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黎冬輕車熟路的帶着紫蘭來到了一棟獨立式別墅前,按了下門鈴,鐵門上四米高的監視眼對準了兩人。

“哥,這裡好像不是家,我們要去哪?”

察覺到異樣的紫蘭疑惑着將寫字板遞到了哥哥的面前。

摸了摸紫蘭烏黑柔順的頭髮,黎冬微笑着說道:“帶你去見一位漂亮的小姐姐。”

“嫂子?”紫蘭在寫字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

“咳、咳咳!”感覺承受到會心一擊的黎冬苦笑着說道:“要真是就好了,可以少奮鬥幾十年呢。”

“可惜像我這樣的閑人,何德何能讓那樣的白富美青睞於我?”

“雖然蘭兒現在看不到那位大姐姐的樣子,但是蘭兒覺得只有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哥哥!”

“哈哈,你能這樣說我是很高興啦,只是拒絕過我的女生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

“嘛~~我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黎冬的眼神微眯,流露出了些許冷漠的神色。

這時鐵門自動打開了,黎冬推着紫蘭緩緩的走了進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此處的高調奢華還是深深的震撼着這位貧窮少年的內心。

典型的西式貴族風格,前院是狹長的林間小道,中心位置是噴泉水池。

四周的草地花圃每周都有專業人士來精心打理。

至於後院則是個獨立的花園,是傳統西方貴族們午後茶話會的地方。

別墅府邸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一道孤傲的身影悠悠的走了出來。

入眼可見的是一頭銀灰色的長發在空中隨風舞動,一抹淡金色的劉海掠過右眼。

女子的面容嬌美冷艷,高高的鼻樑,碧藍色的瞳孔,有着與西方人相近的體態容貌。

至於為何說相近,那是因為她的模樣帶着幾分東方人的柔美和恬靜,不像西方人那般火爆熱辣。

“徐同學,好久不見……”不知該如何打招呼的黎冬選了一種最平常的方式。

“嗯,需要我幫什麼忙?”

徐蓉清冷的語調如同山澗中的泉水般令人心曠神怡。

尤其是從她身上飄來的鬱金花香味,一時間黎冬竟有些痴迷了。

這時她優雅的做了個請的動作,指了指屋內又接着道:“進來說吧。”

跟在徐蓉後面進入洋房,屋內的布置是純歐式風格,高調奢華中透露出上流社會的貴族氣息。

他毫不客氣的坐在柔軟的讓人不想起來的沙發上,黎冬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妹妹能拜託你照顧一段時間嗎?我有事要出一趟遠門。”

“可以。”

“呃……”

徐蓉答應的很乾脆,眼神中透露出認真的神采,令黎冬有些無奈:

“你還是老樣子呢,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你總是這樣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除了跟我交往以外……”黎冬還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徐蓉:“……”

她冷着臉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只不過多年來的相處下,黎冬很清楚她是個外冷內熱的性格。

那是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比誰都要火熱善良的心。

“好了蘭兒,這段時間你可要跟徐姐姐好好相處喔,她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你安心待在這裡,最多兩個月我就會回來。”

“嗯,紫蘭會乖乖聽徐姐姐的話。”

看着紫蘭乖巧的模樣,黎冬微微的安下了心。

黎冬獨自回到公舍抓緊修鍊,他必須在一周內鞏固自己的修為。

藉助丹藥之力,他的修為精進的實在太快,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打基礎,那即使修為上高樓百丈,那也不過是棟危房罷了。

直到重陽節的前一天,黎冬才正式出關,此時的他體內流通的真氣甚至比築基期修士的真元還要渾厚。

而且已經有三成的真氣被成功轉化為了真元法力,這就是功法與丹藥帶來的好處。

“可惜這裡是城市,無法測試我現在的實力,看來只能到山海界再另行打算了。”

明天便是空間大門開啟的日子,從未出過遠門的黎冬這一次卻要前往異世界,心中的忐忑不安可想而知。

……

……

拖着無力的身體走在街市上,忍受着周圍時不時投來的貪婪目光,年輕貌美的她有太多人惦記了。

這個城市裡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過往,她也從來沒有說過。

外表嬌憨、看似熱情柔媚的她,其實內心中有着層層枷鎖,防止任何人走進她的心裡。

沒有人知道隱藏在最深處的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在自己的家中每當看見自己那虛假的笑容時,她的淚水都會難以抑制的流下。

當她回過神時,能依靠的只有冰冷的牆。

雖然她雙眸中帶着的疲倦神色,為她絕色的面容增添了一份病美人的柔弱。

但是她眼中的不屈和倔強卻令人無法生出一絲邪念。

胡月娥快步走向自己的飯店,立刻便看到在店前徘徊的黎冬。

突然她捂嘴輕輕一笑,捋了捋眼前的髮絲。

她嬌憨着笑道:“傻弟弟,來了,怎麼不進去?”

黎冬微微一愣看着露出憨態的月娥姐,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黎冬的心中微微有些愧疚:“月娥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聽完請你別生氣。”

胡月娥看到他凝重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於是說道:“說吧,姐聽着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請假一段時間,大概一兩個月……”

聽到黎冬的話,胡月娥微微愣了愣,隨即嬌笑道:“呀,請假啊,好啊,平常你那麼努力,是該好好休息下了。”

“店裡的事不用擔心,交給姐姐我吧,哼哼。”

看着月娥姐一副交給我你放心的神情,黎冬頓時滿頭黑線,感覺完全靠不住啊。

“姐,你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的人,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一定會儘快回來的。”

黎冬的眼中閃着淚光,激動的給月娥姐一個擁抱。

月娥姐的嬌軀微微一僵,隨後便放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黎冬的背後:“嘻嘻,傻弟弟,又在說這樣的傻話。”

“那你可要答應姐姐,辦完事就馬上回來噢。”

黎冬後退了兩步向她抱拳行了一個禮,嗯了一聲后,便跑着離開了。

胡月娥看着他遠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舍。

這麼多年了,她已經漸漸習慣了不將真實的情感展現出來。

可是當她面對黎冬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差點無法維持微笑。

這個時代見利忘義的人、貪戀人美色的人,她都見過太多了。

不少人心懷鬼胎衝著她那傾世的容顏而來,為的不過是一親芳澤,從而滿足自己的慾望和成就感罷了。

但是胡月娥知道黎冬不同,他純粹是為了報恩才留在這裡的,而不是為了那微薄的工資,更不是因為自己的美色。

至於為什麼知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根據,僅僅只是因為黎冬對她流露的那沒有絲毫做作的純粹笑容……

黎冬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一般去依靠,然而可笑的是她卻不能像黎冬一樣。

因為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她都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人了。

畢竟……她只剩下這家店了……

一路走過來,她經歷了太多了,雖然她年僅二十六歲,雖然她笨拙,但是這個世界的黑暗她卻比很多人看的都更加清楚。

只是她那虛偽的有些笨拙的笑容,還能在黎冬面前維持多久呢?

……

……

生活上的瑣事基本都處理完畢了,第二天黎冬便離開來到了青木仙境,然而木居內並未看到老夫子的身影。

只有一位背朝着他的陌生中年男子,那人身形高大一身水墨風的道袍長衫,似乎也是道家的人。

黎冬躬身一禮詢問道:“這位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有見到夫子嗎?”

黎冬的言行還算禮貌得體,中年男子轉過身來,見到他的面容,黎冬微微一愣。

此人生的劍眉星目、鼻樑挺拔,眼神銳利而深邃,眼角有一道細小的疤痕。

不認真看的話很難發現,他的身高接近兩米,目測應該有一米九八。

他的身材的輪廓勻稱完美,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彷彿一柄未出鞘的神兵利器。

就在黎冬打量他時,中年男子用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夫子不在,有關山海界的事項由本座來代為轉達。”

“本座乃是道家人宗宗主韓闕,你也可以稱本座為無言子。”

這道極其熟悉的聲音令黎冬晃了晃神,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腦海中出現了一些殘缺模糊的片段。

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身穿道袍、樣貌朦朧的一男一女。

而他的耳邊回蕩着一個無比稚氣的童音:“師傅在上,弟子黎冬今日拜入道家門下,自當謹遵天道,救濟天下、生死不悔……

聲音和景象如走馬觀花般,讓黎冬根本分不清真假虛幻。

“原來是韓宗主,在下有禮了。”黎冬恭敬的行了一禮。

見此韓闕的雙眸微微一黯,心隱隱有些疼痛,但是很快便恢復了神色淡淡的說道:“為師……咳,本座先簡單介紹下有關異界的一些基本情況。”

“你的目的地是位於山海界的蠻荒古域,古域中有六處極為危險的地帶,分別為中部地區的常陽之森,東部地區的海之濱、西部地區的西山古道、南部地區的雲天石林、黑冥南海以及北部地區的雷龍荒澤。”

“這些地方遍布凶獸,越往深處便越是危險,從殷商時期至今,修真者也僅僅只是在一些邊緣地區進行探索,極少深入核心地帶。”

“由於禁制的限制,能前往山海界的修真者只能是元嬰期以下的,因此能夠活着回來的人也屈指可數。”

接着他便將一份紙質地圖遞了過來:“這是目前最精細的地圖了。”

粗略的看了一下,黎冬發現除了大致的區域劃分和路線,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空白的未知區域。

“這誰編輯的破地圖啊?道路標誌、地質地貌特徵、植被分布、生物群落……竟然一個都沒有,連比例尺都沒註明,中級書塾的地理肯定沒及格吧?”

黎冬拎着這張地圖就像拎着一條破抹布,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神情。

“修真者畢竟不是專業的製圖人員,而這些方面的專業人士也沒有能力前往山海界。”

“那麼我該如何前往山海界?聽夫子說似乎要跟公家合作……”黎冬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韓闕點了點頭應道:“不錯,自建國元年以來,所有公開的異界探索活動都是由公家牽頭。”

“生態環境府、地質部、水利署、考古司、古生物研究府等二十多個組織部門負責策劃的,而軍隊負責維持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時空傳送陣法。”

汗!這東西由相信公家把持,真的不要緊嗎?

黎冬不禁汗顏:“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辦法進入山海界嗎?”

同公家合作就意味着要受到公家的制約,可是黎冬必須在四十四天內找齊藥方中所有的藥材。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完成其他任務。

“其他方式自然也有,不過就安全性和穩定性而言,首選空間傳送陣法。”

說到這韓闕一把抓住黎冬的手腕,接着道:“諸廈共有五處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傳送陣法,而其中規模最大的便是賀蘭山中的‘四象通天陣’,本座這便帶你去看看。”

也不等黎冬答應,韓闕朝前踏了一步,兩人頓時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青木仙境之中。

……

……

耳邊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卻感受不到一絲強風襲來,黎冬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萬米的高空之上。

周圍的景象在高速的向後退去,而腳下是一把秀美充滿靈韻的長劍。

沒有絲毫的恐懼感,就像在平地的時候一樣自然。

而且不知為何運轉九天帝女訣竟比起以往要更加的順暢,體內的真元更是在飛速上漲,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只是轉眼的功夫便重新回到了地面,黎冬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不禁感嘆御劍術的神奇。

“這就是傳說中的御劍術么?”對於初入修真的黎冬而言,沒有什麼比御劍飛行更吸引他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韓闕依舊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

山道崎嶇狹窄,周圍叢林隱秘,是個看不出絲毫人煙的地方。

走出山口入眼可見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蜿蜒的山脈向兩邊連綿數百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谷地。

“我們這是到了哪裡?”黎冬好奇的四處觀望,像如此壯觀美麗的峽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裡是賀蘭山脈腹地,空間傳送陣法便在此處。”

韓闕拉着黎冬的手繼續往前走,突然黎冬察覺到了數百米外的草叢有一絲異樣,似乎抖動了一下,並迅速的朝兩人靠近。

黎冬看了一眼韓闕,發現他神色如常,索性也就不去在意,只見四個身穿吉利服的男人猛地竄了出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將軍有請,兩位請跟我們來。”領頭的軍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韓闕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往林子的深處走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迹,若不是有士兵帶路以及黎冬靈敏的五感,根本察覺不到隱蔽在林子中的軍營。

在那四個名兵士的帶路下,很快便來到了一處被樹葉覆蓋的軍用帳篷前。

這裡是戰區的總指揮部,而接待黎冬和韓闕的竟是一名肩扛着一朵金花的將級軍官,他向韓闕敬了一個軍禮邊說道:“無言子道長,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韓闕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半拖着還有些木訥的黎冬走進了指揮室,指揮室大約有兩百平的面積。

而中間的機關投影沙盤卻佔據了近一百平的面積,還有其他許多沒有見過和聽過的墨家機關如眾星拱月般環繞在沙盤附近。

身着戰鎧軍裝的指戰人員各自忙碌着手頭上的工作,哪怕突兀的走進來兩個陌生人,也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而背朝着兩人坐在指揮主位上的老者緩緩的轉過身來,面帶微笑的打了聲招呼:“韓先生,十年不見,你看起來還是一點沒變啊。”

“錢將軍,來跟你介紹一下,這孩子便是我道家推薦的人選,黎冬。”

韓闕將黎冬推到了前面,頓時指揮室內無數的目光匯聚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小麥色的臉龐,五官還算端正,但也屬於平平無奇的一類人。

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標準體格,帶着一點斯斯文文的儒生氣質。

一臉的人畜無害,簡直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僅僅只是初印象便讓在場的不少軍官心生輕視。

然而首座上的老者卻爽朗一笑道:“既然是韓先生推薦的人,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小兄弟打算何時出發啊?”

“隨時都可以。”黎冬寵辱不驚的平淡回道。

“關於朝廷委託的事,不知韓先生是否有跟小兄弟你提及?”錢將軍又問道。

“嗯,韓宗主有跟我說過,不過我並不打算接受委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還未等韓闕回復,黎冬便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而此言一出不僅是在座的軍官就連錢將軍都皺起了眉頭,有些軍官更是將怒意擺在了臉上。

黎冬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自私。

但是為了家人的生命這樣的自私真的就是錯的嗎?

“非常抱歉,但是憂關家人性命,我不得不私自。”黎冬雙手抱拳躬身一禮道。

“孩子,你言重了,更沒有必要道歉。”

錢老微微一笑道:“你並沒有做出任何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所以你優先為了家人這無可厚非。”

“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嘛,倒是讓你這樣一個半大的孩子為國出征遠行,是朝廷對不住你啊。”

聽到錢將軍的話,黎冬頓時慌忙的擺了擺手,緊張的說道:“將軍您言重了,朝廷已經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很好了。”

“今日的朝廷若不是民盟在執政,絕大多數的普通老百姓一輩子都還只能當個貧農,世世代代被地主剝削。”

原本他還擔心民盟的領導若是不近人情該如何是好,卻沒想到這位錢將軍竟然如此開明。

不過想來也對,諸廈同其他西方外邦國家不同,諸廈信奉的是科舉制是精英治國,僅憑背景和人脈是無法在高位上久坐的。

因為能達到那個級別爭權利交椅的人,你擁有的背景和人脈,別人同樣也有,至少不會比你差太多。

所以在個人的外在因素比分相近的情況下,唯有運氣、才幹、品德等等諸多自身內在因素中至少有一項超過對方。

那麼你才有可能走上最終的頂端,也就是說能坐在這個位置的人,絕對是同層次里綜合實力最頂尖的存在。

“不過我雖然無法完成其他委託,但是像地質勘探、繪製地圖這一類的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到了那邊第一件事就是繪製地圖,而我又不能指望這張劣質地圖……”

說著黎冬又揮了揮手中那張垃圾地圖。

“喔?你會繪製地圖?”錢將軍眼睛頓時一亮。

在陌生的世界一張精確的地圖實在是太重要了。

尤其是異世界這樣危機重重的地方,如果有一張準確無比的地圖即使是普通人也能避開許多危險。

“嗯,我學過繪畫,地理方面的知識也略知一二,或許比不上翰林院的博士和大學士,但我製圖的水平絕對比繪製這張地圖的人的水平只高不差。”黎冬十分自信的說道。

好歹自己也是在漫客知音論壇上連載過幾年的無名小畫家。

而地理方面的才能和知識更是盡得他母親大人的真傳,可以說這並不是狂妄自大,甚至有些過分的謙虛了。

錢將軍暗自思忖了一會兒,旋即點了點頭道:“好,那兩位請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傳送陣法的地點。”

出了總指揮部,錢將軍坐上了一輛機關車,而門口的那名少將負責駕駛,黎冬和韓闕則坐在後座。

這時韓闕突然傳音入密道:“錢宇,諸廈龍淵三傑之一,代號龍王,現為六扇門統帥,代行總指揮全權!”

卧槽!開國元勛!民族英雄!黎冬望向錢將軍的眼神剎那間變了,那是對英雄的憧憬與崇拜。

他是個特立獨行的青年,同其他大部分同齡人不同,黎冬不喜歡追星,不看南棒劇、西洋片,就連遊戲都抱着可有可無的態度。

但是他喜歡研究歷史和地理,喜歡看古代和近現代的戰爭記錄,因為他喜歡英雄,並且崇拜英雄!

只是黎冬所嚮往的英雄並不是外邦流行的那種浪漫式的個人英雄主義,而是擁有家國情懷以天下為己任的大英雄、大豪傑。

一行四人一路無話,唯有韓闕有時會通過天籟傳音秘法告訴黎冬一些情況。

機關車在林子里穿梭了半個小時,繞過一座石山,順着石山旁邊的小溪往上游的源頭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