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唐朝王維的五言律詩。

“哎呀哎呀,這選的是什麼地方啊,沙漠嗎?”趙教官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看看其他組選擇的訓練地,不是風景秀麗就是清幽雅緻,哪像我們這裡,乾燥、炎熱、風沙大,晚上可能還特別寒冷,這哪是訓練啊,簡直是折磨。”

眾人進入,石門隨即關上。組內11人,其中一個女生嗲聲說道,“就是啊,真是的,我們太倒霉了,這裡怎麼訓練啊,萬一晒傷我的皮膚可怎麼辦?教官,人家不要不要嘛,人家想換一個場地。”

另外三個女生,也隨聲附和,圍着趙教官,不停的嘰嘰喳喳,吵着要更換訓練場地。

趙教官摸摸這個,拍拍那個,不時也跟着抱怨幾句,有意無意指向我,怪我選擇錯誤。不過,似乎是一旦選擇,就不能更換,所以趙教官也只能一邊安撫一邊抱怨。

李雪出聲打斷,“教官,請問我們的訓練內容是什麼?”

趙教官看了看她,又環顧了四周之後,嘴角上揚,說:“十五天的訓練,前五天我會介紹如何釋放武器並一一指導大家戰鬥技巧,接下來五天,是提升戰鬥能力,同時講解團隊作戰和戰略戰術指揮,最後五天是實戰,各小組將統一進行野外生存大PK,並根據實戰成績最終分配所屬小隊,期望大家可以進入精英小隊哦!那麼從現在開始,誰先第一個?”

“我我我,人家要第一個嘛。”嗲聲嗲氣的那個女生躍躍欲試,“教官,你說的,人家有些不懂,所以可不可以指導人家的時候,更細緻一點。”

“當然嘍,要多細緻有多細緻,不過呢,這馬上要天黑了,沙漠的夜晚可是很冷的,得有一個人給大家找些干木柴,既可取暖,又可照明,一舉兩得。”趙教官又指向我,“那個誰,你去吧,多找一些回來。”

怎麼又是我啊?

“小哥,我跟你去,”“我也去。”亮亮和闖欲跟隨,李雪也道:“一起吧!”

大佐、教父也準備同去,“算上我們。”

趙教官厲聲喝止:“等等,一個人就夠了,去那麼多人幹嘛?逃避訓練嗎?”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感謝大家好意,最終還是孤身前往。

長安古城華清池,地下森林鏡泊湖,滄海桑田,星移斗轉,也許都掩埋在這黃沙之下,抬首仰望,日落月升,不知此時,金鶴在做些什麼呢?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唐朝李賀的詩《馬詩二十三首》其五。

找尋良久才勉強拾了一些乾柴,折返回去,自然免不了受趙教官等人的奚落和冷嘲熱諷,“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有沒有認真做啊?”,“人家覺得他一定是趁機在偷懶。”

“你們夠了!”闖手握霸王槍,質問道,“這是在欺負我哥嗎?

“唰唰唰唰!”另一邊,四女齊齊亮出兵刃,“怎麼,想要打架嗎!誰怕誰?

亮亮端握細長擊劍,李雪手執紫色長劍,對陣苦無、彎刀、飛爪、袖裡箭長短武器,形態各異,雙方對峙,一觸即發。

“我賭500點這三人贏。”“那我賭這四個女娃贏嘍!”大佐和教父躲在一旁打賭。

“都給我住手!”趙教官厲聲道,“剛教會你們,就想要造反啊!都把武器放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人家姐妹們都沒有想打架,是他們想搞事情啦”嗲聲嗲氣之間,收起兵刃,於手中消失不見。

“這才乖!”趙教官臉色緩和,手指木柴,說道:“接下來,你們試試我剛才所說的火之元素的運用,各取一根,看誰能率先點燃它。那個誰,你留下,我要單獨給你補補課。”

支開眾人後,趙教官問:“之前有人交過你如何釋放兵刃和戰鬥技巧嗎?”

“沒有。”想起不久之前,與寧寧姐纏鬥的經歷以及那把遺失的黑劍。

“沒有么?”趙教官狐疑的問了一聲,而後說道,“好吧,那我再重新講一遍好了,你聽仔細了,我只說一遍。”如他所述,一部分人具有戰鬥潛質,體內五行元素較高,即金木水火土,金為兵刃,可實體展現形態,另四個元素為術,可加以運用並輔助戰鬥。

兵刃各異,成形於腦中所想,並將所想之物化為實物此為釋放兵刃之精髓。說著,趙教官隨手釋放兵刃,只見一把鐵扇翻轉手中,輕輕扇動着。

“那麼,也讓我見識見識宇文大少爺的兵刃吧!”

我閉上眼睛,回想黑劍形態,直至其栩栩如生,仿如躍然紙上,猛然睜眼,卻兩手空,什麼也沒有,怎麼會這樣?又試了幾十次,竟無一次成功,都說沙漠夜寒,我卻滿頭大汗。

“虎父無犬子?”趙教官搖扇笑道,“嘻嘻,竟沒想到總隊長的兒子居然連兵刃都無法釋放,真是笑話。”

可惡,心有不甘,一遍遍嘗試,汗水迷了眼睛,模糊中見到點點火光搖曳,慢慢聚攏,乾柴點燃,眾人皆功成,唯獨我原地踏步,未有長進,難道是我雜心太重?月光灑落,抬首仰望,悲吟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雪,李雪,金,金鶴,還有馬…馬…寶寶?眼前一黑,戛然而止,記憶隨即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