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唯有头顶的枪声不断，不过已然有逐渐减弱的趋势。就像是阿道夫躲在地下的防弹室一样，绝望侵袭蔓延了整个地下空间，寒气从冷库里泄露而出。
“是不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我的话，她大概还在过“正常”的生活吧……
“*的，你个受害者还装什么‘圣母’。”
她端着枪，紧紧盯着头顶的直梯入口处，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进来……万一上面有人在火拼找掩体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里的话——
“草，算了，听天由命吧。”
她收起了枪，蹲坐在我的身旁。
“啊……如果、如果太紧张了可以、可以聊聊天的……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了……”
“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
我仍旧分不清这到底算是夸奖还是贬低，但是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善了不少。
“我以前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表妹，不过她的年龄应该比你小。但那是在现实，我已经回不去了，所以我决定忘掉现实的事情，在这边生活下来。”
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但是我知道，我的性格算不上什么好人，成为自由都的违法者之后，就转去做一些地下的非法勾当了。就像在现实里一样，做这行的迟早要付出生命的……”
她又掏出了手机，屏幕的画面还停留在“核弹按钮”上。
“你……你别激动，万一、万一他们搜不到这里来……”
几乎是我说话的同时，头顶的入口处传来了布匹摩擦的声音，以及敲击木箱的声音。
“草！”
我爆了生平第一次粗口。
“恐怕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她的手指就悬停屏幕上方，仅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然后抬起头，苦笑着看着我，像是要将她的绝望尽数传递给我。
“这边！地下有条密道！”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更加坚定了她按下按钮的决心。
“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方法……”
她是个坏人没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要帮助她……明明之前还被那样粗暴的对待，但看着她我却像是想起了什么。
“别傻了，孩子。”
“……”
头，好痛——
『直至死去都无法忘怀我，拖曳着我前行吧』
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痛感充斥着全身，我不禁趴在地上缩成一团。就像最开始的时候，脑海中听见的那句话一样……
“砰——”
一声枪响将我拉回现实。
回过神来，我正蜷缩成一团，而她将我抱在怀里，一边手抬着枪对准了头顶，一边手已经按在了屏幕上……
“喂，你……”
“该结束这一切了。”
她已经按下了按钮。
头顶的人像是卡了什么“Bug”似的，抓着直梯但一动不动，大概是她手中那把枪的作用。但是上面仍然有着不少人，就快排着队冲下来了……
“看来是来了。”
话音未落，直梯上的人便“消失”了。
头顶的箱子口，也开始变化着形状，直梯向一个方向倾斜着，变成了一条斜向下的阶梯，随后走下来一名少女……
少女的头顶有着天使一样的光环，手里握着一个没有固定形状的东西，就像是从白色通道看的自由都一样，那便是被“规则”所隐藏的事物……
“代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