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教室，已經有不少人坐好了，立馬各自回到位置上去。
孫齊年發現黃哲成坐到了自己的身後，有些疑惑，他依稀記得，黃哲成好像在後排。
“你不是？”孫齊年轉身指着教室角落，對着黃哲成發出疑問。
“咋了。”黃哲成靠着椅背，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就坐這裡有意見嗎？”
孫齊年沒搭理他，轉身甩了一句：“等別人回來，你也這麼剛就行。”
……
趙陽三人剛坐下來，就有一個一臉痞子氣的人走了過來，雖然長得痞帥痞帥，，但是沒有花里胡哨的外套，只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黑色外套和一條運動長褲，看起來有點不搭，跟他的臉一樣不搭。
“給。”那人伸出手裡的一袋糖，見趙陽沒反應，便倒在了桌子上，隨後又給周圍幾人分了一圈。
等他回來后才發現，張澤身後多了一張桌子。
“我是走讀生，李赫。”男生坐在椅子上饒有興緻拂看着幾人，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三人見狀也紛紛回以自己姓名。
“你也是本地的？”趙陽聽到他是走讀，有點好奇。
李赫點點頭“我家就是學校前面的小區，隔了一條街。”
兩人反應了過來，那個小區，不就是昨天幾人上網的小區裡面嗎“裡面是不是有個網吧來着。”程子亦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是有一家網吧的。”
聽到這個回答的程子亦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我們昨天在哪裡……
被拋棄的趙陽看着聊的火熱的二人，便不敢吭聲，只在旁邊默默的聽着。
另一邊沒開過口的張澤見趙陽有些尷尬，便搬着椅子挪了過去，“你們昨天去網吧了？”
面對突然靠近的人，趙陽稍顯卡頓，像一個老舊電視一樣，身子僵硬的偏了過去，“昨天下午去的，那個時候你還沒來，我們五個一起去的。”說完頷着首，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挺好。”張澤有些接不上話，其實他自己也並不怎麼會聊天思考幾許后拋出一個問題：“你高中是在4中吧。”
聽到這個問題，趙陽心跳漏了一拍，隨後一個激靈雞皮疙瘩布滿了全身。
他怎麼知道？
趙陽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問了一句：“怎麼了？”
感覺趙陽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張澤便迅速的丟掉了這個話題，“沒什麼，就隨口問問。”然後不自然的換了個姿勢坐。
之後趙陽沒再露出過多的表情，就只是沉默。
……
過了好一會，一個穿着整潔的女教師踩着高跟走了進來，教室里的喧嘩也立刻平復了下去，大家都重新坐回位置上，等待着女教師的下一步指令。
女教師看起來面容和善，穿着簡潔大方，臉上沒有濃艷的裝飾，有的只是兩個小梨渦。
“同學們，還沒上課，可以繼續。”溫柔的聲音拂過每個人的心，女教師做了下來，隨意的翻看自己的文件夾，像是在暗示大家當自己不存在。
教室里逐漸起了小聲討論的聲音，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猜測女教師是教什麼的。
孫齊年努力的探着頭，想要查看講台上的課本是什麼顏色，可惜個子不高，看不到。
女教師看了一眼手機，緩緩站起來。
“啪啪——”老師鼓掌，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隨後，上課鈴聲響起。
“大家下午好，我是本節課的講師，劉靜，給大家上專業課的。”這位老師聲音溫柔，缺並不柔弱 “同學們對我們專業感不感興趣啊……
這都是什麼問題，
偷看失利的孫齊年杵着腦袋，露出一臉的沒心情。
老師並沒有步入內容，而是和全班同學互動了起來。
另一邊趙陽繃著的心隨着劉靜的話題一點點鬆了下來，重新掛上了淡淡微笑。
之前說錯話的張澤看到他的表情后，不自覺想也露出了微笑。
全班同學都在一起聊着劉靜拋出的話題，對專業的看法猜想，自己的期望，還有達成目的的途徑，好不融洽。
“最後那邊的高個子同學起來講講你對自己將來的想法。”劉靜笑着點到了角落的李赫。
李赫站起來有些靦腆，支支吾吾的說：“我沒什麼特別大的理想，我就想早一點工作，賺錢。”臉被同學們的目光映射的通紅。
劉靜依舊是面帶微笑的揮手示意坐下，“看樣子這位同學比較實在啊，腳踏實地的，很好大家鼓鼓掌。”然後帶領同學們一起拍起了手。
“來，你來回答一下。”劉靜又把目光移到張澤身上。
張澤有些僵硬的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低着頭說：“我哥想讓我和他一起開個店，做個汽車生意什麼的，我自己比較喜歡簡單一點的事情。”然後依舊低着頭，不知道該看哪。
“挺不錯的。”劉靜給予肯定，隨後示意張澤坐下。“同學們，我們這個專業吧……
張澤長吐一口氣，臉上也變得紅撲撲的。
“你哥打算和你開店嗎？”趙陽轉過頭和悄悄問張澤。
張澤點點頭。
“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趙陽又問。
張澤點點頭，隨後又說：“不過我沒啥興趣。”
趙陽不知道該接什麼，便挑了挑眉毛，表示明白。
隨着幾位同學的回答，班裡同學的討論聲也變得熱鬧了起來，劉靜讓大家自行討論，並且結合課本上的工種，寫下自己對課本舉例的理解。
“你想做什麼啊？”程子亦拍拍趙陽，露出一臉好奇。
趙陽轉過半個身子，雙目無神的說：“還沒想好呢……”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一會下課鈴聲便響了起來，劉靜示意大家自由活動后，就出了教室。
走廊里慢慢變得活躍起來，幾人的討論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看到張澤起身出了教室后，程子亦立馬偷偷把趙陽拉過來，悄咪咪的說：“你覺不覺得，這個張澤有點奇怪？”
趙陽皺了皺眉，也輕聲說：“有嗎？什麼方面。”
“嘖”程子亦摸摸下巴“就……感覺他好像跟你很熟誒。”
“哈——？”他發出一陣疑惑的長音。
程子亦又把頭靠過去小聲說到：“你確定你之前不認識他？”
仔細琢磨后，趙陽下意識的解釋着自己的疑惑：“我昨晚上第一次見他，雖然我也覺得他有點熱情，但是人家性格可能就這樣吧。”
程子亦聽罷，立刻正起身子，反駁到：“那怎麼沒見他對我們熱情。”
“這……”趙陽哽住
“再說了”程子亦立馬接上話茬，沒有給他多做解釋的機會“咱倆認識的比他早，也沒見我對你那麼盯着看啊。”
“我……”趙陽依舊說不出話來。心裡只覺得疑惑。
見他一副糾結的表情，程子亦又把目標轉向李赫“哎，你覺得這個張澤咋樣啊……”轉身問道。
李赫一臉的為難“不知道啊，還沒怎麼認識呢……
趙陽並沒有在意背後兩人的議論，而是開始陷入回憶——
他確實在能記起的回憶中找不到這個名字和這張臉，張澤給自己的感覺也確實有點自來熟，在自閉和恐懼與想象力的三重加持下，趙陽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張澤是跟蹤狂，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自己。
張澤剛回到座位上，就看到趙陽表情有點呆，“你怎麼了。”伸手戳了一下趙陽的肩。
他抖了一下，看着張澤皺起了眉頭。
隨後顫顫巍巍的問了張澤一句：“你，是不是變態跟蹤狂。”堅定的眼神盯得張澤心裡發怵。
此話一出，背後的兩人的對話聲戛然而止，也跟着露出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倆。
張澤有些懵“什麼東西。”
“我說，你是不是變態……話還沒說完，上課鈴聲便響了起來。
清脆的鈴聲將趙陽的思緒拉回了正常世界，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最了什麼蠢事，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了耳根處，轉過頭，不再講話。
其餘三人雖然被他問的有點蒙，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
就這樣趙陽整節課都在尷尬和懊悔的氣氛里度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