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脖子看着研心,研心一邊瞟着我一邊偷笑,她熟練的拿着火罐,一邊信誓旦旦,“你放心啊,我手法很嫻熟的,以前我活着的時候常常給人拔火罐的。”

“啊!”我疼得從椅子上蹦起來,抖着自己身上的紙灰,“你死了多少年了?燙死我了!”

“額,也就300來年吧,也不算長啊……”研心拿着火罐嘟囔着,“不應該啊,可能就是短時間不弄了,要不咱們再試試?”研心眼睛裡放光,躍躍欲試。

“得得得,姑奶奶,你在這在給我拔一次火罐,你就不用再來我這小店了,我就直接和您走咯!”我忙把衣服穿上,被燙傷的地方在隱隱作痛。

“不過你們是怎麼當上鬼差的?為什麼死了這麼多年都不允許你們投胎啊?還是你們鬼差有些什麼奇怪的規定啥的?”

研心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咯咯”的笑着,笑的我有些無可奈何。

“你說你,怎麼睡個覺也能把自己睡成這樣?是不是你的床不行啊。”研心給我按摩着脖子,一邊詢問。

“哎,想我李茂一世英名,也沒個女人暖床,就算沒有女人暖床,你說有個人陪睡也是好的啊!不管怎麼說,有個人在床上就是好的啊。可惜啊可惜,可惜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嘆了一口氣,"你還真別說,你這個按摩手法還真不錯。你們鬼差的手也不是冰涼的嚇人嘛,還是很不錯的......“

“呵,”研心嗤之以鼻,手上的力度也增加了幾分,“你確定,你真的那麼喜歡需要人和你在一張床上睡?”

“對啊,有人陪總是好的啊,人生如逆旅,你我皆行人啊!這苦短人生,要是不及時行樂,多虧啊。”

“哈哈,但是如果真的又這麼個人陪你睡,怕是你有不想有人陪你睡咯……”研心拉長了語調。

“怎麼著,您這又有故事可以講?”我來了興緻。

“怎麼想聽?”

“想聽啊!”

“那你請我吃沙冰,免費的!我要加奧利奧!”

“行!”我咬了咬牙,我衡量了下奧利奧的成本和故事之間的孰輕孰重,狠了狠心道。

“你啊,真是個特別的人,”研心的眼神悠長,輕輕嘆道。

“故事的伊始啊,是起源於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