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了。
天花板似乎化作了烏雲,暴雨傾盆。
雨水降下,降在了被融化了的地板之上。
房間里雲霧繚繞。
哦,我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床了。
我想睡覺。
窗外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盯着我一樣。
每當我望向窗外,內心便會十分的驚慌。
或許不是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
可能只是因為,外面的世界不想我盯着它吧?
我好久沒有進食、好久沒有飲水。
不餓、不渴。
就像是我的睡眠一樣。
不困。
我是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呢?
痛感也只不過是對危險的警告罷了。
那……究竟什麼是真正的痛呢?
是孤獨……嗎?
我不孤獨。
我認為我不孤獨。
被他人接納的幸運兒,只不過是軟弱罷了。
究竟什麼是痛呢?
我不明白。
哦,熱風來了。
很是涼爽的熱風。
就像是柔軟至極的冰雹。
溫暖無比的雪。
我是在夢中嗎?
這一切不合理的事物都是“合理”的。
我大概是在做夢吧?
我的床。
它彷彿要化掉了,被鋪滿了地面的岩漿所融化。
傾斜、搖擺、散架。
我失去了能讓我入眠的東西。
因為我什麼都沒幹。
我躺在岩漿之上。
漸漸的被那滾燙的“泥巴”覆蓋、包裹。
眼前越來越黑了。
若能入眠,願受折磨。
當我被黑暗完全吞沒的時候,我便到了雲彩之上。
烏雲。
我依舊在沉沒,但這次更快、更嗆。
待我完全沒入其中,我卻驚奇的發現,這雲彩竟是白色的。
哦,他一直都不是烏雲。
只是我自以為是罷了。
我這才發現,我居然在門前站着。
雙腿已然發酸。
貌似,我已經站了很久了。
出去走走吧。
啊,難入眠。
天是陰的。
也是晴的。
有黑色的雲。
也有太陽。
而太陽正對着的,便是那一輪圓月。
天空中好像下起了雨。
但等那“雨水”真正落在了我的臉上時,我才意識到眼鏡的重要性。
天上下貓了。
可能是因為貓有九條命吧?
他們沒有被摔死。
而被砸到的感覺也不過是輕點一下罷了。
天上為什麼會下貓呢?
哦,又下起了狗。
下貓、下狗。
我為避雨而回到了暴雨傾盆的家。
我回到了我的房間。
踩着岩漿走過、頂着風雨前行。
床還在。
真好。
於是,我便重新躺在了那張床上。
望着窗外,卻沒有那麼的慌張了。
可能是我接觸過了吧?
我躺在床上。
可惜,還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