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得到了一间自己的宿舍。虽说是宿舍,但对她而言仍然是牢房。

宿舍里空荡荡的,随舰行动买来的杯子、哥伦比亚产的游戏机、朋友的合照、家里的书信......她一无所有。

博士明显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她那件风格奇怪拼凑而成的将军服被谨慎的从切尔诺伯格的废墟里面救出--可以理解,感染者中有几个人哪怕能见到一个中尉?

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感染者的领袖在体制内下级军官眼里也是滑稽而可笑。

但她没有选择,就让这套衣服和科西切一起埋进土里吧,她还是换上了那件衣服。

她把手放在门边的橡木鞋柜上,很仔细的抚摸过去,橡木衣柜、橡木靠窗书桌、橡木床,室内空调全天开着二十六度恒温,灯泡都被小心的包裹在均光罩之中以防止闪到任何人的眼睛,墙壁的材质是薄薄的软包。它不带任何尖锐,只带着温暖的怀抱。

这里是一个感染者绝不配享受的天堂,沉稳,这是最好的形容词,整合运动只带来了仇恨和死亡,但这个房间能貌似吸收一切的动荡。

她撕掉肩章,稍有违和的陷进天鹅绒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