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凌晨4点钟,当敌人还在熟睡,战士准备出发。
“请干员灰喉、守林人、极境、陨星、华法林、弗兰卡、雷蛇立刻到飞行甲板报道,重复……”
“请干员煌、亚叶、桃金娘、玫兰莎……立即到第一闸道报道。”
“罗德岛离舰指挥,北方-01,沿A、D、M点从04闸刀离舰,联系作战指挥116.57。”
“北方-01,ADM,联系作战指挥116.57,收到。”
“东方-01,请求起飞。“
“东方-01,Blue2滑行,L3外等,联系起飞管制118.11。”
“东方-02,地面风210.5m/s,15C跑道允许起飞,联系作战指挥121.19。”
“北方-09,BDA,联系作战指挥117.45,收到。”
“东方-05,左转飞BOTPU,恢复自主领航,上升到4200,联系作战指挥121.19。“
从地面到天空,都是我们的力量;从过去到未来,都是我们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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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夜和暴风雪的掩护下,一张作战地图正在切尔诺伯格的大地上铺开,首要任务是在切尔诺伯格建立一个指挥所,两个小时之后,企鹅物流就会按照委托启动郊外的全频道阻塞基站,切尔诺伯格会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进入一片无线电静默,这也意味着,没有外援。
灰喉带头,她的种族夜晚视力比较好,就省得开灯看地图了。
降落的地方是一个废弃工业园区的足球场,即使考虑到乌萨斯的气候原因,在大萧条里倒闭的工厂腐败的速度还是令人震惊。机器被拿不到薪水的工人拆的七零八落,有些突出墙壁的静电放电杆上还有也许是跳楼工人的血迹,天上穿行的各种管线上面布满锈迹,时不时还能听见某个角落里漏水滴在管道上的叮咚声或者不知道什么动物踩在水管上的声响。
“真不错,本来想的是被整合运动杀掉,现在看来可能是被什么水管砸死了呢。”
“芙兰卡,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哎呀,你怕了?要是有什么水管砸到我头上,我就用我的剑直接把它劈开。”芙兰卡用剑在头上挥了两下,“而你这个大铁板就得乖乖挨砸了。”
最后两个人每5分钟掐一次对方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到了安全屋。
从安全屋所在的地方,就能看出来罗德岛之前是多么窘迫。
“克伦斯基楼,我之前曾经为了执行一个窃听任务不得不在里面住了四个月,真是令人作呕。”
克伦斯基楼是克伦斯基源石工业补贴计划的一部分,政府出资为源石工人修建宿舍,不用花费太多脑筋就能知道素质是相当低劣的,大量的预制板靠穿过两端圆环的钢筋固定,再用水泥把预制板之间的缝隙填充起来,为了让一块预制板尽可能大,室内的设计也非常不合理。
“冬天像冰窖,夏天开窗户也没风,完全是个活棺材,“陨星用手指了指靠近地面的水泥预制板,”这些预制板里的钢筋只要炸断一根,整个楼都会像多米诺一样倒下来。“
走上一人宽陡的不成样子的楼梯后便是安全屋,一个站在楼梯口的80多岁的老奶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好孩子,你们不是和那些面具人一伙的,你们带着武器是来帮我们的吗?”哦,她实在是太老了,没有几颗牙的嘴说出这些话实在是太费力了。
“呃……我们是这里的租客。”博士摸着后脑勺,显然这不能让任何人相信。
“哈哈,好孩子们,进来坐坐吧。”
克伦斯基楼的客厅是相当小的,不过可以理解,这里住的人能有什么客人,又能有什么东西摆在客厅里呢?啊,一架60%钢琴,“害,是厂长女儿给我的哩,她要我教他钢琴,我这个老婆子在感染源石病之前可是别列津音乐学院乐团里的好手啊,烧多长时间锅炉我都不会忘了钢琴的,哎,哎,可惜啊,厂长自杀了,她的母亲抱着她从最高的高炉上跳了下来,哎,如果当时我提前去烧水的话……“老年人特有的絮叨常常能起到强化伤感的作用。
因为安全屋离巴布希金高等中学在一条街上,所以众人也并不着急,极境一个人去慢悠悠的检查安全屋里面的系统,其他人就坐在因为经常用廉价碱清洗而有些发白的绿色沙发上。
“您为什么不走呢?”
“在切尔诺伯格住了一辈子啦,离死在这里也不远啦。”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钢琴前开始弹琴,那是一首很宏大且欢快的乐曲,肖斯塔科维奇?不好说,也可能是柴可夫斯基,乌萨斯艺术的天空向来繁星璀璨。
“那个时候多高兴啊,为了庆祝皇帝的胜利,全音乐学院的学生都争着学这首曲子,都想在阅兵的时候加入乐队。”
胜利,不是切尔诺伯格的胜利,不是乌萨斯的胜利,什么时候罗德岛的胜利,卡兹戴尔的胜利才能来到?当她到来时,我是在整齐的队伍里,还是在冰冷的大地里,还是在荣誉的纪念碑上,还是与祖先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