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只是某人的惡作劇嗎?”

學生們第一次被除了校長以外的人組織起來,坐在了最初的大廳內,討論着關於以及被封起來的廁所隔間的事情。

“也許是吧,大概和把我們關起來的人是同一個吧,至於目的……?”

“大概是為了讓我們保持緊張吧,產生了‘不自相殘殺也能好好活下去’的想法的話,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吧?”

“欸?這樣的話,之後也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恐怕是這樣吧。”

“說到底是因為我們想要舉辦宴會的行為惹怒了黑幕吧,我們要不還是取消掉……?”

“取消了也沒有意義吧,就算一味委曲求全,黑幕也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倒不如反抗到底。”上原拍桌子站起身,右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絕對不會有人被殺掉的,作為主辦者,我向大家保證。”

“這種時候這句話不是更像Flag嗎?根本沒辦法安心啊!”

某人潑下的一盆冷水讓大家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無論怎麼得到保證,語言的力量也只能止步於此了,倘若真的有人想要對同學痛下殺手,恐怕一味的處於被動狀態的無辜者根本不可能準備的萬無一失的吧。

“我奉勸那些正在打小算盤的傢伙一句,也許你們可以成功殺掉那麼一兩個人,但是,在我的眼皮底子下作案還能逃脫的人,我可以斷言在這裡不存在,想試的話儘管試好了,畢竟白白送掉的也是你們的性命。”死神冷哼,打破了沉默,隨後起身準備離開大廳。

“勘部己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神坂拍桌站起來呵住了勘部己。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在警告那些毫無自知之明的人,畢竟如果真的有人被逼的狗急跳牆了的話,作為公務員的我出去之後說不定會影響仕途,提前避免一點麻煩罷了。”勘部己露出了彷彿在嘲弄大家一般的笑容,沒有再停留徑直離開。

“勘部己先生!”神坂跟着勘部己一起跑了出去,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扶起剛剛被他撞到的椅子了。

“那——么——,接下來要怎麼辦呢?我的話就去廚房取一些點心吧,我可離不開糖分啊。”有人帶頭,剩下的學生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這大廳的必要,於是也陸續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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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部己先生!在這種時候恐嚇大家又有什麼用?沒有餘地多加思考的激情殺人先不論,帶有明確目的無視法律的殺人事件在外面也並不少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啊!”

“確實是這樣沒錯。”

“那你為什麼還要刻意向大家施加壓力啊?若只是收效甚微倒還好說,勘部己先生,如果你引火自焚了該怎麼辦?”

“要是真有那麼順利的話就好了啊,神坂先生。”勘部己沒有選擇正面回答神坂的質問,而是淡淡地留下了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神坂的拳頭重重砸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難道他不擔心自己被懷疑是把學生們綁來這裡強迫我們進行自相殘殺的那群傢伙的同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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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斗小姐!不好意思可以借用一點時間嗎?”實斗在離開大廳后,正因為無事可做的空虛感苦惱着,突然被身後的清冽女聲叫住。

“啊……我記得你是,安久同學,有什麼事情我可以效勞嗎?”

“啊,倒也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安久顯得有些坐立難安,斷斷續續地說道,“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諮詢一下實斗小姐的意見,因為實斗小姐應該對於這方面涉獵頗深。”

“這樣的話……安久同學想了解家政方面的事情嗎?不過現在整艘游輪上的工作幾乎都被機器承包了吧,不知道安久同學具體想知道什麼呢?”

“是,是這樣的,我想了解的就是這個!實斗小姐對於那些機器的狀態了解多少?”

“狀態,你是指……?”

“工作時間,工作流程,工作能力……總之什麼樣的都行。”

“就算你問我,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只從我觀察到的來看,除了一層和二層的走廊在平時就有各兩台機器人巡迴打掃以外,我們的房間的清潔時間應該是我們離開去吃早飯的那段時間,其他房間應該都是在船長室播放的就寢廣播結束后再完成的衛生工作,雖然我還沒有看到,不過從在走廊巡迴的機器人的結構來看,應該也有替換零件來做地毯清潔的功能,平常似乎為了節能打掃的並不是很徹底,至少白天的清潔中還是會有一些疏漏,啊,就比如說——”實斗把安久帶到了一個牆角,“你看這顆珠子。”

“看起來像是手鏈——或者其他什麼飾品上面掉下來的呢,有什麼問題嗎?”

“之前這個牆角掉落了不少這種珠子,我當時被拉着去參加死神——啊,勘部己同學組織的會議,就沒有來得及去收拾,現在過來看的話,大多數都被機器人收走了,但是還是在牆角留下一顆。不過,其實我更好奇,為什麼珠子的主人沒有撿走它們呢,雖然看起來的確不是昂貴的材料,不過既然帶上了船,總覺得也不是什麼完全無所謂的東西。”

“是從那邊滾過來的吧。”安久指了指長長的走廊的另一端的,由數根鐵柵間隔一拳距離擋住兩側的障礙物,“多虧了那些障礙,原本很近的路也要花很長時間來走,果然也是把我們困在這裡的人設計的吧,雖然不知道目的,不僅是哪裡,你也知道走廊上有些實心的牆的吧,它們中的一部分似乎也是阻擋去路的一部分,甚至有些地方故意讓我們只能通過穿過一間房間的前後門才能前往另一側,實在是意義不明。”

“安久同學知道的真清楚啊,花了很大力氣去調查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嘛,這艘船上可疑的地方實在太多,不搞清楚讓人根本安心不下來,不過要我說,最可以的果然還是那個死神,如果這裡發生殺人事件的話,兇手八成是他啦!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果然我們這樣的女孩子更容易被選中成為目標嗎?”

“這……我也說不好呢。”實斗隨口應了一句,不過她的心思卻放在了那個鐵柵門上,望着它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