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人在黑暗裡行走,巴別塔、卡茲戴爾……特雷西婭都拋諸腦後,把雙手插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裡,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走着,走到世界的鏡頭,走到忘卻了自己。

缺少了利多卡因的幫助,他不得不從一個人的沉思亦是沉睡中醒來。

“博士,博士……”他睜開了眼睛,好刺眼的燈光,自己是多久沒有見過光明了?

太長時間的沉睡,讓他對自己的手腳都有些陌生,就連他自己也彷彿是全新的一樣。如此長時間的思考,足以讓人把自己都排除在外。手腳因為低溫冷凍還有些麻木,他緩緩從睡眠艙中挺起身來,旁邊是棋盤一般的反應堆穹頂,近處是叫着自己博士的小女孩和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女性,12個穿着純黑軍服的士兵列着隊正在向自己敬禮。

棋盤為什麼鋪開,棋子為什麼就位?只等棋手到來。

它如同一個親王從躺椅上起身一般站了起來,無需解釋,徑直朝着反應室和控制室的鉛門走去。

”博士,博士,你忘了東西了。“

忘了東西,她怎麼知道了,我忘掉的東西多了。哦,原來是真的東西。

一張拉特蘭使徒宮的照片

一張白頭髮薩卡茲女性在船艙裡面的照片

一張正面寫着電話號碼01-020-100,背面用烏薩斯語寫着”薄弱鏈條“的便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