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她们在海防堡呆了几天,这几天里她们玩的倒是非常开心。
早上时去港湾边散步,看水手们从船上搬下来各种稀奇的货物或渔民们有捕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海鱼;中午时边吹着凉风,边听着海浪声在海边森林的吊床上午睡;傍晚时飞上教堂的钟塔帮忙敲钟,顺便欣赏一下日落;睡觉前还能趴在窗戶俯看这座城市美丽的夜景。
诺诺说,这座城市确实对魔女有独特的吸引力,特别是飞在天空时,会有一种莫明的舒适感。旅馆的老爷子告诉她,这是因为这里元素比其他地方充足的原故。
维莉问“元素?哪是什么?”
老爷子不可思议地问“稻草人小姑娘,你居然不知道吗?”
诺诺在一旁无奈道,“这家伙从小到大这么久都没离开过她出生的麦田,宅的很,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
被这么说,维莉有些脸红,老爷子大笑了几声,对维莉解释道,“元素是神明所赠与的宝物,魔女能够飞行,稻草人能够行走全都是元素的原故,虽然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能因此让世界更多姿多彩一些我们也是很乐意看到的。”
风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先是能把在走廊晾晒着的衣服吹飞的程度,后来到连走在路上都被吹得难以逆风前进。海平线上方开始出现一团乌云,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在往这座海边的城市逼近。以诺诺的经验来看,这是台风要来了。
晚上的夜市变得冷清,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让人没有心情逛街。令诺诺感到奇怪的是,船只不是纷纷往海湾里躲避台风,而是都开始挂起风帆驶离港湾,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时,维莉在走廊看到街道有一辆辆不用马匹就能自己前进发出“嘭嘭”响的奇怪车子,后面还拉着一个载着一条厚厚的铁管的两轮小车,她赶紧叫诺诺出来。
“哦,那个能自己前进的车子叫汽车,然后那条铁管叫火炮。”
诺诺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本故事书,这是她在夜市街的地摊上买的,买了好几本,准备在台风来临不能出去时用来消磨时间。
维莉歪头疑惑地看着诺诺,“汽车?”
诺诺回答,“呃……就是往发动机里注入汽油,然后点燃,推动汽缸运动,来带动轮子转动的一种车。”
经诺诺这么一解释,维莉更懵了,她挠了挠头,怎么也没想出缸要怎么带动轮子转。
诺诺摆摆手,“算了,你现在想也没用,你旅行时见多了就懂了。”
维莉点了点头。
诺诺指着汽车后面拉着的火炮,“火炮就是发射时“澎”的一下,然后炮弹“轰”的一声爆炸的东西。”
“喔喔喔!”
维莉在一旁边恍然大悟的样子,实则根本不会有人能根据诺诺的描述明白火炮是什么样的。
诺诺看着汽车坐着的穿着花花绿绿的人,“那些人应该是军队,可军队来这干嘛?准备抗险救灾?但抗险救灾带火炮干嘛?”
诺诺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就不想了。
下午时,整片城市的上空已经完全被乌云笼罩,灰蒙蒙的海湾上驶入几艘冒着灰烟没有帆的大铁船,诺诺又对维莉解释,那叫蒸汽船,不用帆而用蒸汽机驱动,看上面的炮塔,应该是军舰。可军舰又来这干嘛?
晚上吃过饭后,狂风裹着大雨倾泻而至。雨点在狂风加持下,重重地拍打在木窗上。维莉开玩笑道,她们像是躲在木桩里的小虫,而有一只啄木鸟正在外面啄着木桩,引的诺诺发笑。
天还不晚,睡也睡不也这么早,于是俩人用煤油灯照明看着诺诺买的故事书。看着看着,维莉听到外面有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雷声,但比雷声短促。她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旁边躺在床上看书的诺诺。
“诺诺,外面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诺诺在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听了一下,确实有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但听不太清,“嗯……”她走到窗户旁,耳朵贴在木窗往外听。
“轰~嘭!轰~嘭!”
“这声音是……”诺诺把维莉叫到窗户旁,告诉她,“这好像是火炮开火的声音……”
“火炮?”
维莉立即对今天新听到的东西起了兴趣。
“可为什么会有火炮的声音?是在打仗吗?但是从这几天城里的气氛来看也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啊?”
诺诺又听了一下,把维莉招呼到木窗前,神秘地说,“要开窗看一下吗?”
维莉受这种神秘氛围的影响开始变得兴奋,她重重点了点,“嗯!”
“那我就开了哦。”
诺诺把窗户的木栓推开,为了防止雨水吹进来把房间全部打湿,她们只开了一条缝。她们把眼睛贴在缝上,风裹着雨水先是把她们糊了一脸。她们赶紧离木窗远一些,同时擦了擦脸上的水。她们重新从窗户住外看,这次她们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城市里到处是探照灯,海面上也有,一条条粗大的光柱射向城市的上空。天空上居然有一条条庞大的鲸鱼在游动,明亮亮的光圈照在它们透明的皮肤上,指引着地面上和船上的火炮对其射击。分布在不同方位的火炮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飞向天空,然后穿入到鲸鱼的身上中“嘭!”的爆炸,把鲸鱼们炸的四分五裂。鲸鱼的残肢纷纷坠落在城市中,化为一滩滩水,在城市的街道溅起一朵朵大水花。
“这……”
诺诺和维莉被震惊地说不出话。这场景有点像刚才读的故事书里,庞大的凶兽进攻人类世界的末日景像。诺诺忽然想到原来今天城里运来的火炮和海上驶来的军舰是为了今晚准备的。
她们注视着天空的鲸鱼群,它们之间间隔不远,源源不断地从海面的天空中向城市的上空游来,然后穿过城市的上空,往内陆游去。在之前它们大部分都会被火炮所击落,只有少数才能前往内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