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逐漸逝去生命的時候,你們覺得他(她)在想什麼?

為了自己無辜的死而怨恨兇手?

不是......

為了殺了自己的兇手而怨恨整個世界?

也不是......

正確答案:

他(她)怨恨自己為何會如此無能。

任何生物被殺,都是因為個人的無能所導致。即便對方有着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和毛病,但當“你們”成為受害者的時候,就無法怪罪他人與世界。

自我的弱小,懦弱,逃避,無能......

所有令自己成為弱者的一切,都將是成為自己死亡的根本。

也正因如此,社會與世界的基準,早已經不是我們所願想的那樣。

坐在金屬椅上,雙手雙腳都被鐵鏈與手銬束縛住的松島麻衣看着由瑪利亞展開的領域結界時,臉上露出笑容的她內心始終保持的愉悅的心情。

為什麼?

或許,人類所認知的快樂,永遠都只會建立在任一生物的痛苦與悲傷之上吧。

伊麗莎白說出的話語,正面攻擊了松島麻衣從過去到現在都知曉卻又不想去認知的“真實內心”。尤其是自我靈魂深處的那聲吶喊。

渴望殺戮,欣賞死亡......

所有的屍體在她看來,都是一件件屬於這個世界的藝術品。

如果說神明創造了這個世界,創造了擁有極高智慧卻又被原始慾望纏繞於今的人類的話。那麼這一件件有着極高水準和觀賞性的屍體,便是人類利用自己的雙手,將名為“藝術”的同類獻給了神明。

沒人知道松島麻衣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即便是同為異類的愛麗絲,伊麗莎白以及瑪利亞,都無法看透面前這個女人心中所想的事情。

“陪我玩個遊戲怎麼樣?

大笑過後,歸於平靜。

右手托着下巴,翹着二郎腿的松島麻衣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三位。

“遊戲?我們憑什麼陪你玩遊戲?我說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單憑你自己難道有辦法離開這座監獄嗎?況且我們來找你的原因......”

“噓......”

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處,輕微的動作以及發出的聲音讓愛麗絲閉上了她的嘴巴。

“你們來找我是為了希望我和你們一起對抗神明。而你們會認為我答應這一條件的前提是我相信你們能夠把我從這所監獄裡面帶出去。”

所有的一切,正如松島麻衣所說的那樣。

震驚之餘,站在她對面的愛麗絲卻從松島麻衣的臉上看到了戲謔的表情。

“既然這樣,那麼......”

“你們是傻嗎?”

換了一個姿勢,一邊說著這話的松島麻衣一邊靠在了椅背上。

“我與你們一樣同為異類,想要離開這所監獄對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之所以花了近兩年的時間在這裡等你們,只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玩一個搭積木的遊戲。”

愛麗絲與伊麗莎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后,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而站在她們身旁的瑪利亞,卻漸漸的明白了這個女人想要的東西。

殺戮,死亡

關乎她的一切,都圍繞着這兩個詞。

而所謂的遊戲,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