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PLER〗揮動起雙臂,下一秒左及空和佐佐木佑樹瞪大了眼睛——〖STAPLER〗竟然將能量石的能量以炮彈的形式打了出來!

咒文詠唱到一半被迫打斷,不移動的話必然會被冷凍炮打成冰棍。左及空厭惡地避開火焰炮,他現在對火已經產生了抵觸心理,畢竟直到現在左及空都在忍受着雙臂的疼痛。

鋪天蓋地的炮彈轟炸般朝二人襲來,毫無招架之力,二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

被火焰炮擊中的土地變得焦黑、乾裂,被冷凍炮擊中的土地則覆蓋上一片冰晶。無論是被哪種炮彈擊中,後果都不會好。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必須想個辦法。”

“我來給你擋着,你趕緊把技能放出來。”

左及空將斥力場展開到足以罩住佐佐木佑樹的大小:“我頂多能擋一下,最好快點。”

佐佐木佑樹點一下頭,把斧劍舉過頭頂。看不懂的文字爬上斧劍,斧劍上閃耀着暗紅色的光芒。

“〖受到詛咒的財寶〗!”

“轟”。

一顆冷凍炮迎面打在斥力場上,斥力場在抵擋片刻后便消失了。左及空飛到佐佐木佑樹身後,渾身被冷氣包圍,感覺一下子進了冷凍室一樣。

雖然耳朵鼻子都沒了知覺,噴嚏一個勁地打,但是雙臂的疼痛明顯緩解了。不管是普通的凍麻了還是嚴重到壞死了,至少現在看來是件好事。

佐佐木佑樹在第二顆炮彈砸過來前成功釋放了技能,斧劍朝西村真禮飛去。他隨後轉身一把抓起左及空躲開攻擊。

西村真禮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看着斧劍貼地朝〖STAPLER〗飛來。她鎖定目標,接連打出數次攻擊。

斧劍斬開一個個炮彈,“嘭”一聲打在雷電護罩上。

一秒,斧劍穿透了護罩,但是速度明顯下降,威力自然也降低了很多。隨後斧劍直直地砍在了〖STAPLER〗裝有火焰能量石的左臂上。

斧劍被彈飛出去,劍刃插進土中。〖STAPLER〗機身轟然倒地,佐佐木佑樹看着〖STAPLER〗:“成功了?”

突然,〖STAPLER〗抬起手臂,伴隨着西村真禮“逗你們玩呢!”的聲音,朝二人發射了一顆冷凍炮。

來不及躲閃,左及空重新展開斥力場。然而根本沒用,由於左及空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如今斥力場形同虛設。

二人被炮彈狠狠地轟在地上,衣服上,皮膚表面,都是細小的冰晶。左及空的耳朵和臉都被凍得通紅,現在胳膊是一點也不疼了,完全沒了知覺。

佐佐木佑樹情況好一些,畢竟身為火焰系魔術師,能夠自行加熱身體。看向後方,離木屋僅剩幾米的距離,〖STAPLER〗還在持續靠近,現在已是絕路。

“結束了,佑樹,你輸了。”

西村真禮駕駛着〖STAPLER〗一步一步地又來:“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吧,難道非要我親手把你丟到山下不可?”

佐佐木佑樹沒有作聲,盤算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左及空用牙咬開繃帶,然後罵了一句。“我說,你那個解藥到底有沒有用,這個狗屁印記還在上面。”

好在檢查了一下,左及空的手臂並沒有出現凍傷,不然這兩條胳膊算是廢了。西村真禮見佐佐木佑樹沒有回答,嘆了口氣,繼續逼近二人。

此時的山地已經滿目瘡痍,木屋周圍幾乎被夷為平地。植物基本都死亡了,不是被燒成灰燼,就是被凍爛掉。

〖STAPLER〗左臂的火焰能量石護甲上出現兩道非常明顯的裂痕,周圍的護甲也有部分龜裂,看來剛才的攻擊也不是沒有效果。

剛才,木屋頂部也中了一顆火焰炮,就在那時,機械毒素的解藥完成了。如佐佐木佑樹所說,液體呈現出半透明的黃色。

羅秒已經徹底昏迷了,青黑色爬上了眼睛,爬進了胸口。羅秒呼吸極度困難,臉白如紙。

周圍的一切都是黑的,自己要死了嗎?感覺血液正在凝固,感覺自己對世界的感知正在一點點減弱。自己好像正在一個空無一物的黑色世界奔跑,任自己怎麼大喊,怎麼掙扎,也脫離不了這裡。

太可怕了,不要這種感覺,討厭這種感覺。羅秒瘋狂撕扯着,儘管手中什麼也沒有,儘管自己什麼也抓不到,他想要撕開,撕開這該死的黑暗。

突然,黑暗中出現一個缺口,那個缺口雖然小,但一下子就照進了萬丈光芒。羅秒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又回來了,他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

白竺等藥水的溫度降下來,便用勺子給羅秒服用下去。大概一分鐘后羅秒的情況有了明顯好轉,血管中的青黑色慢慢褪去,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了。

白竺扶着羅秒的身子,一口一口地把藥水喂進羅秒的嘴裡。見藥效發揮作用了,白竺放下心來。

她着實沒有想到,原本以為簡簡單單的秘魯之行竟然差點死人。而且這一切,還是她一直敬愛的老師所為。

白竺迷茫地看向窗外,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還是沒有辦法把現在的西村老師與印象里的西村老師進行重合,這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羅秒的意識逐漸恢復過來,白竺見了,趕忙拿過〖彼岸花符文〗的解藥。“把這個敷到印記上就行。”

“謝謝。”羅秒接過來,虛弱地說,接着熟練地把藥水抹在印記上。

這個可比左及空的解藥見效快多了,剛抹上,彼岸花圖案的印記便開始破裂、消散,如同紙張泡在水裡那般。

羅秒長舒一口氣,印記總算是消掉了。他看着白竺,雖然羅秒知道為自己製作解藥的是佐佐木佑樹,但白竺是他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后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對比,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但現在可沒功夫繼續尋思下去了,外面還有兩個大活人在受罪呢。羅秒想着,站起來,就往前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