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這麼麻煩9你們。”該客氣還是要客氣的,這也就是所謂的走流程,全世界都流行這一套,只要這麼說了對方就會很願意幫自己。

當然這法子對某些人不適用,例如某個能控制萬有引力的哥們。

白竺自然是吃這一套,聽到羅秒這麼說,也跟着客氣了一下:“沒什麼,畢竟沒有你們我也去不了秘魯,我還要謝謝你這個小偷哩。”

羅秒已經放棄了辯解,隨她怎麼想吧,能拿到解藥就好。

白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羅秒:“這是藥水的服用方法,我給你的那些應該剛好夠用到暑假。”

羅秒剛接過來,上課鈴就響了,白竺趕忙說了一句“再見”就走了。

羅秒回到位子上,與他同位的男生眼裡閃着企圖犯罪目光:“羅秒,剛才那個姑娘是誰啊?”

“剛認識的,不熟。”羅秒展開手裡的紙條,上面寫着:外敷,早晚各一次,均勻塗抹在印記上。塗抹完用紗布包裹,切記勿令藥品接觸金屬。

同位的男生湊過來:“給你小紙條了?不會是情書吧,哎喲,我看看我看看。”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給我到後面站着去!快考試了,上課還說話,自我放棄了是不是?好了,繼續上課。”老師聽到同位男生在跟羅秒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沖二人一通吼。

羅秒也沒解釋什麼,好像習慣了一樣。那男生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悠哉悠哉地跟在羅秒後面,老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僅學生比較浮躁,老師也同樣靜不下心來,發火是常事,就看誰倒霉誰挨罵了。

羅秒腦子裡現在想的是回家以後給妹妹做什麼飯吃,父母都有工作,晚上不在家吃飯,所以晚飯都是由羅秒來做的。

也幸虧羅秒父母不在家吃晚飯,要不然印記肯定會暴露。妹妹羅羽,今年十三歲,剛上初一,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矇混過去。

對了,還要跟左及空說聲要去秘魯的事,讓他提前準備好。

唯一不如人意的一點,就是秘魯講西班牙語。如果是其他國家,羅秒說不定還能展示展示他的語言天賦。

最終決定下來,今天晚上給小羽做排骨拉麵吃。作為哥哥,羅秒一直盡心儘力疼愛着小羽,幾乎每天都會給小羽做新菜,因此羅秒的廚藝也很優秀。

“我回來了。”放學后羅秒在超市買完菜,就直接回家了。

“哥,晚上吃什麼?我肚子餓了。”小羽從書房跑出來,直奔羅秒手裡的袋子。

“啊哈哈!排骨!”小羽看到羅秒買了排骨,興奮地蹦起來。羅秒也笑起來,自己的妹妹果然是天使啊。

“晚上做排骨拉麵吃吧。”羅秒接過袋子。

小羽點點頭,雙馬尾一上一下地擺動:“嗯嗯,老哥最好了!”

羅羽的頭髮隨兄妹兩個的媽媽,母女的頭髮都順滑得很,而且是超好看的淡香檳色。

而羅秒的頭髮隨爸爸,整天亂糟糟的,任何器具都不能使其變平整,無論如何那頭髮就是不肯聽話,始終長得像一堆雜草。

也不能說得太絕對,至少有的時候會變成鳥窩,還有可能變成刺蝟。

羅秒在廚房準備晚飯,小羽在客廳看電視。如果三年前羅秒的超能力沒覺醒,這溫馨的家庭日常還會存在嗎?

羅秒熬上湯,看着鍋底的火焰,右手不自覺地按在左肩上。會不會突然發作呢,〖符文〗最可怕的地方,不就在於發作時間的不確定性嗎。

萬一自己運氣不好……

羅秒的腦海中浮現出父母和小羽的面孔,“小羽。”妹妹的名字脫口而出。

就算是為了小羽,自己,也必須拿到解藥。羅秒把火焰調小一點,打開鍋蓋,排骨的香氣撲鼻而來,蒸汽從鍋里冒出,模糊了羅秒的眼角。

按照時間相對論,度過一段相同的時間,有人感到很快,也有人感到很慢,對於中考前的時光也是如此。

羅秒盡量去把課內基礎知識背熟,其它的就算了吧。左及空作為隱藏形學霸,只有化學處於及格與不及格的邊緣,別的科目都說得過去。

所以,中考就過去了。

在家補完覺,第二天大夥在秘密基地嗨了一晚上。這個秘密基地的成員是班裡半數以上的男生,地點是一輛報廢集裝箱貨車,被原主人扔在一片空地上。

同學們集資稍微把集裝箱布置了一下,就成了自初二以來的秘密基地。

左及空也去了,實際上是羅秒拖他去的。“好歹同學一場,去看看也好哇。”這是羅秒的原話。

結果去的人過多,集裝箱里盛不下,就換了個地方。

在這之後,羅秒就聯繫了白竺,定好六月十七日上午九點在城市廣場見面,然後一起去機場。

直到見到她之前,羅秒都以為她是一個古板的白大褂醫生,可誰知道竟然是個美女大姐姐。

按照指示,羅秒和左及空找到了她們的車子。白竺坐在副駕駛,大老遠看到他們就打開車門下來招手。

接着從駕駛座中下來一個年輕女性,年齡目測不超過三十歲,有股御姐氣質,透露着知性美。

身穿白大褂,裡面是一件黑色工作服。下身是黑色喇叭褲配黑高跟鞋。

羅秒見到她,有禮貌而且聰明地叫了聲“姐姐好。”能看出來對方聽到這句話后挺開心的。

左及空也跟着說了個“你好”,儘管敷衍意思嚴重,但對方還是很熱情地回應了,這讓左及空略感不知所措。

“我叫西村真禮,來自日本。你們就是白竺說的,兩個小偷?”自稱西村真禮的女人開口說。

羅秒決定再解釋一次:“我們真的不是小偷……哦,那個,我是羅秒,這位是我的朋友,左及空。”

左及空在一邊斜眼看着白竺,白竺這次居然不怕,沖左及空做了個鬼臉,接着藏到了西村真禮的身後。

西村真禮笑起來:“小偷什麼的是開玩笑啦,好了好了,都上車吧,路上可能會堵車。”

氣氛這麼一來就好多了,沒有了剛開始的那一絲尷尬。羅秒和左及空坐到後面,剛關上門,西村真禮一腳油門,車子便竄了出去。

應該是個老司機了,羅秒心想。然後羅秒又觀察了觀察車內的裝飾,最顯眼的是駕駛座和副駕駛之間的保溫箱,看來還懂得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