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好熱啊,雖然沒有嫌棄的意思,小田切同學一開口總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升高了……啊,我的話叫做安久杏久(Anku Anku),聽上去像是昵稱,不過確實是真名哦,學生手冊上也能夠確認,才能的話,雖然你們可能不太了解,我是一名寵物殯葬師,我的工作就是讓那些死去的寵物們有尊嚴地走完最後一程,這並不是什麼很晦氣,很難以啟齒的職業,還請大家理解。”妹妹頭少女開玩笑地摘下灰色的貝雷帽扇着風,看上去與她所說的職業給人的第一印象不同,跳脫而青春洋溢,正如其他正值花季的女高中生一樣。

“話說啊,不妙呢,我只是走神了一下好像就要混在女生裡面自我介紹了嗎?”染成黃髮的少年訕笑着舉起手,“雖然也不是只有我一個男生沒自我介紹啦,總之我是上原流星(Uehara Ryuse)啊,說到我的話,MeteorP這個稱呼你們應該更熟悉吧,超高校級的音樂人,同時也是矢吹同學未來的前輩,不過自稱前輩什麼的總感覺有點宣示主權的意思就是了,哈哈哈。”總感覺是有些隨便的男人呢,可以的話有點不太想接近……

“總感覺再不說就沒機會了,超高校級的調酒師,酒井湊(Sakai Minato)。啊大家都不到二十歲呢,看來我是沒有展現才能的機會了。”穿着西裝背心的酒井聳了聳肩,神坂又看到黑斗篷的那位同學面具下的眼睛又眯了眯,似乎對酒井十分不屑的樣子,不禁再次感嘆到底有多少人和他不對付。

“真是的,有必要強調自己是男性嗎?是男是女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算了,和這種人爭論就是浪費時間,我是超高校級的黑客坂口白(Sakaguchi Shiro),不要誤會了,我是白帽子,身上可是一點案底都沒有,這裡可不是小說電影,現在去當黑帽子的可都是一群腦子有坑的傢伙。”戴着用白色寫着(WHITE)的黑色鴨舌帽的長栗色頭髮運動裝少女翻了個白眼。

“好啦好啦坂口同學,他們也沒有惡意,啊,我是實斗真日(Mito Mahi),超高校級的臨時女傭,嘛聽上去好像不是什麼好工作就是了,如果這艘船上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做一些雜務,不過那些大概有工作人員會忙吧。”不知為何穿着19世紀歐式風格的女僕裝的高挑女性溫婉大方地安撫着坂口。

“與其說是臨時女傭,你看起來似乎更像是一名千金小姐,唔……當我沒說好了,我是超高校級的幸運,叫我七月(July)就好。”

“幸運?啊,就是每年希望峰學院都會通過抽取來找到學校里的特殊名額吧,我有聽說過,不過為什麼是英文?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神坂還想追問,七月卻撇過頭去沒有一點回答的意思,“算了,不想回答的話我們暫且就這樣稱呼你好了,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們真相都可以哦,接下來的話,果然就剩最後一位了吧?說起來,我還沒有向你介紹過我自己呢,其他人的話我在你醒來之前就告訴他們過了,我的名字是神坂言海(Misaka Kotomi),超高校級的掌舵人,這位同學你呢?”神坂蹲下讓二人視線在同一高度,戴面具的那人卻絲毫不領情直接站起身繞過了他朝門外走去。

“勘部己終虛(Kanbeki Tsuikyo),死神,就這樣。”說完,自稱死神的勘部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

“欸?死神?真是的,那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嘛,中二病?”神坂被嗆了一下,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喂喂不是吧,真的是那個人嗎?”六野卻對這個名號有更大的反應,雖說他從一開始似乎就很在意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傢伙,不過真的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以後直接變得坐立不安了起來。

“這麼說來,六野先生知道那個傢伙的來歷嗎?”神坂轉回身來看着六野,似乎是要讓他解釋一下。

“要說認識也不算吧,那個傢伙是最近在法律界名聲大噪的新秀檢察官,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甚至他也不是正式的檢察官,每次出庭都是以現任檢查局局長的學生的身份作為某個人的法務助手站在控方席上,但是誰都知道,那個站在他身旁的檢察官才是陪襯,只要是有他出場的審判,法庭的節奏就會完全陷入他的掌控,那個傢伙明明是在最近一年內才第一次站上法庭卻連一次都沒有敗訴過,而且全部都是重大刑事案件,至於現在他被稱為死神則是因為他在不久前在檢查局局長的幫助下讓日本重新啟用了單起命案便可判處死刑的法案,並在之後數起審判中毫不留情地引導結果為死刑,在那之後,這個傢伙就被蔑稱為死神了,我之前也旁聽過他的庭審,說實話那種老辣的風格我實在無法把他和一個高中生的身份聯繫在一起,即使他看起來那麼瘦小,聲音聽上去那麼稚嫩,甚至我們事務所的前輩說過,那個傢伙一定是和惡魔簽下了契約……嘛不過呢,要說實力的話當然還是我更強,什麼死神檢察官啊,在本大爺面前都只是宵小之輩罷了,今後如果和他在法庭上見面的話他的不敗神話可就一定會被我摧毀了,等着瞧吧。”

神坂沒有在意六野之後的話,他只是一邊看着死神最後離開的方向一邊出神。

“啊,既然已經有人離開了,集會也該結束了吧,就是這樣了,那我也先走了,我還想好好看看這艘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呢,所謂的超豪華級游輪~”酒井也站起了身理了理衣服的后擺跟着死神一起離開了大廳,於是大家也各自陸陸續續開始離開。

“欸?說好的找我要簽名的呢?神坂同學為什麼也走了啊?喂!你們這群無法理解我簽名的價值的人,上原前輩,你也幫我說說他們啊——”矢吹似乎還沒意識到神坂只是在敷衍他,不過,上原一定會好好安撫她的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