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我等着研心的下文。

“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呀。”研心故意拉長了語調,賣關子。

“哎,你這就不實在了啊,什麼故事不能只講一半兒啊,這抓心撓肝的多不舒服啊!快說快說,之後呢?”我目光炯炯的看着研心,求她。

“哎,讓我講故事也行啊,但是有前提的啊,”研心蔓延的笑意,“我問你個問題啊,李茂。”

“你說。”我有些迫不及待。

“你說,人太過對感情執着,是好,還是不好?”

“不好。”我回答的果斷。

“為什麼?”研心有些詫異。

“因為無論是什麼東西,太用力了,都會成為病態。”

“能詳細一點說嘛?”

“嗯…..是這樣的啊。我覺得痴心這個東西,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自我感動。當然了兩情相悅這種狀態下的痴心是不包括在這裡面的。但是拋出兩情相悅的痴心,就是一場自導自演自我感動的過程。那個人愛的卑微而不知,最後失去了自我。但是這樣是不對的啊,感情一旦失衡之後,愛就會變成恨,就不變成一切可以成為爆發的源泉。但是你說,被愛的那個人,實際上也沒有錯啊,感情這種事就是沒有對錯的。是這種執念讓人瘋魔了。”

“你說的有道理,”研心點頭,“但是這個東西,身處其中的人不明白,但是在局外的我們無法告訴在局中的這個人這個道理,說了也不會聽的。其實我覺得他們也未必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想承認罷了。愛那個不愛她的人已經被她當成了信仰,一旦她把這個信仰自己都否認或者推翻了,我覺得她也要活不下去了。”

“嗯……”我沉吟了一會兒,“也對。那,那個故事之後呢?”

“之後?”研心挑了挑眉毛,“我覺得和你講完這個故事,你的想法會變得。”

“可能吧,不過看法這東西本來不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嗎?而且我覺得你故事裡的那個女孩兒,既然做了一切,也就根本不在意世間人是怎麼想的了吧。她在乎的只有她心上的那個人是怎麼想的。唯愛心中只有他一個,可那人卻不愛她。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又挺殘忍的。”

“這個倒是的,”研心頓了頓,“那我接着講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