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的原名叫做葉生,現在化為名葉生歌,是一名準備潛入疑似魔教的內鬼。

你要問我現在的感想?很簡單,四個大字。

我裂開了。

“大人,您保重,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的,另外音玥藍大人說與您的約定照舊,不過看大人您的樣子,估計都不用半年。”那名獄卒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感情就像是葉生歌還未踏入魔教大門,就已經取得魔教內部核心情報一樣,真站在這裡,葉生歌忽然有些慫了。

“其實本道還有事情想和你坦白……”

“大人,時間不多了,小的得罪了。”

沒等葉生歌說完,那名方才還舔着臉的獄卒忽然換成嚴肅之色,一把押住他的肩膀,像是押囚犯一樣,在打開了那面陳舊且奢華的大門后,用力的將他推了進去。

“進去,老老實實待着!”

挖槽?

看着獄卒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臉,葉生歌深刻的認為,你才是這次任務的最佳人選吧?!這演技在他那個世界的小鮮肉可以靠邊站了好嗎?!老戲骨啊這是!

碰的一聲巨響。

那面大門毫不猶豫的被獄卒關上,留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葉生歌吸了吸鼻子,剛想罵街,嗯?等等,怎麼牢房還有一股花香味道?

“哦?這是新來的?”調侃的聲音,來自於葉生歌的身後,他轉過頭望去,世界觀再次被刷新。

整個天字一號房並沒有和電視劇里牢房那種狹隘的那種格局,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映入他視野的,是掛在柱子上流淌下來的粉色絲綢,暖色的油燈下,幾名穿着風雅的女人正在正中間的舞台上跳舞,角落裡居然還有彈古箏的琴師?!

這特么是牢房?你確定沒逗我?!這不是哪個青樓的VIP現場?!

葉生歌的出現,打斷了所有的聲音,那些女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勾人的丹鳳眼不停的在他身上轉悠。

葉生歌被此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喲,這新來的還挺神氣的。”剛剛說話的人,從絲綢緞子中現身,是一個相貌極為普通的男人,一看就是平日里弔兒郎當的。

和葉生歌有一拼。

這時候他才看見,舞池的盡頭,是一把椅子,上面一個人正坐着一個人,翹着二郎腿,他的身邊,圍聚了兩三個人男人。

他們銳利的神色讓葉生歌的神經本能的開始繃緊,更讓他感覺到不妙的是,座椅上的人,和音玥藍給他看的畫像一模一樣,戴着烏鴉的頭骨,看不清容貌,身材修長,穿着黑色的袍子,無法分辨身材曲線。

乖乖,這幽喃夢,可比畫像奇葩多了。

其中一個人微微低下頭,對着座椅上的人說道:“天……不,宗主。”

“嗯。”椅子上的人低沉的應答一聲。

隨後,那人便抬起步子,向著葉生歌走來,周圍那些舞女似乎都很畏懼他,接茬的讓開了一條路。

“滾。”他一腳踹在了剛剛那名弔兒郎當的男人身上,被踹的人不禁沒有惱怒,相反還一臉討好的點頭哈腰,跟在後面。

很快,那人便來到了葉生歌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將葉生歌籠罩在裡面,冷峻的神色,不管什麼表情,在他的臉上只會留下兩個字——兇惡。

“你,新來的,懂規矩嗎?”

“……”葉生歌沒有說話,當然並不是他故作深沉,而是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傻了,這啥啊?規矩?

“喂,新來的,你找死呢,這位可是臨風城的敖廣大人,你還不給老子跪下?”弔兒郎當男一看葉生歌毫無反應,怒罵道。

更重要的是——

葉生歌還維持的方才和獄卒對話的那副深邃的表情,這在他們眼裡,無疑就是嘲諷。

“閉嘴。”敖廣冷冷看了他一眼,後者立刻縮成了一團。

“新來的,你還挺硬的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是什麼地方?這不廢話嗎?

葉生歌本能的回答道:“牢房。”

“我牢你奶奶的腿!”那輕浮男立即就不樂意了:“這裡是臨風城,姽嫿宗門包場的天字一號房,你小子能進來,已經算是三生有幸。”

姽嫿宗門?什麼玩意?

“閉嘴。”敖廣再次冷漠的打斷道。

“是是是敖廣大人。”

敖廣那雙兇惡的眸子在葉生歌身上來迴轉了幾圈,他回過頭,看着座椅上一直扣着下巴,看這出大戲的幽喃夢。

幽喃夢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敖廣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一下,臉上劃過猙獰的笑容,他推了推旁邊的輕浮男,開口說道:“枸仔,你去拿塊抹布過來,天字一號房有些髒了,需要清理。”

枸仔滑頭的一批,一下就明白了敖廣的意思,他連忙點頭,幸災樂禍開口說道:“來人,來塊抹布,一捅水。”

很快,一桶填滿的水被送過來,枸仔直接將抹布扔到了葉生歌的臉上:“去,把牆和地都擦乾淨,這是每個新來的規矩,不把桶里的水用完,不許睡覺。”

周圍人不時傳來的笑容,讓葉生歌皺起眉頭,卧槽?這麼欺負的人的?他並不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人,但在清風門沒有一個外圍弟子敢隨意招惹葉生歌。

一來是因為葉生歌雖說脾氣不火爆,天天懶散,混吃等死。但如果把這傢伙惹急了,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二來就是因為葉生歌習得了許多街頭鬥毆的招式,曾經有幾個不長眼的外圍弟子挑釁他,最後的結果在決鬥的時候,被葉生歌下了黑手,導致胳膊骨折,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這也是清風門外圍弟子中隱藏的規則,看倉庫門的那個一臉懶散的外圍弟子最好不要招惹。

葉生歌本想將抹布丟到那人的臉上,但一想到這裡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盲目的舉動肯定會遭受危險。

比起脾氣,還是命更為重要。

葉生歌這麼想着,便低下頭,撿起那快抹布,蘸着水開始擦拭牆壁起來。

看着那新人如此的聽話,枸仔和敖廣都是一臉咧嘴嘲諷的表情。

“繼續吧。”椅子上,幽喃夢發話了。

整個天字一號房再次發出悠長的古琴聲,所有人都在欣賞着舞姿,唯獨只有葉生歌在陰暗的角落裡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地板。

眼下,他已經決定了,等出了這牢房就直接和音玥藍攤牌,說自己退出這個任務。管他什麼魔教什麼叛逃弟子,大不了老子隱居山裡,閑雲野鶴的度過餘生,她音玥藍還能用強硬的手段不成?