营长话音刚落,营帐外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凄厉的惨叫能传出十几里地。

“真的不要紧吗?”张教员有些怀疑。

而单营长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帐篷内不少学子都被这凄惨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

听到那样的声音孟珂珂有些害怕的躲进表姐的怀中,呢喃道:“姐姐,那个大哥哥好可怕。”

孟箐箐无奈的抚摸着妹妹的小脑袋安慰她,其实她看到司机大叔身上的伤就多少猜到了一点。再加上他从去年开学起就跟橡皮糖一样粘过来,所以孟箐箐对梅允并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

可是对于恩人这样的报复行为,她能够理解,但是绝不认同,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采取以暴制暴的手段。

随着黎冬将梅少爷重新拖回了帐篷,所有人见到浑身是血、瞳孔微微放大的梅允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呃,死、死了?”单营长一脸紧张的拉住黎冬问道。

可黎冬却神情平淡的微微笑道:“没呢~~”

说着黎冬就踹了他一脚,只听到梅允有气没力的挥舞着手哭喊道:“我错了,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见梅允这幅惨状,单营长叫来医师为他鉴定伤情。

“你这样会不会做的太过了?”

“或许吧,不过我是不会后悔的。”

这时候随军医师发出了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

见状单营长不由的忧心问道:“他还有救吗?”

同时单营长也在心底里埋怨黎冬不知轻重,自己身边的人被迫害而愤怒报复这可以理解,但犯人都落在自己手里了,以后有的是办法料理。

何必为了这一时之怒而搭上自己未来的大好前途?民盟作为诸厦新的执政者,虽然继承了充满人情味的执政理念,但是在纪律和律法方面是最不讲人情的。

不管你过去立了多大的功劳,只要你敢违反纪律、触犯律法,就必然要根据规定处理了你,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所以单营长才会着急啊,而那位医师表情古怪的转头对单营长说道:“呃,他没有生命危险,而且……”

“他的身上虽然有三十多处刀伤和一百六十多个针扎的痕迹,但根据伤情标准判断都只是轻伤……”

“呃?什么?轻伤?”

“是的,虽然外表看起来很严重,但确实只能算作轻伤……”

单营长听到结论后,嘴角也不由的直抽抽,这尼玛一身的血啊,看这表情简直是要坏掉了节奏啊,结果居然只是轻伤?

黎冬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啦,致命伤我已经提前给他治好了,他的牙齿和指甲我还十分‘贴心’的给他重新换了一遍,所以不管医师怎么鉴定,都只会有一个结论:他是轻伤。”

听到这话单营长简直无语了,只能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而后吐槽道:“还好你没有生在古代,不然刑讯逼供的酷吏榜上必有的你名字。”

“哈哈,过奖过奖。”黎冬笑哈哈的应道。

我没在夸你啊!单营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黎冬看着坐在地上抖得跟鹌鹑似得梅允少爷,他蹲下身子拍了拍梅少的脸颊,微笑着说道:“看你还是未成年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往后你也可以选择来报复我,我是很欢迎的,”

“但是如果你以后胆敢找我身边人的麻烦,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会比今天还要凄惨。”

“不、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梅允连连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不安。

黎冬冷笑了一声往外走去,他知道这家伙短期内是不敢有其他动作的,不过这种人依仗的都是家庭背景,自身是要能力没能力,要本事没本事,给他一把刀连杀只鸡都不会。

所以等人民军过江拿下整个扬州以后,黎冬打算亲自去梅家拜访一下,要是梅家不干净正好一块扬了。

毕竟看梅允这德行,他背后的世家大概率也不会是啥好鸟。

就在黎冬准备回去看看土根叔的时候,孟箐箐追了出来,喊道:“恩人!”

“嗯?”黎冬转身看着眼前的端庄贤淑的少女,又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有别人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孟箐箐朝黎冬鞠躬一礼。

好吧,看来这个恩人确实是他,黎冬对少女并没有印象,这样气质优雅、相貌美丽的少女按理说见过就一定有印象。

但是少女的气息有些熟悉,似乎有感应到过几次。

虽然对这帮富家弟子并无好感,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黎冬还是报以礼貌的回应:“身为民盟的一员,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你的感谢我心领了……”

“等等,那个……恩人,您方便告诉我您的联系方式吗?我想以后有机会报答您……”

“报答什么的大可不必,毕竟救下你的可不止我一人,真要报答就多去谢谢人民军的同志们吧,而且我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不方便透露个人信息,我还有事,告辞。”

望着黎冬离开,孟箐箐没有强留,她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叹道:“这次见面的时机太糟糕了,姑且打声招呼,免得明明已经遇见过三次,恩人却对我没有丝毫的印象……”

孟箐箐并不急着探寻黎冬的一切,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同样惊现,但她推测恩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营救那位司机大叔。

既然那位司机大叔是本地人,而与恩人的关系又如此密切,那么结合网络上的情报就不难推测出恩人应当就是扬州人,且就住在沧海郡。

于是孟箐箐的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得知王娥山的度假山庄出现了大量人员伤亡后,龙山营除了出动部队以外还同时派遣六辆军队医疗车前来支援。

这本是只为军队提供医疗援助的专属特种车辆,但在向民盟核心请示后得到了批准。

黎冬来到医疗车,不少伤员病患已经被转移到了这里,医疗车就像房车一样内部空间极大,而且后车厢可以变形展开成一个手术台,可以说医疗车就是一座小型的三甲医院。

这个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虚弱无比的唐土根见到黎冬过来想要起身,却又被黎冬按下。

知道土根叔的通讯器被打坏,黎冬将自己的通讯器递了过去,说道:“土根叔,你一整天没跟施大妈联系了,快报个平安吧。”

“唉,俺知道娘在担心俺,不然也不会拜托小冬你来找俺,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接过通讯器唐土根打通了母亲的呼机,土根叔一直在安慰哭泣的母亲,让她不必担心,并保证过一两天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