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驗失敗了。”羅毅把資料推到了吳遠清跟前，“我辜負了您的期待。”

吳遠清看着眼前的年輕人，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現在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這不怪你，”吳遠清安慰着羅毅，“盡人事聽天命，你已經儘力了。”

羅毅苦笑，“謝謝您安慰我。”

“那那個接受實驗的女孩，怎麼樣了？”

羅毅的笑容再次從臉上消失。

“她，她的情況不太好。”

“怎麼？”

“因為實驗有風險，所以給她註冊藥物以後，她的身體狀態和抵抗力就變的特別差，現在能夠維持正常人的狀態，但是需要大量藥物來維持治療。”

羅毅說著，眼神再度暗了暗。

吳遠清看着羅毅，他眯了眯眼睛，“都是可憐人啊！”

羅毅一愣，“您說什麼？”

“我很感慨，一方面為你的實驗失敗了而感慨，另一方面為這個姑娘而惋惜。”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知道她的父親嗎？”吳遠清答道，“血肉之軀，生於父母養於父母，子女對父母來說，是最重要的人，現在這個姑娘失蹤了這麼久，她的父母也應該找她快找瘋了吧。”

吳遠清看着羅毅。

羅毅一愣。

“可是……”

“我也是沒有辦法，實話告訴你，我支持你做這個實驗項目，也是因為我上頭有人看中了這個項目的價值，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誰都不好收手啊……”吳遠清面露難色。

羅毅低下了頭，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吳遠清看着羅毅，暗自忳思。

“我知道了……”羅毅緩緩起身，“謝謝您，吳總，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慢慢的向門口走去，身後的吳遠清看着他，笑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如果你想見林依依，就來這裡。”

蘇生梁看着陌生號碼發來的地址，沉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坐在桌子前，鄭重的回復了一個字，“好。”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蘇生梁坐在那裡，然後看了看手邊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