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五分鐘,尹隼漏掉兩個圓盤。可以說他從漏掉第一個后就找回了實戰的感覺,並毫不分心地進行攻擊。

他在未來將穿着這身戰甲,只身前往位於東歐波蘭與白俄羅斯交界處的比亞沃維耶扎原始森林,他在那裡的經歷,就將是另一個故事了。

尹隼在第二天清晨就出發離開了,拖着他的改造人身體,穿着很拉風的戰甲,開着他來時的舊吉普車。

當然了,他與剩下的五人都交換了聯繫方式。早飯是肯定要吃的,“佐佐木先生的料理簡直就是魔法!”尹隼如是說。

當尹隼說出這句話時,佐佐木佑樹的手指絕對不自然地抽了一下。

另外,尹隼告訴西村真禮自己將先回國休整一段時日,幾個月後再動身前往比亞沃維耶扎原始森林。

尹隼走後,羅秒、左及空和白竺三人繼續住了一周,西村真禮堅持要等他們的傷都痊癒再回去。

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他們”的傷。白竺壓根沒有受傷,而羅秒解毒后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唯有左及空傷勢最重。所以西村真禮指的“他們”,就只有左及空而已。

考慮到左及空的性格,西村真禮覺得他不會喜歡被特殊照顧;加之西村真禮覺得自己有愧於左及空,是真心想讓左及空痊癒,所以西村真禮用了“他們”。

她想把這幾個孩子多留幾天,也算一點補償,畢竟他們都是因為自己而被捲入這場風波里的。

身為前〖鎌倉〗的排行第三,西村真禮的治療魔術絕非等閑之輩能夠匹敵,一周的時間,左及空的雙臂真的一點疤都沒留下。

離開時西村真禮沒有同三個孩子一起,她要和佐佐木佑樹翻修重建山上的研究所。而且之前在中國的生意也已做完,下一單生意起碼要兩個月以後,所以就沒有必要回中國了。

事實上,西村真禮沒有跟三人說的是,重建研究所后,她會和佐佐木佑樹到阿根廷去尋找修復魔附的方法。

道別時整體是很輕鬆的,畢竟有手機,互相聯繫很方便。好像只有白竺抽了下鼻子,不過這一點短暫的傷感也馬上便消散了。

和往常一樣,羅秒和白竺互掐,活像對冤家;左及空就沒事兒了打個盹兒、看看電子書什麼的。

02

關於中考成績,很多人把它看得太重,而剛從秘魯回國的三人則都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畢竟羅秒和左及空不僅是超能力者,還是稀有的B級超能力者,在當今世界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找到飯碗。

至於白竺嘛,據羅秒所知,既沒有超能力也考不出好成績,總分和羅秒差不多,班裡中等偏下,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可以不在乎中考。

之前提到過,左及空作為一名隱藏學霸,成績一直不錯。可能不喜歡玩手游、不喜歡運動使得他有更多的時間學習吧。

結果是左及空以剛剛卡在錄取線的分數考上了其中一所市重點高中。而羅秒和白竺,好巧不巧,他們兩個考在同一所高中,班級也只有一牆之隔。

二人也都是報考的第一志願沒考上,落在了第二志願。他們兩個所在的高中是全市倒數第一,但凡成績稍微強一點的學生都不會選擇這所學校。

當然,這好歹也是所高中,總比職業學校好一點點——起碼大部分人這樣認為。

羅秒仍然沉迷於學習外語,他不清楚貫通這幾門語言以後能做什麼工作,就是單純喜歡而已。

白竺的愛好是美術,可能是因為她喜歡看漫畫吧。但中考她並沒有考藝術學校,因為川部市的藝術學校質量很差,一言難盡。

跟羅秒分開以後,左及空的自閉狀況更嚴重了。以前起碼還有能跟他說話的人,而現在左及空經常在班裡幾天不說一句話。

老師也不太願意讓這麼一個人回答問題,畢竟甚至不清楚他是否會老老實實地說出答案。

同學們在背後管他叫“白毛哥”,左及空可能知道這件事也可能不知道。

不管他知不知道,左及空都不會去在乎,你能把全班四十個人挨個揍一遍嗎?還是你能確確實實找出叫這個綽號的第一個人?

跟大環境鬥爭是毫無意義的,除非你有這個能力與自信。左及空秉着這樣的態度與世無爭。

羅秒和左及空經常在周末見面,有時會帶上白竺。可後來人數發生了變化,那是年後高一下學期剛開學不久的某個星期六——

羅秒和左及空,一個喝着奶茶,另一個提着塑料袋,灰白髮色男生手中的塑料袋裡裝的是地瓜烙。

由於是二月底,天氣尚未轉暖,所以二人還是標準的一件薄秋衣、外面是衛衣、再加一件單層外套。

按照這倆夥計的性格,這種“好孩子穿衣套裝”顯然不是他們自願的,想必是家長強行給他們套上的吧。

“還有兩天就三月份了,秋衣還在禁錮着我嚮往自由的靈魂。”羅秒好像身上長了虱子般扭動着。

今天羅秒的髮型又亂作一團,不,已經不能稱之為髮型了,這好似頭上長了棵蘆薈是認真的?

天氣晴好,太陽總能被一片小小的雲朵遮住,既不會有刺眼的陽光也不會因為雲過多而陰天。

這種天氣在家裡待着豈不是浪費,況且還是周末,理應出門散散步逛逛街。

街上行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偶爾有小夥子急急忙忙地跑過去,嘴裡不停說著“借過”。

是這個位置,剛剛經過書店,正在一家蛋糕房的門口,再走幾步就是百貨大樓,馬路對面是量販式KTV,門口趴着一隻流浪狗。

迎面走來的少女,在人流中並不起眼。穿着一件連帽衛衣,外套敞着環,帽子扣在頭上。

全身上下只露出面部和雙手,寬大的兜帽甚至將耳朵和半個額頭遮住了,連頭髮也沒有露出來。

再加上她走路時微微低頭,若不是少女發育中的身材已有曲線,人們還真要困惑一下她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