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她们来到天台,直升机还未降落,两个复制人搀扶着梯也尔往停机坪走,艾菲冲过去直接毙掉两个复制人,然后抓着梯也尔的脖领子把他拽倒,倒下后,艾菲又对着他的手脚补了几枪,谭雅也帮着艾菲压制想要降落的直升机。

受到攻击,直升机迅速拉起躲避,这个空档,艾菲和谭雅将梯也尔拖回了室内。

梯也尔被艾菲拽着头发一路拖到教室里,艾菲踢开讲台,然后把梯也尔丢在讲台的位置上。

外面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极度吵闹,却依旧盖不过梯也尔杀猪般的鬼叫,他头发被艾菲薅去好大一块,头皮鲜血直冒,他用难听的声音叫骂着,诅咒着,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丝毫不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恶事才引来报复。

“闭嘴!”(Tais-toi!)

艾菲大喝一声,梯也尔吓得一激灵,连忙收起叫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个老人呢?”(Pourquoi me faire ça à un vieil homme?)

梯也尔哀求的问道。

“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呢?”(Pourquoi tu leur fais ça?)

艾菲眼角一抽,这狗东西居然想在道德上谴责自己,亏他想的出来呀,看来这老狗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居然还问艾菲为什么这样对他。

“这不是我做的,是...是...是岛田!是他!都是他做的!”(Ce n'est pas ce que j'ai fait, c'est... C'est... C'est Shimada! C'est lui! C'est lui qui l'a fait!)

梯也尔就像只被堵在墙角的老鼠一样颤抖,带着恶臭。

“这里面当然有他的责任,我早晚会让他付出代价,但现在审的不是他,而是你。”(Bien sûr, il y a sa responsabilité là - dedans, et je le ferai payer tôt ou tard, mais ce n'est pas lui qui est jugé, c'est toi.)

艾菲俯下身恶狠狠地盯着梯也尔,她恨不得现在就崩了他,但一枪结果他似乎太便宜这条老狗了。

“我只是为国出力罢了,芽月社是皇帝下令剿灭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不是有意要杀他们的。”(Je ne fais que contribuer au pays, L'ordre de l'empereur était de détruire la commune de Paris,ca n'a rien à voir avec moi,Je ne voulais pas les tuer.)

梯也尔还想要为自己的罪行开脱,殊不知他是个什么人法兰西已经人尽皆知了。

“你承认是你杀的了?啊?杂种?”(Vous admettez que vous l'avez tué? Bâtard?)

艾菲上去就是一耳光,扇得梯也尔直眨么眼。

“淦你妈的,是时候偿还债了,老屁眼。”(Je t'emmerde,C'est l'heure de payer tes dettes,Vieux cul.)

艾菲抓着梯也尔的脖领,从裙子里掏出一把通体赤红的小刀,是威尔的‘赤芳’,从弗雷手上拿回来时还一次没用过呢,都说这小刀锋利,今天正好试一试。

艾菲反握小刀,慢慢向着梯也尔的左眼刺去,梯也尔手脚都被打断,根本没法挣扎,他喘着粗气,吓得尿了裤子,脏的要命,可艾菲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小刀一点点嵌入梯也尔的左眼,他叫得相当惨,艾菲很会折磨人,刀子捅进去后还转了一圈,硬生生在眼睛上挖了个洞。

“塞萨尔·弗朗索瓦,36年5月10日。”(César François,10 mai 36.)

艾菲继续对梯也尔用刑,这回是他的耳朵。

“吕西安·马赛尔,36年5月10日。”(Lucien Marcel,10 mai 36.)

“米歇尔·尼古拉斯·塞缪尔,36年5月11日。”(Michel Nicolas Samuel,11 mai 36.)

“贝尔纳戴特·加布里埃尔......”(Bernadette Gabrielle......)

艾菲每说一个名字就砍梯也尔一刀,这些名字,是芽月社的前辈们留给艾菲最深刻最痛苦的记忆,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惨死的前辈和他们的家人,这些人全都被梯也尔和他的同党残害,艾菲现在能做的,只有为他们复仇。

梯也尔的五官都被艾菲割了去,甚至连舌头都被砍掉了,梯也尔再也不能说话,只能穷喊,惨叫。

艾菲继续着酷刑,想要冲进教室救援的复制人都被谭雅打退,无奈地复制人们在门外徘徊,打也打不进,只能干着急。

梯也尔身上被割了几百刀,但他还活着,苟延残喘着,艾菲没打算让他快速死亡,她一直在割梯也尔的皮,她要让他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以告慰被他残害的数万公社成员及他们的家人。

“你完事了没有?我快顶不住了!”

谭雅急道,可艾菲没听见,她被仇恨控制着,早已不闻外面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剥了梯也尔的皮,前辈们遭受的痛苦一定要让这老东西偿还!

“小不点!你他妈听到没有!”

谭雅大吼,艾菲怔了一下,缓缓回过头看谭雅,正在这时,教室的玻璃被击碎,一颗子弹洞穿了艾菲的头颅,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鲜血四溅而出,金黄的头发被染成红色,双目圆睁,瞳孔放大,已是没了性命。

“小不点...小不点!!!”

开枪的是乘坐直升机悬停在教室窗外的复制人,她使用狙击步枪爆了艾菲的头。

“你他妈怎么不看着点呀...”

艾菲死亡,谭雅无心再战,她抱着艾菲的尸体冲出去,复制人们只派了十几个人去追她。

谭雅带着艾菲边打边撤,背后对敌,身上也中了不少枪,边打边撤,终于逃到了较为安全的走廊拐角。

谭雅把艾菲放下,艾菲的身体软踏踏的,就像拆去线的提线木偶,额头上是一个拳头般大的窟窿,露出脑子,头骨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这小王八蛋怎么说死就死啊?你可不能在这鬼地方送命啊,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呢。”

谭雅越说越难受,好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虽然总是吵吵闹闹的互相不对付,但一个总在身边吵闹的人突然死去还是叫人无法接受。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挽救艾菲的生命了,就是使用超时空腰带回溯时间,回到艾菲还没死的时候,可是超时空腰带只能回到五分钟前,而现在距离艾菲死亡早已过了五分钟,回去也是无济于事。

当然还有办法,就是让超时空腰带回溯更多时间,可这是明令禁止的,在刚拿到腰带时,谭雅的上司特意叮嘱过她,这样做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腰带安全回溯时间只有五分钟,过了这个时间,腰带就会超载,然后发生不可逆转的随机事件。

“你说你非得来这干啥吧,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来了,你可害死我了...唉...要被送进军法处了...”

谭雅还是决定让腰带超载,她把时间回溯设定到一天前,赌一把,管他什么随机事件,直接硬刚。

谭雅把艾菲抱在怀里,再用腰带将自己和艾菲绑在一起,这时复制人袭来了,谭雅在复制人开枪前启动腰带。

一阵刺眼的蓝光笼罩进走廊,周围的一切随之崩坏,谭雅和艾菲化身为粒子,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复制人们和像是被切了一块的走廊。

艾菲的意识回来了,她感觉自己处在温暖之中,光芒越来越强,直到她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起身后,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栋房子里,这里的墙壁和家具都很奇怪,就像是一个个小方块拼起来的一样。

“这是哪呀?唉?”(咕啾咕啾?啾?)

艾菲说话的声音变成了可爱的电子声。

“你活过来啦。”(咕啾咕啾啾。)

奇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奇怪的是明明是咕啾咕啾的声音自己却听得懂,艾菲回头一看,一个由方块拼成的纸片谭雅在跟她说话,头上还带着对话框。

“我们怎么了?”

艾菲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也变成了方块纸片人。

“你死了,为了救你我超规格使用了超时空腰带,腰带的力量导致了随机事件,把我们给带到这儿来了。”

谭雅解释道,她的腰带也变得通红,正向外冒着方块组成的热气呢。

“这是什么地方?”

“某个像素世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